落草師爺_分節(jié)閱讀_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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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先帶著你上山摸清他們具體藏身的地點,再多帶些人馬悄然上山,趁著土匪發(fā)現(xiàn)之前迅速將人捉拿歸案……”傅云書喃喃地道:“只是去探路的時候人越少越好,人多了容易打草驚蛇,萬一走漏了風(fēng)聲,采生門那幫人跑了,可就再難抓到了……此去金雕山千難萬險,該讓誰去呢?” 蓮子立即道:“當(dāng)然是寇先生吶!他武功那么高,又和云書哥哥你關(guān)系最好!” 傅云書心里一動,對上蓮子清澈的目光,不自然地轉(zhuǎn)過頭去。 他自然知道寇落苼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可是啊…… 傅云書無聲地嘆了口氣,暗暗道:可是我又怎能親手將你送入險境? 打定了主意,傅云書又抬起頭來,看著蓮子,鄭重地道:“蓮子,答應(yīng)我,今晚你我之間的對話,絕不能叫第三個人知道?!?/br> 蓮子迷惑地問:“為什么啊?你不打算告訴寇先生嗎?” “……”傅云書只道:“我自有我的打算?!?/br> “那……”蓮子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還去金雕山嗎?” “去,一定要去?!备翟茣鴶蒯斀罔F地道:“事不宜遲,未免夜長夢多,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闭f著就拽起蓮子的胳膊朝外走去。 “什……什么?!”蓮子被帶得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慌忙扒拉住他的胳膊,不敢置信地瞪著雄赳赳氣昂昂、一臉干勁兒十足的傅云書,“我跟你?” “放心,”傅云書板著臉嚴(yán)肅地摸了摸蓮子的頭,“我會保護(hù)好你?!?/br> 何長發(fā)與蓮子出來已有數(shù)日,久未回歸,刁滑似鬼的拍花子必會起疑,若再拖延,只怕他們會拋下外出未歸的同伙顧自逃跑,他自己在陸添面前丟臉事小,任由一群壞事做盡的歹徒逍遙法外事大,且眼下已是深夜,群鷹寨匪眾多半已入睡,兵貴神速,他帶著蓮子悄悄地去,摸清了拍花子們的藏身地便立即回來,不會驚擾到任何人,不會出事。 傅云書心里其實也如十五個吊桶打水那般七上八下,但心中主意已定,他便容不得自己躊躇猶豫,帶著蓮子悄悄地去了馬廄,牽了自己的馬就從府衙后門出去,和蓮子兩人一騎直奔金雕山而去。 通往金雕山的那座縣城門常年有守衛(wèi)把守,今夜輪值的兩個守衛(wèi)正睡得昏天黑地之際被傅云書狂放的敲門聲砸醒,其中一個罵罵咧咧推開小木屋的門,正想將這不識好歹擾人清夢的家伙好好教訓(xùn)一頓,定睛一看,滿腔睡意頓時散了個清醒,還當(dāng)是縣令大人一時心血來潮查崗來了,頓時哭喪著臉一邊行禮,一邊心里哀嚎著這個月的俸祿不知道又要扣多少。 傅云書心中雖然不滿他們?nèi)绱诵傅?,但此刻事態(tài)緊急,他也無暇多管,只道:“把城門打開,我要出城?!蹦┝擞执掖已a(bǔ)了一句,“不許多問,也不許多講!” 守衛(wèi)乖乖地閉了嘴,拿出鑰匙將城門旁邊一扇剛?cè)菀获R通過的小門打開,眼見傅云書騎上馬就要走,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大人,這門……還給你留著嗎?” 傅云書一夾馬肚子,疾馳而去,聲音隨風(fēng)幽幽傳來,“留著。” 他騎著馬劈開濃稠夜色,風(fēng)聲從耳邊呼嘯而過,眼前空無一物,只有遠(yuǎn)處顯出重巒疊嶂的山峰的輪廓。蓮子兩只手緊緊地揪在他身后,弱弱地道:“好像……好像到了……” “吁?!备翟茣振R停下,他喘了幾口氣,問:“你確定當(dāng)初是從這兒上山的嗎?” 蓮子有些猶豫地道:“太黑了,我有點看不清。” 傅云書朝四周仔細(xì)打量許久,確定無人隱藏偷窺,便翻身下馬,然后把蓮子也抱了下來,道:“那就走近看看?!?/br> 兩人走到山腳下,蓮子一邊摸索著嘴里一邊嘟噥著什么,傅云書從袖中掏出火折子,吹了幾下點燃,將小小的火苗湊到她眼前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一點,同時問:“你嘀嘀咕咕地說些什么呢?” 蓮子說:“我是說,我記得我們當(dāng)年上山的時候是有一條小路來著,藏在草叢里,不大看得出來,若是找到了,便能確定是這個地方了?!痹捯魟偮?,她突然驚呼了一聲,聲音不大,在這寂靜夜空里卻還是顯得無比響亮,傅云書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道:“亂叫喚什么?!” 蓮子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激動的光,她把傅云書的手扒拉開,小聲欣喜地道:“我找到了!”她牽著傅云書的手,撥開重重灌木枝葉,露出地下的光禿的地皮。傅云書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相比起蓮子的激動,他反倒有些遲疑,道:“這里有這樣一條小路,過了這么久也未被草木完全覆蓋,說明此路也有人走動……群鷹寨里的土匪會不會知道有這條路的存在?” 蓮子道:“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幫拍花子剛走過的關(guān)系啊!再說了,土匪即便知道又如何,咱們來都來了,難道就這樣無功而返嗎?” “來都來了”四個字如四塊板磚重重拍在傅云書心頭,他硬著頭皮,握住蓮子的手,道:“從現(xiàn)在開始,務(wù)必萬事小心,若有不測,不要管我,你馬上跑回去,騎著我的馬去縣衙叫人?!?/br> 蓮子晃了晃他的手,天真地道:“我們小心一點兒,不會出事的。” 傅云書笑著拍了拍蓮子的腦袋,“借你吉言?!?/br> 寇落苼驀地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清晰地聽見耳邊傳來敲門聲。 他披衣起身,順手將佩刀從枕下抽出,立在門側(cè),低聲問:“如此深更半夜,是何人來訪?” 門外那人道:“寇先生,是我。” 竟是許孟的聲音。 寇落苼心中雖狐疑,卻還是將刀藏到身后,拉開門,果然見到許孟站在門前不遠(yuǎn)處,他本就氣色不好,今夜不知為何一張容長臉更顯蒼白,幽幽立在一片暗色中,像一抹游魂??苈淦亴υS孟此人無甚好感,此刻傅云書不在,也懶得和他虛與委蛇,冷冷地道:“你來干嘛?” 許孟道:“我有急事要同傅大人講,方才便去他房間找他?!?/br> 聽見他去找傅云書,寇落苼抑制不住地眼神一暗,依舊是睒著雙冷眼看著他。 許孟道:“可是我發(fā)現(xiàn)傅大人并不在自己房中。”說著,他口角浮起一個似有深意的微笑,眼神若有所指地在寇落苼身后那扇門里掃過,道:“便想著來寇先生您這兒找找。” 寇落苼臉色驟變,“他不在自己房中?” “怎么?”許孟觀他面色,也不由得皺起眉,“難道傅大人也不在你這兒?” 先前沉浸在噩夢中的不適感卷土重來,寇落苼胸口莫名發(fā)悶,暗道一聲不妙,也懶得再和許孟多廢話,直奔傅云書的房間。他們二人的住所離得本就不遠(yuǎn),寇落苼人高腿長,跑起來幾乎是幾步就竄到了傅云書房間門口,徑直推門而入,屋子里黑咕隆咚一片,毫無生息。寇落苼不死心地點燃蠟燭,將房間各個角落都轉(zhuǎn)了一遍,終于確認(rèn),傅云書確實不在。 許孟慢悠悠地跟了上來,啞聲道:“寇先生,我說了,傅大人確實不在自己房內(nèi),我這才來找你,你可知傅大人現(xiàn)在何處?” 寇落苼轉(zhuǎn)身,一把揪住許孟的衣領(lǐng),他比許孟高出許多,幾乎將他提得整個人離地,許孟慌亂地用腳墊著地,反抓住寇落苼的手,怒視著他喝道:“你做什么?!” “問我做什么?”寇落苼冷笑,“我還想問你三更半夜的來找縣主做什么呢?” “我是來找傅大人商討對策的!”許孟不甘示弱地瞪著寇落苼,“他與晉陽侯定下三日之約,說是三日之內(nèi)定將藏身金雕山上的拍花子們一網(wǎng)打盡,可上金雕山抓人談何容易?我輾轉(zhuǎn)反側(cè),按捺不住,這才來找傅大人商量!” “你說什么?”寇落苼愕然地道:“藏身金雕山上的拍花子們?” “那老叫花子何長發(fā)招供,說其余的幾個拍花子帶著那幾個小孩兒躲在金雕山上,”許孟狐疑地上下掃視著寇落苼,“怎么?傅大人沒跟你講嗎?” 寇落苼一把將許孟狠狠推開,喝道:“他們不可能在金雕山上!” 許孟體弱,被寇落苼推得連連倒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咬牙瞪著寇落苼,終于忍不住道:“放肆!寇落苼!你以為你是誰?仗著受傅大人的寵愛便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寇落苼一顆心突突直跳,腦中也嗡鳴不止,他直覺傅云書是獨自去了金雕山,一時心亂如麻,許孟的怒喝全沒聽進(jìn)耳朵里,轉(zhuǎn)身朝著馬廄跑去,仔細(xì)一看,果然少了傅云書那匹馬。 糟了! 他治理下的群鷹寨底細(xì)究竟如何他再清楚不過,傅云書若是以為趁著深更半夜就能繞過寨中耳目捉到嫌犯,就大錯特錯了!群鷹寨中除了鴿虎、青燕子等少數(shù)幾個親近的弟兄,其余人都不知道他的計劃,也不認(rèn)識傅云書,他貿(mào)然闖入,若被發(fā)現(xiàn),只會被當(dāng)做入侵者,被抓去審問還算是好的,最令寇落苼害怕的是,傅云書會因反抗而被自己手下……無情抹殺。 寇落苼一咬牙,牽了馬急匆匆出府一路朝金雕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