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不服來戰(zhàn)、我在仙界玩大富翁、海島空間致富經(jīng)、嫵媚天成、鳳靈錄、偏執(zhí)少年他裝乖騙我[娛樂圈]、游者行跡、(韓娛)演員之路、悠然的古代日常、不死系統(tǒng)混仙界
小娘子哪里有真情實感做買賣的,會管賬賺點零花錢就不錯了。 李老爺還欲說話,柴祐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走了,無聊?!?/br> 謝景衣一瞧,對著關(guān)慧知擺了擺手,忙跟了出去。 關(guān)慧知一瞧,哼了一聲,翻身上了馬,快馬加鞭的走掉了。 關(guān)慧知一走,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跟著走了。李老爺抓起鋪子的布,猛的摔在了地上,嚇得掌柜的瑟瑟發(fā)抖。 “完了完了,豎子狠毒,我們李家這次要元氣大傷?。 ?/br> 杭州城的布行多得猶如滿天星,有多少人都在下頭等著四大布行垮掉,然后出人頭地。 布少沒有關(guān)系,可這布會褪色的事情一旦傳揚出去,李家布行的這塊金字招牌便被砸了個稀巴爛。 他已經(jīng)可以預(yù)想到了,有多少同行,會拿著這事到處說,說到他們無路可走為止。 畢竟那些來拿貨的行商,是不可能一匹匹的去洗,試試會不會褪色??! 李老爺想著,白眼一翻,撅了過去,又是一陣慌亂。 …… 不過此時的謝景衣已經(jīng)毫不關(guān)心這事了,她正坐在小樓上,嚼著柴祐琛給她帶的蜜餞,宛若一只貪食的小倉鼠。 “柴二你可真摳,就帶這么一小包兒。你不知道,就那次你去長安,我們等啊盼啊,眼睛都望穿了,結(jié)果你兩手空空的回來了。唉,他小半個月都失落得不想寵幸后宮,那段時日,簡直就是凄風苦雨,一片黑暗啊!” 柴祐琛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帶了的?!?/br> 謝景衣猛的站起身來,一拍桌子,“騙人,帶了你怎么不給我們!” 柴祐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想給。” 謝景衣氣了個倒仰,簡直是先捅一刀,然后說我不殺你了,然后再捅一刀,說剛剛是逗你的! “簡直氣死了,蜜餞都被你說得不甜了?!?/br> “去長安帶了墨,去杭州帶了把木梳子,去嶺南帶了一根珊瑚手串……還帶了一只貓兒,就是我養(yǎng)的那一只黑白相間的?!?/br> 謝景衣拿著蜜餞的手一頓,覺得如鯁在喉,她慌忙的站起了身,“那啥,雨停了,熱鬧也看完了,我要回去了?!?/br> 柴祐琛看了她一眼,“都是給我自己帶的?!?/br> 謝景衣一屁股又坐了回去,“你這個人??!說話怎么還帶大喘氣的!我還以為你對那人有別樣心思,差點沒有嚇死。你不知道吧,當時還有人抱怨呢,說他不去后宮,都是因為你,哈哈哈哈!” 柴祐琛無語的盯著謝景衣看了一會兒,“你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廢料?” 謝景衣拿起蜜餞吃了一口,“嘿,這可不是說的,好多人說呢!畢竟你那么多年,都沒有娶妻?!?/br> 柴祐琛一把奪過謝景衣手中的蜜餞,悶悶的說道,“生得那么胖,還吃這么多?!?/br> 謝景衣頓時怒了,你這叫虎口奪食知道不? “你這人怎么回事,送給別人的東西,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柴祐琛沒有繼續(xù)糾纏這事,“我去錢塘縣,發(fā)現(xiàn)那邊也同富陽一樣,必須借青苗錢,五戶一保,利三分。他們應(yīng)該是商量過的。” 謝景衣正色起來,“我這邊,已經(jīng)同劉瑩瑩接觸過了,她給我說了糧倉兩個字。劉倉司是管著庫房的,我猜想她的意思應(yīng)該是,他失職了,庫房有大問題?!?/br> “你沒有回來,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適合去查探。便沒有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br> 柴祐琛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對。等到了下個月初,月黑風高的時候,咱們?nèi)ヒ惶骄烤咕椭懒?。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你今日同李家翻了臉,要小心他們下狠手?!?/br> “畢竟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有什么事情,盡管求我,我會勉為其難的伸手幫你一把的?!?/br> “您還真是一個好人呢!”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我感動得快哭了怎么辦?” 柴祐琛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哭得沒有眼淚,干嚎嗎?” 謝景衣無語了,“回家去了,懶得理會你了?!?/br> 她說著,朝著門口走去。 柴祐琛突然之間啊了一句,緩緩說道,“對了,今日整個杭州城的人,都知道天布坊是我們兩個人的了呢,謝嬤嬤?!?/br> 第62章 翟氏怒了 謝景衣的手指動了動,轉(zhuǎn)過身來笑道:“我會對大家說,我天賦異稟,擅長調(diào)色,原本想要讓自己家的布坊暴富。但無奈遭遇惡霸……嗯,沒有辦法才入了伙。” “我會畫,你兇惡,在此之前,深入人心?!?/br> 她說著,甩了甩袖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留下柴祐琛坐在那里,一臉震驚。 過了許久,他方才苦笑道,“這個人,沒有心,臉皮還厚?!?/br> 為了自保,簡直無所不用其極,顛倒黑白是非。 可偏生,他上輩子就已經(jīng)栽了。 …… 謝景衣看完熱鬧,又懟得柴祐琛啞口無言的,看杭州這個陰雨綿綿的壞天氣,都覺得美妙起來。 斜風細雨,滿地紅綠斑駁,讓人忍不住想要提筆,一畫究竟。 要不回去便選件白衣,將今日場景作畫,它日穿去那姓李的跟前晃蕩,氣不死他! 謝景衣越想,越覺得自己個簡直聰慧得感天動地。 小毛驢青厥感覺到了主人的歡愉,尾巴甩得越發(fā)的歡快起來,三五不時的哼哼兩聲,仿佛像是唱著歌。 前腳剛邁進謝家的大門,后腳謝景衣便想要退出去。 只見翟氏一手撐著腰,一手擱在謝景嫻的手上,正目光如炬的看著她,而在一旁的謝景音,又是努嘴又是眨眼,可著勁兒的做這讓人并不明白的暗號。 謝景衣有些恍惚,天道不公,為何二jiejie做這么丑的表情,還看起來跟天仙下凡似的! 翟氏冷哼一聲,“跟我滾到祠堂跪著去?!?/br> 謝景衣不明所以,習(xí)慣性的想要反駁,但是看了看翟氏的小腹,乖乖的低下了頭,那模樣兒,像極了一只剛剛淋過雨的小貓兒,就差瑟瑟發(fā)抖了。 翟氏心地微軟,隨即又強硬了起來,這丫頭從小到大慣會騙人,口里喊著阿娘我錯了,回頭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若不早日教訓(xùn),遲早要干出什么驚世駭俗的大事來。 這是謝景衣重生之后第二次跪祠堂,上一次,是謝景嫻同徐子寧的事。 “你膽子大了是不是?你二jiejie出了事,你竟然敢單刀赴會?你以為你是關(guān)公轉(zhuǎn)世?萬一……阿娘是說萬一……萬一那姓李的再窮兇極惡一些……阿娘光是一想,就渾身冒汗!兒??!阿娘寧可你沒出息點,也不要……阿娘怕??!” 謝景衣鼻頭一酸,上輩子一家子幾乎死絕,親人又靠不上,她做任何事情,任何決定,都是從不與人商議,全靠自己習(xí)慣了。 便是同永平侯府一刀兩斷,自立女戶,兩位jiejie也是在那一日,方才知曉的。 “阿娘……我……世間自有王法,我是篤定那人想要的是我手上的配色方子,方才自己去的……事關(guān)二jiejie清譽,我也不敢鬧大了去。” 翟氏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說,你是如何從姓李的那里,把你二姐的金鎖拿回來的?” 翟氏說著,看向了陪跪在門口的青萍。 謝景衣眼珠子一轉(zhuǎn),“那姓李的身邊有個婆子,也實在是瞧不慣他的所作所為,夜里偷偷的把金鎖還回來了?!?/br> 她若是說自己去了花樓,還花重金買通了一個花娘……那翟氏八成要氣得發(fā)抖。 翟氏仔細的盯著謝景衣瞧,可她眼神真摯,語氣肯定,并未有心虛之色,不像是作偽,再則她也想不出,還有什么旁的法子,能拿回來,只好勉強信了。 “阿彌陀佛,總算我兒還遇到了個好人。” 跪在門口的青萍聽著,瑟瑟發(fā)抖,她絕對不能抬頭,一抬頭,夫人肯定要發(fā)現(xiàn)小娘說的是謊話了,因為實在是繃不住??! 謝景衣剛松了一口氣,又聽得一聲晴天霹靂。 “那你說說,你同柴祐琛是怎么回事?咱們家也有布坊,你外祖父家便是布商,你既然調(diào)出了新色兒,為何繞過我們,入了柴祐琛的天布坊?” 謝景衣一抬頭,就看到六只眼睛都死死的盯著她。 她在心中猛的嘆著氣,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最親近的三個女人,都這副模樣,可見杭州城里的小娘子,如今要瘋魔成什么樣子了,指不定一個個的都在屋子里扎小人……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 “唉,我也沒有辦法啊,齊國公府權(quán)勢滔天,柴祐琛的布行賠了個底掉,見我這邊有利可圖,便非要我……” “胡說!柴祐琛知書達理,說話溫文爾雅,齊國公府的錢,他三輩子都用不完,又豈會做出這等奪人錢財之事?謝三囡,你說實話!” 謝景衣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翟氏,我滴個娘啊,柴祐琛到底給你灌了什么湯??! 他哪里溫文爾雅啦!再說了,再多的錢,都經(jīng)不住他是個敗家子兒?。?/br> “咳咳,阿娘,我說得是有一些夸張。其實我主要是這樣想的,我不想嫁給大表兄,是以不想同外祖父家有太多牽扯,你也知道的,大舅性子溫和,二舅是個厲害的,外祖父家中爭產(chǎn),還不知道是個什么結(jié)果?!?/br> “阿爹如今升了通判,再進一步,未必不能去做京官。到時候咱們要去京城買地置辦產(chǎn)業(yè)。家中的地位漲了,哥哥的聘禮,jiejie的嫁妝,都要水漲船高,這些都是錢吶!” “你想想看,來年大哥高中,要娶的可是宋知州的女兒,宋夫人出身世家大族,我們便是把家底子掏空了,指不定人家也不滿意。這么好的一樁親事,萬一黃了可咋整?。≌f到底,我想著藍花布已經(jīng)給了外祖了,這個咱們就自己個留著。” “可你也瞧見了,這是一塊肥rou,咱們自己的小作坊吃不下,便只好扯了柴祐琛的虎皮做大旗。當然了,你也不用把他想得那么好,他不是次子么?便是齊國公府有錢,那多半也是他長兄的。他就是一個窮光蛋,也很想賺點私房錢的!” 翟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唉,我早聽人說了,說長公主不喜歡柴祐琛,都放出話來了,以后要靠長子養(yǎng)老,怕是一個大子兒都不會留給柴祐琛的。難怪這孩子不愛說話,真是可憐……” 謝景衣傻眼了,娘啊,你是不是想岔了?我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啊! 你就沒有想到,我為這個家掏心掏肺,含辛茹苦,殫精竭慮? 第63章 久仰久仰 任由謝景衣覺得自己冤枉得六月飛雪,翟氏依舊罰她們?nèi)忝靡坏纼涸陟籼美锕蛄艘粋€時辰。 理由頗讓人無法拒絕:謝景嫻身為長姐,不但沒有保護還阿妹,竟然還一無所知,該罰!謝景音身為大家小娘,出恭竟然連婢女都不帶,讓人有機可趁,該罰;謝景衣狗膽包天,任性妄為,還試圖蒙混過關(guān),更是該罰! 祠堂里靜悄悄的,三姐妹跪著那里,一抬頭就能夠看到祖宗牌位。 謝景音拽了拽謝景衣的袖子,“正陽街今日熱鬧事一出,外祖家的大布坊,就派了伙計登門來跟阿娘告狀了。不是同你說了么,不要同柴祐琛走得太近。雖然我早看出來了,他待你是不同的。你年紀小,不知道,妾是萬萬做不得的。這幾日你都別出門了,不然杭州城里的小娘子們能撕碎了你!” 謝景衣頓時怒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貌美如花的我……” “貌美如花那是形容你二姐我的!”謝景音打斷道。 謝景衣一梗,怒氣值更盛,“我!聰明賢惠的我……” “賢惠那是形容大姐的!”謝景音又打斷道。 謝景衣簡直要氣炸了,“你咋非要同我抬杠!反正就是我這么好,便是他柴祐琛八抬大轎來,我都是不會嫁的,別說做妾了!他給我做妾我還要勉強考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