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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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兩人再見面只會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沒想到,他居然會不記得他,僅僅半年的時間,他居然就把他給忘記的一干二凈,難道曾經(jīng)他對他的喜歡都是假的? 段清寒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從昨天晚上看洛辰的神情來看,他確實是不認(rèn)得他,如果他不是真的忘記了他,那么就是他太過心狠。 既然兩人已經(jīng)分手,再見面把他當(dāng)成一個陌生人也是很正常的,也就只有他留戀著以前,留戀著他們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所以在見識到了洛辰的決絕和狠心之后,才會顯的一直留戀著以前的他有多么的可笑。 他這樣傷心,真的太不應(yīng)該了。 既然別人已經(jīng)把他給忘記的一干二凈,他卻還死皮賴臉的留戀著以前,這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 洛辰,既然你要當(dāng)陌生人,那么,從今以后,我們之間便是陌生人。 段清寒心中下定決心,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臉上有著決絕而又堅定的神色,只是那緊握著的拳頭,指甲陷進(jìn)了rou里出賣了他此刻用了多大的決心才下了這個決定。 “那個新人到底還能不能演?。坎荒苎菥妥屗麧L了,我們卡戴珊的時間可不是能白白浪費的?!?/br> “也不知道楊導(dǎo)怎么想的?居然讓我們卡戴珊去教一個剛進(jìn)入娛樂圈的新人?” “這個新人的演技也太拙劣了,你看看他在臺上表現(xiàn)的時候,雙眼無神,神情呆若木雞,要是換了我,我肯定演的都比他好?!?/br> “所以說,長的好看有什么用?娛樂圈不僅僅是看臉的地方,還要有實力的?!?/br> “那不一定啊,說不定他就是用臉爬上了誰的床才能來與我們卡戴珊對戲的,要不然,他怎么有資格來跟我們卡戴珊對戲?” “哈哈……” 一群人在外嘰嘰喳喳的笑著,應(yīng)該說,他們就是故意說給段清寒聽的,要不然怎么會專門跑到段清寒的休息室門前來討論,而且還那么的大聲。 門被打開,段清寒站在門口,眼神凌厲,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討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段清寒冷笑道,“說啊,怎么不說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十分的心虛。 段清寒走到那個滿臉憤概不已的卡戴珊助理的面前,這是一位相貌平平的小姑娘,她看到段清寒走來,頓時腳步后退著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想干什么?” 段清寒低下頭,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笑道,“你猜猜我爬上了誰的床?” 小助理頓時臉色大變。 段清寒起身,冷笑著看著眾人,自信道,“如果你們的臉,也能成為你們的資本,恐怕你們就不會酸溜溜的說葡萄酸了。”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的臉確實是沒有任何資本啊,所以才會在這里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如果,他們的臉能夠成為他們的資本,恐怕,他們也會靠臉上位,就算當(dāng)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也比現(xiàn)在當(dāng)一個任勞任怨的小助理要強(qiáng)得多了。 眾人們頓時灰溜溜的散了。 第110章 “你沒事吧?”阮天元走過來拍了拍段清寒的肩膀安慰,“不要聽他們胡說?!?/br> “如果你討厭他們,我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了他們?!庇喑袧山釉挼?,對于這幾個小蝦米,他還是可以不留痕跡的手到擒來的。 阮天元,“……” 真的是一臉黑。 “不要動不動的就要殺人,這是一個講法律的社會?!比钐煸逃?,每天都要聽他說殺人,從剛開始知道他以前的職業(yè)是殺手,每天都過的小心翼翼,到現(xiàn)在耳朵聽的都快磨出了繭子,阮天元已經(jīng)很無語了。 “哼?!庇喑袧衫湫?,眼帶不屑,“對于那些背后亂嚼舌根的家伙,殺了他們也是為社會清理蛀蟲?!?/br> 阮天元,“……” “不用。”段清寒淡笑,“殺了他們,臟了你的手有點不值?!?/br> “我也是這樣覺得?!庇喑袧牲c頭附和。 阮天元,“……” 明明一樣是勸慰,但是他說的話卻沒有一點的效果,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段清寒今天要拍攝的是一場苦茶的廣告,兩人在劇中扮演的是一對分手的戀人,傷心,極致,憤怒,虐心……苦茶,最是能夠體現(xiàn)。 “今天第三場第十九次,開始?!?/br> 隨著開始二字,段清寒不再面無表情,神情呆滯,他很快的進(jìn)入了角色。 完美的臉,精致的五官,一雙丹鳳眼,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弧度,優(yōu)雅的男人站在臺上,氣場突然間變的強(qiáng)大,坦然的看向女主微笑,“我們分手吧!” 低沉的嗓音在風(fēng)中流轉(zhuǎn),簡直蘇的沒話說。 “你說什么?”女主一臉的不可置信,眼中布滿了絕望的神情。 “我說……”段清寒突然傾身,嘴唇似乎擦過女主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聲低語,“我們分手吧!” 女主嬌軀一陣,淚眼朦朧,抬手就是一巴掌,響亮的掌聲充斥著整個片場,段清寒的半邊臉上更是快速的印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悠苑苦茶,絕對比分手后的心情還要苦的茶。 …… “棒,太棒了。”導(dǎo)演一臉興奮的看著這一幕。 阮天元鄒起眉頭,“楊導(dǎo),卡戴珊是真打。” 這場廣告里雖然有這一個場景,但都是假打,可是卡戴珊剛剛卻是真打。 “呵呵……可能卡戴珊手滑了。”導(dǎo)演笑著打哈哈。 阮天元一臉不滿,“卡戴珊可是娛樂圈的老人了,怎么會手滑?” “導(dǎo)演,我真的是手滑了?!笨ù魃阂荒槦o辜的走過來,笑的十分的不好意思,“我剛剛表演的太過傷心了,手已出去,想要收回來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沒辦法,只能真打了?!?/br>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真打的效果更好,我想小段也不會介意的吧!”楊導(dǎo)一臉笑意的看著段清寒。 段清寒淡淡的瞥了一眼卡戴珊,眼神透著冷意,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冷道,“我介意?!?/br> 真的是一點都不給任何人留面子。 卡戴珊,“……” 楊導(dǎo),“……” 兩人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僵了。 阮天元抽了抽嘴角,與段清寒相處了半年,他早就知曉了段清寒的性格,絕對的有仇必報,就算對方是女人也絕對不會放過。 “卡小姐?!倍吻搴]有覺得此刻氣氛尷尬,冷冷的說道,“我這個人脾氣爆,心眼小,瑕疵必報,至于這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心知肚明。” 說完,段清寒轉(zhuǎn)身走了,卻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幾人,氣氛非常尷尬的冷場。 嘎嘎嘎…… 一群烏鴉從幾人頭頂飛過。 段清寒回到休息間,余承澤已經(jīng)拿著一個煮熟的雞蛋在等著了,看段清寒進(jìn)來,他趕緊走上前遞上去說,“你先敷敷,能消腫?!?/br> 段清寒接過,坐下,脾氣不太好的冷笑,“你去查查她的前科,查到了什么,都爆料給記者?!?/br> 他脾氣爆,心眼小,瑕疵必報。 卡戴珊在這場戲里打了他,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回手,但是他卻有很多種方法回?fù)艨ù魃骸?/br> 走進(jìn)了的阮天元聽到了段清寒的話,額角頓時抽了,在心里感嘆一句,寧惹小人,絕不惹君子,因為有的時候君子比小人更可怕。 “清寒,唐三少又來看你了?!?/br>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唐三少,阮天元調(diào)侃道,“唐三少對你的一顆心,可真的是比鉆石還要真啊。” 段清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阮天元立刻閉嘴,為什么段清寒的眼神淡淡的,他卻覺得那么凌厲呢?看向他的時候,總覺得是一把把泛著冷光的劍,嗖嗖的朝著他飛過來。 “清寒?!?/br> 說曹cao,曹cao就到,唐三少出現(xiàn)在門口。 看到唐三少的出現(xiàn),阮天元頓時就識相的出去了,他可不想做個電燈泡。 唐三少縱使腿不能行,坐在輪椅上,但是他溫潤如玉,翩翩如貴公子,依然是不少女人的夢中情人。 “你怎么來了?”段清寒沒有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唐三少。 察覺到段清寒的冷意,唐三少頓了頓,臉色微微黯淡,“我是來給你說聲對不起的,昨晚是我魯莽了?!?/br> “沒事?!倍吻搴畵u頭,“我沒放在心上。” 唐三少內(nèi)心微微苦澀,一句話就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雖然這半年來他日日抽空來看段清寒,想要多陪陪他,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仿佛還是隔著千山萬水,沒有再進(jìn)一步。 “你的臉怎么了?”唐三少目光一緊,看著段清寒高腫起來的臉,臉頰上還有清晰的巴掌印記,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沒事?!倍吻搴畵u頭。 “怎么會沒事?都腫了?!碧迫僬Z氣緊張,“傲龍,給我拿藥過來?!?/br> “我真的沒事?!倍吻搴Φ?,“用雞蛋敷敷就消腫了。” “那也得上藥?!碧迫倌贸鏊幩畞淼蕉吻搴拿媲?,溫柔的說道,“你做好,我來給你上藥?!?/br> 段清寒看著唐三少溫柔似水的眼眸,嘆了一口氣,他在內(nèi)心也承認(rèn),唐三少很好,好到讓他無話可說,可是沒有辦法,他就是對他不來電,感情的事,是絕對勉強(qiáng)不來的。 唐三少用面前醮著藥水,動作緩慢的,小心翼翼的為段清寒上藥,那認(rèn)真而又小心的態(tài)度,宛如在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娃娃般。 如此溫馨而又溫情的一幕,恰好被前來巡視攝影棚的洛辰看到。 洛辰最近剛到京城,在辦公室里處理了公務(wù)之后,突然心血來潮的想要巡視寰球旗下的攝影棚,沒想到剛來到這里卻看到了如此一幕。 兩個人坐在簡陋的休息室里,一個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著,一個動作小心的為他上藥,這副畫面是如此的唯美,又是那么的溫馨,再加上兩人都是顏值在線的人,他們看起來是那么的絕配。 洛辰的臉,當(dāng)即就冷了下去,鳳眸中的神色漸漸的凝結(jié)了冰霜,渾身布著一層的寒氣。 慕白言跟在洛辰的身側(cè),看到洛辰的臉色不對,頓時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如此一幕,長大嘴巴一臉尷尬。 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在半年前他就已經(jīng)收到了洛老爺子的傳話,在洛辰面前絕對不能提及段清寒這個人,更是要把段清寒三個字從洛辰的腦海中劃去,雖然他一直不知道兩人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卻不敢違抗洛老爺子的命令,因為慕家是為洛家效力的,別看洛老爺子現(xiàn)在不管不問,如果他有心插手,慕家很快就會成為京城的第二個段家,而消失在京城。 這次,洛辰來京城,他最怕洛辰遇見段清寒了,雖然他知道洛辰失憶了,可總覺得還是有些心虛??! “阿洛,我們趕緊走吧!”慕白言急急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