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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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玉伸手撫摸臉頰,臉頰卻是濕潤的。 她仰頭,伸手扯下紗幔,她蜷縮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顧青玉是個弱女子,她到底不能像沈奕南一樣在官場里周旋。但她雖然是個弱女子,卻也有自己的力量。她只能一擊必中,因?yàn)樗龥]有第二次機(jī)會。所以她必須小心又小心,重生回來,她絕對不會輕易認(rèn)輸。 她知道,此刻不該有別的動靜,可是那一支七彩玉簪,是她無論如何也要拿回來的。 明明知道太后是為了選妃,而她又不可能是李景湛的妃,她又如何得到那玉簪?這便成了最矛盾的地方。 還是讓太后換了旁的物件做彩頭,太后又怎么肯。太后用這七彩玉簪,不就是為了引起李景湛的注意嗎? 又怎么肯換? 這支七彩玉簪在這里,不知道李景湛會不會又想起她。他自然是想起她的。只是想起她來,是不是又想起這些年的利用和算計,和這些年的難堪和過往。 她不禁輕笑起來。 若是李景湛知道她還活著,該是多么挫?。?/br> 太后這一步棋根本就是做錯了,他們都以為李景湛對她有情,連她自己也是這么以為,可是那個帝王又怎么會有情呢?他是個冷血的帝王,而她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 何況想要拿到七彩玉簪,必須要有出眾的舞蹈。她雖然也會跳舞,但是當(dāng)日一定有不少舞蹈出眾者,她如何脫引而出,如何讓太后肯將七彩玉簪交到她的手里。 那是母親的東西,誰也不配得到它。 那七彩玉簪也不能成為這些個當(dāng)權(quán)者用來算計的東西。 顧青玉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的,倒是許暉瞧見了,“玉meimei,你怎么了?” “我沒事?!鳖櫱嘤竦馈?/br> 許暉道,“你還說沒事,今日我和你說話,你總是心不在焉的。” “是嗎?”顧青玉疑惑了一聲。 許暉趕緊道,“可不是?玉meimei你怎么了?” 顧青玉打斷他,“你今日可出門去?” 這個出門自然是指的平康坊里,許暉搖搖頭,“我哥看得緊,怕是沒那么容易出去。只是你又要去那地方嗎?” 許暉自然有些擔(dān)心,她是個女孩子,若是被戳穿了,可不是就麻煩了。她不僅僅是個女孩子,她更是南陽郡主。 顧青玉道,“嗯,我要去,”她一句解釋也沒用,只是要去那個地方。 沈奕南幫助雪衣娘跳舞,自然是想著雪衣娘能夠混進(jìn)皇宮去??墒悄瞧卟视耵τ谒麄儾]有什么意義。她若是和沈奕南說好。 沈奕南又可否把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玉簪給她呢? 不管是什么情況,她必須要去試一試。 許暉道,“那我舍命陪君子就是了!” 顧青玉一笑,“你可別忘了,上次雪衣娘的花露可是我給你的?!薄霸谙卤禺?dāng)記住玉meimei的大恩?!痹S暉拱手道。 兩人趁著中午的時候溜出府去,一路坐馬車到了平康坊。 想來,沈奕南為了讓雪衣娘入宮,這些日子應(yīng)該是費(fèi)心在平康坊里。人人都倒是狀元沈奕南流連于煙花柳巷??墒穷櫱嘤駞s是清楚的,這不過是“風(fēng)流才子”的偽裝罷了。 沈奕南他敢站在高處,站在最耀眼的地方,同時他卻也最懂的偽裝自己。 他才是真正滴水不漏的人。 方進(jìn)了平康坊,聽見靡靡之音不斷。顧青玉徑直往雪衣娘處走去,許暉知道顧青玉要去見雪衣娘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這個雪衣娘,在放榜那日,混入紫云樓中,可也是為了那個帝王?她的目的又是不是為了入宮為妃。顧青玉有些想不明白,但她知道的是,這一次,有沈奕南幫她,她一定會得償心愿。 而她若是能得到那支玉簪,她也會幫助雪衣娘。 雪衣娘依舊身著雪白色的衣裳,正在中間旋轉(zhuǎn)舞蹈。 “若以琵琶配上你的舞姿,更是好些?!鄙蜣饶媳硨χ种笍那傧疑匣湎聛?。“琵琶風(fēng)情婉轉(zhuǎn),更有情韻。反而更好。” “沈公子可是不愿意為妾身撫琴?”雪衣娘忽然問道。 沈奕南微微一笑,“你我何須說這樣的話!”他的手拂過琴弦,發(fā)出一陣弦音。 他的琴音絕不該是在污穢嘈雜之處,而是該在空谷里,那是空谷里的幽蘭,散發(fā)著幽香。 雪衣娘正想說下去,卻見著顧青玉進(jìn)來了。 雪衣娘紅著眼眶,在心里輕聲嘆息,只是到底是可憐了公子。 如果沈奕南沒有背負(fù)這樣多該多好,她想看著他解開枷鎖,看著他好好的活著,自由,隨性的活著。 沈奕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總是帶著這樣的笑意,“造屋不嫌小,開池不嫌多;屋小不遮山,池多不妨荷。游魚長一尺,白日跳清波;知我愛荷花,未敢張網(wǎng)羅。 顧青玉進(jìn)來時,沈奕南正在吟詩,她只當(dāng)是沈奕南今日心情頗好,便以為自己要說的更有了幾分勝算。 “顧公子?許公子?”雪衣娘道。 沈奕南早就瞧見顧青玉來了。只是他還沒有琢磨出顧青玉來的目的。 許暉把食盒里的鮮花餅送給雪衣娘,“雪衣娘,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雪衣娘笑著搖搖頭,“我正在練習(xí)折腰舞,倒是沒有口福了?!痹S暉看著她,“你又瘦了!” 雪衣娘道,“多謝許二公子關(guān)心,妾身受不起?!?/br> 許暉只覺得雪衣娘又變的冰冰冷冷,一點(diǎn)兒也不像那日求著他帶她進(jìn)紫云樓的樣子。 許暉輕輕嘆了一口氣,也沒有什么興趣了,只是坐在哪里,看著雪衣娘練習(xí)舞蹈。 她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但也只是好看。 除了好看以外,他也不知道他著迷于她什么? 雪衣娘手中的披帛飛舞,她就像是一只雪白的蝴蝶,而他到底是捕捉不到。 顧青玉匆匆和沈奕南出去,到了偏僻無人處,“我現(xiàn)在才知道沈公子在此處的好處。這個地方說話倒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薄拔蚁肽銇恚皇菍ξ艺f這些的!”沈奕南打量她道。 “沈公子最大的好處是聰明,最壞的地方,也是聰明!”顧青玉輕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