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師爺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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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舊作《江湖妖道》正在印調(diào)中,有興趣的小伙伴請移步微博:司徒九流 參與投票 第60章 狐娘子(二十二) 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小二手腳麻利, 已同另一人一起抬來了一大桶水,道:“客官, 您的冷水給您送到了?!?/br> 寇落苼道:“你們放在門口便可自行離去?!陛p輕扯下傅云書揪著自己的兩只爪子, 道:“我即刻回來?!睆拈T縫往外一望, 確認(rèn)外頭沒人了,寇落苼才打開門, 將盛著冷水水桶提進(jìn)屋內(nèi), 倒入浴桶里,道:“可以了, 浥塵, 你過來泡一會兒。” 床那頭卻沒動靜, 寇落苼抬眼望去,看見傅云書兩手扯著衣擺,已將衣領(lǐng)都拉到肩膀,露出清瘦的鎖骨與肩頭, 他似是十分難耐地蹙著眉, 嘴里無意識地呢喃:“好熱……真的好熱,寇兄……” 寇落苼怔忪片刻, 立即扭過頭,先將自己的臉浸在冷水里泡了一會兒, 才喘著粗氣起身, 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他屏住呼吸, 走到床邊,一把將傅云書抱了起來。觸到寇落苼身上的涼意,傅云書如一條脫水的魚得遇甘露一般,立即劇烈地掙扎扭動起來,兩條胳膊纏上他的脖子,將整個人緊緊貼在他身上,急促呼出的熱氣拂過寇落苼的耳畔,他抓緊了他,像落水的人抓著手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意識尚且清醒,卻已控制不住身體的渴望,話到嘴邊,又化為深深淺淺的喘息。 傅云書下腹某處的變化讓人無法忽視,短短幾步路,寇落苼?zhàn)叩脜s如赴西天取經(jīng)那般艱難,終于來到浴桶邊,他想也不想,抱著人一起跳了進(jìn)去,濺出的冷水落到地上,也將他們的衣衫打濕。 兩人靜默無言地在浴桶里泡了很久,終于傅云書熾熱的身體里隱約泛起一絲涼氣,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腦袋無力地靠上寇落苼的肩膀。 “你好些了嗎?”寇落苼啞聲道。 傅云書弱弱地道:“好了。” “撒謊,”寇落苼說著,沉在水底的手觸到傅云書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你這里可不是這么說的。” 傅云書立時瞪大了眼睛,手足無措地掙扎想要逃跑,可是浴桶就這么大,擠了兩個人,還能逃到哪兒去?他被寇落苼一只手死死地按住,慌不擇言地道:“那又怎么樣?你還不是和我一樣!” “對,”寇落苼啞著嗓子道:“我和你一樣?!闭f著,他抓起傅云書的手放在自己那里,“我和你一樣熱。” 水有時候可以叫人清醒,有時候卻能把人拖入更深的深淵。 兩人沉在水中,感受著水從四面八方的侵入,也感受著原本的清涼也如同他們的身軀一般逐漸火熱。 傅云書的中褲被水打得濕透,黏在身上,又被寇落苼幾下扯開,他的手同他的人一起緊緊貼上去,帶著前所未有的冰涼與火熱。傅云書卻似是被冷水麻木了一般,過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該掙扎。只是即便掙扎也是徒勞,寇落苼單手便輕易將他制住,另一只手依然是握著,用他所知曉的,最能讓人愉悅的手法。 傅云書于是又迅速地沉淪,就仿佛他從未清醒過,只是到底仍舊殘存一絲倔強(qiáng),握著寇落苼的手也不甘示弱,以模仿與摸索,試圖將寇落苼也一并拉入這深淵當(dāng)中。 身軀交疊,耳畔能聽見的,只有錯落的喘息,與激烈的心跳。 兩人無聲地親熱。 風(fēng)停雨歇時已是深更半夜,小縣令閉著眼睛沉沉睡去,寇落苼在他耳邊叫了幾聲,毫無回應(yīng)。 裝睡的人自然是叫不醒的。 寇落苼也不戳穿,抱著濕淋淋的人出了浴桶,將身上仍舊黏著的濕透的衣服全扒了下來,明天定然是不能穿了,于是隨手一丟,原先扔在地上的圓領(lǐng)袍倒還可以湊合著穿,又撿起來掛上衣架。把人用毛巾幾下擦干了塞進(jìn)被窩里,寇落苼?zhàn)凶屑?xì)細(xì)地幫傅云書將被角掖好,起身出門去了,身上仍舊穿著那件被水打得濕透的衣服,滴滴答答地淋了一路的水,走下樓。 一樓靜靜悄悄,原先戳著的人睡的睡走的走,只立著一個人。原先不知所蹤的掌柜此時已然出現(xiàn),正站在柜臺前撥著算盤,寇落苼?zhàn)哌^去,伸手在他面前的柜臺上敲了敲,掌柜的抬起頭來,待看見了寇落苼一張臉,原本咪咪細(xì)的兩道縫立即瞪大,詫異地道:“寨……寨主?”又驚喜地笑起來,“您怎么有空上咱們這兒來視察了?” “不是視察,只是出了點(diǎn)小意外?!笨苈淦伒?,說著抹了把從發(fā)梢滴到臉上的水。 掌柜的這才注意到他渾身濕透,驚訝地問:“寨主,您這是怎么了?跌河里了?” “別問這么多,”寇落苼淡淡地道:“去給我找兩套干凈的新衣服送到我房里來,再給我弄一只信鴿,飛去九合縣衙門,就問……楊葉有沒有回到縣中?!?/br> 掌柜的道:“是?!?/br> 朝著自個兒房間走了兩步,寇落苼又忽地回頭,問:“對了,你知不知道鴛鴦館?” 掌柜的笑道:“寨主這是什么話,但凡住在江北州府的人,哪個不知道鴛鴦館的大名?” 寇落苼道:“你在這兒也待了許多年,可曾察覺那鴛鴦館有什么怪異之處?” “怪異之處?”掌柜的皺起眉,“寨主想問的是怎樣的怪異之處?” 寇落苼挑眉看他,“難道你還知道很多關(guān)于鴛鴦館的怪異之處?” 掌柜的“嘿嘿”笑了兩聲,道:“咱哪有閑錢去那兒玩?只是同在州府,店又都做得大,難免有碰頭的時候,所以就聽說了那么幾件事兒。” “哦?”寇落苼又抹了把臉上的水,“說來我聽聽?!?/br> 掌柜的擔(dān)憂地看著他,道:“寨主,您要不還是先去擦擦干凈換身衣裳吧,這濕淋淋的穿在身上,保不齊明兒個就著涼了。” 寇落苼笑了一笑,道:“若真著涼了反倒好了?!?/br> 掌柜的沒聽懂,但也不敢多問,只道:“鴛鴦館做的是不太正經(jīng)的生意,皮囊光鮮亮麗,誰曉得里頭是副什么模樣?但人家向來遮掩得好,井水不犯河水,咱們也沒去特意打探過,就知道幾件事?!背闹軓埻麕籽郏?jǐn)n在嘴邊,湊到寇落苼耳畔,壓低聲音道:“鴛鴦館背后的靠山能量很大,聽說是州府里的某位大人?!?/br> 寇落苼倒并不意外,淡淡地道:“能將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做得這么大,背后無人撐腰自然是不可能的。” “還有一件,”掌柜的道:“鴛鴦館似乎在做略賣人的生意?!?/br> 寇落苼心里一動,忙問:“你是怎么知道的?具體說說這事兒。” 掌柜的道:“這個我倒不是特別的清楚,只是聽曾經(jīng)來住過店的客人說過?!?/br> 寇落苼詫異挑眉,“客人還會跟你講這個?” “嘿嘿嘿,”掌柜的搓著手笑了笑,“寨主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老本行是什么,雖說開的不是黑店,但黑店該有的設(shè)施咱們一樣不少。有次有幾個外地的客商來住店,白天開了房,問了咱們的人鴛鴦館在哪兒,然后就跑出去了,大半夜的才回來,身上全是……嘿嘿,那種味兒,且容光煥發(fā)神采奕奕,很精神的樣子,我一時好奇,就等他們進(jìn)房后,找了個眼兒偷看。” 寇落苼道:“難道他們還從包袱里摸出來個活人不成?” “那倒沒這么神奇,”掌柜的笑道:“看是沒看到什么,只聽見他們其中一個說‘今天這幾個倌兒不錯’,另一個就講‘小倌有什么稀罕的,這幾個都是清白人家的孩子’,先前那個又說‘這樣啊,那就可惜了’?!闭乒竦穆柭柤?,“他們說完就一起哈哈大笑,我是看不出來他們哪里覺得可惜的模樣。” “清白人家的孩子……”寇落苼喃喃地念著,眼前忽然閃過劉秀才與鄭春來眼淚汪汪的模樣——劉秀才的兒子與小春樓,可不都是模樣周正的清白人家的孩子么!他道:“難道這鴛鴦館除了賣rou之外還兼職略賣人口逼良為娼?!” 掌柜的卻淡定地笑笑,說:“寨主,青樓逼良為娼,與咱們匪寨打家劫舍不都一個道理么?那也算人家的本職工作呀?!?/br> 寇落苼冷冷地道:“可若先是逼良為娼,完事后便將人處理掉,那樣未免太過殘忍?!?/br> 掌柜的笑容一怔,漸漸消失,“寨主您的意思是……他們的人只用一次?”說完,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地?fù)u搖頭,“哪有青樓做這種一次生意的,這還不虧本?” “鴛鴦館本就做著骯臟生意,若非背地里還做著更加見不得人的事兒,大可以擺到明面上來。”寇落苼搖搖頭,道:“那些個富商官紳若是想吃葷腥,鴛鴦館里什么飛禽走獸沒有,可若是想嘗個鮮吃清淡小菜,卻沒那么容易了。清白人家的孩子若非走到窮途末路,誰會去那里?但為使那些人滿意,自然要耍一些手段,就看誰倒霉了。物以稀為貴,難得的玩意兒價格自然更高,即便只用一次,也能賺個盆滿缽滿,用后即毀,還能免得誰不小心逃跑走漏了風(fēng)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