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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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瞎子抓人的游戲,可不光是要抓著,還得猜出是誰,方才作數(shù)。 謝景衣胡亂的摸了摸劉瑩瑩的臉,自覺手上粘了一層胭脂水粉,方才遲疑道,“我猜是劉大娘子,可對?” 宋光熙撅了撅嘴,不知道是對謝景衣沒有抓她不滿,還是對她認出了劉瑩瑩不滿。 “你怎么知曉的?你才見過她兩次?!?/br> 謝景衣扯掉了蒙眼睛的布,用手揉了揉,眨巴了下眼睛,“看來我猜對啦!劉大娘子眉心有顆小紅痣,我慣喜歡畫畫,??慈擞惺裁刺攸c呢。這不一摸到,就知道是她了。” 宋光熙立馬一跳,背過身去,“那你說說,我臉上哪里有痣?” 謝景衣有些哭笑不得,“在你的左眼睛下方,有一顆幾乎瞧不見的小痣?!?/br> “神了!”宋光熙驚訝的回過頭來,“我算是服氣了?!?/br> 謝景衣一邊笑著,一邊注意著劉瑩瑩的動響,果不其然,她小聲的說了一句,“糧倉?!?/br> 糧倉?這是說她父親劉不休掌管的倉庫有問題? 謝景衣來不及細細分析,一個轉(zhuǎn)身,給劉瑩瑩蒙住了眼睛,“劉大娘子,輪到你了!” …… 宋光熙幾乎是將所有能玩的游戲都瘋玩了個遍,這才讓各家的小娘子各自回房沐浴更衣,用了晚食來水邊放花燈。 花燈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全都是清一色的蓮花燈,謝景衣隨意挑了一盞,寫上了翟氏平安生產(chǎn)的字眼。 “光熙,你的愿望是什么?怎么臉這么紅?”關(guān)慧知收了筆,看了一旁紅著臉發(fā)呆的宋光熙,好奇的問道。 宋光熙一驚,慌慌張張的將字條捂在了胸口。 謝景衣伸長脖子一看,便只瞧見了關(guān)慧知大大方方擱在桌子上的紙條兒,上頭寫著閱盡天下美人,委實讓人窒息得難以言喻。這廝還好不是皇帝,不然烽火戲諸侯,絕對是她能干出來的事! 宋光熙咳了咳,低聲道,“你們可還記得,我說過,那個我新喜歡的人,若是一個月后還喜歡他,就告訴你們?,F(xiàn)在過了一個月了,我發(fā)現(xiàn)我更喜歡他了?!?/br> 關(guān)慧知立馬來了精神,“是誰,比柴祐琛好看嗎?” 宋光熙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有,柴二郎雖然臉臭,但是少見的美男子。他生得不如柴二郎,可是很溫柔。” 很溫柔?。≈x景衣有些恍惚,若論溫柔,這世間沒有比得上裴少都的人了。 她輕輕的晃了晃頭,甩掉了腦海中的想法,看向了宋光熙,卻發(fā)現(xiàn)那個人正含羞帶怯的偷看著她! 謝景衣一個激靈,擦,關(guān)慧知對美人感興趣,宋光熙常年同她一道兒廝混,該不會染上了什么不良習氣了吧! “我比柴二郎好看多了,也一點都不溫柔,是會拿腳踹人,特別沒有心,狠起來連自己都捅的……”謝景衣有些磕磕絆絆的說道,天了嚕,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喜歡她。 該如何拒絕,才不會傷了對方的心! 謝景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宋光熙一聲怒吼,朝著她撲打過來,“謝三囡,你說啥呢!我我我我……你氣死我了!” 謝景衣趕忙跑到了謝景音身后,拉她擋住了宋光熙的粉拳,宋光熙紅著臉,不依不饒的打她,“你二姐太好看,我下不了手,但是謝三囡,你死定了!” 謝景音好笑的閃了個身,宋光熙立馬撲了上來,對著謝景衣的咯吱窩一通撓,撓得她笑出眼淚了,方才停手,“氣死我了,你腦袋瓜子想些什么呢!” 謝景衣擦了擦眼淚,“那你干嘛說著心上人,然后偷瞄我……?。?!” 謝景衣驚了,“你喜歡我大……”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光熙捂住了嘴! 宋光熙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里只有她們四個人,其他人都在遠遠的上游放燈,方才微微頷首。 “怎么著,我給你當嫂子不夠格?” 謝景衣的嘴巴都張成了圓形。 看不出來啊,謝景澤又傻又單純還好忽悠,宋光熙是啥時候喜歡上他的? 莫不是貪圖他好欺負,圖他耳根子軟日后是個妻管嚴? 她想著,神色一正,“當然不是!” 宋光熙笑出了聲。 “可是,怎么會呢?我大兄一直都在書院里,你們也見不著??!”謝景音好奇的插嘴道,明明上次在徐家的時候,宋光熙還圍著柴祐琛轉(zhuǎn)呢。 宋光熙聞言,俏臉一紅,清了清嗓子,說道,“不久前,我同阿娘一道兒去書院,給我三哥送新衣衫,他們書院,除非請假,都是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這天不是暖和了嗎,我們便去了,那兩天一直下雨,書院門口都淹了。” “我們早早的就去了,在書院對面的茶樓里避雨。就看到你哥哥,一大早就起來了,在書院門口放石頭,這樣進出的人,便不會打濕鞋襪了。后來,又瞧見書院廚上的人,正好抬米進去。好些書生,都只是瞧著,唯獨你哥哥,不嫌棄那些做苦力的臟,給搭了一把手?!?/br> “我阿娘說,細節(jié)之處看人品。我最看不得的,便是像徐子新那邊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們也別笑話我,我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我阿娘已經(jīng)同你阿娘說了,等來年你大兄高中,便來我家提親?!?/br> 謝景衣同謝景音就更加的驚訝了,翟氏口風可緊,那是半句都沒有透露過,想來,是被謝景嫻同徐家一波三折的親事給整怕了。 難怪宋光熙今日敢如此直言,想來雙方已經(jīng)默認了這門親事。 第57章 拿回金鎖 宋光熙雖然容易得罪人,但是謝景澤性子綿軟,有個硬氣的娘子管著,也未必不是壞事。 只不過這時機看上去頗為巧妙。 宋夫人乃是豪族出身,其家族底蘊遠非宋知州可比。之前從徐家的宴會上來看,明顯她有意柴祐琛,但是為何,又看上了謝景澤呢? 當真只是巧合?看重人品? 可是謝景澤同宋光熙三哥乃是同窗,人品好與不好,早便在那里了,咋地就突然升華了! 說起來,謝景衣只能夠想到一個解釋:宋夫人知曉了謝保林乃是王公門生,京城那邊王公的反應還不錯,宋夫人預判,謝保林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 再加上她同柴祐琛聯(lián)合做大布坊,李家查得到她,宋夫人定然也能夠查得到。這無形之中,又給謝家增添了籌碼。別說什么光看人品,這世間人品貴重的人多了去了,但首先得門第相當,才有機會坐下來看人品。 宋夫人先瞧中了謝景澤,然后才引著宋光熙去書院里送東西。 不然的話,送春衫為何不是天熱的時候送去,反倒是下大雨的時候去? 宋夫人看著爽朗,實際上怕是斗遍杭州無敵手。 謝景衣想著,看向了宋光熙,她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但并沒有絲毫扭捏之情,坦坦蕩蕩的,不由得在心中唾棄了自己一番。就不興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了? 管她如何,宋光熙很好。 經(jīng)過這事之后,四人明顯親密了許多,像是一起掌握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種相似一笑的默契感,讓周圍的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她們是一國的。 今日耍了一日,放完花燈,明顯有不少人都疲憊了起來。 宋光熙也不強求,想玩的,可以繼續(xù)挑燈夜游。所有的桃花樹上,都掛了燈籠,遠遠看過去,宛若火云一般,十分的美麗。 不想玩的,也就回去廂房里歇著了。 謝景衣一進門,一道黑影便從陰影里鉆了出來,她并未感到驚訝,問道,“打聽清楚了么?” 青萍點了點頭,“打聽清楚了。那人去了附近的垂花樓,尋了一位叫蓮芳的花娘作陪。金鎖并未取下來,還戴在脖子上。奴已經(jīng)按照小娘說的,在附近的銀樓里,買了一把相似的金鎖。” “那蓮方以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聞名,原是外地人士,也不知道怎么就來了杭州,生得倒是凡凡,并非是什么頭牌娘子。” 謝景衣輕輕的嗯了一聲,“先熄燈歇了,一會兒咱們一道兒出去,不要聲張?!?/br> …… 是夜,前院的絲樂聲已經(jīng)小了起來,今日來的到底都是些小娘子。 誰都不想玩得太晚,明日里臉色難看落了下成,像男子那樣放縱到天明的,更是少之又少。 謝景衣?lián)Q了青萍備用的衣衫,悄悄的出了門。同一個院子里的謝景嫻同謝景音,早就睡熟了。 “哎呀,這位jiejie,這么晚了還要出門去??!”守著角門的小廝打著瞌睡,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青萍哼了一聲,“別提了,小娘子可真不好伺候,這般時候,非說要吃什么魚糕,沒有就發(fā)脾氣。我阿媽家就在附近,我去尋些來。這位小哥莫要聲張,這點銀錢,給你打酒喝?!?/br> 那小廝本就是守莊子的,主家一年來不了一兩回,就指著這段時日的賞錢發(fā)財,笑瞇瞇的接了過來,放在嘴邊咬了咬。 “jiejie說的可真是,人家命好,可不往死里使喚咱。你且放心,都是做下人的,我替jiejie留著門?!?/br> 青萍笑了笑,“那便多謝了?!?/br> 謝景衣不吭聲,跟著青萍一道兒出了門。 垂花樓乃是城郊小有名氣的一座花樓,樓里大多數(shù)都是賣唱的伶人,主要是在主家宴客的時候,過來奏樂勸酒。 一年到頭,大部分時候,都是生意寡淡。 青萍到了角門處,抬手敲了三短兩長,門一下子就開了。 一個長著滿口黃牙的婆子,不耐煩的探出腦袋來,說道,“何事?” 一看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遲疑道,“這不是小娘子家家來的地方,你們要作何?” 謝景衣伸手甩出了一塊銀子,“我們家老爺要見蓮芳?!?/br> 婆子手中一重,掂了掂,頓時笑了起來,“這都什么時候,蓮芳屋子里有客人,都歇下了?!?/br> “大膽,若不是我家老爺有官職在身,不便來此,豈能容得爾等囂張?” 婆子一愣,拱了拱了手,“敢問主家?” 謝景衣哼了一聲,“姓劉便是。你這婆子,莫要啰嗦,我家老爺也不是那等霸道人物,不過聽說她生發(fā)有道,想要問上一問罷了。” 姓劉的,做官的,還頭禿? 婆子心下便有了數(shù),這可是兩浙路鼎鼎有名的劉倉司。 “我這便去。” 謝景衣又隨手扔了一塊銀子,不耐煩的說道,“快些快些。今夜之事莫要與人提,不然的話,得罪了我們老爺,有何下場你可知?” 婆子一個激靈,“老婆子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敢妄言?!?/br> 那婆子快步的了,很快就從小樓上下來了一個睡眼惺忪的姑娘。 青萍擺了擺手,那婆子識趣的到一邊去了。 謝景衣從兜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那蓮芳,蓮芳一驚,咬了咬牙,“要做何事?先說我雖然是花娘,殺人放火是絕對不做的?!?/br> 謝景衣?lián)u了搖頭,遞上了金鎖,“李老爺脖子上有一根鎖,你去換了來。這根也是真的,放心,他發(fā)現(xiàn)不了。” 蓮芳又是一驚,“就這么簡單?” 她一早就見過李老爺脖子上的那根金鎖了,看起來薄薄的,并非什么稀罕物。 謝景衣點了點頭,“就這么簡單。他明日就會離開這里,你若是怕,拿這錢贖身走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