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烏木簪子
悠然從木盒里取出這支烏木簪子。 方才小二給她介紹的玉墜玉簪子玉佩那些她都瞧不上眼。 可偏偏似命中注定似的,悠然一抬頭無意一掃便看上柜子中的這支簪子。 取下來一瞧果真不俗,簪子通體呈亞光黑,上邊雕著不知名的紋路,還透著淡淡的冷冽清雅的味道,悠然愛不釋手。 “這上邊雕著什么?” 小二看悠然這樣子就知道有戲,口齒伶俐地科普笑道“回夫人的話,這簪子上邊雕著的是平安咒,這可是有名的大師所刻的,就單單剩下這一支了?!?/br> “而這簪身則是烏木所制,您也知道,咱們鎮(zhèn)名喚烏鎮(zhèn),正是因咱們這周遭的山上盛出這烏木,說到這烏木,它的功效可制物可入藥,它凝神,安眠,解毒等等,甚至連蚊蟲都防得了……” 這小二是掰著手指頭數(shù)落著這烏木的好處。 悠然越聽是越稀罕,想道,這東西用來送林凡升正好,于是也不扭捏,直接詢問道“價錢多少?” 小二一聽,喲!這是快成了,忙笑道“二十六兩銀子?!?/br> 悠然直接遞給他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對于喜歡又在能力范圍中的東西,她一向爽快。 小二更是喜的眉開眼笑,忙接過銀票恭敬道“夫人勞您等著,我這就給您包起來?!?/br> “不用了,就原來這個盒子就行。”悠然笑道。 “誒,誒,那小的我現(xiàn)在就給你開單據(jù)去,您且等著。” 悠然自然是點(diǎn)頭應(yīng)好。 從多寶齋出來后,看著手里的盒子,悠然想著林凡升的頭發(fā)也長了不少,應(yīng)該已經(jīng)可以挽發(fā)髻了。 想起他越發(fā)俊逸的臉,悠然不禁一笑,他戴上這支簪子一定也很好看。 只是這要是去見他的話,卻怕說幾句話就又耽誤了他的時間,最近因流感的病人加多,醫(yī)館此時也是忙的很吧。 悠然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失落地想到,手里不自覺的扣著盒子。 忽的一瞥又見到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正擺著攤子,似乎是給人代筆寫信的。 悠然眼睛一亮,有了!! 醫(yī)館里,巨大的藥柜前,零星的幾人等著取藥。 幾個藥童一早上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上竄下跳的拿藥,連藥抽屜都關(guān)不上。 現(xiàn)下終于能輕松一會兒了,最近得流感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林凡升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他已經(jīng)碾了一上午的藥。 緩和了會后,便又接著做事。 “啊啊啊,凡升哥我都快累死了。”阿木抱著一扁框的藥材,從里院出來大堂就往林凡升這邊湊,哭喪著臉道。 “仔細(xì)被師傅聽見又得教訓(xùn)你了?!绷址采^也不抬,聲音含著笑意,淡淡道。 阿木猛地一激靈,左右瞧了瞧見百里參不在,這才夸張的舒了一口氣。 真不是他害怕,而是百里參說教起來可是沒完沒了的,還板著張老臉,的確挺讓人發(fā)怵的,也就林凡升不怕他。 “唉,要我說啊,這次這病來勢兇猛啊,不少人都倒了,你看看咱們鎮(zhèn)上的人是不是大半的,都來過咱們醫(yī)館了?就說這些外地人就不知來了多少了…” “還有咱們里院的那個討厭的小胖子到底什么時候走啊,先生不是說他無事了嘛,怎么還賴著……” 阿木一邊挑著藥材,一邊嘮嘮叨叨的數(shù)落著 林凡升不回他話,他也無所謂,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自己發(fā)泄著。 林凡升則是心里也記掛著,最近有一段時間沒見阿然了,也不知她好不好。 “哎喲!誰?。 ?/br> 忽的聽見阿木呼痛聲,林凡升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原來是游大夫,也是他的師兄,屈手給了阿木一個大栗子。 “我??!還能是誰啊?!庇文恋裳垩笈馈靶⊥冕套樱裁丛挾颊f出口。” “游大夫,你也忒黑手了,這都起包了!”阿木抱頭委屈道。 “喲,真的假的,來,我瞧瞧?!庇文撩济粨P(yáng),不懷好意道。 “誒,別別別…”阿木反抗道。 “喲!還真起了個包啊,誒,這可不行,我給揉開嘍?!庇文琳f著就勾過阿木的脖子就往他頭上蹂躪去。 “嗷——疼,真疼,錯了,錯了,我真錯了?!卑⒛距秽恢苯小?/br> 林凡升低頭繼續(xù)手里的活,耳邊聽著倆人耍寶,不禁一笑。 忽的一道稚氣的兒音冒了出來“你們誰是林凡升?” 倆人瞬時就噤聲了。 林凡升抬頭一看,見一個七八歲般的小男孩,手上拿著個信封,烏溜溜的大眼睛打量著三人。 林凡升疑惑不解,應(yīng)道“我是?!?/br> “給!這是一個漂亮jiejie要給你的信?!毙∧泻⒄f完把信封往林凡升那一塞就跑了。 “喲!凡升,看不出來啊~”游牧手肘搭著阿木的肩膀猥瑣道。 阿木也是一副你居然是這樣的凡升哥的表情看著他。 林凡升無奈,他也不知,就這一息之間,手上的信封就被游牧一把搶了去。 “快!瞧瞧里邊寫著什么。”阿木見游牧搶了信封,也興奮了起來。 “誒誒誒,別扯著我的袖子,你這讓我怎么看?!?/br> 游牧不耐地掙了掙被阿木扯著的衣袖,可轉(zhuǎn)瞬間就不正經(jīng)地笑開了。 “內(nèi)人徐氏啟,凡升,近來可好…” 林凡升剛聽見這幾個字,立時心猛地一跳,忙一把搶回了游牧手里的信,面上雖一本正經(jīng),可耳根子倒是紅的徹底。 心里卻是欣喜若狂,阿然給他寫信了? 耳邊是游牧夸張的笑聲,阿木咋咋呼呼疊聲詢問里邊寫了什么。 “誒,等等這里邊還有東西呢。” 游牧見信紙被林凡升奪了回去,可信封里還有一樣?xùn)|西。 林凡升聞言也朝他這看了過來。 待游牧把信封里的東西倒出來時,不得不承認(rèn)他有點(diǎn)嫉妒了。 “烏木簪子?”將手里的簪子遞給林凡升后,游牧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禁嘆道“你小子倒是好福氣?!?/br> 這烏木可是好東西,而烏木簪子,亦是烏鎮(zhèn)里流傳千古的情物,取其不腐不壞之意,意為永恒。 游牧原以為有人瞧上了林凡升這個有家室的人,正想著看好戲,卻不料,這是人家夫妻倆人的小情趣。 游牧表示自己受到了傷害,需要去冷靜冷靜。 好吧,其實(shí)他也聽見了百里參在里間的怒吼,問他不在問診,滾哪去了。 于是游牧灰溜溜的回了大堂隔間。 聽見百里參的聲音,阿木則也是抖了三抖,乖乖做事去了。 林凡升則是將東西收入懷里,貼身放好,打算晚上再細(xì)看。 心里卻是蕩漾不止,眼里的情意似乎要溢出來似的,揚(yáng)起的嘴角就沒落下過。 門外的悠然見他這般,不禁偷偷抿嘴一笑,心里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臍g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