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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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準耳根子都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阿爺說,你是我上峰,叫我多拍拍你的馬屁,這樣你就會帶我出任務(wù)了。我來了這么久,除了送信,就光賣蠟燭了?!?/br> “對了,我還學(xué)會雕蠟燭,我已經(jīng)能雕送子觀音了!” 謝景衣神色古怪的看向了翟準,不是,這廝剛來的時候,明明不是這么一副嘴臉?。∶髅骺瓷先ス缕в职詺?,一看就是高人??! 這才多少日,狐貍假面就繃不住了!也難怪,翟老賊要他來鬼街跟著她混了!這分明就是半個燒餅就能騙來的人?。?/br> 她嘴角抽了抽,“你一個賣死人蠟燭的,雕什么送子觀音?你得雕判官啊,這樣多吉祥如意,哄好了判官,人不就讓死掉的家伙,少下一層地獄了么?” 翟準恍然大悟,“你說得有道理,難怪我雕的蠟燭,一個都沒有賣出去,敢情雕得不對!” 謝景衣有些瞠目結(jié)舌,她就是信口胡謅一下,翟準這都信!這孩子是從哪個山溝溝里出來的!這么一想,又不覺得有什么違和了,翟準還真是一直跟著師父在深山老林里練武的。 “聽說你阿爺生病了,你領(lǐng)我去看看他?!?/br> 翟準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沒有說,套了車便去門前等著了,謝景衣眼珠子一轉(zhuǎn),順了兩送子觀音蠟燭,揣著就上了馬車。 她去探病,總不能兩手空空吧!這拍馬屁也是黑羽衛(wèi)的職責之一不是。 翟準駕車,同他跑起路來一樣快,翟家大宅的人,顯然對他十分的熟悉,那馬車一直暢通無阻,連頓兒都沒有打一下,便直接駛到了翟有命的院子門前。 謝景衣跳下了馬車,心中感嘆了一萬句,這老賊當真是過的神仙日子,瞧著宅院寬敞得,一路上可三輛馬車并排而行。 她還沒有敲門,便聽到了里頭傳來了一陣人聲。 “翟老賊,你快點,磨磨蹭蹭的沒吃飯呢,用點力氣!”很好,這是他祖父的聲音。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腰都要斷了!你行你上!”這聲音喘得厲害,可見累得不輕,是翟有命的聲音,虛無縹緲得像是要斷氣了。 謝景衣無語的轉(zhuǎn)了身,這像是病了的? “謝三,你怎么不進去?” 院子里噼里啪啦一陣響,然后安靜了下來。 翟有命喘著粗氣,“小崽子,你來這里做什么?怎么著,我還沒有死,你就想著要取而代之了么?” 謝景衣努力的舉起了手中的兩個大白蠟燭,“怎么會呢!我可是東京城第一大善人,給您祈福都來不及呢,這不,特意請了兩尊送子觀音來,祝你們早生貴子!” “那啥,我這個人啊,沒有偏見,你們高興就好。不過呢,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一個閃了腰,一個瘸了腿的,悠著點悠著點,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還有,祖父啊,那我就不得不說你了,我們姓謝的……” 嘎的一聲,門打開了,永平侯探了個腦袋出來,翻了個白眼兒,“小兔崽子渾說啥呢,快進來,翟老賊真把腰閃了?!?/br> 第361章 隱藏的變化 謝景衣透過那敞開的院子一瞅,轉(zhuǎn)身就想走,連那兩根白蠟燭,都想帶走。 她當?shù)杂忻昧耸裁床?,原來竟然枯木回春不服老,斷氣邊緣裝年輕! 只見他穿著一身火紅色的短打,頭系同色鑲黃玉抹額,腳上蹬著一雙馬靴,捂著老腰正在那兒嗷嗷叫,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還放著一個圓滾滾的球兒。 再看永平侯,同樣的打扮,不過是藍白相間,倒是半點沒有少俠的英姿颯爽,灰頭土臉的一身泥,那手臂彎中還抱著一個球兒。 “腰斷了還不請郎中,喚我有啥用?難不成要我咔嚓一下,給他正正骨!阿爺前些日子瘸腿拄拐的,莫不是也因為蹴鞠?” 永平侯老臉不變,嚷嚷道,“你們兩個,哪個力氣大,哪個來幫他擰巴一下,多大點事兒,請什么郎中?擰帕子總曉得吧?這是逆了筋抽了風了,再轉(zhuǎn)回來就好了。” 身后的翟有命面黑如鍋底,差點兒沒有被他氣死,但他實在是疼得厲害,一動也不敢動,一動就抽抽的疼。 他一抬頭,只見謝景衣同翟準,一個一臉嫌棄,一個一臉擔憂,但不約而同的都擼起了袖子,躍躍欲試! “行吧,大統(tǒng)領(lǐng)不用擔心,我小時候養(yǎng)過一條狗,名叫不黃,他皮得很,總是上躥下跳的,不是摔斷胳膊就是摔斷腿,我時常幫他正骨,十分有經(jīng)驗的?!?/br> 一旁的翟準一聽,不甘示弱的說道,“我同師父在山中習(xí)武的時候,經(jīng)常見到兔子撞樹,腦袋都歪了,我給掰過來了,還能活的!阿爺,肯定沒事的!” 謝景衣驚訝的看向了翟準,“真的有兔子撞樹?我怎么沒有見過?頭掰正了之后,傻了沒有?還是走不動道了?活著好啊,活兔子才好吃,那你一定沒有少吃烤兔子!” 翟有命聽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心中那是又驚又怒,“兩個沒良心的兔崽子!人畜有別,快請郎中!” 剛一吼完,便覺得腰間一疼,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之前只是閃了腰,這下怕不是骨頭都斷了吧? 謝景衣被罵,絲毫不慌,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瞇瞇的扶住了翟有命的手,“大統(tǒng)領(lǐng)啊,您站直了試試,好了已經(jīng)好了。我們對你的敬仰之情,那比桃花潭水還深,比東海還遼闊,怎么會拿狗啊兔啊的,同您相提并論呢?” “我們這是故意氣你,讓你腦子之中,被旺盛的陽氣充斥,這旺盛的陽氣,有一個別名叫做浩然正氣!有它護體,我們再給您掰過來,不但可以緩解疼痛,還能護住您絕頂聰明的頭腦??!” “對吧,翟準?” “?。 钡詼视行┌V傻,他是真的很認真的在說兔子! “沒有錯!”但他并非真傻,立馬信誓旦旦的說道。 謝景衣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小伙子跟著她混,很快就從價值半個燒餅,變成價值一個燒餅了! 翟有命顫巍巍的站直了身子,扭了扭腰,發(fā)覺當真舒坦了,后怕的松了一口氣,隨即看著謝景衣笑瞇瞇的臉,又氣不打一處來了。 “行了行了,你這馬屁拍得我瘆得慌。我沒病,好著呢,左右我不下任務(wù),你也會沒事找事做不是?” 謝景衣眼珠子一轉(zhuǎn),“瞧您說的,您不在,我哪敢擅自做主,這不一來探病,二來給您報備一聲么?您是什么人啊,千里眼順風耳,我哪里有事,瞞得過您的法眼。” 謝景衣說著,就感覺頭上一熱,永平侯的大手已經(jīng)放了上來,“別說了,老夫的牙都要酸掉了,回去吧,一時半會人還死不了。年紀大了,一個月總有那么二十七八日,是不想動彈的?!?/br> “那我便不打擾了”,謝景衣說著,將兩根大蠟燭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翟有命擺了擺手,“謝老三的馬屁,從不白拍,說罷,有什么事?” 謝景衣嘿嘿一笑,“神了!您可真是神機妙算!不知道您可否給我一只黑雞,讓我多招攬一些幫手,不然的話,真遇到什么事兒,就那么三瓜兩棗的,就算掰成了渣子,那也不夠用??!” 翟有命嘴角抽了抽,“給你一只黑雞,你自己個去拔毛?你自己個看著辦吧,年紀大了,看不清,也聽不清了。” 謝景衣拱了拱手,拽了拽一旁的翟準,“走了走了,還愣著做什么。” 她說著,走到了院子門口,輕輕的掩上了門,臨了又推開了,探頭說道,“祖父,先前孫女有句話沒有說完,現(xiàn)在得說,翟統(tǒng)領(lǐng)早生貴子,您就別生了,我可不想再來幾個能當我兒子的小叔叔了!畢竟滴血認親什么的,也怪麻煩的,悠著點??!” “滾吶,兔崽子!”永平侯抓起石桌上的大白蠟燭,便扔了出來,謝景衣一個閃身,那大蠟燭便掉在了地上。 翟準一瞧,心疼的喊道,“我的送子觀音!” 謝景衣忙不迭的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頭的灰,“沒事,還能點,咱們拿回去,擱在馬車里,指不定哪日還派得上用場?!?/br> 翟準一臉無語的看向了謝景衣,“這不是你送給我祖父的探病禮么?” 謝景衣挑了挑眉,“你祖父可病了?” 翟準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沒病要什么探病禮?再說了,我已經(jīng)送過了,現(xiàn)在是他們不要的……” 翟準憋住了笑,“那這蠟燭也是我的,你怎么順手牽羊,還據(jù)為己有了?” “那要不你也去我那棺材鋪子里,順手牽羊,選一口順眼的,據(jù)為己有?” 翟準一梗,隨即笑了出聲,“謝三你真有趣,同你在一起,從來都不會不開心?!?/br> 謝景衣雙手放在了腦后,“你以前很不開心么?” 翟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反正就是沒日沒夜的練功,也不知道開心還是不開心。大約,只有殺人的時候,會有點開心?!?/br> 謝景衣腳步一頓,沒有說什么。 翟準偷偷的看了謝景衣一眼,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 比起之前那一副稚嫩的笑容,現(xiàn)在的翟準笑起了極為勾人,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謝三下次帶我出任務(wù)吧?!?/br> 謝景衣上了馬車,“先看看你馬屁拍得怎么樣吧!” 翟準放下了馬車簾子,“好,我會努力練習(xí)的!” 第362章 茍善中的秘密 馬車跑得飛快的,謝景衣的腦子也轉(zhuǎn)得飛快。 翟有命執(zhí)掌黑羽衛(wèi)數(shù)十年,可不是尋常角色,像這樣的人,可不會說沒有用的話,做沒有用的事情。他明明無病,卻放出消息來,推說自己病了。 尋找茍善中這事兒,明明是黑羽衛(wèi)的分內(nèi)活計,翟有命卻不接手,圣上用了御史臺的柴祐琛。柴祐琛同她的關(guān)系,人盡皆知,這事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要落到黑羽衛(wèi)的手中。 從今日翟有命的話中之話來看,他早就算到會如此,并且樂見其成。 因此她果斷出手一試,想要擴充手下,爭取更多的權(quán)力,翟有命默許了。 再看翟有命把翟準放到她身邊來…… 謝景衣瞇了瞇眼,她能想到的,有兩個可能性,一來,翟有命年紀大了,確實生了退隱之心,他手底下沒有合適的接手人,于是選中了她謝景衣,作為黑羽衛(wèi)的接班人。 除了她來了之后,的確是辦了好些大事外,還有一點非常重要,她是官家推過來的人,是官家的心腹。 再則,翟準并不合適接手黑羽衛(wèi),之前謝景衣以為是他能力不足,可從最近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人復(fù)雜得很,翟有命怕不是看在眼中,記在心中了。 這第二個可能性,茍善中身上有秘密,翟有命不想插手這事兒,便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像是蹴鞠一樣,踢了出來,踢給了她謝景衣。 她覺得這二者皆有之。 翟有命活了許多年了,知曉很多旁人都不知曉的秘密。 那么茍善中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謝景衣想著,敲打著手心的手指停了下來,她瞇了瞇眼睛,對于那茍善中同米福越發(fā)的好奇起來。 …… 東京城的清晨,格外的美。 橙紅的朝陽掀開薄霧,一瞬間讓世界變得清晰又溫暖起來,哼著小曲兒提著鳥籠子去飲早茶的富家翁,挑著帶露的蔬菜瓜果進城的老農(nóng),從門前行來走去,平凡得打動人心。 雖然日日如此,但米福還是覺得仿佛看不夠一樣。 她每日天不亮便起床殺豬,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一塊塊新鮮的rou,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碼在案頭上了。每天上午,都是她生意最好的時候。 東京城里多得是有錢人,rou是不愁賣的。 米福想著,啃掉了最后一口胡餅子,撿了一坨最瘦的rou,擱在了一旁。 窮人都愛吃肥rou,油水多;富貴人家的小娘子,才愛吃瘦rou,怕腰粗。 昨兒個遇見的那個謝三娘子,雖然腰不細,但應(yīng)該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