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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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被牽著鼻子走的張喆頓時被秦婉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掃了一眼周圍,隨后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棟復(fù)式小別墅,開口道:“就是那棟,不過這房子現(xiàn)在是他小叔一家人在住?!?/br> 說到這里,張喆臉上的表情突然多了幾分厭惡,“這家人可沒什么素質(zhì)?!?/br> “哦?”秦婉的眉峰一挑,停下了腳步,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嘴角微勾道:“能和我仔細(xì)說說嗎?” “害,也不知道是這房子中邪了還是怎么,之前謝淮爸媽在這兒住的時候就沒什么好事兒,結(jié)果他小舅一家搬進(jìn)來之后也是這樣,一天到晚吵吵鬧鬧,之前還有幾次鬧到連派出所的都來了?!睆垎凑f著,話中滿是無奈和嫌棄。 “鬧這么大?” 張喆還想說些什么,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暴躁的叫罵聲,張喆剛張開的嘴巴又頓時合上,隨后轉(zhuǎn)頭,眉頭緊皺地看著身后的中年男子逐漸經(jīng)過。 秦婉順著張喆的視線看去,像是猜到了什么,眼神頓時變得冷了幾分。 男人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美麗,嘴里一直爆著粗口,各種骯臟的字眼從嘴巴里蹦了出來,滿是戾氣的表情惹得旁人下意識地遠(yuǎn)離了些。 直到謾罵聲漸行漸遠(yuǎn)的時候,身邊的張喆這才又重新出聲:“剛剛那男人就是謝淮的小舅,一天到晚不去工作,就知道和別人打麻將。贏的時候還安分點,輸了就那樣,回到家里兩夫妻還要吵架,警察都介入好幾次了也還是老樣子。” 聽到這里,秦婉的眼神深沉了些…… 像是暴風(fēng)雨的前夕,在醞釀著什么大事。 . 下班后的謝淮特地去了超市一趟,買了不少菜之后才轉(zhuǎn)而趕回公寓。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心底的那抹喜悅卻又騙不了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每一次的見面都會變得極為欣喜,明知道這是越陷越深的征兆,但他卻早已放棄了掙扎。 剛回到公寓的謝淮正站在玄關(guān)處換鞋,然而安靜的公寓里,一陣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劃破了滿室的寧靜,顯得有些刺耳。 謝淮本以為是秦婉的電話,剛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心下覺得有些疑惑,幾秒后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臭小子! 你他娘的竟然敢拉黑我電話?!”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人的表情微微一愣,眼里的光在剎那間暗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臉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像是早已 麻木了一般。 謝淮隔著手機(jī)屏幕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厭惡和恨意,一如過去的十年一樣。 “之前接你電話的臭娘兒們是誰?!媽的,不要臉的臭biao子……” 聽到這里,男人的瞳孔猛縮,呼吸也在此時凝滯,手中的購物袋‘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一瞬間,公寓里宛若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耳邊不斷回蕩著對方惡毒的謾罵,而男人握著手機(jī)的手也越發(fā)用力,臉色逐漸陰沉,所有的情緒逐漸累積到一點,最終爆發(fā)…… “閉嘴?!?/br> 男人的低吼在公寓里響起,而電話那頭的老人似乎也沒想到謝淮竟然會吼他,足足愣了十幾秒之后,再次破口大罵道: “媽的,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你這沒良心的掃把星!” “老子養(yǎng)了你十多年,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這黑心逼,果真和你那短命爹一樣!” “要不是你還有你爹那個掃把星,哪兒會惹得我寶貝女兒成那副德性!果真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養(yǎng)你,真的是瞎了眼的!” “我說她biao子怎么了?!那臭娘兒們竟然還敢罵我,真艸她娘的……” …… 和記憶里一樣的辱罵,一塵不變的說辭,而謝淮的心本該早已不會因為對方的話而有任何波動。 然而,陰沉的表情,緊握的拳頭,眉宇間縈繞的戾氣,無一不在顯示著他此時的震怒…… 他可以任由別人怎么說他,不管說他是‘垃圾’還是‘掃把星’,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他本就是一個爛到骨子里的人。 可他不允許別人對秦婉有半分羞辱! “滾?!蹦腥说纳碥|微微顫抖,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里翻涌的風(fēng)暴。 “你說什么?你他娘的再說一遍?” “滾!——” 一陣怒吼在安靜的公寓里響起,下一刻,‘砰’地一聲,手機(jī)被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屏幕瞬間碎了大半…… 男人一言不發(fā)地站在原地,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像是無聲的悲鳴,絕望讓令人窒息。 地板上,屏幕還在亮著,電話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掛斷了。 支離破碎的界面一如他此時的心,滿目瘡痍…… 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最終抵在了門板上,無力地向下滑,直至觸及地面。 男人狼狽地坐在地上,眼神微空,卻悲慟地讓人心驚。 腦子里不斷閃過各種細(xì)節(jié),思緒回到了幾天出差時的畫面。 真相似乎變得一目了然,當(dāng)時的他正在浴室里洗澡,手機(jī)就放在了床頭柜上,而秦婉應(yīng)該是在那個時候接到的電話。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他有一個多么不堪的家庭,知道他是個多么不堪的人…… 她會討厭他嗎?她會遠(yuǎn)離他嗎?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些玩伴一樣,就像學(xué)校里的那些同學(xué)和老師一樣,她會就這么把他丟在原地嗎? 不可以,她不可以…… 她不可以這樣!明明當(dāng)初的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走,是她非要闖進(jìn)來,闖進(jìn)他的生活!既然如此,又怎么能隨意將他拋棄?! 他可以誰都不要,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他只要她,只要她陪在他身邊……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秦婉坐在駕駛座上,看著眼前排的一長隊車龍,心情莫名有些煩躁。 這會兒已經(jīng)快七點了,按照原來的計劃,她六點半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抵達(dá)謝淮公寓了,可卻偏偏在路上遇到了堵車。 女人的眉頭緊皺,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了車沿上,一下又一下地點著太陽xue,似是這樣能緩解些焦慮。 ‘叭’、‘叭’…… 馬路上響著此起彼伏的車鳴聲,惹得秦婉眉間的褶皺又深了幾分。 就在這時,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 秦婉看了一眼手機(jī)屏幕,下一刻,臉上的寒氣驟散,眉宇間柔和了許多,隨后拿起手機(jī),接通電話道—— “怎么了?” “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似是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但是細(xì)聽還是能感受到幾分不自然的平靜。 秦婉這會兒的心情也不怎么愉快,可以說在知道那些曾經(jīng)發(fā)生在謝淮身上的悲劇之后,她的情緒就處于一種極度憤怒的狀態(tài)中,這會兒又碰上了堵車,因此也沒能發(fā)現(xiàn)謝淮的異樣。 “抱歉,我這里堵車了,可能要稍微久點才能到?!鼻赝窨酥浦约旱钠?,極力想要使她的語氣聽起來能夠溫柔些,“你先吃吧,再過二十分鐘應(yīng)該就能到了。” “我等你。”男人說著,簡單的三個字卻透著淡淡的倔強(qiáng)。 “沒事,不用等我,你先吃?!鼻赝裾f完,似是又想起謝淮敏.感的性子,隨后又連忙跟了一句道:“放心,二十分鐘之內(nèi),肯定能到,別多想,嗯?” 這一次,電話那頭的男人沒有出聲,只是用沉默來回答。 秦婉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后又輕聲哄了兩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而那頭,謝淮安安靜靜地坐在了餐桌邊,看著滿桌熱騰騰的菜,緩緩將手機(jī)放回到了桌面上…… 界面依舊停留在電話被掛斷的瞬間,破碎的屏幕與男人面無表情的臉相稱,總有種詭異的美感。 也不知道今天是老天故意作對,還是真就這么倒霉。車在路上竟是一直堵了二十多分鐘,等她趕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七點四十了。 心下有些愧疚,秦婉站在公寓門前,臉上的神情不免有些緊張。 然而,就在她剛按下門鈴的一瞬間,公寓大門就被人從內(nèi)猛地打開,不等秦婉反應(yīng)過來,她的手腕一緊,整個人被突然一拽,腳步下意識地往屋內(nèi)邁去。 眼前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心下忍著局促,剛準(zhǔn)備出聲喊人,脊背就被猛地抵在了門板上…… 下一刻,秦婉的臉側(cè)陡然傳來一陣勁風(fēng),男人的雙手抵在了她身后的門板上,兩人的距離瞬間逼進(jìn),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尖,惹得她不禁微微側(cè)頭,下意識地皺眉。 在黑暗來臨之時,各種負(fù)面情緒會不斷發(fā)酵。而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到了即將崩斷的邊緣,所有的喧鬧也在耳邊逐漸消散,唯有彼此的呼吸聲,越發(fā)清晰。 下一刻,秦婉聽到男人的聲音,帶著絲絲的陰郁和威脅,在她耳邊響起—— “你遲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是弟弟即將黑化的一天。 隔壁預(yù)收文《引誘》,喜歡的可以點個收藏哦~ 文案:顧易從小就極其討厭隔壁的林芷,成天板著一張臉,不過是比他大了兩歲就喜歡對他指手畫腳,天天把‘你是我的’掛在嘴邊,煩不勝煩。 可后來,林氏意外破產(chǎn),某人一聲不吭地飛去了國外,一連七年都不曾有過音訊。 顧易想:走了也好,走了他就自由了。 . 十八歲那年,顧易被星探發(fā)現(xiàn),一心一意要進(jìn)娛樂圈發(fā)展,顧家二老沒有辦法,存著玩不了幾年就會作罷的心思,松了口。 可沒想到,這一玩,就是玩了五年,而當(dāng)初玩世不恭的顧大少爺也一躍成為了娛樂圈熾手可熱的流量巨星,一舉一動就是熱搜預(yù)定。 喜歡他的人很多,缺一個林芷,無關(guān)緊要。 . 然而有一天,顧巨星突然在凌晨發(fā)了條微博,化身為情感博主,問各位廣大網(wǎng)友—— 顧易v:你們有沒有遇見過這樣一種人?把你的生活攪得一團(tuán)亂之后就抽身離開,時隔多年又再次自作主張地踏足你井然有序的生活…… 當(dāng)天早晨,微博被穩(wěn)穩(wěn)地掛在了熱搜第一,就當(dāng)粉絲們在紛紛猜測,到底是誰惹地她們家哥哥這么‘夜來非’時…… 正在外頭出差的林芷卻是面無表情地拿著手機(jī),聽電話那頭的男人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林芷,我發(fā)燒了,頭好痛,身體好累,我覺得我快不行了……” . 林芷編了一張網(wǎng),花了十多年的時間將顧易套了進(jìn)去,這輩子都沒能讓他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