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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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他嘲諷太陽的勇氣! “慢著,你敢不敢和我比試一場?”她的話成功讓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人頓住腳步。 戰(zhàn)狂扭頭, 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 啼笑皆非的盯著她:“你說什么?” “還請道友賜教?!睋u光莞爾一笑, 背負雙手笑望著他。 戰(zhàn)狂這下真的笑了,若是對別人他大約沒這么多耐心和好脾氣,但他向來視沉淵神尊為目標, 對于沉淵神尊唯一的女兒還是要留些面子,加上眼前之人嬌嬌弱弱,他怕稍微多放出一點威壓就直接將她震死。 笑過之后,他搖了搖頭說:“你是女人,還是個風一吹就倒的低階女修,我向來不欺負老弱病殘?!?/br> 幽靜境好歹算是中階修士中比較厲害的高手,在他嘴里卻成了不值一提的低階修士,還是老弱病殘里的一員,搖光.氣得牙癢癢,打定主意一定要他好看,就算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你不會是不敢吧?!彼鳖⒘怂谎?,故意用輕蔑的語氣說。 戰(zhàn)狂嗤笑一聲,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必激我,即使我將修為降到元丹,站在原地不主動出手,你也打不過我?!?/br> “不用你降修為,更不用你放棄攻擊?!睋u光一雙眸子笑得狡黠又得意,只見她的修為一路攀升,幽靜后期,幽靜圓滿,金鼎初期……妖尊中期,最后停在妖尊后期。 戰(zhàn)狂臉色微變,虎目圓睜向四周掃去。 “現(xiàn)在可以了么?”忽然出現(xiàn)的白衣男子站在不遠處,懶洋洋的看著兩人。 “跡昭神尊,”戰(zhàn)狂恍然大悟,然而神色還是有些抗拒,“只是修為提升,恐怕……” 到了妖尊境,不是修為一致差距就沒了,閱歷見識、對大道的體悟和身體戰(zhàn)斗本能等都是重要因素,強行增加修為,連最基本的體魄一項都跟不上。 一句話,即使她修為提上去了,還是太弱,他從不屑與差距太大的人打,尤其還是嬌弱的女子。 “讓你打就打,不必顧忌我,”白衣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眼搖光,嘴角掠過一絲笑,“點到為止,輸贏自有獎懲。” 戰(zhàn)狂瞥了眼搖光,顯然還是未將修為提至妖尊的她放在眼里,不過既然是對方長輩的提議,他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適當放放水,權當做一回陪練吧。 “小五準備得如何?”白衣男子裝模作樣的詢問一旁的搖光。 搖光頷首,剛剛她出聲叫住戰(zhàn)狂,就是她五叔的意思,瘋漲的修為,自然也是他的手筆。 “速戰(zhàn)速決,不要被他近身,更不要被他掌握主動權?!币粋€慵懶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收到暗中傳音,搖光嘴角一抽,覺得一個妖神境在旁邊指導會不會太欺負人?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的修為是中看不中用的泡沫,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本來雙方就實力懸殊,若是正面對上戰(zhàn)狂,恐怕在他手里走不了幾招。 況且五叔只是在旁邊從旁指導,能不能抓住機會還是靠她自己,若是真被她抓住破綻,就只能怪戰(zhàn)狂學藝不精。 自己憑本事抓住的破綻,怎么能算作弊呢? 念及此她精神一震,主動出擊,一開始就使出雷霆手段。妖尊境的修為,渾身妖元仿佛無窮無盡,她一出手就察覺修為高的妙處,萬事萬物在她眼中都變得不一樣了,那些游離在空中的大道碎片,在她的手里服服帖帖,乖順得不像話。這一瞬,她仿佛已經(jīng)不是她,而是掌控一切的神明。 原來這就是妖尊境,若不是顧忌對面的戰(zhàn)狂,搖光幾乎要沉醉在這種掌控一切的美妙體驗中。怪不得世人要拼命修煉,追逐極致的力量,這種無所不能的滋味如同吸食罌/粟,足以教人上癮。 跟著五叔的指導,搖光在面對戰(zhàn)狂時勉強掌握了主動,不過隨著對方出手渾身的“勢”越來越強,她的主動權岌岌可危。 “你渡劫時煉化的那道掌.心.雷,待會兒攻他的臍下三寸,機會只此一次,切記。” 臍下三寸,不是關元xue么?搖光臉色微妙,那兒是氣海也就是下丹田所在,更是男性藏精納陽之所,五叔不會是故意的吧? 雖然心里嘀咕,她還是乖乖按他說的做,瞅準時機在她五叔說的那個空隙虛晃一招,化拳為掌,將煉化的掌.心.雷劈向戰(zhàn)狂的臍下三寸。 戰(zhàn)狂本來馬上就要轉防為攻,見她忽然變招本不以為然,只是當她的攻擊近在眼前,才發(fā)覺自己招式已老,空門大開,若是被她得手,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他倉促防守,一個細微的破綻被搖光抓住,出其不意的放出焚帝天火。若是幽靜境催動焚帝天火自然無法對戰(zhàn)狂產(chǎn)生威脅,但她此時有妖尊境,瞬間將戰(zhàn)狂拖入被動。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細微破綻已經(jīng)足夠左右勝負,幾個呼吸后,戰(zhàn)狂徹底處于下風。若是生死搏斗,他自然有背水一戰(zhàn)的法門,但說好是點到為止,他此刻已經(jīng)回力無天,只得收手放棄殺招。 “戰(zhàn)狂甘拜下風!”憤懣、無奈、感激等眾多情緒令戰(zhàn)狂的臉色變來變去,這話自然不是對搖光說,而是對白衣男子說。 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憑他的見識眼力哪里不知道是跡昭神尊在暗中助她,只是跡昭神尊間接指出了他招式上的破綻,有這個人情在,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畢竟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留下破綻,若是他一招一式都無懈可擊圓滿無暇,豈會給對手可乘之機。 白衣男子心安理得接受他的話,眼睛一轉,指著侄女對戰(zhàn)狂說:“既然你輸了,接下來一段時日就當小五的陪練吧?!?/br> 搖光一雙勾人的柳葉眼差點瞪成溜圓杏眼,她想張嘴拒絕卻說不出話來。戰(zhàn)狂剛剛才輸給了她,讓他給她當陪練,五叔這到底是坑他還是坑侄女? 戰(zhàn)狂聽見他的話眉也皺了起來,讓他給一個幽靜境當長期陪練……視線轉到那個似乎風一吹就倒的身影上,見她露出排斥的神色,他挑了挑眉,轉念答應下來。 戰(zhàn)氏最是信守承諾,既然輸了就不能毀約。 “每日未時,就在此地?!?/br> 戰(zhàn)狂微微頷首,后退兩步以示對妖神的尊敬,接著身形瞬間消失,他迫不及待想要立即消除那個破綻。 “五叔,你真要讓他給我當陪練?”等戰(zhàn)狂消失,搖光終于可以說話,她苦著一張臉湊到白衣男子面前,問道。 她依靠場外求助打贏了戰(zhàn)狂,他肯定心有不忿,五叔逼他當陪練,那廝還不趁機挾私報復。 白衣男子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笑瞇瞇的說:“戰(zhàn)家那小子基礎扎實,陪你喂招不錯,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不收可惜,五叔給你送了個免費陪練還不好?” 搖光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咬牙應了聲:“好?!?/br>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手一揮,她的修為立即從妖尊境瞬間跌落到幽靜境。 驟然的落差令搖光身形一晃,差點倒下。 以外力將幽靜境一下子提升到妖尊境,猶如小溪被強行注入了一整條江河之水,瞬間就會被撐爆。也不知五叔使了什么神通,她竟然什么事都沒有,身形不穩(wěn)只是因為四肢酸軟。 脫力的表現(xiàn)。 “妖尊境的滋味如何?”白衣男子略一挑眉,好整以暇的問。 她神色微恍,喃喃道:“強大的力量,大道碎片似乎可以隨手拈來,令人著迷?!?/br> “妖尊境才剛起步,小五要趕緊努力才是?!卑滓履凶有χ鴵u搖頭,勉力道。 搖光回過神,鄭重的微笑點頭:“是,我一定會加倍努力,早日晉級到妖尊境。” 妖尊境已經(jīng)如此厲害,妖神耍弄妖尊跟玩似的,怪不得說妖尊與妖神的差距有天淵之別。想到這里,搖光心砰砰亂跳,對妖神境力量愈加渴望。 白衣男子正欲開口,忽然眉梢微動,五指成爪將地上的某件東西納入掌心。 “咦?我的玉佩?”搖光看見被他拿起的東西,下意識的摸了摸腰帶夾層,發(fā)現(xiàn)匆匆收起的玉佩果然不見了,應當是剛剛和戰(zhàn)狂對招是不小心掉在地上。 “你的?玉佩?”白衣男子摩挲著手里的墨魚玉佩,神色有些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跑去我哥家蹭飯吃,時間有點晚抱歉。 五叔為什么一直沒名字,emmm因為取名廢想不名字了(捂臉),等必須要名字的時候,我再想想_(:3」∠)_ …… 第144章 搖光躺在石床上,一手枕在腦后, 一手將那半塊陰陽魚玉佩舉到眼前??傆X得五叔在誆她, 或者說隱瞞了什么東西。 回想起白天他見到玉佩時浮現(xiàn)的神情, 訝異、懷念、黯然,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一看就有故事。 “你的?玉佩?” “呃,是我娘的遺物,五叔, 可是這玉佩有問題?” “無事……只是覺得形狀有些別致罷了?!?/br> “噢, 這玉佩其實是一對,還有一半是條白色魚形玉佩?!?/br> “我知道?!?/br> “誒?五叔你見過?” “不是, 沒見過……你折騰了這么久, 先去休息吧?!?/br> “?。俊??!?/br> 搖光晃了晃腦袋,將白天的對話暫時拋開,專心研究手里的玉佩。白天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到現(xiàn)在她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塊玉佩。 神念探入玉佩, 將角角落落都檢查了一遍,想象中的變化并未出現(xiàn)。獲得她娘的部分記憶后,她還以為能在玉佩里找到什么線索或是秘密, 沒想到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想想也是, 這塊玉佩在她爹手里待了幾十年, 有什么秘密的話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哪里輪得上她。 有些失落的輕吁一口氣,就在她的神念準備退出之際, 識海中的那滴淚忽然幾不可查的動了動。 搖光眼前一花,只感覺整個人似乎輕飄飄的浮在空中,有種魂魄脫離皮囊的輕松感,還隱約有絲漂泊無依的茫然感,比神魂出竅的狀態(tài)更加詭異。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只看見一團灰白色的霧。 得益于從前的種種經(jīng)歷,搖光并沒有慌亂,反而還有心思將自己此刻的狀態(tài)檢查一遍。她現(xiàn)在就是一團沒有形狀的霧,霧氣中,隱約有一點金色靈光。 一種明悟在她尚能思考的腦海中驀地閃現(xiàn),這是……她的真靈?! 縱是搖光之前再淡定,此時也震驚得腦袋一片空白。 難道她死了? 妖尊境以下,只有死的那一瞬才有可能見到真靈的真面目,而這點真靈很快就會被陰風吹散,只剩下魂魄投入六道輪回。真靈獨一無二,散了就永遠消失了,這也是為什么說投胎后前世與今生是兩個不同的生靈。 而妖尊境及以上,死后會投入時間與命運長河,帶著前世積累重新投胎轉世。 當然,有極小的幾率,在不死的前提下真靈脫離神魂,誤入時間與命運長河。而這個可能性要加一個限定條件,妖尊境以上。 她還不到妖尊境,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死了。 死這個可能在腦海里轉了轉,很快就被搖光否定,在昆族的大本營——嶸山,誰能做到悄無聲息殺了她?何況,她對自己還是有點信心的,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死,即使她答應,識海中的無常大概也不會同意。 想到這里,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現(xiàn)在她是以真靈狀態(tài)出現(xiàn),識海里的白霧似乎沒有跟來? 就在她以為無常和她脫離的時候,霧氣里的金色光點忽然閃了閃,搖光凝神感受,發(fā)覺金芒與一點透明靈光糾纏在一起…… 好嘛,無常竟然和她的真靈纏在一起,怪不得之前枯骨城城主說,誰也不能奪走無常,原來是這個意思。 一時想不通她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狀態(tài),搖光只能試圖通過觀察外界來搞清楚真靈突生的變故。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混沌,灰蒙蒙的世界沒有一絲光,偶爾會出現(xiàn)幾道奇怪的線條,仿佛開裂的木材,毫無規(guī)則,又隨時可能再度崩裂。 她不止一次看見那些線條驀地出現(xiàn),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像沙畫家靈巧手指下創(chuàng)作的沙畫,輕輕一抹,出現(xiàn)一道痕,再一抹,痕跡頓無。 詭異,神秘。 不知是不是被識海中那滴淚熏陶的緣故,搖光觀察了一會兒,敏銳的意識到那些線條是時空斷層。這個認知令她心口一跳,雖然此時她沒有心可以跳。 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作為一團霧,她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只能隱約察覺到有一股吸力牽引著她,讓她朝某個方向飄去。 不明前程,搖光只能暗暗祈禱和她的真靈糾纏在一起的無常給力一點,不然她一個小小的幽靜境,真靈長時間脫離神魂,被陰風吹滅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