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歸來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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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有事,先放上來,免得生死時速……orz 第38章 氏族叛亂 次日早朝,議政殿內(nèi),大臣們垂首,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進(jìn)殿時未看到小陛下,卻見那圣父皇太君依舊端坐在簾后,且身旁隨侍不過兩三人,便知有大事發(fā)生。此時此間氛圍沉重,越發(fā)讓人覺得壓抑。而自他們進(jìn)來后,便一直未曾聽到這位主兒說過只言片語。 如此,他們心里實在沒底。 任茗隔著珠簾,靜靜地看著他們行禮后便躬身在階下靜默不語的樣子,不由厭憎地一笑,陰霾隨之爬上他那如畫眉眼。 明柯也在那隨侍的二三人中,他盯著任茗的案臺上放置的剛剛被翻閱的折子,也瞧見了上面所書的內(nèi)容,面上卻恰與任茗相反,是一派柔和平靜的神色。 折子是千里加急,在早朝前傳到昭平殿的,任茗雖早已有預(yù)料,可啟封親見其中內(nèi)容之后,還是覺得疲累。尤其是在這早朝上,瞧見了底下這幫人還在跟他裝蒜,更是由倦極而轉(zhuǎn)為怒不可遏。 “諸位大人,可有什么話說?”任茗瞧著這幫人肯定是不敢先開口了,便勉強(qiáng)抑住胸中怒火,高聲問道。 于是除擔(dān)任右相兼任太傅的宋儒還是那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巋然不動的樣子外,其他的臣子們都開始面面相覷,如左相任成器那般的草包更是訥訥不能言。 “你們無話可說,那本宮替你們說?!比诬瓨O反笑,也不顧是否會撕裂臂間傷口,一把攥住身前案臺上的奏折擲向珠簾外,氣力之大,正好砸了他阿兄一個劈頭蓋臉。 “你們手下的那些長孫家的兒郎呢?去哪兒了?”任茗咬牙。 明柯雙眉微蹙,這人是越發(fā)易怒了,可既然心如明鏡,又何必…… 東笪對入朝的世家子弟的安置向來有一套規(guī)矩,就是分散處理。此舉益于各個派系之間互相牽制,故而這朝堂下站著的這幫人手底下都多多少少有幾個姓長孫的。 “這……”眾人已是汗流浹背,可又不敢隨意哄騙任茗,只一邊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一邊在腹里翻來覆去,急著找出個像樣的理由來先搪塞過去。 任成器拿下了砸在他臉上蓋著的奏折,將其捧在手中細(xì)瞧,看完只覺得膽戰(zhàn)心驚,他的腿一下就軟了,“長孫家……反了?”顫聲反問,言語間滿是不可置信。 大臣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也都變了臉色,他們也不曉得長孫家的那個老狐貍居然連戲也不作了,竟是這般快的就開始動作。 于是大臣間有那反應(yīng)快的人,已經(jīng)開始爭相辯解,什么自己麾下姓長孫的部下離開時是以重病為借口向他告的假……等等諸多理由,總之眾人的大致意思就是他們跟長孫一族叛亂的事沒有一絲一毫的干系,事前他們也一點(diǎn)也不知曉。 坐在高處的任茗,冷漠地注視著這臺階下的亂相,又突然想到那人此刻就在他身旁,于是轉(zhuǎn)頭,目光犀利地逼視著明柯,要從他那張偽裝的平凡的面容下找出嘲諷自己的痕跡。 然而,明柯只是輕挪了幾步,走上前,用極其溫柔的手法將任茗崩裂的傷口處包扎的布條再次輕輕地包扎好。 任茗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也不顧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是否會再次撕裂,猛地收回了手。 這是一時的反應(yīng)過激,他也不愿意讓明柯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只掩飾性地又轉(zhuǎn)頭看向珠簾之外的臺階之下,冷然道:“不過只是兩日三夜的工夫,便叫他們?nèi)嫁D(zhuǎn)移了個干干凈凈,食君之祿,卻不能擔(dān)君之憂,要你們何用!” 最后幾個字,語調(diào)激烈,仿若驚雷炸開在他們耳邊,只是有人是真的忐忑,而更多人卻是佯裝不安。 自敬帝去后,他們的膽子便漸肥,故而這朝堂從來都不是風(fēng)平浪靜的,不過是暗流涌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