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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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蛛絲馬跡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 “這下子不管李茂所奏是否是真的,陳格定是被開封府認(rèn)定為頭號疑兇,卷入了命案里,陳格無法再推免役法。官家這下子要換人了?!?/br> 柴祐琛神色緩和了幾分,所有人都認(rèn)為新法要被擱置了,但只有謝景衣明白,官家要推行新法的決心。陳格不行了,那便換一個行的。 “陳格是可用之人,官家遣我來,便是查證李茂所奏之事,是否為真?!?/br> 謝景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覺得陳格為人是否可信?” 柴祐琛搖了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做假設(shè)。上輩子的時候,他這罪名,可沒洗清。” “你看到趙掌柜了嗎?昨兒個尋我來此,我來了倒是見不著人了?!?/br> 柴祐琛抬手指了指對面的賭坊,“一來就去賭了?!?/br>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抬手招了個小伙計來,“你們這樓里,可有什么好茶點(diǎn)?我聽聞賭坊對面的茶樓,都有增加氣運(yùn)的大師開過光的點(diǎn)心,我雖然不賭,但也想來碟試試?!?/br> 那小二哥一臉錯愕,“小娘子,您說的啥點(diǎn)心,小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謝景衣簡直是痛心疾首,這些蠢材,白花花的銀子扔在地上,都不曉得撿啊!還要勞累她謝三娘子,彎腰發(fā)財!真的是!明兒就來開一家! “小二哥最近可沒有少贏錢吧,莫非是上一回,押了那玄歌?”謝景衣說著,瞥了一眼那小二腰間懸掛的玉佩,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小二哥壓低了聲音,“哎喲,小娘子這事兒可不能提了。阿彌陀佛,那玄歌橫死了,青歌坊沒有玄歌,哪里還是青歌坊,都直接改名叫青樓了。” “青歌坊都沒有了,哪里還有花魁娘子??!竟然叫莊家給通吃了!我們這些小散客,哪里有贏的。你瞅著我這玉佩富貴,唉,一個月前,我也是個富貴人啊,也有人給我端茶送水……” “小娘子可別提這痛心事了,若是讓旁人聽到,該瞪你了?!?/br> 謝景衣摸了摸下巴,這事兒倒是有趣了起來。 “行了行了,撿那好吃的點(diǎn)心送上來,我說我叔最近怎么無精打采瘦了一圈兒,定是遇到這糟心事兒了。嘿,叔,你可算來了!” 那小二哥一扭頭,便瞧見了趙掌柜的大肚子,就這還瘦了一圈兒呢?那之前還叫個人嗎? 小二嘖嘖稱奇,慌忙退了出去。 趙掌柜的搓了搓手,看也沒有看柴祐琛,著急上火的說道,“謝三謝三,快快快,快借你趙叔銀子,奶奶個腿,輸?shù)眠B吃燒餅的錢都沒有了!我剛才急紅了眼,都恨不得去借利子錢了?!?/br> “虧得想著今兒個約了你這個錢袋子?!?/br>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毫不猶豫的拿起桌子上的茶盞,對著趙掌柜的臉一潑。 趙掌柜說得急促,一頭涼水澆了下來,讓他瞬間打了一個寒顫,“謝三你!” 謝景衣站了起身,“現(xiàn)在可清醒了,你腦子燒壞了嗎?還借利子錢?你拿什么借,拿命借嗎?” 趙掌柜的一個激靈,晃了晃腦袋,心中大驚起來,他跺了跺腳,小樓震了震,“娘的,中了陰招?!?/br> “你最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些,樓都晃了!” 趙掌柜的從懷中掏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水,又擦了擦胸前打濕了的衣襟,“不說別的,這賭坊確實(shí)有古怪,我仔細(xì)個說說,你聽聽看我哪里出了問題?!?/br> “今兒個一大早,我便來了這興隆賭坊。一進(jìn)門,有一個穿著短裙,露出半截小白腿,半截胳膊……的美人便端了一盞茶,一條熱帕子過來。說喝茶洗回去,擦手沾財氣?!?/br> “我不敢吃來路不明的東西,茶沒喝,假裝抿了一口。帕子倒是擦了手。然后去搖了色子。今兒個我的運(yùn)氣特別的差,買大出小,買小出大,簡直就是絕了!” “這才多一會兒的功夫,便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輸了個精光。對了,當(dāng)時有一些老手,還在那兒笑我,說上一回見到這么倒霉的,還是陳大官人?!?/br> “陳大官人是誰?”柴祐琛打斷他道。 趙掌柜的搖了搖頭,“這我哪里知道,他們管誰都叫大官人。應(yīng)當(dāng)是賭坊的一位???,聽聞他手氣極差,次次賭次次輸?!?/br> “還別說,這賭場同尋常的賭場可不相同,以前我也去過旁的賭場,那都是烏煙瘴氣的,全是汗酸臭還有屁味兒;這賭場,椅子都是軟包的不說,還香氣撲鼻……” 趙掌柜的說到這里,臉色難看起來。 謝景衣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就你這警惕性,中招的地方太多了,一進(jìn)門那茶,那帕子,還有端盤子的小美人身上的香味,都能讓你中招,更別提,賭場里還熏了香了。” 趙掌柜的心有戚戚,“我的娘啊,幸虧你潑醒了我。不然我把家當(dāng)都輸了個精光,那點(diǎn)俸祿能做什么啊,做胡椒它都不辣?。 ?/br> 趙掌柜說著,又對著柴祐琛擠眉弄眼起來,“柴御史可真好啊,不用上朝……” 他說著,看了看柴祐琛的眼神,立馬低下了頭,說起正事來。 “這賭坊的確是姓方的開的,他的父親,名叫方響,以前是在寨子里做水匪的,方響當(dāng)年搶了一條商船,拿那銀錢開了一家小賭坊,便是如今的興隆賭坊。” “方響死了之后,方頃宣娶了柳紅娘。這柳紅娘以前是花魁娘子,當(dāng)紅的時候,賺了不少銀錢,后來管著她的那個老鴇,得了急癥人沒了。” “柳紅娘把那店盤下來了,自己個做了老鴇不說,后來又開了不少花樓,做的就是那皮rou生意。方頃宣同柳紅娘一拍即合,成親之后,如今有一個三歲大的兒子,叫方明?!?/br> “沒有人見過方響的妻室”,趙掌柜的說著,四下里看了看,“我還打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柳紅娘同青歌坊的老鴇,原來是在一個樓里做事的花娘?!?/br> “聽說在今年二月的時候,有一日,柳紅娘去了青歌坊。玄歌一連三日都沒有出來接客。嘿嘿嘿,這真不怪我多想!實(shí)在是說著話的人,表情實(shí)在是太猥瑣了,讓我不得不多想!” 謝景衣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說話的樣子,就很猥瑣!” 第330章 豪賭 興隆賭坊在這東京城中,并未排在名聲大噪的三大賭坊之一。 雖然方大官人野心勃勃的立了巨大的牌匾,但架不住他根基尚淺,叫不上號兒。 這是每一個賭徒進(jìn)門之前的想法,可等進(jìn)去了,便是另一番天地。 那守門的打手,瞇著眼睛,自以為是打著盹兒的老虎,注意著屋子里的一切,須不知剛進(jìn)門被他標(biāo)注為肥羊的那個年輕小哥兒,已經(jīng)在心中暗地里吐槽。 我滴個娘啊,這方頃宣都是從哪里尋來的這些歪瓜裂棗,連眼睛皮子都睜不開??! 那小哥兒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悠,清澈得像是一團(tuán)一眼可以看到底的泉水。 賭場里的人,最喜歡這樣的客人了,一看就是從家中跑出來圖新鮮的紈绔,出手大方不說,還對賭錢這事一竅不通,就差沒有把人傻錢多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在這紅衣小哥兒身邊,還站著一位黑衣男子,一臉的冰霜,除了生得好看一些之外,看上去大約就是前頭那小哥兒的護(hù)衛(wèi)。 最近的話本子十分時興這種,俊俏小書生同冷酷大護(hù)衛(wèi)的故事,簡直就是纏綿悱惻,虐戀情深…… 雖然兩人生得好看,但賭坊里的人,也就多看了幾眼,便又低下頭去,揮金如土起來。 謝景衣一進(jìn)門,便見著一位穿著十分短小精悍的美人,她露出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端著托盤兒迎了上來,“兩位衙內(nèi),請飲茶洗晦氣,擦手沾財氣?!?/br> 謝景衣斯條慢理的拿起了那帕子,一個轉(zhuǎn)手,帕子便消失不見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挑了挑那美人兒的下巴,“jiejie猜猜,我把那帕子藏到哪兒了?” 守在門口的打手,見她動手動腳的,立馬警醒起來。 端著托盤的美人,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笑道,“小衙內(nèi)讓我摸上一摸,不就全知道了?!?/br> 謝景衣笑了出聲,“jiejie想得倒是美!早知道,我就藏在jiejie的衣襟里了??山o我安排個有財神坐鎮(zhèn)的位置,若是贏了,給jiejie買花戴!” 那美人一聽,紅了臉,心中想著,現(xiàn)在的小郎君越發(fā)的厲害,這位年紀(jì)輕輕,還矮。原本以為是個沒有斷奶的乳娃娃,不想竟是花中老手! 她說著,引著謝景衣去了其中的一張桌子,“小衙內(nèi)可要說話算話,我等著你的花了?!?/br> 謝景衣瞥了那美人的胸前一眼,隨手從兜里掏出了一錠金子,扔在了桌子上,“jiejie,我買大!” 那美人兒臉越發(fā)的紅了,嗔怪的唾了一口,又到門口迎客去了。 站在她身邊的柴祐琛,此刻已經(jīng)是面黑如鍋底。 謝老三??!謝老三!咋不能耐死你,這些邪門歪道,都是哪里學(xué)來的! 虧得她是個女嬌娥,若是男子,怕不是已經(jīng)兒孫滿堂了吧! 謝景衣此刻哪里還顧得上柴祐琛,盯著那搖色子的人,喊著,“大大大!” “哎呀,小贏了一把!咱們這次買什么?”她說著,看向了柴祐琛。 柴祐琛看了一眼謝景衣的胸前,“買小?!?/br> 謝景衣差點(diǎn)兒沒有咬碎自己一口銀牙,她笑了笑,一腳踩在了柴祐琛的腳上,還扭了扭,將贏的錢,同自己原本壓下的那個金元寶,全都買了小。 這還不說,又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金元寶。 那坐莊的人,都驚訝的睜圓了眼睛,“小衙內(nèi),細(xì)水長流,慢慢來,你確認(rèn)要這么玩兒么?” 謝景衣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我這是在細(xì)水長流啊,不玩金子,難不成一大子一個大子兒的來么?不就是錢嗎?小爺有的是!” 莊家見如此,也不言語了。 桌上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心中樂開了花,今兒個他們要發(fā)財了。 但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之后……桌上除了依舊是拽上天的謝景衣之外,已經(jīng)只剩下一圈瑟瑟發(fā)抖的鵪鶉了! 謝景衣嫌棄的看了桌子上一眼,對莊家說道,“怎么都是碎銀子,玩起來可真沒有意思,給我都換成金子吧?!?/br> 她說著,又責(zé)備的看向了一旁的柴祐琛,“你還說賭錢有意思,有什么意思?盤盤都贏,若贏的是美人也就罷了,贏的是銀子,甚至還有銅子兒!是銅子兒吧?是叫銅子兒吧!” “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真的是丑了吧唧的!不好玩,我要回去了!” 賭坊里有那么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天下竟然有如此裝……逼之人!雷呢,雷在哪里?怎么不劈死丫的! 果不其然,有那輸?shù)弥皇Q濕米拥娜?,?shí)在是忍受不了了,桌子一拍,罵道,“你丫的是不是出老千了,要不然的話,怎么把把都贏?我就沒有見過,賭運(yùn)這么好的人!” 謝景衣笑了出聲,“還說著賭坊,往來無窮鬼。這不就有一個?小爺我不是賭運(yùn)好,小爺我是財運(yùn)旺,唉,眼皮子也忒淺了些,這才多少錢,不過一桌子罷了!” “小爺我洗三的時候,那金盆里扔的響金,裝了三缸。多大點(diǎn)事兒!再說了,我碰那色子了嗎?小爺我眼神都沒有給它一個,我怎么就出千了!” “嗯,我聽你這意思,是說我是托兒,這莊家同我是一伙的?。 ?/br> 謝景衣說著,對著門口站著的那個美人招了招手,“jiejie,jiejie,你么東家可有你這么美?若是有jiejie這么美,那一伙的便一伙的吧。” “要是沒有,那還是莫要挨小爺!小爺怕丑!” 天下竟然有如此會吹牛皮之人!柴祐琛臉黑得比黑還黑了! 那拍桌子之人,哪里受得了這等輕視,又聽了謝景衣的提示,立馬狂躁起來,“說不準(zhǔn)還真是!哪里有我一直輸,這花蝴蝶一直贏的道理!” 他說著,伸手一撈,瞄準(zhǔn)了謝景衣的金子,抓了就想跑。 柴祐琛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一個閃身,直接將金元寶奪回來了不說,還將那逃跑之人壓在了地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骨頭咔嚓的聲音。 門口的打手一個個的都精神了,全都圍攏了過來。 正在這個時候,那門口端盤子的美人,突然說道,“小衙內(nèi),莫要生氣,諸位諸位,來我們這賭坊,是和氣生財,找樂子的,何必同一些人一般見識。” “小衙內(nèi)還請上樓,我們東家有請。諸位,繼續(xù)繼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