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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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沒有?!?/br> 自打那日看了驢燈,她便暴躁得像是月事一月來一次,一次來一月一樣了,總感覺,某些東西失去了控制,這種感覺,讓她著實心煩意亂的。 “謝景衣,祖母喚你?!?/br> 謝景衣見謝玉嬌去而復(fù)返,無語的拍了拍衣衫,怎么著,罵了小的,又扯出老的來了。 謝玉嬌像是又開心了不少,“嘿,在說你親祖母的陳年往事呢,想著你也得聽聽,看看自己個到底是什么血統(tǒng)?!?/br> “貓阿狗啊的,才講究是個什么品種,玉嬌jiejie可真有心得?!?/br> 謝景衣臉上笑著,嘴里的話跟刀子似的,扎得謝玉嬌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等她回過神來,就瞧見謝景衣已經(jīng)豪不要臉的發(fā)著嗲,喚著“祖母祖母”了。 她頭皮一麻,手腳不知道該放在哪里,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同她之前見過的都完全不一樣,是真正的兩面三刀,這里插一刀,哪里打一拳,讓人摸不著頭腦,路子實在是太野了。 永平侯夫人瞇了瞇眼睛,笑著拍了拍謝景衣的肩膀,“景衣來得正好,這人年紀一大了,就喜歡說古,正好說起你阿爹的生母杜氏,你們姐妹也來一道兒聽聽?!?/br> 永平侯夫人說著,對著謝景嫻同謝景音也招了招手,一副和氣祖母的模樣。 待人都圍攏來了,她方才說道,“說起來啊,你阿爹的性子,倒是像極了杜氏。都是一樣和和氣氣,不爭不搶的,總是低著頭,這人一多了,便恨不得尋個清靜之地,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br> 第123章 試探 謝景衣在心中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兒。 她就不明白了,人生苦短,這賊老婆子活了幾十年,咋還半點都看不開,那么多有趣的事情不做,非要窩在屋子里,內(nèi)涵這個,話中帶話刺痛那個,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更可惡的是,還耽誤了她的好光景。 謝保林到底同她有何深仇大恨,她要如此敗壞他的前程。 “祖母說的那個是我阿爹?我一時恍惚,還以為祖母說的是大伯呢!我阿爹在杭州的時候,人稱謝交友,說的就是他朋友多,開朗又熱情吶!那時候我們在富春縣,走到哪里都有人同他打招呼,所有的百姓,都認識他。” “宋知州還笑話他,昂首挺胸走路帶風(fēng),不像個秀才,倒像個將軍。” 當(dāng)官的被母親說成“低著頭畏畏縮縮”,那還能夠有好? 胡說嘛!誰不會?永平侯夫人還能夠去杭州打聽不成,還能揪住宋知州的衣角,問她謝景衣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玉嬌一聽,頓時惱了,“你罵我阿爹作甚?” 謝景衣驚訝的看了過去,“我何時罵了大伯?” “我阿爹何時低著頭,一副鄉(xiāng)下人模樣了?” 謝景衣眼眶一紅,“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你是說祖母罵我阿爹咯?” 謝玉嬌看了永平侯夫人一眼,見她面色不善,立馬聲音小了下來,“祖母,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永平侯夫人抿了抿嘴,擠出了一個笑容,“唉,也怪我,不該說這陳年舊事。” 謝景衣立馬搖了搖她的衣袖,好似完全不記得當(dāng)初她已經(jīng)把永平侯夫人氣炸了,完全暴露過自己小狐貍的模樣了,依舊宛若小白花,差點兒沒有把永平侯夫人膈應(yīng)死。 “祖母祖母,說呀,孫女兒愛聽。那杜氏姨娘,是個什么樣的人呀!” 永平侯夫人淡淡了瞥了一旁的陳嬤嬤一眼,那陳嬤嬤跟在她身邊多年,自是知曉她的心思,忙開口道,“不若讓老奴來講吧。那杜姨娘,乃是吳地人士,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入了侯爺眼,跟著進了府,算是這府中的老人了?!?/br> “她不會說官話,是以沒有辦法同府中其他的人交流,一直悶不做聲的。不過性子很和順,府里的人都挺喜歡她的。只可惜啊,命太薄,生你阿爹的時候元氣大傷,不多時便去了?!?/br> “夫人這些年,每逢她的忌日,都還遣人前去祭拜。今日提及,也是想著,過兩日你們一家子得空去看望看望她。雖然做妾的算不得真正的祖母,但是到底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rou,怎么著也是該去看看的?!?/br> 謝景衣點了點頭,“嬤嬤說得有理,我們來京城第二日,阿爹便領(lǐng)著哥哥去了祭拜過了,怕祖母忌諱,便一直沒有提,如今想來,實在是慚愧。不過,嬤嬤,那游云是個什么樣的人??!” 陳嬤嬤一愣,看了永平侯夫人一眼,永平侯夫人驚訝的看了過來,“誰跟你說的游云?” 謝景衣笑了笑,“祖父說的啊?!?/br> 她說著,看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人,張氏還有常氏明顯都是一頭霧水,像是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唯獨曹氏突然低了頭,顯然略知一二。 她心中盤算著,又說道,“祖父說,游云是杜家陪嫁來的?!?/br> 永平侯夫人眼角微動,接道,“沒有錯,她是杜家陪嫁來的。大過年的,便不提這個晦氣人的名字了?!?/br> 謝景衣乖巧的點了點頭,“是景衣的錯,不知道犯了祖母忌諱。不過,祖母啊,景衣有一個事兒,不知道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問了祖母可不要惱?!?/br> 永平侯夫人捂了捂胸口,通常人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接下來總是要說讓人心梗的事情。 她是遠近聞名的和善人……永平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問不得的,你說說看?!?/br> 謝景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祖母,我聽府里的嬤嬤說,你嫁進來之后頭一年,便生了三叔??扇灞任野⒌×撕脦讱q吶,那……不是生了我阿爹沒有多久就……這么說起來,祖母那會兒還沒有進謝家門吧,咋就認識杜氏了?” 屋子里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謝景音憂心的撓了撓頭,生怕永平侯夫人大發(fā)雷霆,今日三囡果然來葵水了。 永平侯夫人顯然被問了個措手不及,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一旁的謝玉嬌像是抓住了機會,立馬罵道,“大過年了,你怎么同祖母說話的?故意惹祖母生氣,你可真夠行的啊,謝景衣!” 永平侯夫人被她咋咋呼呼的言語驚醒了,笑了笑,“玉嬌,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景衣說得沒有錯,那時候啊,我還沒有嫁進門來。那時候,jiejie尚在,哦,就是玉嬌你的親祖母。” “我們家同謝家乃是世交,jiejie嫁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當(dāng)時的謝老夫人,便托付了我?guī)煜な煜と?。我們興趣相投,很快便成了閨中密友。關(guān)于杜氏的事情,我都是聽jiejie說的。jiejie仙去多年,我心中仍悲痛不已,是以不常提及?!?/br> 她這說,捂著頭,悲慟起來。 謝景衣在心中飛快的盤算著,嘴上卻是抱歉的說道,“都是孫女的錯,提起了祖母的傷心往事?!?/br> 永平侯夫人擺了擺手,“無妨,無妨!哎呀,他們回來了?!?/br> 謝景衣扭頭一看,果見永平侯領(lǐng)著一群男丁們從外頭走了進來,又是一番寒暄。 謝景衣悄悄的退到了窗邊,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姿勢。 謝景音忙擠了過來,“死三囡,你可真敢說,也不怕……” 她經(jīng)過長時間的訓(xùn)練,終于能夠說出“悄悄話”,“耳語”這種東西了。 謝景衣倍感欣慰。 “她說這么些,不就是諷刺我們阿爹是庶出的,我還她一句她也不過是個填房,半斤對八兩,又怎么了?” 謝景音一愣,“原來如此。京里人說話,都要繞這么大一個圈子么……” 謝景衣不理會她,仔細的復(fù)盤起之前的對話來。 毋庸置疑,游云的身上一定是有秘密的。 第124章 猜想 謝景衣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這些日子因為暴躁得很,有些上火,嘴角都起了泡兒,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摳摳一番。 首先,永平侯夫人肯定不知道永平侯提到了游云這個人。張氏是她的內(nèi)侄女,還比曹氏進門早了好幾年。張氏不知游云,曹氏卻知曉。 再結(jié)合這次謝玉嬌犯錯,永平侯夫人直接擼掉了大房的管家權(quán),給了三房的曹氏。 雖然嘴上說是暫代,但是這個暫什么時候結(jié)束,還難說得很。 原配侯夫人去得早,大房長子自幼教養(yǎng)于如今的永平侯夫人之手,幾乎同親子無不同,又娶了人家的侄女。原本謝景衣還以為大房同侯夫人乃是一條心,如今看來,到底還是親疏有別。 其次,永平侯夫人同先頭的原配侯夫人之間說是閨蜜,簡直是扯淡。 因為原配夫人去得早,京城中甚少有人提及,但是謝景衣上輩子聽那些言官嗚呼哀哉罵先皇的時候,沒有少提及到她。 她本是個尋常百姓,就因為在一次偶爾的機會下,救了官家,便被封了公主的稱號。 先頭也提過,先皇這個人,尤其喜歡做紅娘,最好的就是亂點鴛鴦譜,這不就把公主嫁給了永平侯。那時候,永平侯尚未封侯,因為尚了公主,得了更大的恩寵。 雖然語焉不詳,但也能夠管中窺豹,得知一二。 甭管這個公主是不是名正言順的,至少封號是實打?qū)嵉?,那么必然會有宮中嬤嬤跟在身邊看顧。 宮中貴族圈子規(guī)矩多,成了親的夫人同云英未嫁的少女,那都不在一塊兒玩兒。通常都是夫人們扯東家長西家短,你曬曬自己的兒子被夫子夸了,我諷諷刺刺你女兒長得黑啦之類的問題,甚至有時候,還說些后宅葷話。 張氏領(lǐng)著公主去聽得面紅耳赤,然后說討厭死了啦!你們怎么這個樣子嗎? 當(dāng)時永平侯的母親尚在,有她在,怎么想,都輪不到張氏來做這個引路人。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們不守規(guī)矩,的確是讓張氏來了…… 那張氏一年得在這府中住多少日,才連永平侯的小妾,都只曉得一清二楚??! 這其中之味,值得探究。 更有意思的是,永平侯夫人說杜氏出身吳地小門小戶,不通官話,因為無法同人交流,十分的孤僻。 那么出身鄉(xiāng)野的公主呢? 同樣是不會說官話的,倒是成了她交心的朋友。 等等! 謝景衣腦海中靈光一閃,下意識的揪了一下嘴角的泡,一下子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一旁的謝景音聽到了她的呼痛聲,忙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腦殼進水啦?自己摳自己作甚,都流血了?!?/br>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想起剛剛發(fā)現(xiàn)的一個問題來。 公主同杜氏,都是來自吳地,差不多時日進府……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巧合之事。 謝景衣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猜想,隨即又搖了搖頭,將這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 倘若大陳的爵位是可以承襲的,那倒是會出現(xiàn)因為爭家產(chǎn)而貍貓換太子之事,但并非如此。沒有爵位可以承襲,嫡子庶子因為科舉差別不大,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大費周章的整這么一出,還非要謝保林去死。 你看大房嫡長子又如何?可沒有吃到那個短命公主半點紅利。 這樣一想,謝景衣又迷惑起來。 不是她妄自菲薄,實在是一個小妾生的兒子,沒有必要被這樣針對才是。 你看四房的,不活得好生生的么? 謝保林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三囡,想什么呢?一會兒該用飯了,廚上一定燉了雞湯,我今兒個一早過來的時候,都聞到鮮味了”,謝景音見她發(fā)愣,拽了拽她的袖子。 謝景衣聞言無語的瞪了謝景音一眼,你是狐貍精變的么?光惦記著吃雞。 “侯爺,侯爺,糟了,不好了,我家姨娘腹疼,說是見紅了,您快去瞧瞧?。 闭f話間,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沖到永平侯跟前,就開始嗷嗷叫起來。 謝景衣一瞧,頓時樂了,永平侯夫人沒有空為難她們,還真是多虧了那柳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