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差一點成我姐夫的人_分節(jié)閱讀_69
玄昭生平第一回邁進酒館,沒想到這不是一間只賣酒的鋪子。連祎拉著他坐下,“別看鋪面小,可不只有平步青云,偶爾來吃些特色也是不錯,原本這家的醬rou也十分有名,經(jīng)常有不飲酒的客人買來下飯下面,這兩年它干脆做起了飯食生意。” 連祎知道玄昭喜食面食,便直接做主點了兩碗面,要了一大盤醬rou。 “趕緊給東街送去,那人看著小卻實在是狠毒,可不是我們怠慢得起的!”小掌柜親自招待了二人,轉(zhuǎn)身見小二還在磨蹭,忍不住出聲訓斥。 “當家的,不是小的多嘴,那家的人怪得很,咱日后可別做他家生意!”小二不甘愿地拎起大食盒,前日也是他送的,那家人一個個冷面得很,活像一屋子僵尸,他不過慢了一步,險些被一棒打死。 老板娘也從后面走出來,“小子說得在理。那家人不是不知咱家主要做酒水生意,要個飯食非要在飯中撒辣子,走得慢了還要挨打,點得再多這點錢也不值當賺?!毕胂敕讲拍切」媚?,嬉皮笑臉往她身上一碰,便好似毒蛇貼膚一般可怕至極。 “突然一大家子日日來,我當然舍不得不做,再說了我可怕被那小妮子再砸了酒壇?!毙≌乒駴_老板娘擺擺手,顯然不聽勸。 老板娘擦擦手一甩算盤,嘴里念叨著,“也不知誰家養(yǎng)出這么個要命的女娃娃,幸好前日那些個青衣獠牙的漢子沒跟她一道來,再多幾回定嚇得咱關(guān)門大吉?!?/br> 小掌柜聞言趕緊呵斥,不讓她再念叨,生怕嚇跑了小桌吃面的二人。 連祎將碗中香菇挑出來扔到玄昭碗中,筷子在對面頓住,“你聽到?jīng)]有,青衣獠牙?” 玄昭點點頭,打個響指找來影衛(wèi),眼神朝小二那邊一瞟,影衛(wèi)立時會意,悄身而去。 “好些日子沒見過他倆了?!边B祎從南疆回來,便沒再見到過影衛(wèi)們,整日里見到的除了下人便是那些侍衛(wèi),早忘了王府中還有這些人,真不知這些黑衣影衛(wèi)平時怎么生活。 玄昭看看一會兒功夫碗中便堆成小衫的香菇丁,夾了一筷子醬rou盤邊的青菜放到連祎碗中,“他們比府中那些人忙。” “你可得對他們好點?!边B祎皺著臉將菜葉吃完。 “菜有菜的香,為何每次喂你吃兩口都像吃du藥一般?!毙延每曜忧们帽P邊,示意他再吃兩口。 連祎干脆閉著眼將幾筷子青菜全塞進嘴中,鼓著腮幫子嚼嚼嚼,好不容易咽下低頭喝一大口面湯,“哪有,我只是不喜歡它。” 直到二人吃完,影衛(wèi)與小二都還沒回來。 連祎又要了一小壺酒,打著飽嗝還喝。 約莫半個時辰,一個影衛(wèi)先趕了回來,在玄昭耳邊說了幾句,玄昭立時站起身,“咱們走?!?/br> 影衛(wèi)留在小酒館中不知在對小掌柜說什么,玄昭拉著連祎大步流星,連祎跟不上他的腳步,直接小跑起來,剛吃完飯沒走幾步,連祎就險些岔氣。 玄昭干脆攔腰單手抱起他,施展輕功飛速前行。 第45章 你怎么不早說 飛身許久,直到一片空曠草地才停下,玄昭放開連祎拍拍他的臉,稍一偏頭,眼神似無意間向后掃視一眼。 好不容易落地站穩(wěn),連祎拍拍玄昭的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放下。雙腳一著地,連祎便醉酒一般,左腳拌右腳,來回歪了好幾下才站穩(wěn)。 插著腰怒視玄昭,才張開嘴要發(fā)威,突然“嗝”一聲,一大聲飽嗝兒冒出來,嚇了他自己一跳。 玄昭握拳擋住快要裂到耳根的笑,“你噗……你先緩緩?!?/br> “嗝!快拍拍嗝我!”連祎微微仰頭深吸口氣,著急忙慌在玄昭身上亂拍,“不能因為嗝我,耽誤事!” 玄昭伸手拉過他,輕撫胸口替他順氣,不知點了幾下哪里,連祎突然從胃中反出一口氣,“嗝!” 連祎面紅耳赤捂住嘴,大眼睛在周圍掃視一番,憋口氣靜候片刻,果然不再打嗝。 小拳頭錘錘玄昭的胸口,又恢復驕傲小貓的模樣,“謝了?!?/br> 玄昭偏過頭裂開嘴,忍聲大笑。 自二人成親以來,似乎整日里都在為國事、為他人事cao勞。若是尋常夫妻倒也罷了,他二人的身份,許是注定了他們有太多身不由己。 許久不曾這般愉悅,玄昭一把將自家王妃抱進懷中揉捏一番,“知道這是哪兒嗎?” 玄大閻羅壯如牛啊。連祎被他按在懷中險些背過氣,滿眼盡是布料,好不容易扒開他露出腦袋。 方才只注意有沒有人,未發(fā)現(xiàn)周邊如此空曠,竟是早已遠離街市。連祎站直身體轉(zhuǎn)過身,才看到身后不遠處一間大草棚,四周青草依依。 玄昭拉著他走進草棚,空氣中似有異味,連祎用手指蹭蹭鼻子,恍然道:“這是馬鋪???” 玄昭點點頭,拉著他走進草棚,“你不是來過?” “沒……好像是來過?!边B祎對此草棚半點印象也無,待往里走幾步看到一扇木門上掛著一面黑底繡紅字大旗時,才有些印象。 大旗上龍飛鳳舞兩個大字,良馳,走近了再仔細瞧才能看到馳字右下,還有馬鋪二字,卻是歪瘦相擠。 二人站在第一道木門前,玄昭伸手碰了一下門上正中的紅綢鈴鐺,連祎跟著墊腳碰,抻了好幾次都沒夠著。 “來嘍!”門內(nèi)一聲大吼后,拖拉蹭地的走步聲由遠及近慢慢傳來,連祎還在夠鈴鐺。 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的馬鋪老板一把拉開木門,眼前一片暗影。玄昭雙手握著連祎腰身,將他舉過頭頂兩寸,連祎則伸著手臂準備搖鈴。 “……” “喲呵!”馬鋪老板迅速回神,敞開大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公子若是喜歡,小的便將它取下來送給您?!?/br> “……”連祎滿面赤紅站在玄昭身側(cè),聞言更是想找地縫,公子是誰,誰叫公子,查無此人啊老板。 玄昭拉著他大步一邁,馬鋪老板躬身走在二人斜側(cè)方,走幾步都比他們慢半步。連祎一邊好奇打量,一邊悄聲問玄昭,“你怎知我來過這里?” “猜的?!毙褌?cè)頭也跟著小聲,良馳是皇城最大的租馬租車的鋪子,自家王妃整日爬坡遛馬,必定會來此處。 只是連祎并不信,玄大閻羅定是愛他愛到到處打聽他的全部,怪不得近日忽然總想與他獨處,恐怕是想討好他……連祎想著,狐疑地看了看玄昭,賊兮兮的小表情看得玄昭又想捏他。 玄昭可不知他心中自戀,轉(zhuǎn)頭對馬鋪老板道:“選一匹坐著舒服些的馬,租兩日。”說著,順手摸出一片金葉子,直接丟進老板衣領(lǐng)中。 “怎么不自己選???”連祎快走幾步,卻被玄昭一把摟回去,在他懷中掙扎,喋喋不休,“我們不是要去……哎呀!”未等說完,腰間忽覺一麻,下半身瞬時軟弱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