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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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這惡婦絕對不能放過?!彼{熹看向李桂花,冷聲吩咐道,“把她嘴巴堵了,關(guān)酒窖里,以偷竊的罪名送進去關(guān)一年半載,改造。” 李桂花被傭人堵住了嘴巴,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地綁到了酒窖里。 明煙咬唇,一言不發(fā),她生母天性貪婪,心術(shù)不正,不過落得如此下場,她終究也是有責任的,與其讓她卷了明家的錢財出去禍害其他人家,不如就在她眼皮底下生活著。 只是沒有想到藍熹會如此狠辣,不留情面,而華姿這招借刀殺人也極好。日后若是被人說起,也不會背負忘恩負義,送養(yǎng)母入獄的罪名。 他們這些從小浸染在名利場里,骨子里天生都有冷酷的一面。是她這些年不學(xué)無術(shù),連冷酷都沒有學(xué)會,太過天真了。 處理了李桂花,華姿出了心里的惡氣,見明煙還好端端地坐在沙發(fā)上,身邊還有斯文俊雅的護花使者,面無表情地說道:“明煙,你從小到大都欺負我,對身世真的毫不知情嗎?” 明煙內(nèi)心本就不好受,見她居然還想把臟水潑自己身上,冷笑一聲,正要站起來,身子被男人輕輕按住。 郁寒之鳳眼微冷:“明家的事情,我本無權(quán)過問,華姿小姐,明煙若是心思惡毒之人,你豈能安然無恙地長大?不久前你才被明和平收為了養(yǎng)女,她要是有半點害你的心思,你都不可能好好地站在這里。” 郁寒之一直沒出聲,明家這出戲唱的很是精彩,也幸虧他今天來了,不然這些人豈不是要把他的小姑娘生吞活剝了? 華姿見郁寒之言語鋒利,一心護著明煙,哭得梨花帶雨:“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年我活得多艱難,她們母女倆,一個奪我身份,一個從小虐待我,而明煙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世道如此不公平,你們還都向著她?!?/br> 華姿哭得楚楚動人,傷心至極。 明煙氣堵,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被虐待長大的呢。李桂花雖然不喜她,但是最多打幾下,罵一頓,根本就不敢過分,世家豪門也是要臉面的,禁止傭人吵架拌嘴。 她以前驕縱,欺負她幾次,藍熹就當寶地給她無盡的補償,有藍熹護著她,她品學(xué)兼優(yōu),又精通樂器,名聲碾壓她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草包,吃喝用度也比普通人好太多。 華姿只是沒有過得肆意風(fēng)光而已。 自她知道了自己身世,心知虧欠明家,就處心積慮接近郁寒之,想給明家謀一條生路,為了把身份還給華姿,先是慫恿她爸收養(yǎng)華姿,又親自自爆,抓了自己的親媽。 她所做的一切都無愧于心。 “事已至此,你想怎樣?還想再打一架嗎?”明煙氣憤地站起來,雙眼明亮,似有火焰燃燒。 郁寒之錯愕了一下,可萌可軟可爆可炸的明小煙?竟然這樣可愛。再打一架?男人鳳眼閃過一絲的笑意,原來明煙的認知里,打架可以解決一切。 她這樣愛漂亮,愛面子,打架大概是她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了吧。 華姿見她身份被戳穿,居然還如此囂張,氣得渾身發(fā)抖。 藍熹皺眉叱喝道:“明煙,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們母女倆對不起華姿,華姿只是問問情況?!?/br> 明煙冷笑一聲:“問問情況?哭兩聲,自己養(yǎng)母就進局子勞改了,再撒撒嬌,我怕是要被你劃花臉了。你剛才打架時,專挑我的臉打,還不是嫉妒我長得比你美貌?!?/br> 華姿氣得小臉脹紅,一句話說不出來。 郁寒之低低笑出聲來,果然是明煙,三句不離美貌,小姑娘真是連吵架都可愛的厲害。 “藍少,今天大家都累了,我?guī)鳠熛劝岢鋈ィ骷业氖虑?,還需要藍少多cao心了?!庇艉鹕?,寬厚的大掌握住明煙的小手,言語中透著一絲的□□霸道。 這件事情鬧了出來,明煙自然不可能繼續(xù)住在明家,不安全。 “這是自然?!彼{熹皺眉說道。 華姿看著兩人緊握的手,見郁寒之峻拔的身姿,俊雅的外表,明明是沒有背景的養(yǎng)子,周身氣度成謎,危險又致命,這樣的人居然被明煙死纏爛打地纏上了,又氣得發(fā)抖。 她如今身份發(fā)生了變化,是明家唯一的繼承人,跟以前截然不同,郁寒之的眼里還是只有明煙嗎? 讓明煙搬出去,好跟郁寒之雙宿雙飛,你儂我儂嗎? 華姿垂眼,柔弱地說道:“明煙從小沒有吃過苦,留下來繼續(xù)住吧,她跟我爸有22年的父女情分,以后大家還是姐妹?!?/br> 明煙楞了一下,咦,照理說華姿會馬上攆她出去,難道想留她下來,欺負她?出氣? “不用,阿煙,上樓收拾東西?!庇艉蝗葜靡傻亻_口,然后給郁云停打了一個電話,“云停,讓管家把四樓的套間收拾出來,一應(yīng)東西換新的,粉色系為主?!?/br> 郁云停在電話里嚇得魂飛魄散,霧草,天下紅雨了?家里要住一只粉色小妖精了嗎?該不會是明煙吧? 明煙也驚得下巴都要跌下來了,住郁家?不是,這住了以后還能全須全尾地出來嗎?她有住的地方呀,她藏了一套小公寓呀。 華姿嫉妒得眼睛都紅了,粉色系,郁寒之居然會注意到明煙喜歡粉色。 藍熹心里也莫名地不舒服,郁家養(yǎng)子是不是過于霸道了點,明家的事情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雖然他不喜歡明煙,但是也不能讓郁寒之趁人之危。 “明煙,你要是不想去,可以說?!彼{熹皺眉說道。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心思各異。 明煙弱弱地說道:“我去住酒店吧?!?/br> “你有錢嗎?”郁寒之鳳眼瞇起,慢條斯理地微笑。 明煙:“……” * 一個小時之后,明煙裝模作樣地裝了一箱子的漂亮裙子,塞了一箱子的布偶娃娃,然后又裝了一箱子的日用品,覺得行李足夠多了,這才大功告成地匯報:“報告,我行李收拾好了?!?/br> 斯文俊雅的男人垂眼看著箱子上貼著的標簽,低沉地問道:“沒有書和獎杯?” 他搬家的時候,直接將一個藏書室空運到了南城,從小到大的證書和獎杯四五個箱子都裝不下。 明煙瞪大流光溢彩的大眼睛,書?獎杯?那是什么東西呀,她是個學(xué)渣啊,這些東西從小跟她無緣啊。 明煙眨了眨眼睛,微笑地搖頭。 郁寒之勾唇,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幫她將行李拿下去。 華姿和藍熹都沒有出來送,明煙站在明家鐵門前,看著居住了22年的明家別墅,百感交集。雖然身份錯位,但是這22年,她確實過的肆意快活,如今撥亂反正,一切重回原來的樣子,就這樣吧。往后的路,她要自己走,再也沒有人為她遮風(fēng)擋雨了。 “走吧?!泵鳠煕_著郁寒之露出一個笑容,背對著明家別墅,擺了擺手,無聲地告別。 男人看著明煙這般干凈利索,眼底閃過一絲的贊賞,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不哭不鬧,冷靜接受,倒是有些讓他刮目相看。 郁寒之開車回到郁家時,管家和郁云停都等在庭院里,郁云停翹著二郎腿,擺了一桌子的鹵味,一邊啃著鴨掌一邊喝著啤酒,在初夏的夜里好不愜意。 管家在庭院里點上了驅(qū)蚊的熏香,見郁寒之的賓利車開進來,立馬上前去。 看見明煙從副駕駛座上下來,郁云??械揭话氲镍喺频袅讼聛?,等看清她小臉上貼著的創(chuàng)口貼,男人一口啤酒直接噴了出來,拍著大腿哈哈笑道:“明煙,你是被家暴了嗎?臉腫的跟饅頭似的?!?/br> 明煙翻了個白眼,哪里腫的像豬頭,她打架時可是護著臉呢,華姿傷得比她重多了,而且這創(chuàng)口貼是隱形蕾絲款的,明明貼的很可愛嘛。 郁寒之淡淡開口:“劉叔,等會把庭院里的草坪消消毒,不要留一絲酒氣?!?/br> “是,先生?!惫芗覄⑹逍θ轁M面地應(yīng)道,“我先幫明煙小姐把行李搬到四樓?!?/br> 郁寒之點了點頭,讓明煙進去,自己則把車開到車庫去。 明煙拎著自己的包和外套,被郁云停攔住了。 郁云停將一盒紅辣辣的鴨翅桌子上一擺,冷笑道:“想住郁家?簡單,把這盒地獄辣鴨翅吃了!你愛住多久住多久?!?/br> 地獄辣的鴨翅,辣死她,最好長一臉的青春痘,看她怎么勾.引他哥。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吃鴨翅?”明煙彎眼嫵媚地笑道,“二少,您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有戀兄情節(jié)呢。” 她二話不說,拿起一只鴨翅就啃,最近在家天天吃素,晚上又跟華姿打了一架,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不大吃不大喝一頓,對不起自己。 郁云停:“?。?!” 這可是地獄辣的鴨翅,他特意訂的,吩咐全德樓的人加了十倍的辣,能辣掉半條命的。算她狠。 “拿罐啤酒?!?/br> “再來一罐?!?/br> 郁寒之將車停好,回來時,就見郁云停一個勁地慫恿明煙吃辣翅。小姑娘被辣的眼淚直流,拼命地灌著啤酒,嘴巴辣得通紅。 郁寒之這一見,按著生疼的太陽xue,沉聲叫道:“郁云停!” “哥,我肚子疼。”郁云停捂著肚子撒腿就跑。 “明天早上我要見到公司未來半年的企劃案?!蹦腥死淅涞亻_腔。 遠處傳來郁云停殺豬般的哀嚎聲。 “別吃了?!庇艉寡郏醋∶鳠煹氖滞?,拿起一邊的濕毛巾,給她擦著通紅的嘴巴和小手。 明煙呆呆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沉郁,打了個嗝,她猛然捂住了小嘴,把酒氣都吞了回去。 “陽叔不怎么回來,你住的這段時間不用理會郁云停,他要是敢欺負你,我會教訓(xùn)他。”男人說著,換了干凈的濕毛巾,將她的小手,包括指縫都細細地擦了一遍。 少女十指青蔥如玉,指甲粉嫩水潤,每個指甲上都做了萌萌噠的小水果,有櫻桃有菠蘿,可愛得能融化人心。 郁寒之近三十年來第一次知道,男人和女人是兩個星球的物種,他們冷酷理性,善于偽裝,心思深沉,而明煙這樣的女孩子則全身上下都精致、可愛、嬌軟、需要呵護。 “我自己的房子在保養(yǎng),你若是不愿意住郁家,回頭住我那邊也可以?!庇艉a充了一句。沈宅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手里,他找了專業(yè)的修復(fù)團隊保養(yǎng)了半年,只是沈宅那邊住起來過于引人注目,他一個人也不想興師動眾,于是一直住在郁家別墅,若是明煙想去住,他倒是可以搬過去。 “你有房子?”明煙伸著一雙雪白如玉的小手,享受著他的服務(wù),甜甜地問道,“你不住郁家嗎?我還以為你是窮光蛋呢?!?/br> 郁寒之低低笑出聲,甚是謙虛:“有瓦遮雨,有口飯吃,僅此而已?!?/br> “正好,我現(xiàn)在也是窮光蛋了。我們兩很配喲?!泵鳠熾p眼迷離地笑道,感覺腦袋暈暈的,這一晚上鬧騰的心力交瘁,加上剛才那鴨翅是真的地獄級別的變態(tài)辣,她灌了兩罐啤酒,感覺嘴巴還是火辣辣地在燒。 “郁寒之,我想睡覺?!泵鳠熣f完,一頭扎進了他懷里,醉倒了。 郁寒之看著倒在懷里的明煙,鳳眼微垂,輕輕喊了她兩聲,小姑娘在他懷前蹭了蹭,醉醺醺地說道:“別吵,睡著了?!?/br> 男人失笑,將她打橫抱起來,一路進了客廳,上樓。 郁云停從書房拿出電腦,準備加班加點寫郁氏未來半年發(fā)展目標和計劃,見郁寒之抱著明煙上樓,手上的電腦撲通掉在了地上,咬手驚恐地叫道:“哥,這發(fā)展是不是太快了?” 男人冷冷瞥了他一眼,說道:“喝醉了,她包和外套在庭院里,你出去拿進來?!?/br> “哎,好。”郁云停飛快地去庭院里撿明煙的包和小外套,撿回來才覺得不對勁。他憑什么給明煙服務(wù)啊。這是他家啊。 郁寒之將明煙抱到四樓的套間,讓管家去煮熱牛奶,再把家里的急救箱拿過來,給她重新上了一次藥,這一番折騰已經(jīng)是半夜了。 明煙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不吵不鬧只是睡覺,但是又睡得不踏實,一邊睡一邊嚶嚶嚶。 郁寒之回去洗了個澡,怕她第一次住郁家會認床,不放心地回來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小姑娘踹掉了被子,衣服也睡的皺巴巴的,抱著枕頭嚶嚶嚶地哼著。 她哭的聲音極小極細,要不是枕頭濕了一片,郁寒之還察覺不到。 男人目光微暗,俯身為她蓋好被子,然后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細.嫩的小臉,給她擦掉眼角的淚痕。 最近明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明和平入獄,她的身世也被爆出來,生母又做下了那樣的事情,這一切就算是男人都承受不住,何況是沒有經(jīng)歷過挫折的小姑娘。 郁寒之將臥室的燈調(diào)為夜燈模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了許久,見她似乎不哭了,這才起身,然后發(fā)現(xiàn)睡衣的一角被小姑娘緊緊地攥住了。 他拉了拉,才拉回來一寸,明煙就皺起眉尖,嚶嚶地哭了一聲,然后將睡衣又拽了回去。 郁寒之渾身一僵,扶額無語,這是什么德行?睡覺手里還要攥著東西? * 明煙吃了變態(tài)辣的鴨翅,即使喝了兩罐啤酒,夜里也依舊渴得不行,難受地喊著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