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有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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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蔣如意背的結(jié)結(jié)巴巴,吳耀德并不滿意,吳耀德道,“二小姐來背給大家聽聽!” 許依雅流利的背道,“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br> 吳耀德看著“不學(xué)無術(shù)”的顧青玉和許暉,“你們都看見了嗎?” 許依言站起身來,“夫子莫要生氣,玉表妹是在庵堂里長大的,自然只懂佛經(jīng)了,不懂詩經(jīng)?!?/br> 見著許大小姐求情,吳耀德心里的火越發(fā)盛了。吳耀德看著許暉桌上的點心和飲品,氣的顫顫發(fā)抖。 顧青玉看了一眼端莊大方的許大小姐,原來這許大小姐說話看似柔軟和氣,就是這樣的會煽風(fēng)點火? 吳耀德把戒尺重重的的擲在桌上,許暉沒有什么可怕的,他父親早喪,府里有祖母給他撐腰。便只是傲氣的把頭撇向一邊。 吳耀德氣極了,當場要去找老夫人和宋氏,此乃頑石,不可教也。 “您等等!”顧青玉看著吳耀德的背影,不知道為何喚住了,因為她知道許暉放肆的舉動是替人受過。 顧青玉淡淡的站起身來,“您方才教的是《小雅·鹿鳴》,我有嘉賓,鼓瑟鼓琴。是嘉賓之間的琴瑟歌詠和主人之間的宴飲待客。二表哥不過是效仿之先賢?!?/br> 對于她的胡說八道,吳耀德反而氣的笑了,“那么說,你們在此吃喝,就是效仿古人宴飲。” “不錯,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鳖櫱嘤竦?。 “好!”吳耀德哼了兩聲,“好!” “好個口齒伶俐顛倒黑白的丫頭!” 吳耀德拂袖出去了。 許暉揚長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清風(fēng)堂里,“哈哈哈看來這如何惹得老師生氣的本事,還是表妹高明!” 許依雅急匆匆的追出去找老師去了,許依言冷眼旁觀。 蔣如意卻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急的要哭的模樣,“吳夫子很厲害的,脾氣也大。玉meimei,這次你可真是闖了大禍了?!?/br> 許暉看了一眼蔣如意,“瞧你那膽小的樣子,可不就是因為你這膽小給人欺負嗎?” 蔣如意忽然明白什么,昨日大小姐身邊的香蘭找她去學(xué)刺繡,一學(xué)就到了深夜,可她還有先生交代書要背,熬紅了眼睛,可是時間根本不夠,根本背不下來。 今日先生讓背書,許大小姐分明就是要看她出丑。若不是許暉在后面鬧騰,把注意力都集中了去,她今日必要受辱的。 可吳耀德本是要鬧到老夫人面前,可偏偏這小郡主無理取鬧,一下子反而將吳耀德攔住了?,F(xiàn)在吳耀德只顧著生氣,倒是沒空去找老夫人了。 許暉是日日去老夫人的松間堂,常常見著許如意一個人一邊流淚,一邊抄書。他素來看不慣人欺負弱者。何況欺負人的還是他的嫡親姊妹和那位德高望重的夫子。 顧青玉知道許暉雖然喜歡胡鬧,卻是個正義的人。若不是方才看出端倪,她也不會為許暉擋禍了,這許家看著家風(fēng)嚴謹,看著一團和氣,卻都是拉幫結(jié)派的。許家小姐自然看不起老夫人娘家那個落魄的侄女,日日拿她取笑作樂。 一個攔著如意背書,一個故意刁難如意背書。 可是,人憑什么作踐人?難道就因為身份地位,生來就成了別人的笑柄。 今日是顧青玉第一日到清風(fēng)堂來,偏偏許暉過來搗亂,許昀自然放心不下。便和表弟宋云軒一起過來了。 這宋云軒是宋氏的侄兒,因為科舉暫住于許家。 宋云軒嘀咕道,“表弟,我說一句不該說的,二郎成日里和些女孩子們混在一起,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 他又補充道,“不說是自己家的女孩,還有公主府的表妹,和老祖宗家的侄女?!?/br> 許昀順著臺階上來,碧綠的青風(fēng)藤替他遮擋住刺目的陽光,許昀道,“他近來生了一場大病,祖母寵的要緊。他又不想上學(xué)又不想學(xué)武,就想當個紈绔的公子哥?!碧崞疬@個不爭氣的二弟,他嘆了一口氣。 探過身子去,只正見著二弟抱著雪團和玉表妹正說說笑笑呢!將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給氣走了! 許昀這下子是真的惱了,“許暉!” 說著許昀要對他動手,還好被老夫人跟前的丫鬟錦繡給攔了下來,“大少爺您別生氣。有話好好說?!?/br> 許依言走過來,告狀道,“大哥,二弟今日和玉表妹在一起是過分了些。但今日是第一日到清風(fēng)堂來,也許是不適應(yīng)呢!” 這許依言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記扯到她顧青玉身上來。許依言自然是想破壞了顧青玉在許昀心里的形象。 許昀看向顧青玉,點了她道,“跟我出來!” 顧青玉埋著頭跟著許昀走到外面去,青風(fēng)藤遮出另一番天地,而這番天地里只剩下許昀和顧青玉。 空氣真是安靜的可怕,看著許昀嚴肅的目光,她倒是想起想起小時候被師傅訓(xùn)斥的模樣。 許昀看著這么一個嬌滴滴的柔軟女孩子,又不敢把話說重了,便慢慢對她道,“表妹才回來。也該同夫子好生學(xué)習(xí),認得些許幾個字?!?/br> “如今將夫子氣走了,可就失了禮數(shù)?!?/br> 他滿口都是認字,禮數(shù),分明就是打心底里覺得她的粗鄙。他連發(fā)生了什么也不問,仿佛無論什么事總歸是她和許暉的過錯。顧青玉心里冷哼一聲,他就是覺得她配不上他? 相反,比較那個rou嘟嘟的二表哥整日里糊里糊涂的嬉笑玩樂,卻心里有一番正義。 顧青玉道,“我若說今日我和二表哥鬧學(xué)堂,是因為這夫子故意欺負人?” 許昀反駁道,“胡說八道的,許暉我最清楚不過了,只有他惹別人的份,哪里有別人站惹他?!?/br> 是啊,這夫子眼里只有許家的嫡出小姐,和著許家小姐一起聯(lián)手欺負人,是個拜高踩低的,又算什么夫子? 然而許昀此時卻想到了更多,他看著顧青玉的眼眶漸漸泛紅,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她雖然是公主嫡出的女兒,可是這些年寄養(yǎng)庵堂,日后若是同他成了親,可一點學(xué)識能力也沒有,這可如何主持這偌大的許家?在他心里,他是把她當作未來的夫人看待。 顧青玉見著許昀對她發(fā)火,上輩子是那般得意嬌縱的江家小姐,心里是一貫的脾氣,賭氣道,“我自然不會讓夫子氣走了,我也自然能將他尋回來?!?/br>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想來上輩子若是惱了,當今圣上都要來好好哄著她。 許依言若有若無的笑了笑,看著遠處的許昀,嘆了嘆,“大哥是難得的好脾氣,竟也有氣的臉色發(fā)青的模樣??梢娺@顧青玉不是凡人!” 許依歡跟在身后點頭,默默站著。 許暉見著顧青玉小跑走了,連忙要出去追,“大哥你罵我就是了,怎么能罵玉表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br> 許昀咬牙道,“她和你一樣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