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你生氣,有點開心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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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昌覺得他好玩兒,特可愛,可惜和自己性別一樣?!罢O,問你……釗哥跟你耍流氓了嗎?” “誒呀,你問我這個干嘛……”蘇曉原把薯條戳番茄醬里攪和,“就是……是不是體特生都精力旺盛啊,老親我一臉口水,像狗似的……” “誒喲我去,你可別地圖炮啊,別人真不是,就釗哥一個人這德性?!碧瘴牟s緊劃清界限。 倆人這頓飯吃到下午三點,等張釗一個電話呼喚才從麥當勞離開。等他們趕到,張釗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著了。 “怎么樣??!”蘇曉原沖過馬路,抓住張釗的胳膊問,“過了嗎?” 張釗齜牙咧嘴地喘氣,干,膝蓋的傷還是撕裂了。“你老公能不過嘛,多余問。你該問名次怎么樣。” “名次怎么樣?。俊边@回蘇曉原沒反駁什么老公,“你快告訴我吧,急死了。” 張釗把包扔給陶文昌,深摟住他。蘇曉原175,倆人10厘米的身高差,他得稍微弓腰才能貼著耳朵說話。 “你老公牛逼著呢,15分39秒,有名次!穩(wěn)了!就等體考!” “真的啊!”蘇曉原也不懂這個穩(wěn)有多穩(wěn),高興得跳了一小下。 “牛逼啊牲口?!碧瘴牟犃艘哺吲d得想蹦,體特圈的成績他明白,高中男子5000最快紀錄15分20,直接叫復旦給收了,“何安呢!他人呢?” “馬上出來吧,我剛才看見他拿表了。”張釗把長而有力的胳膊搭在蘇曉原肩上,假裝體力不支往人身上貼。說實在話,跑步全過程他都忘了,可那種為一個人、一個目標拼成績的感覺,這輩子難忘。 這種感覺是志在遠方的吶喊,沖線瞬間,國家級裁判在意的是他的成績,可張釗心底清楚他志不在此。他的志被蘇曉原拉得很高,是寒冬還沒過去就迫不及待冒尖的芽,要往夏天最高的那一株靠近。 等一場屬于他的盛夏,再開花,再結(jié)果實。 何安出來的時候,人山人海的家長群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張釗瘸著跳過去,一把呼上他的肩膀,剛想問又不敢開口。 沖了那么多次,這回行嗎? “釗哥?!焙伟怖鄣媚樛t,在3月中旬的涼風里笑回憨厚的少年,“我……” “怎么樣?”陶文昌也不敢問,只幫他拿過了包。 何安很久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大概是因為流淚對自己的家境毫無幫助,從很小時候,淚腺這個玩意就沒用了。被人罵窮光蛋他沒哭,被同學誣陷偷東西沒哭,被比特犬的主人逼迫還錢也沒哭,脖子底下撕掉一大張皮他也沒哭,可現(xiàn)在他想哭。 “過了,我!”他抹開一把眼淚,“我!能參加體考了!” 張釗愣了幾秒,朝藍天喊出一句牛逼,而后三個人抱成一團,在馬路牙子上一起跳。 何安沖過了國二線,不僅是他一個人的事,簡直成了一中體育生里的大喜事。直到幾天過去,蘇曉原還沉浸在這股興奮里,每天都要和張釗叨叨幾遍。 “何安和你的成績都交上去了吧?”蘇曉原騎著小綠,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交上去就好,趕緊批準就行了。” 之所以騎得穩(wěn)是因為張釗在后頭扶著?!澳愣紗柫硕嗌俦榱恕⌒陌?,前頭有個減震帶。你小心點兒!” “你扶著我還怕什么啊?!碧K曉原頭也不回地說,維持車把的平衡,“你倆這個事落定了我可高興了?!?/br> “你慢點兒騎!”張釗很后悔讓他學騎車,簡直就是個可愛的馬路殺手,“你再騎這么猛我不教你了?。 ?/br> 蘇曉原一聽這個立馬不敢踩了,還以為張釗來真的?!昂美玻衣T,你別生氣。再說蘇瘸瘸就想學個自行車,你要是不教了,誰管我啊……” 張釗受不了他裝可憐,明明知道是裝的。“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接著騎吧,你老公給你扶著呢。” 蘇曉原享受著這份偏愛,一腳踩了出去?!澳悄憧煞龊美玻椰F(xiàn)在找到平衡感了。咱倆先回一趟我家,拿幾套衣服?!?/br> 蘇家住得近,沒騎多少步就到了。張釗扶穩(wěn)車身,好讓蘇曉原下來,一個很熟悉又很欠打的男生闖進他視線范圍,好像是準備拿快遞。 “小運?”蘇曉原跳下車,擋在張釗前頭,怕他打弟弟。 “你還知道回來???”蘇運上來語氣就不對付,“我還以為你陪誰住去了,敢情就是他啊。又收他禮物又陪人家住,你倆別搞基啊?!?/br> “你他媽管我倆搞什么呢?!睆堘撘恢毕胧帐斑@小子,可算逮著機會,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來吧。 “干嘛?”蘇運有種莫名自信,只要他哥在,沒人能收拾他。 “不干嘛,我今天心情好,請你吃飯?!睆堘摂堊∷募缤庾撸馊丝词歉鐐儍?,但只有蘇運知道他肩上的胳膊用了多少力氣。 擺明就是個強迫的態(tài)度,這頓飯不吃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昌子的灑脫是假象,到大學這勁兒還沒緩過來,還成了薛業(yè)的好哥們兒。 蘇運:你倆該不會搞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