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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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煙被他死死地攥住手腕,被迫抬頭看著他陰鷙的臉,疼得眼淚直打轉(zhuǎn),強忍著沒哭,嘶啞地說道:“我記憶力很好,你小時候?qū)ξ夷敲磯模€推我,我都記得。” 郁寒之周身戾氣,眼底泛著猩紅,嘶啞地說道:“所以認出我之后,你就故意讓我看見那枚玉章,讓我誤會你就是當(dāng)年那個小女孩,然后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上,明煙,玩弄人心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這些天你在郁家,在沈宅,在南城作威作福,是不是特別得意,嗯? ” 男人攫住她的下巴,每說一句,怒氣便盛一分。他們明家真是蛇鼠一窩。 老的知法犯法,小的滿嘴謊話,玩弄人心,可笑他竟然真的想娶她。 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 明煙被他捏的生疼,倒吸一口氣,渾身發(fā)冷:“沒錯,是我騙了你,如今說開了也好,你給我的那些東西我都盡數(shù)還給你,大家以后橋歸橋,路歸路?!?/br> 橋歸橋,路歸路?郁寒之心底怒氣更深,死死地克制著翻滾的怒火。好美的一張臉,好惡毒的心。 她從頭到尾都是在玩弄他。 男人目光陰鷙,滿身怒火:“橋歸橋,路歸路?然后好讓你去騙下一個男人?藍熹還是祁白彥?像你這樣自私自利,蛇蝎心腸的女人,根本就不配。” 明煙身子僵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沉郁的臉,低低笑出聲來,笑得渾身都發(fā)抖,冷冷說道:“沒錯,是我騙了你,我蛇蝎心腸,我不配,我下.賤,你tm睡我的時候還心肝寶貝地喊,我要是賤,你也好不到哪里去?!?/br> 郁寒之臉色鐵青,將她壓在墻上,狂風(fēng)暴雨地吻住她。 明煙咬住男人的薄唇,打了他一巴掌,冷冷說道:“你別碰我。” 男人雙眼赤紅,被她打了一巴掌,也沒有動怒,只是面色冰冷地制住她纖細的手腕,繼續(xù)吻下來。 兩人掙扎中,氣息都不穩(wěn),到最后一片混亂地滾到了床上。 一夜風(fēng)疏雨驟,明煙迷迷糊糊夢到自己孤零零死在民工房的場景,又好似回到了七歲那年的地下室,少年郁寒之推她的時候,她哭著跑開了,她應(yīng)該回去弄死這小狼崽子的,就沒有后來那么多事情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雨聲漸停,天光漸亮。明煙醒過來時,室內(nèi)光線極暗。她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陽臺的門是開的,雨水打在窗戶上,陰天。 郁寒之坐在陽臺上抽煙,煙味彌漫進房間里,嗆人的很。 似乎察覺到她醒了,男人低啞地開口:“你走吧,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男人背影筆直,僵硬如山,沒有回頭。 明煙眼睛瞬間就紅了,所以他要分手? 第072章 男人的聲音又沉又啞, 坐在陽臺上,始終沒有回頭, 也沒有再說第二句話。 明煙爬起來, 光腳去衣櫥穿了一件長袖的連衣裙,原本想拿著證件就走,不過起的急,低血壓有些暈。 她扶著化妝桌, 細細地抽著氣,眼睛潮濕,原來救命恩人的身份在他眼里就那么重要,抵不過他們這些天的朝夕相處嗎? 她拖出行李箱,胡亂地將自己的一些重要東西都塞進行李箱, 然后拖著行李下樓。 一夜驟雨,地面還是濕漉漉的,庭院的花草樹木被雨水摧殘, 耷拉著腦袋,殘紅滿地。 文化區(qū)這一帶人煙稀少, 沒有出租車, 更沒有公交和地鐵,明煙拖著行李箱走的雙腿打顫, 渾渾噩噩地走到繁華街道, 看見人來人往的車輛,才想起來她的車一直停在車庫里,都離開了, 是斷然不可能再回去的了,頓時強忍了一晚上的情緒再也繃不住,抱著膝蓋嚶嚶嚶地哭起來。 真是太蠢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一破箱子的東西都不如她那輛車值錢。 穿著紅色長裙的漂亮女子拖著行李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哭的梨花帶雨,頓時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小姑娘,你去哪,我送你,咋哭得這么傷心?” “美女,要給你報警嗎?” “滴滴滴……” 祁白彥的黑色悍馬停在路邊,男人下車,臉色鐵青地來抱她。 明煙小臉慘白,全靠意志在支撐,見是他,冷冷一笑,啞聲說道:“滾~” 祁白彥雙眼發(fā)紅,攫住她的手臂,沙啞地說道:“煙煙,我送你回家,好嗎?” 明煙推開他,跌坐在地,疼的抽氣:“別碰我,我嫌臟?!?/br> 她避開了祁家的晚宴,避不開人心的算計。事到如今,沒有什么好埋怨的,她算計人,被人反算計,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這是這些表面高貴的世家子弟,披著一層又一層的皮,將人算計的體無完膚,又來扮好人,惡心。 她爸說的沒錯,世家圈里沒有一個好人。 祁白彥見她小臉沒一絲血色,渾身都在發(fā)抖,又急又怒,狠狠地踹了一腳悍馬車,攔了一輛出租車,塞給司機一堆鈔票,狠聲說道:“這些都給你,你送她去最近的醫(yī)院。我的車在后面跟著。” 出租車司機見路邊的小姑娘渾身抖的厲害,怕是情況不妙,連忙下車,將她的行李箱塞到后備箱,說道:“姑娘,我送你去醫(yī)院?” 明煙強撐著爬上車,嗓音干澀地說道:“師傅,不去醫(yī)院,去新世界大廈公寓?!?/br> 她回家睡一覺就好。 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將車往新世界大廈開去。 明煙摸出手機,沒有力氣說話,給彩月發(fā)了信息,讓她來公寓一趟,然后蜷縮著身子,閉上眼睛,數(shù)羊。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數(shù)到299只羊的時候,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明煙從包里拿出兩張一百塊,塞給司機,不顧他的喊聲,上樓,打開門,進浴室,洗澡。 溫?zé)岬乃芟聛?,她胡鬧洗了一個澡,然后體力不支地倒床就睡。 * “二少,郁總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沈宅的固話也是,我剛到沈宅,您能來一趟嗎?”臨平一大清早到了沈宅,發(fā)現(xiàn)沈宅的門緊關(guān),郁總的電話又沒有接,只得找郁云停。 郁云停開車到沈宅時,已經(jīng)是傍晚,天氣陰霾,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個不停,像是煩人的早春。他中午的時候打過電話,他哥沒有接。 劉叔現(xiàn)在還在郁家別墅,只說昨夜大少爺回來時,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昨天晚上,華姿拉著他說了一晚上的回憶,有關(guān)溫泉山莊的,有關(guān)她22年來凄慘的經(jīng)歷的,也有明煙處處欺負她的事情,郁云停嗤之以鼻,華姿真是可憐又可笑,就算她是玉章的主人,她也是明和平的親女兒,憑什么以為他哥就一定會認這樁事情? 老的殺人,小的救人,功過相抵,還有他們沈家的三條人命在呢。 他將華姿送回明家,回來之后一夜未睡,祁白彥也是,祁白彥的悍馬車一直停在文化區(qū)必經(jīng)的路口,整夜等著。 郁云停到了沈宅,就見臨平一人站在庭院里遠程處理事情,整棟屋子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我哥呢?” “在三樓露臺,我剛?cè)ズ坝艨?,他沒應(yīng)聲?!迸R平憂心忡忡地說道,他跟了郁寒之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我哥昨晚有交代你什么嗎?”郁云停點了點頭。 “嗯,讓我賣了明煙小姐所在的娛樂公司,拆了明家別墅,還有就是全面收購祁家產(chǎn)業(yè)?!迸R平低聲說道。 “照辦吧?!庇粼仆2[眼,心情也有些惡劣。 郁云停一路上三樓露臺,就見男人穿著居家服站在露臺上,背影挺拔筆直,猶如一尊毫無感情的冰冷雕塑。 郁云停走過去,見從露臺看過去,正好能瞧見進出的沈宅的人和車,心情莫名抑郁,明煙走后,他哥該不會就一直站在這里沒挪動過吧? “哥,我讓劉叔和廚師回來,做晚飯?”郁云停小心翼翼地開口。 男人許久才應(yīng)了一聲,聲音低啞。 郁云停大喜,給劉叔打電話,讓他回沈宅來,順便讓阿姨過來收拾屋子。 這里到處都是明煙生活過的痕跡,他哥連明家別墅都下令拆了,沈宅也該收拾收拾,恢復(fù)原先的相貌,就好似明煙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聽到收拾屋子,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啞聲說道:“把三樓的房間封起來?!?/br> 男人狹長漂亮的鳳眼皆是紅血絲,黝黑的瞳仁幽深晦澀,面部線條冷硬如刀刻。 郁云停愣了一下,是封起來,而不是抹去所有的痕跡,兩者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猶如一塊傷疤,任其腐爛卻不去處理。 “哥,祁白彥昨晚一直在沈宅外,一早就把明煙接走了?!庇粼仆N⑸畹卣f道,他不希望他哥因為一樁陳年舊事,被困在明家那個泥潭里,明家人不配,要斷就斷的干干凈凈。 “明煙去了市中心的一間公寓,我查了那間公寓的產(chǎn)權(quán)所屬人,叫做林彩月,她是明家廚娘的女兒,從小對明煙唯命是從。 林家生活清貧,那個廚娘常年吃藥,全家擠在60平的老居民房里,根本買不起2,300萬的公寓,那間公寓購于5月份,在明家出事之前。這一切明煙早就算計好了,房產(chǎn)都不寫在自己名下,她有去處,故意住郁家,她耍著我們所有人玩!” 郁寒之眼底閃過一絲猩紅,閉眼,按住額頭暴起的青筋,厲聲說道:“別說了,告訴臨平,封殺她,別讓她出現(xiàn)在我看得見的地方,你也是,這一個月不準來沈宅。” 男人說完,背過身去,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幕,心情陰霾,冷徹入骨。 郁云停臉色微變,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下樓,路過三樓的房間時,見門是虛掩的,里面一片狼藉,門口的清代粉彩瓷器碎了一地。 * 明煙睡到晚上才醒,公寓里的燈亮著橘色的暖光,廚房里傳來陣陣的香味。 她掀開被子,走出來,就見客廳的桌子上放著新鮮的水果,她行李箱里的東西也被人收拾的整整齊齊。 “明煙,你睡醒了?我買了菜,鹵了牛rou,馬上給你做你最愛的牛rou面吃。”彩月聽到動靜,從廚房里出來,手忙腳亂地給她拿藥倒熱水,“這是感冒藥,我發(fā)現(xiàn)你額頭有些燙,給你買了感冒藥和退燒藥,你先吃點退燒藥,別發(fā)燒了,昨天晚上好大的雨呢?!?/br> 彩月接到電話趕到公寓時,就見明煙裹著浴巾睡著了,摸著她額頭發(fā)燙,趕緊下樓去買藥,順便買了一些食物和水果回來。 見她獨自回來,尋思著大約是跟郁少吵架了。 明煙從小嬌生慣養(yǎng),性格驕縱,發(fā)了脾氣就會離家出走。 彩月也不敢問,幫她換了睡衣,量了體溫,然后又出門去買菜買水果。 明煙喝著熱水,吃著一片退燒藥,看著溫馨的小公寓,抱住彩月,鼻子發(fā)酸,哽咽道:“謝謝你,彩月?!?/br> “我在,別怕?!辈试乱娝缕恋男∧樕n白如雪,弱弱地問道,“你怎么回小公寓了,你不是跟郁少住在沈宅嗎?” 明煙臉色微變,烏黑的大眼睛瞬間就紅了,沙啞地說道:“以后別提他了,分手了?!?/br> 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就當(dāng)是喂了狗,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彩月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那我不提了,你是不是餓了,我給你做牛rou面吃?!?/br> “嗯,好。”明煙點了點頭,喝了一杯熱水,呆呆地看著她忙來忙去的身影。 彩月很快就煮好了兩碗熱氣騰騰的牛rou面,大塊的牛rou鹵的酥爛,香氣撲鼻。 “快吃吧?!辈试聦⒋笸氲呐ou面端上來,雙眼發(fā)亮地說道,“你嘗嘗我的手藝,是不是跟我媽差不多?!?/br> 明煙點頭,拿起筷子低頭吃面,吃著吃著,眼淚就“啪”的一聲掉到了碗里。 “不好吃嗎?”彩月慌亂地說道。 “好吃?!泵鳠煵亮瞬翜I,繼續(xù)吃著,將一碗面都吃下了肚,總算是恢復(fù)了幾分體力。 “你別怕,晚上我陪你住?!辈试滦⌒囊硪淼卣f道,“剛才我買菜回來,看到祁少了,他車一直停在公寓樓下,還問你的情況。明煙,我什么都沒說?!?/br> 明煙俏臉微冷,說道:“彩月,以后離祁白彥,離南城那些世家子弟要多遠有多遠,一個眼神都不用給,沒一個好東西,還有華姿也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