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師爺_分節(jié)閱讀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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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落苼也并不驚慌,負(fù)著手踩著滿地的尸體的偌大的房間內(nèi)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擺著的有張桌子,跟別的桌子有些不一樣——這張桌子的一條腿短了一截,是拿了塊麻將墊上去的??苈淦?zhàn)叩阶雷优裕瑢χ烂孑p輕一拍,桌面翻轉(zhuǎn),露出背后畫著的一幅八門圖。 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分為八門。 而短了一截的桌子腿對應(yīng)的,正是生門。 寇落苼試圖把那塊麻將從桌子底下扣出來,結(jié)果扣了半天,小小麻將紋絲不動,他靈機(jī)一動,將麻將順著八門圖的方向緩緩轉(zhuǎn)去。 機(jī)括運(yùn)轉(zhuǎn),生門豁然大開。 傅云書道:“我去如廁,引走一個看守,再將他制住,另一個看守見我們久久不回,必起疑心,他來查探時,你就可以偷溜出來,再與我一起將另一個看守也解決掉。” “乍一聽可行,只是……”小春樓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傅云書,“憑你這身板能一個人制住外面那個壯漢嗎?” 傅云書淡定地道:“只對付一個人的話,我可以?!备翟茣f這話其實(shí)底氣也虛得不行,他纏著寇落苼學(xué)過兩招,但是寇兄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拉拉扯扯有辱斯文,總之扯了一大堆理由來擋他,好像不太愿意展現(xiàn)自己威武剛猛的一面,不過最終也沒能扛住傅云書的死纏爛打,勉強(qiáng)同意教了他兩招,傅云書認(rèn)認(rèn)真真地跟著學(xué)了三天,自信滿滿,覺得自己如今的本事上山徒手打虎也不在話下,就嚷嚷著要和寇落苼過招。 然后他就在床上躺了四天。 在床上躺的這四天里,傅云書痛定思痛,最終放棄了練武的想法。 小春樓還是有點(diǎn)不放心,“你真的可以?” “不,”傅云書道:“應(yīng)該說,我一定要可以?!?/br> “好!”小春樓一咬牙,“我就信你一回!” 傅云書走到門后,深吸一口氣,強(qiáng)作鎮(zhèn)定,拉開門,坦然地道:“我要如廁?!?/br> 先前那個跟他去的看守嫌棄地道:“你怎么又要去?” 傅云書道:“之前那次都過去多久了?!” “真是見過煩人的沒見過你這么煩人的。”那個看守沒好氣地嘀咕著,“走走走,快點(diǎn)兒!” 傅云使了個眼色,悶聲不吭地跟著看守朝茅房走去。這里四面都是墻,密不透光,他都不曉得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但他被抓已是晚上,房間里的蠟燭已燒光了大半,想來已經(jīng)天亮。 他走進(jìn)茅房,一邊坦然地撩起衣擺解開褲腰帶,一邊狀似無意地同那依舊守在門外的看守閑談,“誒,大哥,你怎么有頭發(fā)???” “廢話!”看守哼聲道:“就許你有頭發(fā)?!” “我又不是云間寺的人,”傅云書道:“難道你也不是云間寺的人?” 看守“嗤”了一聲,“咱們是待在地底下的人,用不著學(xué)地上的人裝模作樣?!闭f著說著,他也察覺自己多嘴了,掩飾地咳嗽一聲,對著傅云書罵道:“他奶奶的,你是撒尿還是泄洪呢?水放光了沒啊?!” “好了好了?!备翟茣屑?xì)地系好褲腰帶,朝門外走去,道:“我這不是待在屋子里沒事做,多喝了點(diǎn)水嘛……” 看守陰測測地看著他道:“若再有下次,我干脆就將你頭按進(jìn)這料桶里溺死算了……” “絕無下次!絕無下次!”傅云書賠著笑臉作伸手發(fā)誓狀,待那看守翻著白眼扭回頭去,尚未落下的手朝著看守的頸側(cè)重重一劈。 第72章 狐娘子(三十四) 誰知他這一雙握筆的手無甚力氣, 看守縮起脖子“嗷”地慘叫了一聲, 兇神惡煞地扭過頭來,“你想做什么?!”話音未落, 一塊床單兜頭落下, 小春樓握著條從椅子上卸下來的椅子腿兒朝著他的腦袋就是狠狠一擊, 看守頓時如一顆蔫了的豆芽菜,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傅云書松了一口氣, 問:“你怎么過來了?” 小春樓鄙夷的目光從上到下將他瞟了一圈, 道:“我就覺得你這身板兒不靠譜,不放心, 跟過來看看。” 傅云書問:“另一個看守呢?” “也這樣弄暈了, ”小春樓道:“抓緊時間, 趕緊走。我知道從哪里能出去,你跟我來。” 他一把扯了傅云書的胳膊就朝外走,走到一面繪著一幅巨大的春宮圖的墻下停下,傅云書有些害臊地垂下眼眸不敢看, 道:“你帶我來看這個做什么?”小春樓不語, 墊高了腳在畫中男子身體某處用力一按,看似完整的墻面竟從中間緩緩向兩邊分開, 露出墻后面的一處空間。 傅云書驚訝地道:“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個機(jī)關(guān)?” 小春樓道:“我在這里待的久了,他們對我的戒心也漸漸放下, 有時候帶我出去見客人, 也并不蒙著眼睛?!彼氏茸哌M(jìn)墻后頭,道:“過來, 只有從這里才能出去?!?/br> 傅云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jìn)去,還未待他多加打量四周,小春樓的手不知在哪兒一按,眼前的墻面再度關(guān)上,腳下踩著的地面竟開始緩緩上升,傅云書驚得險些腳下一跌,“我們這究竟在哪兒?!” 小春樓幽幽地道:“陰曹地府。” 周遭一片漆黑,傅云書扭頭去看小春樓,卻見他眼眸晶亮,幾乎熠熠生輝,不知怎的,心里忽然生出恐懼,使了大勁兒一把握住小春樓纖細(xì)的手腕,“你究竟想帶我去哪兒?!” 小春樓扭頭看著他,道:“你不是想解脫么,我這是在幫你啊?!?/br> 傅云書一把推開小春樓,猛地一拍身側(cè)的墻壁,“這玩意兒怎么停下來?” 小春樓幽幽地道:“到點(diǎn)兒了它自個兒就會停。”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話音剛落,腳下的地面就忽地一頓,隨即不知何處傳來“咔噠”一聲,眼前的墻面緩緩打開,露出滿室繁盛燈火,以及火熱光芒掩映中,面色冷然的老鴇。 她又換上了那身狐貍精的皮囊,俏生生地站著,極美極艷,傅云書卻恍如看到了一條色彩斑斕的、吐著信子的毒蛇,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小春樓委委屈屈地?fù)渖先?,抱著她的大腿哭訴,“娘娘,這廝不但想逃跑,還威脅我?guī)黄鹛?,否則就把我掐死,心腸實(shí)在狠毒,還求娘娘替我做主!” 傅云書驚且怒,不敢置信地看著小春樓,“小春樓,世上竟有你這種人!” 小春樓不理會他,只抱著老鴇的大腿哀哀地哭,“求娘娘替我做主!” 老鴇面無表情地看著傅云書,道:“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只有他活下來了么?” 傅云書冷笑,“如此恬不知恥的行徑,我寧死不為?!?/br> 他的反應(yīng)似是在老鴇意料之中,她并未多言,只淡淡地道:“還記得先前你我之間的賭約嗎?” 傅云書道:“怎么?” 老鴇道:“我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