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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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劉媒婆聽了,心中一驚,果斷的用腳將那火盆子踢到一邊去了。 “新娘一瞅著就福氣沖天,鴻運(yùn)當(dāng)頭,哪有半點(diǎn)晦氣需要去。這出嫁的路,那是順順利利,日后的夫妻生活,和和美美。” 若換了旁人,不好說,可眼前這位,萬一真跳十次,那該如何是好? 謝景衣瞅著一愣,她可沒有不跳的意思,明明她正直善良,善解人意,怎么在那劉媒婆眼中,就差沒有在臉上刻上麻煩二字了。 劉媒婆言出必行,他們一路上當(dāng)真毫無阻攔,順順利利的到了堂上。 謝景衣抬頭一看,微微驚訝,今日長公主竟然也來了。 長公主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的低下頭去,拿帕子擦了擦嘴。 坐在她旁邊的齊國公笑瞇瞇的,任誰都能夠看出他眼中的喜悅之情。見到二人進(jìn)門,激動的站了起身,連叫了三個好字。 謝景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柴祐琛,她懂齊國公為何激動!柴二成了親,那就不能當(dāng)官家的后妃了,簡直就是柴門大幸?。?/br> 柴祐琛看著親爹同新進(jìn)門的夫人的飽含內(nèi)涵的眼神,一口老血差點(diǎn)沒有吐出來。 官家雖然年紀(jì)不比他小,但在他心中,那就是個需要人擦屁股的小屁孩兒!誰對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了,他又不眼瞎! 再說了,掰開手指頭數(shù)數(shù),后宮不說佳麗三千,那官家也是妻妾成群了好嗎?呸呸,管官家如何,關(guān)他屁事! 劉媒婆見兩人神色又不對勁,慌忙的嚷嚷道拜天地拜尊長…… 在謝景衣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送入洞房了。 “那啥,你記得剛剛咱們是怎么拜堂的嗎?真的拜了嗎?” 柴祐琛也有些恍惚,“拜了吧?你想再拜一次?” 謝景衣?lián)u了搖頭,“算了吧,昨兒個我阿娘給我掛了把大金鎖,差點(diǎn)兒沒有把我脖子壓折了,彎都彎不得,今兒個就不拜了?!?/br> 柴祐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 一旁的劉媒婆聽著,一陣后怕過后,忍不住暗暗的夸贊起自己來,她真是一個當(dāng)機(jī)立斷的好媒婆。今兒個若不是她,這二人怕不是要隨心所欲的跳十個火盆子,拜八次堂,入六次洞房…… 啊呸! 柴家沒有什么正經(jīng)女眷,柴祐琛出去待客之后,喜房里便安靜了下來。 忍冬上前給謝景衣取了花冠,又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換了身衣衫,方才接了廚上送過來的酒菜,擺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蛔雷印?/br> 長公主不當(dāng)這個府里的家,齊國公態(tài)度又十分的明確,這府里倒是沒有人敢給謝景衣下馬威,那膳食都做得十分的精致,一口就能夠吃下去,且沒有一個有異味的,一看就十分的用心。 謝景衣早就餓得不得了,敞開了肚皮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柴祐琛方才一身酒氣的走了進(jìn)了。 謝景衣坐在那里,聞著他身上的的氣息,像是醉了酒一般,瞬間紅了臉。 她下意識的朝著旁邊看去,卻見忍冬已經(jīng)退了出去,悄悄的關(guān)上了房門。 謝景衣清了清嗓子,“餓了嗎?這羹不錯,甜甜的還醒酒,你喝上一些?!?/br> 柴祐琛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下來,他挨著謝景衣坐了下來,端起她遞過來的羹湯,一咕嚕便喝完了。 “也沒有醉,來的賓客雖然多,但真正敢灌我酒的人可不多?!?/br> 謝景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柴祐琛向來有分寸,不會讓自己真醉了去。 “不用緊張。我早說過的,在你滿十六之前,是不會對你胡來的。一會兒洗了,便早些歇了。我叫柴貴在外頭守著,若是關(guān)慧知同趙缺來鬧洞房,便叫他都給打回去?!?/br> “除了他們二人,旁的人,也不會有這個興趣和膽子了?!?/br> 謝景衣笑了笑,站起身來,圍著這屋子轉(zhuǎn)了一圈兒,雖然已經(jīng)翻新過了,又換了新的布置,但有一些舊物還保留著,能夠看得出來,已經(jīng)有一定的年月了。 想來,都是一些主人十分愛惜的東西。 “你小時候,便是住在這里的么?” 柴祐琛有些懷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在我買國子學(xué)那宅院之前,這是我的院子。我是郎君,從生出來,便是跟著乳娘分院住了。” “只不過,算來算去,統(tǒng)共住的時間也不長,畢竟有時候會住到宮里,有時候又會跟著阿爹去任上。這宅院離隔壁的長公主府不遠(yuǎn),我年幼的時候,經(jīng)常想要翻墻,去偷偷的找哥哥?!?/br> 第402章 終于成婚 柴祐琛說著,也來了興致。 “我有一個箱子,放的都是我以前的舊物,你要不要看一看?” 謝景衣可有可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正也無事可做,翟氏也喜歡把他們小時候用過的物件收起來存在箱子里,只不過都留在杭州的家里了。 柴祐琛說著,從床底下抽出了一個藤條做的箱子。上頭干干凈凈的,顯然最近方才被人擦拭過。 他啪的一聲開了箱籠,又紅著臉快速的合上了去,只不過到底晚了一步,謝景衣已經(jīng)眼疾手快的扯出來了放在最上頭的那塊紅布。 “哈哈,這是什么?這是你小時候穿的肚兜么?誰給繡的,這是蜻蜓嗎?這兩顆大眼珠子!” 柴祐琛無語的從謝景衣手中抽了回來,“你這手,跟貂一樣,快得只剩殘影了!”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那可不,畢竟我是能夠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從一缸紅豆里找出唯一一顆綠豆的人!” 柴祐琛心中一緊,輕輕的牽了一下謝景衣的手,“說起來,你是怎么做到的?” 謝景衣說的,乃是上輩子,太后宮中的老嬤嬤,懲罰犯錯的宮婢的一種辦法,就是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從一缸紅豆里,找出一顆綠豆。若是找到了,便可以免除懲罰。 既顯得太后仁德,給人機(jī)會,又不會真的有逃脫的機(jī)會。 整個宮中,只有謝景衣一個人做到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謝景衣嘿嘿一笑,“當(dāng)然是因?yàn)槲姨崆安亓艘活w綠豆!不然的話,眼睛還不找瞎了去么?” 柴祐琛一?!煜戮谷挥腥绱撕耦仧o恥……不是,天下竟然有如此聰明之人! “太后的那顆綠豆上,刻了一個佛字,你藏的綠豆,怎么也會有?” 謝景衣眼珠子一轉(zhuǎn),“唉,這天下,哪里有我謝嬤嬤不知道的事情?不就是個佛字么?誰還不會刻了?又不是什么我不認(rèn)識的字。這肚兜是誰繡的?” 柴祐琛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那只丑陋的蜻蜓上,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是我阿爹繡的?!?/br> 謝景衣的嘴差點(diǎn)兒合不攏,齊國公,繡花! “難以想象對吧?那時候我年紀(jì)尚小,不太懂事。有一年夏天,去河邊玩水,大家都只穿著肚兜兒,有人炫耀自己的阿娘手藝好,給繡了一只蝴蝶?!?/br> “只有我的,十分華貴,繡的乃是小貓踩繡球,滿滿的一副。我很不服氣,就問了,你阿娘手藝好,就只繡這么簡單的一個蝴蝶,算什么手藝好,看我的!” 謝景衣能夠想到那樣的場景,笑著接道,“那你肯定要被懟了。只有繡娘,才會為了得到主家的夸獎,繡得滿滿的。若是阿娘給孩子繡貼身穿的小衣,都只會繡寥寥幾筆。畢竟孩子細(xì)皮嫩rou的,繡多了花,就不柔軟了,容易把孩子的皮膚硌紅了?!?/br> 柴祐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當(dāng)時不懂,被他們好一陣奚落,回來之后,無精打采的。便問我阿爹,阿爹什么都沒有說,翌日一早,便給我換了這個新肚兜?!?/br> “我那年夏天,喜好捕蜻蜓,阿爹都在記在心中,繡了這個,還騙我說,因?yàn)槲野⒛锢C藝太差,所以才不給我繡的?!?/br> 柴祐琛說著,十分懷念的將這紅肚兜給收了起來。 謝景衣垂了垂眸,“阿爹令人欽佩?!?/br> 柴祐琛一愣,謝景衣喚齊國公阿爹,倒是讓他不習(xí)慣了,轉(zhuǎn)即一想,又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 “啊,原來這個球也還在呀。小時候,我經(jīng)常跟官家去蹴鞠。他年紀(jì)比我大,踢得卻沒有我好,總是十分的不服氣。后來有一次,約了我小樹林斗球,說尋到了必勝之法?!?/br> “我一去,笑了他整整一年。他帶了兩個球,說我跟他一人踢一個,這樣就不搶了,不比便不會輸了。官家臉皮薄,被我一笑,同我打了一架?!?/br> “他那會兒,還是個無人問津的落魄皇子,我可是權(quán)臣之子,哪個下人敢相幫?我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徹底揍老實(shí)了。還搶了一個球回來,作為勛章?!?/br> 謝景衣想象著那個場景,哈哈笑了起來,“雖然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但是官家怕不是被你揍怕了,到如今,也怕你?!?/br> 柴祐琛笑了起來,又拿起了一件一件的舊物,絮絮叨叨起來。 蹲在門口的關(guān)慧知打了個呵欠,指了指掛在不遠(yuǎn)處大樹上的柴貴,“老趙,咱們把他放了,回去吧!我當(dāng)謝老三嫁給了姓柴的,原來是搞錯了,她嫁的是柳下惠?!?/br> “我之前還以為京城中的傳聞,是子虛烏有,現(xiàn)在想來,未必不是空xue來風(fēng)?!?/br> 趙掌柜的站了起身,快速割斷了繩子,往地上一蹲,關(guān)慧知走了過來,一手提溜起他的衣領(lǐng)子,騰地一下,上了屋頂。 “那謝三不是很可憐?” 關(guān)慧知搖了搖頭,鄙視的看了一眼趙掌柜的,“我能猜到的,謝三能不知道?這其中,定是有我等不懂的復(fù)雜交易。搞不好……我以后危險了!” 蹲在地上看箱子的新婚小夫妻二人,聽著外頭的動靜,瞬間覺得全身僵硬起來。 喂!你們的腦子都叫天狗吃掉了么?黑羽衛(wèi)要完蛋了啊! 愣了好一會兒神,兩人方才默契的將箱子扣了起來,又塞回了床底下。 “咳咳,要不咱們歇了吧!” 謝景衣率先提議道,然后往那床榻上一坐,猛地又跳了起來,仔細(xì)一看,好家伙,這撒床的人也才實(shí)誠了,簡直是鋪了厚厚一層的棗兒桂圓蓮子花生啊! 柴祐琛見她的囧樣,笑著搖了搖頭,將這些象征著吉祥如意的干果都攏到了一旁,自顧自的脫了外衣,躺了下去。 謝景衣見狀,也毫不猶豫的躺了下去。 屋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咔嚓咔嚓兩聲。 “你吃的什么?好吃嗎?” “我吃的桂圓干兒,還挺甜的,比荔枝干好吃,我覺得。你呢?我也聽到咔嚓聲了?!?/br> “我吃的花生,應(yīng)該是今年的新花生,雖然是生的,但好吃。和棗子一起吃,特別好吃?!?/br> “那我嘗嘗,蓮子別吃了,是曬干了的,硬邦邦的,明日去湖里摘新鮮蓮子吃?!?/br> 緊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陣扔殼的聲音。 第403章 敬茶 翌日一早,忍冬進(jìn)門的時候,看著一地狼藉,還當(dāng)是夜里進(jìn)了碩鼠…… 屋子里的二人,沒有要熱水不說,半點(diǎn)妖精打架的動作也無,她偶爾來門口聽喚,都是安安靜靜地,半點(diǎn)聲音也無。 這滿床的吉祥果,都被吃了個精光,也不知道,到底是更吉祥了,還是不吉祥了。 忍冬不敢問,輕聲擱下了銅盆。 “娘子,該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