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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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知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本來就家世好,人品好,一年前救了太后之后,又封了壽……”翟氏說到這里,紅了臉,聲音都小了幾分,“壽高郡主……咳咳……什么樣的夫婿嫁不得?可到如今,也沒有個著落,真是看著叫人著急?!?/br> 謝景衣聞言哈哈笑了起來。 關(guān)慧知這個封號,可真是聽一次笑一次。 關(guān)慧知在官家心中一肘子封神,那是又敬又怕。想要她入宮保護謝景音,只有兩個辦法,一來是納入后宮,二來是成為皇親國戚。 之前前者,官家想了想,一連三日都做噩夢,頭一天夢見被關(guān)慧知一肘子擊入河中,第二日夢見被擊入土里,第三日連閻王殿都瞧見了,于是果斷借著她救了太后的由頭,給了她一個郡主的封號。 先是定了壽平郡主,可關(guān)慧知不干??!這名字取得不好,影響壽命啊,你看壽光郡主……壽平是什么意思,和誰平?萬一和短命鬼平齊怎么辦? 她憑借著兩個肘子,強壓著官家將封號變成了壽高。 等塵埃落定了,再一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封號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阿娘就不用替她cao心了,她不知道多逍遙自在呢!再說了,慧知是家中獨女,那是要招贅婿的,這年頭,愿意做贅婿的人可不多,得人品貴重的才行。” “京城里,哪個不羨慕關(guān)大娘子?。∩喜挥盟藕蚬?,中不用斗妯娌小姑,下不用受庶子庶女的嫌棄,娶個夫郎由得她挑,一輩子都能擱娘家住,夫君不聽話,就扇他大耳刮子!” “吃遍京城美食,看遍一國美人,她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官家都不敢惹她……” 謝景衣說著,自己個都羨慕起來。 這才是美到極致的人生啊!都怪柴二,誤了她一輩子逍遙! 翟氏一巴掌拍在了謝景衣的腦袋上,“把你的口水擦擦,都流到裙子上了。大白天的,做什么美夢呢!你看著現(xiàn)在好,等到老了,就曉得膝下無子的凄涼了?!?/br> 謝景衣也是惱了,“有甚凄涼的,生了個報應(yīng)兒子,還得把自己個氣死。家中仆婦成群,都不用養(yǎng)兒防老,要什么兒子!怎么著,阿娘看我是個女兒,還不疼愛了不是!” 翟氏又是一個巴掌,“你這孩子,還急眼了!你就是我的心頭rou??!”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撩開了馬車簾子,“阿娘,醫(yī)館到了,小心地滑?!?/br> 醫(yī)館門前,拍著長長的隊兒,到了冬日咳嗽的人多了,李杏每日都在同一個時辰,開門施藥,還招了兩個坐館的大夫,來義診。 謝景衣一進門,便慌忙走到了李杏身邊,“我阿娘咳嗽了半個月都不好,恰好今日來這邊的送被子,你給瞧瞧吧。我上回給你說的,調(diào)理身子的藥,你準(zhǔn)備好了么?” 翟氏一聽,之前的氣惱徹底煙消云散了,她就知道,謝景衣是個拎得清的。嘴上說不想生,實際上還不是偷偷的準(zhǔn)備著。 怕不是被她戳穿了,這才惱羞成怒了。 翟氏一想,徹底的寬了心。 謝景衣見狀,松了一口氣,對著李杏吐了吐舌頭。 李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扔給謝景衣一個小瓶子,“都準(zhǔn)備好了,怕你懶得熬藥,給你捏成了丸子。伯母這邊來,我給您把把脈。” 謝景衣反正無事,走到了坐在一旁發(fā)愣的周游龍身邊,“姐夫,怎么著,我李jiejie還不同意你進門吶?” 第426章 夜歸 周游龍耷拉的腦袋,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控訴的望向了李杏,李杏卻是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周游龍的腦袋耷拉得更低了,“兩次!” 謝景衣嘿嘿一笑,見李杏紅了耳根子,頓時了然,對著周游龍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周游龍一頭霧水,“做甚?”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在東家面前說些不合禮法規(guī)矩的話,傷害了東家幼小的心靈,扣你兩天的月錢!” 周游龍張大了嘴巴,憤憤的指向了謝景衣,“你這個鐵……你你你……你怎么連鐵公雞路過,都要從它身上刮走一層鐵皮呢!”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朝著李杏的方向看過去,“李jiejie……” 周游龍立馬雙手合十,咬了咬牙,“兩天就兩天。想當(dāng)年,我被你坑得云里霧里的,簽了賣身契,這一年來,我給你賺了多少銀子啊,你好歹要給我留口飯吃!” “我管飯啊!還給你請了個婆子伺候,這還不好?” 周游龍哭唧唧,“我還要攢錢給阿杏買簪子呢,你敢信,我一個名動京城的神醫(yī),竟然拿月錢過日子!” “哎呀,我都說了,給你重新開一家,正好城北缺醫(yī)館,你去了,那鋪子便讓你來管,跟李杏一樣分成,你偏生不肯。既然如此,那咱們便重新商議一下,你自己個選吧!” 周游龍一梗,耷拉下了腦袋,“算你狠!我要去了城北,同阿杏南轅北轍,還有個啥用啊!” 謝景衣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看吧,不是我不給你,你自己個不樂意,怪不了別人?。〉任依钚觠iejie愿意娶你了,我給你買個大宅子?!?/br> 周游龍一喜,隨即又趴下了,“井中撈月,空中畫餅。” 謝景衣見那邊翟氏出來了,也懶得再理會周游龍,快步的迎了上去。 “我阿娘怎么樣?” 李杏搖了搖頭,“無礙,就是一般的咳嗽罷了,我給開了方子,抓好藥了?!?/br> 謝景衣松了口氣,著人送了翟氏上馬車,將李杏拽到了內(nèi)室,壓低聲音說道,“今日我去送被子,發(fā)現(xiàn)那里又多了好些生面孔,都快擠不下了,有的人,穿得薄得不行,都快要凍死了。” “那里還有官府,還有我們這些人定時的送粥送衣,可是外頭呢?我瞧著不好,這雪災(zāi)見天的來了,早前便叫人收了一批藥材。叫人屯著了,這是鑰匙,你收著。帶著周游龍去清點一番?!?/br> “這些都不算在咱們鋪子的賬里頭,錢我掏了,力氣怕不是要你們出,若是需要人手,盡管跟我提。嗯,病人多了,怕不是熬湯藥熬不過來,你若是能做一些驅(qū)寒的,治凍傷藥,還有外傷藥……方便用的,便先備著?!?/br> “雪若是大了,怕是有些屋子撐不住,就得塌了?!?/br> 李杏點了點頭。 謝景衣說著,又不放心的叮囑道,“方子你來開,周游龍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開的藥貴死了,殺那些貴人也就罷了,窮苦百姓可用不起,我也賠不起?!?/br> “你跟周游龍的事,我不過問,你自己個心里有數(shù),若是有什么心事想要說,隨時來尋我。雖然我說話沒大沒小的,常以東家自居。但阿杏你就跟我jiejie一樣的?!?/br> 李杏溫和的笑了笑,“我知曉的。倒是你,是藥傷身體,你吃那避子丸,可跟柴二商量過了?” 謝景衣拍了拍胸脯,“你且放心,我又不是那等傻缺。哦,下次你整一個給柴二吃的藥吧,憑啥都讓我吃,苦死了!” 她說著,擺了擺手,“我先走了,要不我阿娘該等得著急了。” 謝景衣送了翟氏回府,又去大布坊吩咐加緊做棉衣棉被,再去了一趟鬼街,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錯了晚食,要歇了。 雪還在下著,鵝毛一般,落在了紅梅樹上。 謝景衣穿著木屐,在廊上蹦跶了幾下,抖掉了蓑衣上的雪。 屋里亮著燈,隱隱約約的有熏香的味道。 “柴二今兒個回來的這般早?”謝景衣將蓑衣遞給了柴貴,好奇的問道。 柴貴笑了笑,“娘子忙忘記了,這年關(guān)將至,官家封筆了,早朝也歇了。公子打今兒個起,可不是就在家中了。” 謝景衣恍然大悟,他們黑羽衛(wèi),可沒有什么年節(jié)休沐這種事兒,官家便是一個屁打不轉(zhuǎn)了,他們也得屁顛屁顛地沖上去,給他一腳,助力一二。 “回來用的晚食?” 柴貴點了點頭,“公子去陪翟夫人用的晚食,回來又陪青厥玩了好一會兒雪,這會兒怕不是已經(jīng)歇了。娘子可用過了,給你帶回來了些,廚上溫著呢?!?/br> 謝景衣?lián)u了搖頭,“我已經(jīng)用過了,你們也早些歇了罷。” 謝景衣說著,進了門。 屋子里燒得暖暖的,一個銅驢子香爐傻愣愣的杵在窗邊,活生生的就是青厥的模樣。爐子里放著香料,寥寥青煙從驢嘴里噴出來,看想去就像青厥在吞云吐霧…… 柴祐琛剛叫人抬進來的時候,謝景衣也委實受不了,可等她發(fā)現(xiàn)吃飯的盤子上也燒了青厥的圖案,便覺得這傻香爐也算不得什么了…… 謝景衣先去側(cè)室沐浴更衣了,方才走到床邊。 柴祐琛早已經(jīng)睡著了,近年來他越發(fā)的忙碌,經(jīng)常深夜方才回來,臉上都露出了青色的胡茬兒。謝景衣想著,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柴祐琛的臉。 不得不說,這廝一幅皮囊,倒是挺好看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她想著,一個閃身,翻上了床榻。 還沒有滾到里頭,便被一只大手給攔住了,吧唧一下,重重的跌落了在柴祐琛的胸膛上。 “大膽妖孽,竟然攔我去路!” 柴祐琛雙眼亮晶晶的,哪里有半點睡意。 “嬤嬤不睡覺,壓著我作甚?為夫?qū)嵲谑怯悬c累,既然你想,那我便勉為其難的……” 謝景衣呵呵一笑,“無恥!可真得讓東京城的人都來瞧瞧,柴御史私底下竟是這般模樣?!?/br> 柴祐琛眨了眨眼睛,“哪般模樣?嬤嬤不說,柴二駑鈍,不清楚?!?/br> 謝景衣耳根子一紅,一個翻身朝床內(nèi)側(cè)滾了下去,柴祐琛頓兒都不打,跟著翻了過去。 第427章 引蛇出洞 謝景衣腳一抬,朝著柴祐琛踹過去,柴二勾了勾嘴角,一把抓住了謝景衣的腳踝,欺身下來。 在門口準(zhǔn)備進來送茶水的忍冬,聽著屋子里頭的響動,燙紅了臉,躡手躡腳往外走去,“叫廚上多備些熱水,一會兒主屋要用?!?/br> 謝景衣耳尖,笑出了聲,“柴二,他們覺得你一會兒就要用水呢!一會兒!” 柴祐琛咬牙切齒,“嬤嬤想要這一會兒是多久,就是多久……” …… 翌日一早,謝景衣是被癢癢醒的。 一睜開眼睛,柴二側(cè)躺在身旁,一手托著頭,一手拿著自己的頭發(fā),在她的臉上掃來掃去的。 “門口那么些雪,閑著就去掃,怎地擾人清夢?” 柴祐琛嘴角微微上翹,“嬤嬤可真是無情,昨兒個可不是這般說的……用完即扔,就想打發(fā)我去掃地了?!?/br> 謝景衣臉一紅,伸手摸了摸柴祐琛的頭發(fā),“一大清早的,浪什么浪?!?/br> 他的頭發(fā)烏黑發(fā)亮,發(fā)尾微微有些卷翹,看上去像是有光澤的錦緞,讓人心動不已。唇紅瓷白,面若桃花,謝景衣甚少能夠見到柴祐琛這般樣子。 平日里她醒來的時候,柴祐琛早就已經(jīng)出門了。 “怎地雪還沒有停?”謝景衣坐起身來,有些擔(dān)憂的打開了窗子,冷風(fēng)一下灌進了脖子里,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白茫茫的,仿佛整個天地,都融成了一個椰蓉奶球,分不清彼此。 柴祐琛拿了床邊的衣衫,快速的起了身,給謝景衣披上了,“別著涼了,到時候我不光是要掃雪,還得伺候你。一夫三用,你這小算盤?!?/br> 謝景衣轉(zhuǎn)身捶了柴祐琛一拳,“你倒是還有心情調(diào)笑,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這話可不是空的?!?/br> 柴祐琛也收了神色,啪的一聲把窗子關(guān)上了,“最近一直都在說這事兒,朝堂已有應(yīng)對,王公初拜相,這一仗就看他的了。雖然記不得具體下了多久,但今年要鬧雪災(zāi),是跑不了的。” “早就叫南地做好了調(diào)糧的準(zhǔn)備,這兩年青苗不錯,糧有富余,各地轉(zhuǎn)運使已經(jīng)提前開始運糧了。不必太過憂心。我擔(dān)心的,倒不是雪災(zāi),而是新黨太過招搖了,怕是要栽大跟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