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國競艷(第五集)(22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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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轉(zhuǎn)了幾轉(zhuǎn),許丹瑩勉強笑著道:「阿笛,既然你已經(jīng)不在麗蘭香水 上班,怕是不好再出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頭我直接跟上面直接匯 報就是!」 秦笛扭頭望了許丹瑩一眼,伸手輕輕妞了她的小鼻梁一下,笑著道:「怎么 啦?吃醋了???瞧你的小模樣,都能滲出醋汁來啦!」 許丹瑩聞言大羞,掙開秦笛的手指,強辯道:「哪有啦!你不要亂說!」 秦笛笑著道:「好!好!我亂說!那我問你,為什么我不好出面?實話告訴 你,我在麗蘭香水擁有股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麗蘭香水,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問 題!」 許丹瑩先則以喜,后則以憂。喜的是秦笛的確可以幫忙,這樣一來,自己在 事務(wù)所里就會很有面子。憂的是,秦笛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他在麗蘭香水里有股 份這件事。他的股份是哪里來的?會不會是韓嫣送的? 「股份?你怎么會有麗蘭香水的股份?據(jù)我所知,麗蘭香水可是韓嫣一個人 的!就連她父親,都沒能從她手里拿走半點股份哦!」 季玉蓉突然開口,問出了許丹瑩想問,卻不好問出口的問題。 秦笛望著季玉蓉淡淡一笑道:「想來你也知道清神香水近期上市一事, 你有沒有用過?感覺如何?」 見秦笛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反倒問一些自己的私人喜好,季玉蓉心中喜羞 參半,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有用過一種茉莉香型的,感覺還好……挺清爽 的!」 季玉蓉的害羞反應(yīng)。沒有逃出許丹瑩的眼睛。她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忍不 住扭頭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秦笛幾眼,越看心頭越是迷惑。心說:「阿笛又不是 很帥,頂多看起來有幾分斯文。怎么連蓉蓉也會這般反應(yīng)?這么說來,我心頭的 擔憂,也不是無的放矢咯!」 秦笛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好辦啦!如果我說……這清神香水的配方, 是我拿給韓嫣的,你們會不會相信?」 「你給韓嫣的?」 「!」 季玉蓉和許丹瑩俱都大吃一驚,雙雙睜大了眼睛,望著秦笛。以她們對秦笛 的了解。實在無法想象,秦笛居然能夠研究出這么厲害的配方! 「阿笛,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以前……好像沒有聽你說過,你在香水 研發(fā)上,也那么厲害!」 許丹瑩囁嚅著對秦笛說道,她盡量斟酌著詞匯,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么 刺耳。 相比之下,粗線條的季玉蓉,說出的話就沒有那么客氣,她道:「秦笛,你 別搞笑了好不好?我才不相信你有那么能干!這配方要真是你的,怕是你早就拿 去,賣給D之類的大型香水企業(yè)啦!」 秦笛撫著額頭,裝作恍然大悟似的對季玉蓉說道:「對哦!我怎么忘記了呢! 待價而沽??杀戎苯幽媒o人家入股好多啦!我真笨!」 只要不是傻瓜,誰都看得出秦笛是故意這么說的。季玉蓉臉上一紅,氣嘟嘟 的轉(zhuǎn)過臉去,打算再也不要理秦笛。 季玉蓉這般反應(yīng),落在許丹瑩眼里,不免更是憂慮。同樣身為女人,她自然 清楚,一旦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態(tài)度,發(fā)生根本性的轉(zhuǎn)變,是意味著什么! 見季玉蓉不再應(yīng)招。秦笛收起玩笑的心態(tài),鄭重地對許丹瑩道:「我說的是 真的。以前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你沒有問,我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沒 怎么提。我記得,我以前有跟你說過,我在香氛調(diào)培上。有比較深的功力。所以 ……請相信我!」 望著秦笛清澈的眼神,許丹瑩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選擇了信任。然后她才道: 「是這樣……我們所長看到麗蘭香水最近風(fēng)評不錯,覺得這家企業(yè)很有潛力。而 且,據(jù)我們了解,麗蘭香水一直都沒有專業(yè)的會計師事務(wù)所做審計,所以……我 們老板想讓我通過一些關(guān)系,拿到麗蘭香水這個s!」 秦笛了解地點了點頭,笑著道:「還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啦,回頭 我?guī)湍愀n嫣講一下,成與不成我可不敢保證!當初入股的時候,我們都有講好 的,我不會干涉麗蘭香水的日常經(jīng)營!」 許丹瑩笑著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卻益發(fā)的嚴重。她的觀察力一向敏銳,秦 笛提到「韓嫣」這個名字,乃至于說話的口氣,都不像是一個單純的股東,更像 是一個居高臨下的決策者,一個可以隨意決定韓嫣命運的人!這不禁讓許丹瑩益 發(fā)懷疑,秦笛是不是和韓嫣之間……有些什么! 談完利天行老板交代的事情,許丹瑩今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 半,自然是要和秦笛去過二人世界??裳劭匆呀?jīng)到了飯點兒,許丹瑩自然不能讓 季玉蓉餓著肚子離開,于是,她便提議去附近的一家川菜館吃飯。 濱海臨近江浙,受江浙菜系的影響極大,口味以清淡為主,尤愛糖醋。遍嘗 濱海本地各色菜肴,鮮有辣味菜。 川菜昂然立于大夏八大菜系之林,講究一菜一味,鮮香麻辣,自成一格。川 人善用辣椒,喜食麻辣。不知是從什么時候起,濱海也刮起了川菜的旋風(fēng),如同 雨后春筍,新開的川菜館多不勝數(shù)。 可能是吃膩了本邦菜,許丹瑩才會有這樣的提議。秦笛還沒有說話,季玉蓉 便率先響應(yīng):「好?。『冒?!我喜歡吃辣的,一想到紅通通的辣椒,我就情不自 禁的會流口水!走啦!走啦!提起這個,我的肚子可就更餓啦!」 于是,三人便起身離開「歐凱咖啡」還沒走到門口,就見一個侍者追上秦笛 的腳步,輕輕叫了一聲:「這位先生,請您留步!」 秦笛停步回頭,季玉蓉和許丹瑩也停下了步伐,回頭望著那侍者。 「怎么?錢不夠么?」 秦笛說著又從懷里掏出錢包,準備補錢。 侍者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連連道:「不是!不是!老板吩咐過,您這一桌 免單,老板請客!再有就是……老板希望您能把這個收下!」 說著,侍者把手中面額為一百的幾張大夏貨幣,還有一張泛著金光的小紙片 遞到秦笛面前。 秦笛取回了紙幣,卻并不接侍者拿著的紙片,而是揚眉問道:「這是什么?」 侍者輕咳了一下,臉色有幾分不太情愿地道:「這是老板的名片,她希望… …希望您有空的時候,可以常來我們這里坐坐。也可以……可以隨時給她打電話?!?/br> 侍者是個二十三四歲年輕男子,長相有幾分帥氣,面對秦笛,他自認條件要 好上不少,面對秦笛會有一些心理優(yōu)勢。于是,他自然不愿接受老板會對秦笛有 意思的事實。 秦笛搖頭笑了笑道:「我和你們老板不熟,名片就不用啦。她的茶我喝了一 次,已經(jīng)驚為人間仙品。你替我轉(zhuǎn)告你們老板,她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為了我的小 命著想,我還是不要常來的好!」 說罷,秦笛瀟灑的轉(zhuǎn)身離去。 許丹瑩很為秦笛的表現(xiàn)而高興,不管秦笛是不是為了她拒絕月凝霜,她都覺 得滿足。像月凝霜這般典雅與嫵媚并具,兼有知性美、性感美、精致美的女人, 都能被秦笛拒絕,想來他和韓嫣的關(guān)系,大約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再次抬腳的時候,許丹瑩便覺得心情放松了許多??杉幢闳绱耍€是決定, 要實施自己之前的想法,如果不能和秦笛更進一步,她始終都會有些覺得不安全! 侍者望著瀟灑離去的三個人,臉上掛滿了錯愕的表情。他不能相信,也不敢 相信,像老板月凝霜這樣的美人,居然會有人舍得拒絕! 在他的記憶里,從來只有月老板拒絕別人,哪里有過別人拒絕月老板的經(jīng)歷? 這件事……真是太詭異啦! 帶著不相信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侍者拿著名片來到月凝霜的休息 室,敲門進入之后,遞上那張燙金名片,把秦笛的那番話,以及他的反應(yīng),一一 告訴月凝霜,甚至連秦笛細微處的表現(xiàn),也都一一道來。 聽罷侍者的回話,月凝霜幾乎把銀牙咬碎。她面部微微抽動,勉強笑著揮手 讓侍者退下,心里卻早已把秦笛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川菜館在宏濟路隔壁的一條街,這里同樣是占據(jù)了地利之便,從不缺乏客戶。 和「歐凱咖啡」獨占摩爾二樓不同,川菜館位于一家有幾分仿古氣息的三層建筑 里面。店面兩旁,也都是大夏各具地方特色的餐廳。 在川菜館的對面,則是來自東夷、高麗、東萊等國的異國餐廳。不知道是不 是最近本國菜盛行,以前一向顧客不斷的異國餐廳,最近卻不如川菜館這半邊街 面的本國菜餐廳生意好。 第五集第227章讀唇術(shù)窺知的秘密 這家名為「西川紅」的川菜館,同本邦菜餐廳的裝潢,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可 能是濱海是大夏最大的港埠之一,同時也是全國的經(jīng)濟中心的緣故,濱海受外來 文化影響極重,本地餐廳、旅店以及各種娛樂場所的裝修風(fēng)格,偏向于西式風(fēng)格。 「西川紅」在裝修上卻別出新裁,處處體現(xiàn)出川土、川味、川情的巴蜀風(fēng)情。 許丹瑩一邊挽著秦笛的手臂,一邊細聲介紹道:「這家川菜館的味道極好, 我也是占著工作的便利,被客戶請過幾次?,F(xiàn)在餐館業(yè)競爭也非常激烈,本邦菜 同質(zhì)化競爭嚴重,缺乏創(chuàng)新精神,日子已經(jīng)是越來越不好過咯!」 季玉蓉跟在兩人身后,眼睛望著秦笛,一臉的若有所思。 正是就餐時間,餐位不太好找,好在許丹瑩是這里的???,知道「西川紅」 生意很火爆,早在路上就提前打了訂座電話,跟服務(wù)員交代兩聲,便被帶進了里 面的包廂。 三人依次落座,許丹瑩拿過菜單,交到了秦笛手上,笑道:「這家川菜館主 推新派川菜,很多菜式都和傳統(tǒng)菜式不同,而且,他們每周還會推出至少三款新 菜。味道各有特色,你不妨多點幾道嘗嘗!」 秦笛接過菜單,凝目細看,只見每一道菜名的下面,都會注明主料與輔料, 通常都是葷素搭配,然后旁邊還會有一些小字。講明這道菜的營養(yǎng)成分,適合與 什么樣的菜肴相配。 只看了一下菜單,秦笛便忍不住贊嘆這家川菜館的老板有心思。一般人到餐 廳吃飯,最頭痛的就是點菜問題。既要吃好,又要吃飽,還要價格合適,這是所 有人都有的心思。可點菜并不是一項容易的事情,有了這樣的菜單,顧客自然要 省心不少。 秦笛略略翻了幾下。點了一道香辣盤龍魚,一道芋兒香辣蟹,一道茄汁皮蛋 蝦,一道爽脆腰絲豬腰,便把菜單轉(zhuǎn)交到季玉蓉的手里,笑道:「我看這幾道菜 不錯,你再看看有沒有什么你愛吃的。你再點幾樣?!?/br> 若是換作平常,季玉蓉一定毫不客氣的從秦笛手里奪過菜單,而且不會有什 么好話送給秦笛??山裉臁K齾s出奇的文靜,慢條斯理的從秦笛手里接過來不說, 還細聲細氣地說了聲謝謝。 秦笛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季玉蓉這種大異平常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詭異了! 他頗有一種所見非人的錯覺。 見季玉蓉在那里翻閱菜譜,秦笛連忙扭頭望了許丹瑩一眼。對她使了個詢問 的眼神,用口型對許丹瑩默聲道:「瑩瑩,她這是怎么啦?」 許丹瑩掩口一陣偷笑,心里的別扭情緒被沖淡了不少。身為季玉蓉多年的知 交好友,她自然知道季玉蓉沒有談過戀愛。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副假小子的裝 扮。進入警局以后,整天更是和一些大老爺們打交道,怕是連季玉蓉自己,都忘 了自己是個女人! 心中轉(zhuǎn)過一番念頭,許丹瑩也對秦笛默聲比起了口型道:「她在思春!這丫 頭已經(jīng)愛上你啦!」 許丹瑩是存心惡作劇,她以為秦笛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說些什么,所以才會 這么大膽的把心中的判斷。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不曾想,秦笛在訓(xùn)練營里學(xué)過讀唇術(shù),即便是英吉語和復(fù)雜的高盧語,秦笛 都能辨出十之七八,自己的母語大夏語,自然是不在話下。 從許丹瑩的口中,得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秦笛不免有幾分錯愕。不過,這種吃 驚的情緒,被他很好的用夸張的表情掩飾了過去。 眼見秦笛一臉的茫然,許丹瑩面上促狹的笑意更盛,她見季玉蓉菜還沒有點 好,便又默聲用口型道:「你不知道的,蓉蓉她父母都是警察,在一次抓捕毒販 的戰(zhàn)斗中,雙雙英勇犧牲在毒販的槍口下。她從小都是被她爺爺帶大的,她爺爺 又是一個退伍老軍人,從小就沒把蓉蓉當作女孩子看待,像是訓(xùn)練士兵一樣,一 直把她訓(xùn)練到長大!」 說著說著,許丹瑩面上的笑意越來越淡,她很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說這些,她 明明知道秦笛不可能看出自己說什么,所以,她并不是想說給秦笛知道,而是說 給自己知道!蓉蓉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從小到大,比親姐妹還要來的親些!蓉蓉 又那么可憐……可愛人到底不能讓給別人呀! 許丹瑩忍不住又望了季玉蓉一眼,嘆了口氣繼續(xù)用口型默聲道:「如果你能 同時娶我和瑩瑩,那該有多好!我真不忍心……和蓉蓉分開!」 秦笛在許丹瑩說話的間隙,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突見許丹瑩比出這樣的口型, 差點沒把那口茶水給咽進氣嗓里。 即便如此,秦笛還是干咳了兩聲,用以掩飾自己心中說不出是驚喜,還是什 么的情緒。 「你們在聊些什么???我怎么光看到你們張嘴,卻聽不到什么聲音?該不是 我耳朵有問題吧?」 季玉蓉點完菜,有些疑惑地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向秦笛和許丹瑩問道。 許丹瑩「咭」的一聲,笑出聲來,因為想起季玉蓉身世,而涌起的感傷,一 下子被沖淡了不少。蓉蓉總是那么可愛,不經(jīng)意之間,總是像個孩子一樣純潔! 許丹瑩在心中默默想道。 「是??!是啊!我們剛剛說的可大聲咯,你怎么會一點都沒聽到呢?該不會 是……你的耳朵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吧?」 許丹瑩故作驚訝地說道。 季玉蓉被許丹瑩這么一嚇,哪里還顧得上在秦笛面前裝什么淑女,立刻就從 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喊大叫著道:「真的么?真的么?我不會是聾了吧?那我可 怎么當警察呀!」 眼見季玉蓉這么輕易就上當,許丹瑩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 說道:「哈哈哈……真是笑死我啦!蓉蓉……哈哈……你真是有夠笨哦!你要是 聾了,怎么可能聽到我剛剛在說些什么?哈哈哈……」 坐在一旁的秦笛,不禁也是莞爾。文文靜靜的季玉蓉,讓他覺得極是別扭。 反倒是眼前這個粗枝大葉,很容易上當?shù)募冋媾⒆樱屗X得很舒服,甚至?xí)?/br> 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把她抱進懷里的沖動。 季玉蓉很快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是被許丹瑩給騙了,當下便氣呼呼的沖到 許丹瑩面前,惡狠狠地攥緊拳頭道:「哼哼!小妞,你膽子可真不小?。【尤贿B 大爺都敢耍弄,不過大爺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不過……小妞,今天你可 要陪大爺樂和樂和!」 平素裝假小子裝慣了,再加上經(jīng)常會上許丹瑩的當,季玉蓉發(fā)覺之后,通常 都會作出一副惡聲惡氣的流氓腔調(diào),調(diào)戲許丹瑩,作為反擊的手段。不過,今天 她顯然被氣昏了頭,忘記了秦笛還在旁邊。 許丹瑩掩嘴又是一通竊笑,笑了好一陣,直到季玉蓉拳頭都快伸到她面前, 她才對季玉蓉連施眼色,示意秦笛還在旁邊。 想起秦笛還在場,季玉蓉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可話出如風(fēng),哪里能夠收的回 來?事已至此,她只好惡人做到底,氣呼呼地往許丹瑩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惡形 惡狀地對許丹瑩吼道:「笑什么笑?還不快點給大爺敬茶?」 許丹瑩忍住笑意,斟了一杯茶水,可憐兮兮地敬到季玉蓉面前,嬌聲道: 「大爺,您就饒了奴家吧!奴家不是故意的!」 季玉蓉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然后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接下來該怎么做,季 玉蓉一時也沒了主意。平時在許丹瑩家里,她都是這么和許丹瑩嬉鬧。可今天多 了秦笛在場,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一想到自己惡形惡狀的模樣,全都被秦笛看在眼里,季玉蓉就不禁心頭惶惶, 坐立不安。 許丹瑩看出了季玉蓉的不安,嘻嘻一笑,扭頭對秦笛道:「阿笛,我們兩個 演的好不好?平時在家里,我們就經(jīng)常照著電視劇里的情景,照貓畫虎,學(xué)著表 演一番??上А覀儍蓚€實在沒什么天賦,不然的話,早些年我們就報考上影 學(xué)表演去咯!」 秦笛微微一笑,拍著手掌道:「不錯!不錯!表演的確實不錯!我覺得你們 表演的很好??!為什么當初沒有去報考電影學(xué)院?是了……如果你考上上影,怕 是我們兩個就沒機會見面了呢!」 上影全名叫上京表演基礎(chǔ)學(xué)院,是大夏最著名的影視學(xué)院,在國際上也頗有 名聲。秦笛回國之后,一直在濱海左近活動,足跡幾乎沒有出過濱海。說起來, 若是許丹瑩當年當真考了上影,兩人還真沒有什么機會認識! 許丹瑩眸中閃過一道晶瑩的光芒,微微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是啊,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事業(yè)固然重要,可愛情始終是位的!如果可以再 選擇一次,想必……自己還是會放棄電影表演事業(yè)吧! 第五集第22章清江幫來襲 房間里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季玉蓉是因為害羞,換成任何一個女孩子,在 自己粗魯?shù)囊幻姹┞对谀猩媲?,尤其是自己對那個男生比較有好感的情況下, 怕是都要像她這般害羞吧。 許丹瑩則是因為感動,因為感覺到慶幸和幸福,所以才會感動。至于秦笛, 則是不想破壞現(xiàn)場的氣氛。他知道,這一刻的感覺,對許丹瑩來說,非常的美好。 又過了片刻,包廂的房門被敲響,服務(wù)員推著餐車走進來,把眾人點好的菜 肴,一一擺放上桌。 每一道菜上桌之前,服務(wù)員都會詳細介紹一下這款菜品的特色。在介紹香辣 盤龍魚時,服務(wù)員尤其仔細:「這是我們酒樓本周推出的新式菜肴之一,選用海 鯇切塊,腌制入味,油炸定型,然后烤熟。配以西川永川豆豉、青紅椒粒,芫茜 等,盛裝在墊有竹篩的碟上,有點像東夷菜,形狀極美,海鯇骨、rou都入味,外 香里鮮,香辣風(fēng)味,頰齒留香,與南粵清蒸鯇魚相比,別有一番風(fēng)味?!?/br> 其他幾款新推菜肴,服務(wù)員也都詳細作了介紹。 別說,一邊聽服務(wù)員介紹,一邊品嘗菜肴,還真有一種食欲大增的感覺。秦 笛覺得入口的食物,好像都比別的地方要美味的多。說起來,也是服務(wù)員介紹得 法,不但詳細介紹了菜肴的優(yōu)點所在,還告訴客人如何吃,才會特別的美味。 和秦笛在一起的時候,許丹瑩自己都覺得食欲要好上不少,平時她頂多吃上 一點,就感覺差不多飽了??山裉斐粤死习胩?,桌上的菜肴都快消滅光的時候, 她才停下了筷子。 「呀!好飽!肚子都快脹成大西瓜啦!」 許丹瑩用紙巾擦了擦嘴巴。摸著肚皮自我解嘲。 秦笛放下筷子,也擦了擦嘴,有些曖昧地對許丹瑩笑道:「我看你一點都不 像什么西瓜,倒像是一只圓滾滾的葫蘆!」 許丹瑩迷惑地接了一句:「葫蘆……」 不過片刻,她便明白了過來。大羞地捶了秦笛一下道:「你好壞哦!居然這 樣笑人家!」 一旁的季玉蓉卻沒能明白過來。扯了扯許丹瑩的衣袖,問道:「阿笛說你像 葫蘆,哪里就壞啦?我怎么想不出來?」 許丹瑩聞言更羞,轉(zhuǎn)到季玉蓉那邊,低聲對她道:「你這傻丫頭,怎么就還 沒明白呢?阿笛那壞蛋。把人家的胸部也算了進去!胸部和肚皮圓鼓鼓的,中間 卻細細扁扁的,可不就像一個大葫蘆么?」 聽到這話,季玉蓉也是紅霞染面,忍不住啐了一口。 許丹瑩今天的任務(wù)就是搞定麗蘭香水。因此倒不需要再去公司報道。季玉蓉 難得放一天假,自己一個人也沒什么去處,自然也不會開口求去。 于是,結(jié)完賬之后,三人又一同離開「西川紅」川菜館,漫步在街頭。走沒 幾步,就聽一陣呼嘯聲傳來,秦笛回頭一看。就見一群人向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帶頭一人,竟是一個熟人,那人一頭紅毛極是醒目,竟是在自己手上栽了跟頭的 紅狼! 「小子!你他媽給我站住!」 遠遠的,紅狼就在沖著秦笛暴喝。 紅狼上一次沒能從秦笛手里討了好去,這一次顯然學(xué)乖了,多帶了一倍的人 馬過來。個個手里拿著家伙不說,塊頭也比上一回那一批壯了不少。 秦笛轉(zhuǎn)身前行一步,擋在許丹瑩和季玉蓉之前,面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 暗道:「這么久才找上我,你們的動作,還真不是普通的慢唉!」 上次在四面山處理朱秀全等人的時候,秦笛就從朱文聲的嘴里,得知紅狼是 清江幫成員的消息。清江幫的那么些手下里面,就只有紅狼那一幫人見過自己, 如果朱秀福不是太笨,早晚能通過紅狼找到自己。正是出于這種考慮,秦笛也就 沒有率先對清江幫動手,他也想看看,這清江幫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結(jié)果,顯然讓秦笛有些失望,原本他還有想過,如果清江幫的勢力比較龐大, 或許可以借助特勤組的助力,降服清江幫,用來對付「幽影會」可惜,對方花費 了這么久的時間,才堵上自己,這就讓秦笛對清江幫的評價,降低到了一個不足 為用的底線! 「這些流氓是來找我的,你們兩個先走,我處理完他們,馬上給你們打電話!」 秦笛沒有回頭,直接對身后的許丹瑩這樣說道。 季玉蓉滿不在乎地拉了許丹瑩一把,并肩站在秦笛身旁道:「有什么呀?不 就是一群流氓么?我一個人打他們六七個都沒問題。再說,我可是一名警察啊! 哪里有見了流氓滋事,不但不管,反而逃跑的道理?」 秦笛扭頭望了季玉蓉一眼,見她一臉的堅定,便點頭不再勸說,而是道: 「那你好好保護瑩瑩,不要讓他們傷到她,這些人我來對付!」 說罷,化靜為動,主動迎了上去。 也是三人離開了餐飲街那條主街道,紅狼這批人才敢主動追上來,如果秦笛 他們還在餐飲街或是宏濟路的話,他們也不敢這么囂張,明目張膽地手拿兵器堵 人。 在這條行人不是很多的小街道上,但凡見到紅狼那批人兇神惡煞的表情,幾 乎沒有不繞道而走的,如此一來,更是滋長了紅狼等人囂張的氣焰。 「小子!上次是你運氣好,大爺小看了你!今天我?guī)Я吮祭滋玫男值?,他?/br> 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我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省得大爺們費事!」 見秦笛沖了上來,紅狼也并不著急,只是揮了揮手,讓幾個兄弟攔了上去, 自己還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 秦笛并不答話,在距離最前一名流氓大約三米左右的時候,突然加速,用力 撞了對方一下肩膀,在對方趔趄的同時,抬手卸下對方的肩膀。隨后用力踢了一 下對方的腿彎,把對方的腿骨踢成了脫臼。 借著,秦笛跨步向右,用同樣的手法卸掉另一邊那個流氓的右手、右腳,只 不過電光火石的功夫,秦笛就把兩個彪形大漢放倒在地上。 擺平了擋路的兩個流氓,秦笛動作不停,繼續(xù)向前突進,一邊走,一邊動手, 圍上來的流氓,鮮有能碰到他衣角的,更不要說是傷到他。 一旁觀戰(zhàn)的紅狼,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他原本還想借機立功,借以討 好幫主,哪里料想,對方居然如此扎手!這樣看來,上次對方根本就沒有盡全力。 也是自己鬼迷心竅,眼見幫里幾個重要職位有了空缺,想要上位,結(jié)果便宜沒撈 到,竟然撞上了鬼煞神! 清江幫奔雷堂的成員,大都是經(jīng)過散打訓(xùn)練的好手,在濱海黑道上,也是出 了名的難纏。誰能料想,只不過是幾個照面的功夫,就被秦笛放倒一片! 「他**,不管啦!吃米還是吃糠,全看這一把啦!」 紅狼不甘心就這么放過秦笛,他揮了揮手,招來幾個兄弟,對他們耳語了一 陣,讓他們從側(cè)面繞過去,把季玉蓉和許丹瑩綁了,借以要挾秦笛。 等到那幾人繞過去之后,紅狼親自動手,招呼剩下的所有人,一起圍到秦笛 身邊,前前后后,把他堵了個嚴實。紅狼的計策并不高明,不過就是要秦笛騰不 出手,然后讓那幾個對付季玉蓉和許丹瑩的兄弟能夠獲得盡量多的時間而已。 紅狼也很清楚,以今天自己帶的這么些個人手,仍然不是秦笛的對手。所以, 他也做好了當人rou沙包,被秦笛狠揍的準備。 秦笛轉(zhuǎn)眼放倒了五六個流氓,可對方還有十好幾個,除去圍著自己的一群人, 分過去對付季玉蓉和許丹瑩的,也還有四五個之多。秦笛擔心季玉蓉一個人應(yīng)付 不過來,轉(zhuǎn)身開始向另一邊的人動手。 紅狼就怕秦笛不管那兩個女人的死活,她們漂亮是漂亮,可抓來若是不能威 脅秦笛,那用處就小了很多。眼見秦笛有些著急,他反倒興奮了起來,大聲吼道: 「兄弟們,給我拖住這小子!只要能讓那邊的兄弟抓住那兩個娘們,老子今天大 出血,一人賞你們五千塊,再帶你們?nèi)ゴ蠖紩献詈玫男〗悖 ?/br> 混黑道的,誰不是把腦袋系在腰上討生活,求的就是財、色二字?,F(xiàn)在紅狼 許下重賞,一干混混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哄然應(yīng)諾,面對秦笛的時候,恐懼仿 佛都降低了不少。 開始的時候,秦笛斷然下了狠手,就是想借機震懾住對方,讓那些混混們有 所顧慮。初期也達到了目的,給他乘機又放倒了對方幾個人。 可紅狼許下的好處太大,一下子摔出去二十幾萬,外加「大都會」小姐的誘 惑,這讓秦笛猙獰的面孔仿佛都變得和善可欺起來。 第五集第229章給敵人的教訓(xùn) 眾壯漢嗷嗷叫著撲向秦笛,像是在撲向一座金山。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貪婪 與瘋狂,手中的鐵棒,被他們舞的虎虎生風(fēng),貌似強大的背后,也折射出他們內(nèi) 心的虛弱。 一群流氓揮舞著鐵棒,只是緩緩向秦笛靠近。倒在地上仍在呻吟的傷者,不 時的提醒他們,眼前的男子,不是好惹的。于是,這些混混們不求有功,但求無 過。只要能圍住秦笛,在他們看來,就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 揮舞著的鐵棒,如果只是一根兩根,秦笛可以有很多躲閃的選擇??蛇@么一 群人這么圍上來,一時間還真找不到什么不受傷的好方法。 不!不是沒有!「幻能術(shù)」的精神能力,可以刺激視網(wǎng)膜,讓別人的動作看 起來稍微慢一些。秦笛很快想到了一個辦法。 實際上,「幻能術(shù)」并不能直接刺激視網(wǎng)膜,只不過精神電波的運動速度, 是以光速在運轉(zhuǎn),透過思感去感應(yīng)身邊的事物,遠遠比眼睛看到的,要快的多。 當一個人感應(yīng)能力變快的時候,會產(chǎn)生一種相對靜止的錯覺,于是,在秦笛看來, 周邊事物的運動,似乎開始變得異常的緩慢。 其實,并不是那些事物變慢了,而是秦笛變快了! 想到便做,秦笛運用起「幻能術(shù)」透過思感去感應(yīng)身前混混們的動作,果然, 身前的那些混混,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獰笑,手中揮舞著鐵棒,一個個像是蝸牛 似的,許久才前進那么一下。秦笛若是不注意,甚至還無法察覺對方在運動! 借助「幻能術(shù)」的助力,秦笛覷準間隙。閃過幾根鐵棒,撞開兩名壯漢,沖 出了對方的包圍圈。跑開幾步之后,「幻能術(shù)」的影響還在,秦笛只是一打量。 便發(fā)現(xiàn)身側(cè)四五個流氓剛剛圍上季玉蓉。許丹瑩則躲在她身后,正在打開自己的 坤包,似乎準備拿什么東西。 季玉蓉全情戒備著身前的幾個混混,小嘴翕張,似乎在呵斥著什么。而她身 后的許丹瑩,手上做著取東西的動作。眼睛卻望著秦笛這邊,輕咬著下唇,一臉 的擔憂,顯然許丹瑩很擔心秦笛的安危。只不過由于秦笛的動作很快,許丹瑩還 沒有發(fā)現(xiàn)秦笛已經(jīng)脫出了包圍圈。 秦笛微微一笑。撤去「幻能術(shù)」時間流動仿佛一下子變快了起來,秦笛清楚 地聽到身后的喝罵聲。 「他**!那小子人呢?怎么不見啦?」 「真他媽見鬼!」…… 許丹瑩剛剛掏出手機,正要撥打報警電話,就見秦笛突然出現(xiàn)在前方不遠, 忍不住驚喜地大聲問道:「阿笛?你還好吧?」 季玉蓉剛剛表明身份,就聽到許丹瑩的大叫,忍不住順著她的目光。向著秦 笛那邊望去。果然,她看到秦笛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正在對自己發(fā)笑。突然季玉 蓉見到秦笛臉色一變,接著就聽秦笛喝道:「危險,蓉蓉快點閃開!」 秦笛提醒的很快,他的后續(xù)動作也跟了上來。可到底,季玉蓉沒能躲過對方 突下的殺手。 幾個混混聽到季玉蓉自暴警察身份,也都愣了一愣,可其中一個卻道:「狼 哥許下了每人五千塊,外加」大都會「瀟灑一晚的好處,你們難道不想要么?警 察又怎么啦?這些事情,自然會有幫主和狼哥去處理,咱們只管照狼哥的吩咐去 做就是!」 這個混混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認同。于是,在季玉蓉分神望向秦笛的 時候,幾個混混暴起發(fā)難。 得到秦笛的提醒,季玉蓉閃過了其中幾根鐵棒,可還是沒能全部躲過,結(jié)果 手臂和背部分別挨了一下,她一個立足不穩(wěn),便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秦笛及時 趕到,說不定接下來季玉蓉會挨得更慘。 眼見季玉蓉被幾個混混打傷,秦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暴戾之氣,一個箭步 沖到距離季玉蓉最近的混混,抬腳就是一記暴踹。當下把那個混混踢出了五六米 遠,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緊接著,秦笛像是發(fā)了瘋似的,一把抓住另一個混混的手掌,往懷里一帶, 先是卸掉他的手腕,接著卸掉他的手肘,然后卸掉他的肩膀。 也是合該那混混倒霉,原本他站的比較靠后,眼見季玉蓉被打倒在地上,他 想要乘機揀點便宜,于是上前了一步,秦笛沖過來之后,踢趴下個混混,接 著就看到了他,當下便毫不客氣的開始對他動手。 關(guān)節(jié)處是人體最為脆弱的部位,一旦被外力大力撞擊,很容易就會出現(xiàn)脫臼 現(xiàn)象。脫臼的時候,劇痛只有一瞬,可就是那一瞬,對于一般人來說,也是極難 忍受的。如果一個人遭遇的不是一次脫臼,而是連續(xù)的脫臼,那對他來說,清醒 的每一秒,都是人間地獄! 那個倒霉的混混,被秦笛當作練手似的一一卸去關(guān)節(jié),他的慘叫嚇退了準備 對付季玉蓉和許丹瑩的幾個混混,也嚇住了另一邊的紅狼等人。 「啊……救命?。“ 歉纭歉纭禳c來救我!我要死了……啊… …」 那混混越叫越是凄慘,到了后面,眼淚和鼻涕也都流了出來。 距離秦笛比較近的幾個混混,一個個吞咽著口水,顫抖著后退,都是黑道上 混的流氓,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狠的。但像秦笛這般,一點一點拆卸他人關(guān)節(jié)的狠 人,他們還是次遇到。秦笛手中那個混混的慘叫和表情,極具震撼效果,只 是看上一眼,聽上一下,半夜都會作惡夢,更不要說長時間接受摧殘的混混本人! 帶著小弟們出來找場子抓人,結(jié)果卻被人打了個落花流水。現(xiàn)在更是要眼睜 睜的看著小弟在別人手里受苦,紅狼心里的滋味,簡直比黃蓮還苦。 苦歸苦,該做的事,該說的場面話,紅狼還是不能不說。仔細衡量了一下, 他知道,今天對付秦笛的計劃,再次宣告落空。面對同一個人,栽一次可以說是 不小心,栽兩次算什么?是自己笨蛋?還是對手太強? 紅狼越過人群,走到距離秦笛大約四五米遠的地方,苦澀地道:「這位大哥, 今天我紅狼認栽了,還請你放過我手下的兄弟!錯過今天,來日紅狼必有所報!」 出來混的,如果不能護住手下的小弟,以后自然也就沒辦法在道上立足。黑 道上的人,不管手下對錯,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護犢子。更何況,秦笛手里的那 個小弟,是因為紅狼的命令,才會遭遇這般慘事。 秦笛冷冷一笑,手上的動作不停,在那混混的慘叫聲間隙,語氣冰冷地道: 「我記得,上一次你被我教訓(xùn)之后,也說過認栽的話。不過今天看來,你顯然沒 長什么記性!今天你又說同樣的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么?」 紅狼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出來混的,要講義氣,更要講臉面。 紅狼做出這般舉動,不但讓秦笛大感詫異,還鎮(zhèn)住了紅狼身后一干混混。 就見那些流氓呼啦啦全都圍了上來,其中幾個拉著紅狼大叫道:「狼哥!你 不能啊!咱們跟這臭小子拼了!我他媽就還不信了,咱們二十幾個兄弟,還能怕 了他怎的?一定要把黑皮救出來!」 其他混混也是哄然附和著,那架勢,似乎恨不得馬上把秦笛給撕成幾瓣。 紅狼揚了揚手,搖頭阻止了身后那些弟兄的哄鬧,然后大聲道:「這位哥們 說的沒錯,我紅狼前一次說過了認栽,結(jié)果又跑來找他的麻煩,是我自己招子不 亮。被人教訓(xùn),那是我活該。但是……帶著兄弟們一起吃癟,就是我紅狼的不是!」 隨后,紅狼扭頭對秦笛道:「這位哥們,直到現(xiàn)在,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紅狼今天徹底的認栽。我發(fā)誓,只要你放了我兄弟, 不再折磨他。從今天開始,我紅狼就脫離清江幫,哪怕受那三刀六眼之刑,我他 媽也認了!」 秦笛深深望了紅狼一眼,眼中不禁透出一絲贊賞。他不能不承認,紅狼是個 帶種的男人,肯為了手下小弟,做到這一步,他應(yīng)該也是一個不錯的大哥。只是 可惜,腦袋瓜子不太靈光,一再的找自己麻煩! 「我憑什么相信你?」 秦笛不動聲色的給手中的混混接回關(guān)節(jié),那混混不免要繼續(xù)痛叫出聲。 眼見兄弟還在繼續(xù)受苦,紅狼臉色脹得通紅,睚眥欲裂,他從身旁一個混混 手里奪過一根鐵棒,掄起來朝自己手掌就是一下,這一下極是用力,痛得他忍不 住渾身一陣抽緊,可他還是大聲道:「只要您放過我兄弟,今天我紅狼這只手就 他媽不要了!」 站在秦笛身后的許丹瑩,實在不忍心看到眼前這殘忍的一幕,她扶著季玉蓉, 站的遠遠的,任憑季玉蓉怎么用力想要掙脫,她都要死拉著不放。 第五集第23章好藥當為玉人涂 秦笛對紅狼這種有擔當?shù)男袨?,益發(fā)的贊賞?,F(xiàn)如今的社會,為了一己私利, 出賣兄弟手下的黑道人物多如牛毛,像紅狼這種這么講義氣、有擔當?shù)幕旎欤?/br> 是越來越少,幾乎都快要絕跡。 盡管秦笛很欣賞紅狼,卻沒準備就這么放過他。這么講義氣的人,要么不輕 易跟一個人,如果跟了,就會死心塌地。日后,秦笛還有需要用到黑道勢力的地 方,這個紅狼,實在是成為他黑道代言人的最好人選! 「你的手……我不要!」 秦笛淡淡地道:「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不但可以放了你兄弟,還可以 幫他把脫臼的關(guān)節(jié)重新接上!」 紅狼一聽事情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哪里還考慮那么許多,他當下丟掉鐵棒,說道: 「別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紅狼也可以答應(yīng)。不過……有一條,如果你要 我出賣清江幫的機密,那你就死心吧,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掉落的鐵棒和地面接觸,發(fā)出「咣鐺」一聲爆響。應(yīng)和著紅狼的話語,倒也 頗有幾分氣勢。 秦笛微微一笑,搖頭道:「我連你們清江幫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了解你 們的機密做什么?條件我還沒想好,你給我留個電話,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 現(xiàn)在,我給你兄弟接骨,你用不著大驚小怪!」 說罷,秦笛捏著手中混混的關(guān)節(jié),一陣拍打,把他的骨骼關(guān)節(jié)重新接回原處。 經(jīng)歷了一番脫臼和接骨之后,那混混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都已經(jīng) 濕透。秦笛剛一撒手。他就軟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等到那混混被其他人抬回去之后,他趴跪在紅狼面前。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道:「狼哥!你不該救我的!不該救我的!我黑皮雖然貪生怕死,卻也不是忘恩 負義之人。我今天對天發(fā)誓,從今天開始,狼哥你就是我親哥。誰他媽要想動你, 除非從我黑皮的尸體上踩過去!」 紅狼拍了拍黑皮的肩膀。扭頭對秦笛道:「我的手機是社團給配的。如果脫 離社團,手機還要上繳。你記一下這個號碼,623923,這是我家里的 電話,有事你隨時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多晚都可以!只要我紅狼能做到。皺一 下眉毛,我就不姓羅!」 交代完之后,紅狼便招呼一干混混離開,走的時候,神情灑脫。一點都不像 是剛剛被人教訓(xùn)過。 只不過,秦笛卻在紅狼的表情里,捕捉到了一絲放松。他不禁猜測,莫非… …這紅狼早就不想呆在清江幫了?想想,秦笛卻不敢肯定,在四面山他處理掉的 那幾個人,后來他分析過,在清江幫的地位應(yīng)該不低。損失了幾員大將。清江幫 沒可能不出現(xiàn)重要職位空缺的。這個時候,和自己打過一次交道的紅狼,自然比 其他人有的機會混水摸魚!可他…… 「阿笛,蓉蓉好像傷的不輕呢!」 許丹瑩的呼喚,把秦笛從思緒中喚醒。他不禁搖了搖頭,暗自笑道:「管他 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不了,讓苗雨菲多活動一下,幫我調(diào)查一下就完啦! 特勤組那么好的情報資源,不用那是白不用!」 走到許丹瑩面前,秦笛見季玉蓉被許丹瑩扶著,站立的姿勢都不是很穩(wěn)。可 即便是這樣,季玉蓉還是在逞強道:「哪里傷的不輕啦?告訴你,我可是很能打 的!剛剛那混蛋趁我不備偷襲,我才會中招。要是重新來過,我保準打得他滿地 找牙!瑩瑩,你放開,我自己能走!」 秦笛有些好笑地望了季玉蓉一眼,然后對許丹瑩道:「你放開她,讓她走走 看看?!?/br> 許丹瑩依言放開,季玉蓉靠著許丹瑩的時候,還能逞強幾句,這一被放開, 手臂處、后背處一用力,立刻便生出一陣鉆心的疼痛,壓得季玉蓉不得不弓起腰 身??杉幢闶枪?,也只不過稍稍減緩疼痛,并不能讓疼痛消失。再者,背部 的疼痛可以依靠彎腰稍作緩解,可手臂卻和彎腰沒有關(guān)聯(lián),疼痛則是絲毫不見好 轉(zhuǎn)! 「哎喲!」 季玉蓉皺著眉頭,情不自禁地嬌吟了一聲。身子一軟,就向旁邊倒去。 許丹瑩雖說近在咫尺,反應(yīng)卻并不是特別靈敏,等到她意識到季玉蓉已經(jīng)倒 向一邊,再去伸手已是來不及。 秦笛上前一步,接住季玉蓉,搖頭笑道:「就你這模樣,還敢說自己很能打? 不是我小看你,就算你當真和那些混混正面作戰(zhàn),甚至再給你一根鐵棒,怕是你 一打二都很困難,更不要說什么一個打五六個咯!」 倒在秦笛懷里,季玉蓉既是溫暖,又是害羞。再被秦笛這么一奚落,當下恨 不住找個地縫鉆進去。 倒是許丹瑩有些看不過去,幫季玉蓉解圍道:「蓉蓉說的,應(yīng)該是普通的流 氓。依我看,這些找你麻煩的混混,應(yīng)該是些職業(yè)流氓,像是練過的,蓉蓉當然 打不了那么多!」 秦笛贊賞地望了許丹瑩一眼,笑道:「不愧是會計師出身,觀察仔細入微! 好啦,時間也差不多啦,咱們還是先把蓉蓉送回去吧!」 許丹瑩奇道:「蓉蓉都傷成這副模樣,應(yīng)該送去醫(yī)院救治才對!怎么能回家 呢?萬一傷到骨頭,那可是半點也拖不得的!」 秦笛一想也是,「生肌散」固然能促進細胞活化能力,迅速治療外傷,可若 是遇到骨折、內(nèi)出血之類的內(nèi)部傷害,「生肌散」不免會力有未逮。當即,他便 點頭道:「那好,咱們先去醫(yī)院拍片。如果沒什么內(nèi)傷,咱們就回家,我有一種 很好的外傷藥,涂上去之后,不消半天,就能讓蓉蓉恢復(fù)如初!」 聽秦笛這么一說,不但是許丹瑩,就連季玉蓉也來了興趣。要知道,她們做 警察的,尤其是刑警!經(jīng)常要和歹徒搏斗,磕磕碰碰餓受傷都是小事,搞不好還 會受上槍傷!若是秦笛真有那種寶貝藥,對警察系統(tǒng)的幫助,可不是一點半點! 「什么藥???以前怎么沒有聽你說過?能不能現(xiàn)在就給我涂點?我痛的好難 受!」 季玉蓉在秦笛懷里仰起小臉,輕聲詢問著秦笛。 季玉蓉呼出的氣息,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秦笛不禁為之有些陶醉。 眼前顯然不是沉醉的時候,秦笛只是略略一愣神,便笑著把「生肌散」的藥 效解釋了一遍,至于出處,自然和香氛調(diào)培一樣,得自師傳。 一提到師傳,許丹瑩和季玉蓉也就沒有多問。大夏有許多民間技藝,都是沿 襲著古老的「門徒」制度,一代一代往下傳的。好些技能還要按照血緣關(guān)系,以 及「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的原則傳承。 不可否認,「門徒」制度,有其極大的局限性,但卻能極大的保守秘密,并 且讓某項技能不被濫用。 在大夏,窺探他人師傳密技,是極不道德的行為。正是因為這種民間約定俗 成的習(xí)慣,導(dǎo)致東夷大批間諜折戟沉沙。東夷人并不太理解,大夏人這種忌諱的 根源。 季玉蓉傷在手臂和背部,秦笛自然不方便動手幫她擦藥。于是,秦笛抱著季 玉蓉,和許丹瑩先找了一家賓館,臨時開了一個鐘點,讓許丹瑩幫季玉蓉涂抹了 一下,這才趕去醫(yī)院。 打上出租車,一行三人很快便就近到了一家醫(yī)院。經(jīng)過一番檢查之后,醫(yī)生 確認季玉蓉沒有任何內(nèi)傷,就連外傷,也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在得知她半個小時前, 還受過嚴重的外傷,皮膚青紫一片,腫起老高之后,醫(yī)生更是連連追問原因。 目前,「生肌散」還是軍方特供,沒有流向市場的可能,說起來,也算是保 密產(chǎn)品。在秦笛的暗示下,許丹瑩終于還是按捺住了炫耀的欲望,抱歉地對醫(yī)生 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們也不太清楚具體原因,有可能是我meimei身體素質(zhì) 很好的緣故?!?/br> 那外科醫(yī)生雖是女人,卻也是頗有經(jīng)驗之人,病人是否擦過藥物,她哪里會 看不出來。既然許丹瑩這么說,她也知道,一是半會兒是不可能從許丹瑩嘴里套 出什么來,于是她便極力鼓動季玉蓉留院觀察。在她想來,只要季玉蓉肯留下, 那以后有的是時間探詢,就算不能從許丹瑩嘴里問出什么,也應(yīng)該可以從季玉蓉 嘴里探出點蛛絲馬跡。 可惜,外科醫(yī)生的算計終歸還是落了空。秦笛三個人居然一般的說法,沒有 一個人同意留下住院觀察的。就連病患本人,季玉蓉也是一般的腔調(diào)。 若是身體還疼痛,或許季玉蓉一時把持不住,就被外科醫(yī)生說動了也不一定。 可「生肌散」的效果如何,她是親身體驗到了的。一陣清涼之后,當時疼痛就減 輕了不少。這才不過半個多小時過去,幾乎就再也感覺不到疼痛!「生肌散」效 果既然這么好,她自然沒有留在醫(yī)院聞消毒水味道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