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不服來戰(zhàn)、我在仙界玩大富翁、海島空間致富經(jīng)、嫵媚天成、鳳靈錄、偏執(zhí)少年他裝乖騙我[娛樂圈]、游者行跡、(韓娛)演員之路、悠然的古代日常、不死系統(tǒng)混仙界
霍清修出身書香世家,為人溫和,又飽受約束,加入黑羽衛(wèi)八成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叛逆的事情了。他現(xiàn)在不過初出茅廬,沒有經(jīng)過磨礪,行事稚嫩保守,做決定會遲疑,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陳大多數(shù)的文官,都有這個通病。 是以上輩子的時候,柴祐琛顯得格格不入,受到了許多詬病。乃是大陳少見的鐵血派的代表。謝景衣也是,被人罵得最多的,大約就是心狠手辣了。 “等再過個幾年,就會好多了。有人把風(fēng)向往西夏那頭帶,如今我們大陳百廢待興,變法官家最重視的事情,這檔口兒,不想同西夏開戰(zhàn)。這事兒就此打住了?!?/br> “劉家這次不至于萬劫不復(fù),不過劉羽恩是進(jìn)不了宮了。官家很高興。我算是沾了謝嬤嬤你的光了!” 謝景衣聽他聲音輕快,也跟著愉悅起來,將斷了線索的煩惱暫且擱置在了一旁。 “讓你來看,你覺得會是誰?” 柴祐琛搖了搖頭,“上輩子沒有你發(fā)現(xiàn)那個紅點(diǎn)兒,就沒有順著這個方向去想。上元夜的時候,禁衛(wèi)軍擊殺了幾個刺客,這事兒便算是了結(jié)了?!?/br> “西夏,宮里頭的那位,鄭王府亦或者是其他王府的人……嗯,很多人都有這個可能性?!?/br> 官家乃是先皇幼子,卻并非獨(dú)子。實在是因為老皇帝活了太長的時間,活到前頭的兒子都死光了,只剩下小兒子了,方才讓如今的官家得了大位。 可先頭的那些皇子死了,他們的兒子卻并沒有死,如今官家還年輕,并沒有后嗣,說那些人謀朝篡位太過嚴(yán)重了一些,蠢蠢欲動是肯定的。 畢竟一步登天的夢,誰都會做。 兩人心中隱約又揣測,但并沒有明確的證據(jù),如今說出來,也不過是自尋煩惱,浪費(fèi)時間討論一番。 謝景衣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實還有一個線索。你還記得么,當(dāng)初山匪說的,花錢叫他們來殺我阿爹的那個嬤嬤,手上有一個紅點(diǎn)兒。那些人是你審的,你知道,他們沒有理由說謊話?!?/br> 隨即,謝景衣又惋惜的說道,“可惜了,京城里嬤嬤太多,實在是大海撈針。我先前以為是永平侯府的人,卻不想,并非如此。永平侯府的每一個嬤嬤,我都瞧過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手上有紅點(diǎn)兒的人?!?/br> 柴祐琛皺了皺眉頭,“想想綿綿?!?/br> 謝景衣臉色一變,“是我疏忽了。不光是紅點(diǎn)兒,手受傷了的人,也很可疑?!?/br> 柴祐琛微微頷首,“也不一定是這樣,你耐心再尋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線索總比沒有線索好?!?/br> 謝景衣笑了笑,“我知道了。明日你便要殿試了,也不準(zhǔn)備一二?” 柴祐琛抬起眸來,眼中散發(fā)出淡淡的光,“狀元志在必得。” 第211章 懷疑人生 謝景衣再一次慶幸,自己只有兩個親兄弟。 尤其是小弟起碼還要十幾年方才會考科舉試,到時候自己個早就已經(jīng)出嫁,逍遙自在去了。 要不然的話,今日之事,再來一回,她實在是想死。 阿娘!官家祭天都沒有你神叨叨??! “阿娘,雞都沒有叫呢,你瞅瞅?”謝景衣抱著自己的床,只恨自己個怎么不能夠生根發(fā)芽,長在床榻上。 翟氏對著謝景衣的屁股就是啪的一下,“謝三囡,你快些起來沐浴更衣焚香。我再去叫你二姐了,你莫要磨磨蹭蹭的,想想你大兄待你多好??!讓你為他求個神,你都不樂意了?” 謝景衣在被子里拱了拱,“阿娘啊,你可千萬莫要去叫大兄,讓他多睡一會兒。你不曉得的,春試看字,殿試那是看臉的。萬一大兄長出了黑眼眶眶,那可就同三甲無緣了!” 翟氏一聽,呸呸呸了三聲,“有緣有緣,乃是天賜良緣!” 她說著,擰了謝景衣一把,“有這等事?” 謝景衣抱著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娘啊,你想想看??!這名次越靠前,是不是日后能夠上朝,成為天子近臣的幾率越大?” 翟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不人擠破頭了,去爭三甲作甚?” “對吧,官家也是人啊,是人就想看賞心悅目的東西??!本來早朝時辰就早,國事又繁重,從美人的被窩子里爬出來,轉(zhuǎn)頭一睜眼就要看歪瓜裂棗,如何受得了?” “說來說去,長得好看真的很重要!” 翟氏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卻又不明所以,“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這么說來,當(dāng)年你阿爹排在榜尾,是因為長得丑?” 謝景衣一個激靈,“這可不是我說的!” 翟氏對著她的屁股又是一巴掌,“快起來,我不叫你大兄,但你得起來,一家人就要人心齊!” 謝景衣疼得齜牙咧嘴的,“阿娘啊,這你想得就不對了!修仙您知道嗎?封神榜聽說沒有?哪吒知道不知道?哪吒封神之前是什么?” 翟氏一頭霧水,“是人?。 ?/br> 謝景衣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吧!是人?。」偌沂侨酥旋堷P,都有愛美之心;由人修成的神,自然也有愛美之心??!您現(xiàn)在把我們拉起來,一個個的丑不拉幾的,誰愿意聽你的愿望??!” “要我說啊,咱們等天亮了,東方紫氣昌盛之時,再求,最靈驗!” 翟氏給謝景衣揉了揉,“臭丫頭,以為阿娘不知道,你就是想睡懶覺,看把你能的,把阿娘都帶溝里去了。睡吧睡吧!” 謝景衣松了口氣,這年頭,睡個懶覺容易么? 簡直人不如驢,青厥不出門的時候,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翟氏還沒有出門,就聽到了身后的謝景衣傳來了呼嚕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掩門而去。 等到東方魚肚發(fā)白,謝景澤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從不間斷的讀書聲傳來之時,謝景衣方才起了身,洗漱完畢,便去了翟氏所在的主院里。 “阿娘,今兒個朝食吃什么?”謝景衣說著,就瞧見一臉無奈的謝景澤。 她低頭一看,好家伙,只見一人一碗白粥,配了三碟菜,一個桂圓干,一個熏魚干,還有一個酸筍干。 “阿娘,你可真是的。貴為狀元,鯉魚跳龍門,步步高升……” 翟氏一聽,樂得不行,“還是我家三囡聰明。不敢拿味道重的菜來,萬一同官家說話,帶了口氣就不好了……” 謝景衣一聽,得,早上她說的話,她阿娘不但聽進(jìn)去了,還舉一反三了! 謝景澤擔(dān)心要出恭,不敢多食,草草的吃了些,便快步的出了門,同柴祐琛一塊兒參加殿試去了。 待謝景澤出了門,謝景衣立馬一蹦起,“阿娘,rou餅子能端上來了么?” 翟氏莫名其妙,“就是這些了,哪里有rou餅子?我擔(dān)心得要命,連這粥都喝不下去了……” 謝景衣無語,胡亂的扒了幾口粥,就去巷子口買rou餅子去了。人怎么可以一餐不食rou? 謝景澤回來的時候,太陽剛剛偏西。 翟氏在院子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兒,謝景音坐在一旁嗑著豌豆,謝景音則是躺在一把逍遙椅上,呼呼大睡。 那逍遙椅上,墊了厚厚的軟墊,在她的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毛皮子。 看上去整個人都陷了進(jìn)去,十分的愜意,讓人一瞧,都心生平靜。 “兒啊,你回來了,怎么樣”,翟氏瞧見謝景澤,見他一臉的一言難盡,心中咯噔一下,立馬說道,“沒有關(guān)系,不管如何,都是進(jìn)士了。你阿爹當(dāng)初,還是榜尾上吊著呢!如今不也好好的!” 謝景澤搖了搖頭,“逸天奪了魁首?!?/br> 翟氏一聽,喜出望外,“那是好事啊!” 謝景澤動了動嘴唇,又說道,“我落了個探花?!?/br> 翟氏耳朵一動,兩眼一翻,就往后倒…… 一旁蹲著吃豌豆的謝景音猛的跳起,一把撐住了她,“阿娘,你可別暈。你生了小弟之后胖了不少,我可是撐不住你的!” 翟氏深吸了幾口氣,勉強(qiáng)站穩(wěn)了身子,“你說什么?” 謝景澤看了正在呼呼大睡的謝景衣一眼,“我落了個探花?!?/br> 翟氏驚呼一聲,周圍的下仆全都開始道喜,院子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謝景衣被她這嗷的一嗓子驚醒了,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哎呀,大兄回來了,怎么樣?” 翟氏開始喚人殺雞宰羊,謝景音高興的去幫忙。 謝景澤這個中了探花的人,反倒無人問津了。 他苦笑著走到了謝景衣身邊,蹲了下來,“我中了探花,逸天中了狀元?!?/br> 謝景衣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好么?你怎么好似不太高興?!?/br> 謝景澤撓了撓頭,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聲音說道,“我懷疑官家是因為我長得好看,才點(diǎn)了我做探花。逸天才高八斗,一騎絕乘,是當(dāng)之無愧的狀元?!?/br> “我瞅著官家眼睛掃來掃去,掃來掃去,掃到了我的時候,停了下來。那大殿之中,多數(shù)是上了有了一定年紀(jì)的人,你懂的,留著山羊胡子……也就我同逸天,白白凈凈的?!?/br> “再想起早晨阿妹對阿娘說的話……我寒窗苦讀十幾載,一朝靠臉得了探花……總覺得有些難以言喻。” 第212章 變化 謝景衣瞧著他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忍不住笑彎了腰。 “大兄,你當(dāng)真是想多了。我早上,那就是忽悠阿娘,想要多睡一會,胡言亂語的呢!官家是什么人啊,那是天子,少年賢明,怎么會那般兒戲,看臉選人?!?/br> “便是后宮選妃,都不能只看臉,還得看家世人品才學(xué),選探花郎,怎么會因為你生得好看就選你呢!當(dāng)然是因為我大兄你,才學(xué)過人,方才得了這等嘉譽(yù)!” 謝景衣說的信誓旦旦的,心中卻歷朝歷代這莫名其妙的探花郎要生得好看的“佳話”贊了一千遍。 謝景澤想得沒有錯,你去瞅瞅每一科的探花郎都長什么樣子,就知道了。 不說個個貌比潘安,起碼都是當(dāng)年生得最好看的那一個,上一輩子,謝景澤沒有考,柴祐琛可是因為美貌過人,被壓了名次得了那探花之名。 如今他是相國重生,殿試論政怎么可能輸給那些沒有見過世面,只會紙上談兵的毛頭“小子”?定是一騎絕塵,壓都壓不住,這不,這等好事,便落到了謝景澤的頭上。 謝景衣知曉謝景澤學(xué)問好,但卻從未想過,他能夠進(jìn)三甲,這樣一來,倒像是撿到了大便宜,樂開了花! 至于靠臉,拜托,靠臉那也是本事,誰讓其他人不生得好看一些呢! 當(dāng)然了,這些話,對于一身浩然正氣的謝景澤,是不能說的。免得他多想了。 謝景澤聽了謝景衣的話,豁然開朗,“阿妹得對,官家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拿這等取士的大事開玩笑,都怪我自信不足,方才多想了?!?/br> 謝景衣認(rèn)真的點(diǎn)著頭,“沒有錯,我大兄就是有探花之才??!既是得了賞識,做了那天子門生,就該干出一番大業(yè),不辜負(fù)官家的期望方才是。” 謝景澤聽著,面色又古怪起來,“三囡你說話,好像師長?!?/br>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我瞧著話本子里都是這樣說的。對了,柴二呢,咋沒有來?” “齊國公回京城來了,他今日直接回國公府去了。” “奇怪了,好端端的,齊國公為何回京城了?”謝景衣說著,摸了摸下巴,她也就是隨口一問,并沒有指望謝景澤回答。 謝景澤心中暢快了,整個人這才變得興奮起來,那可是探花啊,一輩子都要寫在光榮榜上,能夠作為傳家的佳話傳下去的三甲??! 他謝景澤,竟然中了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