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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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府 “大小姐回來了!” “大小姐回來了!”那嬤嬤歡喜的很。。 伙房里的丫鬟抬起頭,看了一眼那老嬤嬤,“嬤嬤您活了這么大一把年紀(jì),這點(diǎn)規(guī)矩也不懂嗎?該稱呼慎親王妃。” 郭嬤嬤笑了笑,“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永遠(yuǎn)都是齊家大小姐?!?/br> 為何這樣說?齊國公膝下有五個(gè)兒子,卻惟獨(dú)只有齊悅一個(gè)女兒,從小金枝玉葉嬌養(yǎng)大的,絲毫不遜于宮里頭的公主,嫁的又是當(dāng)今皇帝的兄長慎親王??芍^是京城閨秀里的第一人。 但人總不可能占盡天底下所有的好,可惜慎親王卻在一場戰(zhàn)爭里丟了性命。齊國公多次讓她回京來,她卻只是在封底秦州過著吃齋念佛的日子。 今日的小廚房忙碌的很,大小姐回來了,五位公子也會(huì)回來,連大小姐的女兒知春公主也要回來。今日是齊府一等一的大事。 那女子拿著一只小小的蓮花香薰的蓋子,微微含著笑意。她身著一件紫玉色鳳尾裙,十分華麗而端莊的模樣?!按T兒!你慢些!” 窗外的那少年正爬上了一棵杏花樹,摘了幾支開得最盛的杏花,那少年約莫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一張圓圓的臉蛋,rou嘟嘟的模樣,他拿著手里的杏花枝條朝齊悅揮著,“jiejie,你瞧好看嗎?” 他正是齊家五公子,齊碩。 齊悅見著他站的那棵樹搖搖晃晃的,忙道,“碩兒!你快下來!” 齊碩一下子從樹上跳下來,抱著一束杏花往屋子里跑去,遞到齊悅面前,“jiejie。送你的?!?/br> 齊悅把花插在琺瑯獅繡球紋油槌瓶里,然后抬起眼仔細(xì)打量這個(gè)小弟來,“你可是又闖了禍,到我這里獻(xiàn)殷勤,讓我替你去父親面前說好話去?!?/br> 齊碩撒嬌道,“jiejie這么多年不回來,我自然是想jiejie的?!?/br> 齊悅沒有見過齊碩出生,也沒有見過齊瀚出生。就隨著慎親王去了秦州的封地。她這個(gè)jiejie比齊碩和齊瀚要大許多,就連知春也要比齊碩大些。 齊悅笑了笑,“倒是又闖了什么禍?告訴jiejie?” 齊碩蹭在慎親王妃的一旁道,“jiejie。都是許家那個(gè)許暉不好!自從他帶著雪衣娘去了紫云樓,雪衣娘現(xiàn)在都不理我了?!饼R碩語氣本來很硬,但是說到這里,語氣卻軟了下來,“我和許暉打架,被四哥拎回來了……” 齊碩有些聽不明白,便問,“雪衣娘是什么人?” “回稟王妃,是平康坊的頭牌呢!”平康坊,那可不是風(fēng)月場所?原來齊碩這小子為了一個(gè)風(fēng)月女子竟然和許家的二少爺大打出手? 齊悅越想越多,還有,這個(gè)雪衣娘又是如何進(jìn)的紫云樓?她素來聽聞齊瀚回家后的這幾個(gè)月來,從來不管家里的事情,今日為什么要去制止齊碩。 當(dāng)日在紫云樓職守的可不是齊瀚嗎? 這事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齊碩拉著jiejie的袖子,“jiejie,你知道爹最聽你的了,要是爹今天知道我把四哥惹不高興了,一定會(huì)打死我的?!?/br> 那一年齊國公征戰(zhàn)羯族,他的愛妾在軍中生下齊四公子,可是羯族突然偷襲,周朝大軍撤退,齊四公子從顛簸的馬車摔了下去。 羯族人恨透了齊國公,得了他的兒子,自然百般折磨。羯族人讓齊國公以三座城池相換他的兒子,可是齊國公一口回絕。 就這樣齊四公子在羯族過了整整二十年,倒是如今,羯族和周朝關(guān)系緩和,李景湛做了這個(gè)好人,李景湛以重金贖回了齊四公子。 誰知道李景湛是什么心思?誰又知道齊國公是什么心思?誰又知道如今這個(gè)手段凌厲,陰狠毒辣的齊四公子又是什么心思? 齊悅看著齊碩那張稚氣的臉龐,安慰的笑了笑,“不怕,jiejie今日在?!?/br> 不過她倒是要去問問齊瀚,為什么把許暉帶著的雪衣娘放進(jìn)了紫云樓,這帝王家的差事,又豈是可是如此敷衍的? 齊悅問道,“四弟可來了?” 從羯族回到大周,齊瀚甚少到家里來,一向家規(guī)嚴(yán)謹(jǐn)?shù)凝R國公卻沒有管他。李景湛又建了一支禁衛(wèi)軍,特意交給了齊瀚。因齊瀚總是身著一身黑色的玄袍,又總是陰沉冰冷的臉。且這支軍隊(duì)也是身著烏衣,所以齊瀚又被稱作烏衣公子。這支軍隊(duì)稱作烏衣軍。 “今日大小姐回來了,老爺特意讓人把四公子請了回來。” 天知道這是怎么樣的一種請?明明是派兵將齊瀚帶了回來,看押在府里。齊瀚卻沒有反抗,面無表情的到齊府里。 齊悅點(diǎn)點(diǎn)頭,“那咱們?nèi)デ魄扑牡?!?/br> 有人引路,丫鬟撩起簾子,齊悅走進(jìn)屋子里去,見著齊瀚正坐在窗子邊失魂落魄的看著天空一片一片的云朵。 他的神色是那樣的安靜。說實(shí)話,這是齊悅第一次見到四弟。他的身上總是帶著難以接近的冷意,齊瀚回過頭,目光落在齊悅身上。齊悅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懾人的目光,那樣難以接近的目光。 哪怕是做了這么多慎親王妃,比齊瀚要年長許多的齊悅也失了神,最后姐弟見面,卻又不知道拿什么開場?!拔沂悄汩L姐?!?/br> 齊瀚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 旁人有人說道,“今日是個(gè)好日子??伤闶且患覉F(tuán)圓的好日子?!?/br> 齊瀚冷笑了一聲,這笑意似乎是讓空氣都給凍住。 他站起身來,齊悅才注意到,他手上有著重重的的鐵鏈鐐銬。原來他今天不是心甘情愿來的,原來他是被爹綁著來的。 齊瀚一腳又狠又穩(wěn)的踹在方才說好日子的那個(gè)人身上。那人被踹在地上,許是傷到了心肺,忽然嘔出一口血來。 “你做什么?”齊悅想要制止他,可是卻發(fā)現(xiàn)制止他的聲音都是虛的。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人,更沒有想到這樣可怕的人是她的弟弟。 齊瀚抬眼看著齊悅,“如你所見,我不是回來見你的。我對你沒有興趣,對齊家沒有興趣。” 他重重的一摔,手上的鐐銬聲音叮當(dāng)作響。 齊悅連忙道,“這是做什么?還不快拿鑰匙來?!?/br> 齊瀚笑了笑,“少在哪里裝好人了!” 齊家的每一個(gè)人他都是恨的。為什么羯族和大周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了,爹一直不接他回來。他等了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一等二十年,最后終于明白,他回不去了。 他明白,他沒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