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師爺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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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睨著眼前的美貌狐貍精,傅云書心中嗤笑,這可不就是“心想事成”了么。 心思電轉(zhuǎn)間,小縣令已換上一副驚訝的神情,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你怎么知道家父病重我與哥哥出遠門?” 狐貍精幽幽地道:“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她紅唇輕啟,一字一句地道:“我乃千年修行得道的狐仙?!闭f話間,她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只小小的白瓷瓶,捏在手中,“你與我有緣,這里面有一味靈藥,你帶回去給你父親吃下,立時就能藥到病除?!?/br> 傅云書又驚又喜,作勢就要拜倒,“多謝仙姑賜藥!仙姑大恩大德,小的此生沒齒不忘!” “且慢。”狐貍精果然又開口道:“我雖愿救你父親一命,但也不能壞了我們仙界的規(guī)矩?!?/br> 傅云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小的rou體凡胎,不懂什么仙界的規(guī)矩,還……還請仙姑不吝賜教?!?/br> 狐貍精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飯,凡事有舍有得,你得到了,就總有失去的?!?/br> 傅云書嚎道:“若能救家父一命,小的愿折壽十載!” “哎,”狐貍精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在你一片孝心,折損陽壽,便不必了,若真有心,便隨我一同清修吧?!?/br> “清……清修……”傅云書十分做作地抖了一抖,“可……可小的家中父母健在,若隨仙姑而去,只怕家里兩位老人家會承受不住……” 狐貍精道:“倒也不用你一生都隨我修行,若誠心修煉,只需三月即可。”見傅云書仍在猶豫,她又道:“自然,愿與不愿,全在你自己。只是我在凡人面前不能現(xiàn)形太久,再有一會兒,便要離去?!?/br> 傅云書支支吾吾地道:“仙姑……容我……容我再想想。” 狐貍精催促道:“還望你早作決斷。” 他們急于收網(wǎng),傅云書也有自己的考慮。這個團伙的作案流程他大概已經(jīng)清楚,只是少年們此后的去向卻仍舊未知,鴛鴦館雖然可疑,但未必一定是送去了鴛鴦館,還應仔細調(diào)查。若自己有寇兄那般的本事,大可以一口答應,待深入賊窩了解清楚后再做決斷,即便不能一窩端,自行離開總也不是大問題。可眼下最糾結(jié)的一點就是——他沒寇落苼那個本事,到時候賊窩端不了另說,只怕自己都要被賣出去。 思慮再三,傅云書還是道:“多謝仙姑,只是我是和我哥哥一塊兒出來的,不能只讓他一個人回去,家父家母見了,會著急的。仙姑的好意,我心領了,來日定當為仙姑奉上香燭三支?!?/br> 狐貍精的眼眸立時陰沉,她幽幽地道:“你當真不隨我去?” 傅云書頷首道:“對不住。” “小郎君,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呢?”那狐貍精說話的調(diào)子一改,幾乎立時變了一個人,“這敬酒不肯吃,那奴家,就只好給你上罰酒了?!?/br> 能哄得無知少年們自己乖乖跟著走自然最好,若無論如何引誘都不肯上鉤,也只好用些粗魯手段。 傅云書嚇得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用手指著那狐貍精,顫聲道:“是……是你?!” 狐貍精勾唇一笑,妖氣橫生,“是我。” 第67章 狐娘子(二十九) 那和尚與書生一前一后樂顛顛地走著, 全然沒注意到身后多了一個人。寇落苼跟著他們一路到了大雄寶殿門口, 那和尚終于想起該回頭看一看,寇落苼立即閃身到一旁的樹影底下, 然后那和尚說:“進來吧, 住持和大家伙兒的都在里頭等著你呢?!?/br> 書生應道:“是?!彼麄兲_跨進門檻, 大門隨即重重關(guān)上,阻隔了寇落苼的視線。他悄悄地摸上前去, 耳朵貼在門板上, 聽見里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與那書生驚詫的聲音, “這……這……師兄, 這是怎么回事?” 和尚淡淡地道:“進去罷, 住持就在里頭?!?/br> 之后再無半點聲響,室內(nèi)陷入長久的靜默。 寇落苼在門外好奇得抓心撓肝,終于按捺不住,戳破了窗戶紙, 悄咪咪地朝里往去——大雄寶殿內(nèi)依然是燈火通明, 慈眉善目的佛像垂眸靜靜地俯視眾生,卻不見方才進去的那兩個人, 好似那一個和尚一個書生,只是寇落苼恍惚間產(chǎn)生的錯覺。 “云間寺的和尚還真是膽大包天, 竟真將機關(guān)暗室建在了大雄寶殿之下……”寇落苼喃喃地自言自語, 昨夜他同傅云書來到大雄寶殿時,隨手摸了一把釋迦摩尼的蓮花座, 那時便隱約察覺底下有隱約震動之感,但礙于帶了只拖油瓶子在身邊,不敢輕舉妄動,之后聽悅來客棧掌柜的說云間寺里有機關(guān),立時便聯(lián)想到了此處。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昨夜他同傅云書到此,如入無人之境,想來是和尚們逍遙太久,已失了戒心,連個望風的人都不留,統(tǒng)統(tǒng)去到那密室之中了??苈淦伬湫σ宦?,大搖大擺地推門而入,徑直走到那佛祖的蓮花座下,耳朵貼上去傾聽片刻,隨即睜開眼,篤定地伸出手,握住其中一朵蓮花瓣,用力一掰——只聽佛像里頭傳來輕微的機括運轉(zhuǎn)的聲音,然后“咔噠”一聲,底座處竟出現(xiàn)一個方方正正的小門。 門里頭并不如寇落苼所想的那般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里頭塞滿了被綁成粽子的失蹤少年們,而是一條狹窄的密道,里頭每隔一段路便插著一柄火把,將整條密道照得通明??苈淦佌驹诿艿狼?,略有遲疑,他有些記掛還趴在墻頭吹冷風的傅云書,思索再三,卻還是將腰間佩刀抽出握在手中,然后頭也不回地踏入密道。 傅云書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漆黑,使勁兒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發(fā)現(xiàn)是眼前被人綁了布條,不止是眼睛,還有手腳也被牢牢地綁了起來,連嘴里都塞了一坨東西,不知道是他們從哪處墳頭挖來的抹布,酸臭味震天,熏得傅云書眼淚汪汪,使勁兒掙了掙,卻發(fā)現(xiàn)綁繩子的人手法十分專業(yè),他白轉(zhuǎn)了半天手腕,竟是紋絲也不動。 身旁看守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徒勞的掙扎,嘲諷地笑笑,說:“別白費力氣了,小弟弟,咱們要去的可是一處好地方呢,你急什么?” 這個聲音正是之前那個假扮狐貍精的女人! 傅云書混沌一片的腦海漸漸清晰,他記得他之前拒絕了對方“一同修行”的要求,對方惱羞成怒,當即撕下臉皮露出猙獰嘴臉,他還沒來得及逃跑呼救,狐貍精一揮長袖,袖中甩出雪白粉末無數(shù),他不慎吸入兩口,立時便頭昏腦漲手腳發(fā)軟,無力地跌倒在地。 而此時他一動不能動地倒在不知何處,周遭搖晃劇烈,想來應該是馬車里。傅云書“嗚嗚”兩聲,表示自己有話要講。 那個女子細聲細氣地道:“怎么了,小弟弟,你可別告訴我你尿急啊?!彼湫σ宦暎霸?jīng)有二十四個人都說他們尿急,我告訴他們,沒了家伙就不會急了,我使刀快得很,一眨眼就沒了,一點兒也不疼。”她的手指輕輕地戳在傅云書那處,幽幽地道:“你想試試嗎?” 傅云書下腹一緊,頭立即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女子見狀,嗤笑一聲,不再說話。傅云書靜默片刻,還是遲疑地“嗚嗚”了兩聲。女子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粗魯?shù)匾话殉堕_他嘴里塞著的抹布,道:“有屁快放!要不是看你生得嫩,老娘早就……” “你們想要多少錢?我給!”傅云書剛被松開嘴就找急忙慌地嚷嚷:“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 女子一愣,隨即笑起來,輕輕拍了拍傅云書白凈的臉蛋,道:“小弟弟,你倒是很上道么?!?/br> 傅云書一聽有戲,登時激動,“我?guī)銈內(nèi)フ椅腋绺?!錢都在他那里!” “可惜了?!迸佑挠牡貒@道:“你這身子,比真金白銀,還要有用得多?!?/br> 傅云書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女子惡狠狠地重新將抹布塞回傅云書嘴里,“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寇落苼一路走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也平平安安,原本設想中的機關(guān)暗器一樣都無,他順利地走到了密道盡頭——盡頭卻只不過是一堵平平無奇的墻。 他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聲音清脆,應當是空心的。料定了墻上必有機關(guān),寇落苼仔仔細細地一塊塊磚頭摸過去,在摸到某一塊磚時,指尖傳來輕微震顫,他輕輕一按,磚頭竟被他推了進去,四周隨即劇烈震動起來。只是眼前的墻面沒有消失,身子兩側(cè)的密道墻壁卻開始緩緩靠近??苈淦佇睦铩翱┼狻币宦暎@是他誤觸機關(guān)了! 身后的密道深幽,無論寇落苼如何輕功絕頂,怕也不能在片刻之間就逃出,他抬頭望了望,既然墻能動,便說明與頂壁不是嚴絲合縫,只盼那縫隙夠大,能容他一人。心思電轉(zhuǎn)間,寇落苼輕輕一躍,已攀上墻頂,不幸中的大幸,此處縫隙恰好能容一人趴伏??苈淦伔趬ι希D(zhuǎn)瞬間原先還能容兩人并肩而行的密道,已被堵得嚴嚴實實,他不由得暗自慶幸,好在沒帶傅云書一塊進來,否則眼下還真是難辦了。 他從暗袋里摸出一只火折子,吹了兩口,火折子燃起微弱的光,他低頭朝那縫隙中看去,未覺有異,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身下的墻面,卻驀地一怔,又立即回神,捏著火折子朝墻面上照去。 墻上寫了幾個字,顏色泛黑字跡潦草,像是慌亂間咬破手指寫成。 寺與館勾結(jié),人已不在…… 后面印的卻是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手印。 寇落苼眼眸震顫,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血手印,“楊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