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終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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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大內(nèi),內(nèi)閣值班房。沈和正在閱覽公文奏章,許勁松不經(jīng)通報,直接走了進(jìn)來。 沈和抬頭道“什么事?” 許勁松道“閣老,事情辦妥了?!?/br> 沈和道“是嶺南的事嗎?” 許勁松點(diǎn)點(diǎn)頭,道“都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 沈和沒有說話。許勁松又道“華山的事怎么辦?” 沈和道“這件事你不用cao心了,有人去辦?!?/br> 許勁松道“那閣老打算讓誰去做這件事情?” 沈和看著許勁松道“我自有打算,你先出去吧!” 許勁松不好再問,只好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閣值班房。 孫康離了揚(yáng)州城,回了趟亳州老家,拜望父母,順便報個平安。在家小住了幾日,擔(dān)心朝廷催促,不敢耽誤過多,于是又帶著兩個隨從啟程進(jìn)京。 話說,張孝霆和蘇晨曦還有金平三人,來到九華山。四位長老都知道了揚(yáng)州戰(zhàn)事,在山上坐立不安,見蘇晨曦回山,甚是欣喜,尤其是闞蘇宜,甚是想念自己的愛徒。 又得知花宇相送胡寶云回山,不日就回。四位長老見張孝霆和金平也是歡迎之至,眾人坐在大廳之中,相談甚歡,見蘇晨曦和張孝霆情投意合,情感至深,四位長老也是點(diǎn)頭稱贊。 此時整個武林都在相傳金獅陀師徒已死,四位長老都是拍手稱快。那闞蘇宜更是激動,道“他娘的,那個薩克陀,只可惜我沒有親自殺了他?!?/br> 張孝霆和金平見闞蘇宜性格耿直粗俗,不免有些尷尬,微笑不語。 蘇晨曦笑道“師父,你又罵臟話?!?/br> 闞蘇宜道“把我惹急了,皇帝老兒我也罵?!?/br> 吳成峰笑道“這個世上沒有你不敢罵的,行了吧?” 眾人皆笑。于是張孝霆和金平就在九華山住了幾日,每日和四位長老探討江湖之事,還聊了一些劍法武學(xué),都對張孝霆的見解與武功造詣敬佩不已。 又住了兩日,張孝霆忽然想起當(dāng)初胡寶云說的那位白髯老者,張孝霆一直覺得很奇怪,也很神秘。似乎這個白髯老者身上有些什么為人所不知的秘密。于是張孝霆想去一趟終南山,再過些時日回華山看望。 于是張孝霆向四位長老辭行,蘇晨曦也依偎在身邊,吳成峰道“你們不等花閣主回來了嗎?” 張孝霆道“來日方長,總有時間再聚?!?/br> 四位長老見張孝霆執(zhí)意要走,也不好強(qiáng)留。闞蘇宜看到蘇晨曦道“你這丫頭,剛回來幾天又要走,在外玩瘋了吧!” 蘇晨曦笑著道“他去哪我就去哪!”大眼睛看了看張孝霆。 闞蘇宜頓覺心中氣悶,心里嘀咕道“自從有了這個臭小子,連師父都不要了?!庇挚粗鴱埿Ⅵ馈靶∽?,不許欺負(fù)她,否則我饒不了你?!?/br> 張孝霆笑道“只有她欺負(fù)我的份?!碧K晨曦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闞蘇宜又道“早點(diǎn)回來,不要在外待的太久。” 蘇晨曦跑過去挽住闞蘇宜的肩膀,撒嬌的道“知道啦!” 闞蘇宜生怕愛徒吃虧,將蘇晨曦拉到一邊,小聲道“你和這個臭小子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他有沒有占你的便宜???” 蘇晨曦忽然臉色一紅,道“師父,你問這個干嘛?羞死人了?!?/br> 闞蘇宜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還知道害羞?。俊?/br> 蘇晨曦撅著嘴,臉色緋紅,看了看張孝霆,道“哎呀師父,他對我挺好的,您就放心吧!” 闞蘇宜看著蘇晨曦,嘆口氣道“在外一定要小心?!?/br> 蘇晨曦笑了笑,道“哦!知道了?!?/br> 于是三人辭別四位長老,下了九華山,向終南山而去。 三人走在路上。金平道“我們要去終南山嗎?” 張孝霆道“嗯,我想見見那位白髯老者?!?/br> 蘇晨曦道“這個白髯老者到底會是個什么人呢?會不會是個壞人?” 張孝霆搖搖頭道“從你師姐的描述來看,不像是壞人,我想應(yīng)該是一個世外高人?!?/br> 蘇晨曦嘀咕道“世外高人?我看是個怪人差不多?!?/br> 金平低頭一笑。張孝霆笑道“這世間好多東西都說不準(zhǔn),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高人看破紅塵俗世,就會隱居或者隱姓埋名,不問世事?!?/br> 金平也道“是呀!保不齊在哪個清幽之處就隱藏著高人。” 張孝霆道“但凡是個高人,總是給人一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感?!?/br> 蘇晨曦道“我總覺得這些高人神秘兮兮的,渾身都是秘密一樣?!?/br> 張孝霆笑道“這個你說對了,高人隱退或者隱居,背后都會有一點(diǎn)原因,就像我前面說的那樣,有看破紅塵俗事的,有厭倦功名利祿的,也有躲避世間紛爭的,總之理由各種各樣,不一而足,當(dāng)然也有一些沽名釣譽(yù)的?!?/br> 蘇晨曦看著張孝霆又道“什么沽名釣譽(yù)啊?” 張孝霆想了想,笑道“就是說好比一個人,沒什么本事能耐,但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和重視,就將自己偽裝的很神秘,來吸引別人的眼球,從而達(dá)到某種目的?!?/br> 蘇晨曦眉頭一皺,撇撇嘴道“?。∵@也太會裝了吧?” 一旁的金平笑道“這只是這些人的手段,善于偽裝而已,可是一旦被戳穿,就會被周圍人所唾棄?!?/br> 蘇晨曦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是依舊似懂非懂,張孝霆也不刻意為她深解。三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不煩悶。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位于陜西地界。終南山地形險阻、道 路崎嶇,大谷有五,小谷過百,連綿數(shù)百里。 《左傳》稱終南山乃“九州之險”,《史記》載秦嶺是“天下之阻”。宋人所撰《長安縣志》載“終南橫亙關(guān)中南面,西起秦隴,東至藍(lán)田,相距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終南?!?/br> 終南山速來都是文人雅士駐足之地,更是世外高人隱居之所。山景奇雄,林風(fēng)微拂,鳥獸百草,猶如人間仙境,民間傳說山中常有神仙出入。 這一日,張孝霆三人來到藍(lán)田縣地界,果然,此地百姓民風(fēng)淳樸,和諧洋氣,給人一種心情寧靜的感覺。三人游走在街頭,蘇晨曦更是嘰嘰喳喳,在左右攤販邊問東問西,拿起這個,放下那個,張孝霆和金平相視一笑。 三人進(jìn)入一家客棧,吃了點(diǎn)東西,一路詢問關(guān)于白髯老者的消息,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于是三人出了藍(lán)田縣城,繼續(xù)向東走去,行了半日,進(jìn)入了深山幽徑,爬上一座蔥領(lǐng)。 蘇晨曦兩腿酸痛,坐在石頭上,道“咱們也不知道那個老頭到底在什么地方,終南山這么大,怎么找呀?” 金平也是氣喘吁吁,道“是呀!真是奇怪,竟然沒有人知道這個白髯老者?!?/br> 張孝霆望著煙霧繚繞的遠(yuǎn)處,也是一籌莫展。三人休息了一會,天色也漸漸黑了。張孝霆生起了一堆篝火,只見金平提著兩只野兔從林子里走了過來。蘇晨曦嘴里生津,笑道“肚子真的餓了?!?/br> 于是三人吃了兔子rou,蘇晨曦靠在樹根下,不知不覺困意涌來,張孝霆脫下外衣,蓋在她身上。 金平看著張孝霆道“你覺得這個白髯老者會是個什么人?” 張孝霆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有一種直覺,這個白髯老者一定不簡單?!?/br> 金平道“何以見得?” 張孝霆看著金平道“還記得那只猴子嗎?” 金平點(diǎn)點(diǎn)頭,道“小山?” 張孝霆道“花閣主跟我說,他感覺小山不簡單,而且很不一般,加上當(dāng)日胡寶云的遭遇和小山的忽然出現(xiàn),接著就是白髯老者的出現(xiàn),所以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因果關(guān)系?!?/br> 金平露出一臉疑惑,道“小山是你在阻云峰下遇到的,可這白髯老者卻身在終南山,兩者相隔千里,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也是張孝霆疑惑的地方。忽然張孝霆眉頭一皺,忽然腦子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道“你說這個白髯老者會不會和咱們?nèi)A山有關(guān)系?” 金平也是一驚,道“你說什么?”又道“這怎么可能?” 張孝霆也是覺得可笑,單憑這一人一猴就將華山和終南山聯(lián)系起來,顯然立不住腳。 金平道“也有可能是那小山無意中跑到了華山,又恰巧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 張孝霆一笑道“可能吧!”又道“可是這里面的問題太多了,小山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時常是不見身影,有時又會忽然出現(xiàn),后來直接就不見了蹤影,這是怎么回事?還有,那位白髯老者又為何又將小山帶走了?并且留下言語,讓我來找他?!?/br> 金平不說話,顯然也是不得而知,二人沉默一會,相視一笑。 第二天,三人繼續(xù)趕路,山深林靜,宥無人煙,只有林中鳥獸。又行了一日,蘇晨曦香汗淋漓,覺得口渴。三人隱隱的聽到遠(yuǎn)處有溪水流過的聲音,三人尋著溪流聲向前找去。果然,不遠(yuǎn)處就有一條溪流,溪水清澈見底,甘甜清涼。 三人飲了溪水,又洗了臉,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忽然張孝霆聽到了一陣喊聲,仔細(xì)一聽,好像有人再喊救命,金平和蘇晨曦也是隱約聽到了。三人一驚,又是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三人進(jìn)入一片林子,喊聲越來越清晰,張孝霆停下腳步,聽聲辯位,道“就在前面不遠(yuǎn)?!蓖炱鹛K晨曦的胳膊,縱身一跳,金平也是架起輕功,三人在林中一陣穿梭。 只見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頭碩大野熊,野熊的正前方卻是一個年輕女子,年歲看起來和蘇晨曦一般大,形態(tài)消瘦,眉目清秀,黃衣如橙,只見她手提竹籃,戰(zhàn)戰(zhàn)兢兢,驚恐不已,花容失色。 那野熊在慢慢向她靠近,露出駭人獠牙,步步緊逼向女子靠近。張孝霆放下蘇晨曦,道“你和金師兄待在這里?!闭f著縱身一躍,向那頭野熊沖了過去。 蘇晨曦也是心驚rou跳,擔(dān)心的看著張孝霆。 那野熊看看就要發(fā)起最后一撲,那女子緊緊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野熊忽然沖向女子,張開血盆大口,揮舞著鋼爪。女子仿佛聞到了一股從野熊嘴里發(fā)出的血腥,渾身酥軟,緊緊閉著眼睛。 過了一會,女子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好好的,她睜開眼,大驚。她看見在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年輕英俊男子,雖然只有背影,但是女子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而那只野熊,卻被男子緊緊逼住。 原來張孝霆千鈞一發(fā)之時,擋在了野熊的面前,一瞬間運(yùn)起天羅功,雙掌發(fā)力,死死按住了那野熊的頭顱,野熊在拼命掙扎,抬起鋼刀一般的熊爪,劃向張孝霆的大腿,張孝霆大驚,抬起一腳,踢向野熊的脖頸,那野熊吃痛,向后退了一步。 張孝霆也是后退一步,看著野熊。那野熊再次大力沖向張孝霆,張孝霆依舊伸出雙掌,身體左斜,拍向黑熊的肩胛骨,仿佛聽到了一聲骨頭斷裂的悶響,那野熊大叫一聲,前腿無力,栽倒在地,伸出舌頭,氣喘吁吁。 張孝霆收功,氣定神閑,轉(zhuǎn)身扶住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女子,走到蘇晨曦和金平的身邊。那女子驚魂未定,面色蒼白。蘇晨曦看著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就你一個人出來嗎?” 平復(fù)一會,那女子抬頭看了看三人,道“我叫藍(lán)英,我下山來采摘點(diǎn)蘑菇?!彼穆曇艉苜?,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剛的驚恐中走出來。 蘇晨曦又道“你家住哪里?我們送你回家吧!” 藍(lán)英又看著三人,反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在此?” 蘇晨曦剛要說明,張孝霆咳嗽 一聲,蘇晨曦立馬會意。張孝霆笑道“我們只是遠(yuǎn)道而來的游客?!苯鹌搅ⅠR將手中寶劍藏在身后。 張孝霆顯然不會撒謊,竟然撒出如此拙劣的謊言,一陣尷尬,蘇晨曦偷笑,金平也是一陣尷尬。 藍(lán)英看著三人微微一笑道“你們不是游客,你們是武林中人?!?/br> 蘇晨曦尷尬一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shí)是武林中人?!?/br> 藍(lán)英起身,清秀的大眼睛看著張孝霆,微微欠身道“剛剛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小女感恩不盡。”又向蘇晨曦和金平欠身致謝。 張孝霆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掛心。” 藍(lán)英笑笑道“不知你們來終南山有何事?” 張孝霆心想,或許這位姑娘知道關(guān)于白髯老者的事情,道“敢問姑娘,這山中可有一位白髯老者?” 藍(lán)英看著三人,搖搖頭道“這里是終南山的南夢溪,方圓數(shù)十里,只有幾戶人家,并無一個白髯老者?!?/br> 三人頓時有些失望,張孝霆又問道“這白髯老者自己說他住在終南山的。” 藍(lán)英道“這終南山綿延上千里,如果你們不知道那位白髯老者的確切位置,想找到一個人很難?!?/br> 張孝霆顯然不死心,又道“勞煩姑娘你再想想?!?/br> 藍(lán)英笑道“我自小生活在這里,山中有幾個人我還不知道嗎?” 蘇晨曦愁眉一皺,道“真是奇怪,這個老頭,讓我們來找他,又不告訴我們確切位置。” 藍(lán)英看著蘇晨曦,道“你是說那位白髯老者讓你們來找他的?” 張孝霆道“是的,他說他就在終南山。” 藍(lán)英又看了看三人,微微一笑,若有深意的道“你們找他有何事?” 張孝霆道“我們找他有要事相問。” 一旁的金平最會察言觀色,見這位女子容貌清秀,衣著淡雅,言語間有一股清新脫俗之感,所以金平斷定這女子絕不是山間農(nóng)家子女,又結(jié)合她剛剛的一問,她從先前表現(xiàn)的一無所知,到剛才的若有深意的發(fā)問,金平心中已有答案——這女子或許和那位白髯老者有著某種關(guān)系,或者她知道那位白髯老者。 藍(lán)英見張孝霆舉止斯文,剛剛又見他身負(fù)蓋世功力,內(nèi)心暗暗稱奇,又見他們面目和善,絕不是江湖莽撞之人。 藍(lán)英笑道“實(shí)不相瞞三位,你們要找的那位白髯老者,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br> 金平果然猜的沒錯,微笑不語。張孝霆和蘇晨曦大喜過望,如此峰回路轉(zhuǎn),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張孝霆笑道“既然姑娘知道那位白髯老者,那為何又之前隱瞞呢?” 藍(lán)英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真實(shí)身份和來歷,但是我能看的出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又道“那位白髯老者不喜打擾,所以一直是輕身簡出,不見外人,更沒有人進(jìn)山來打擾,故之前有所隱瞞?!?/br> 蘇晨曦道“你認(rèn)得他嗎?” 藍(lán)英一笑,沒有回答。藍(lán)英道“你們跟我來吧!” 三人都覺這個藍(lán)英怪怪的,只好跟在身后,都在猜測藍(lán)英和那白髯老者的關(guān)系。一路上藍(lán)英見張孝霆和蘇晨曦竊竊私語,舉止言談親密,心里已知二人關(guān)系,而金平一直跟在后面。 沿著山間小路一路而行,那山路忽上忽下,四人行了半個時辰,只見前面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個陡峭的巖壁,高俞數(shù)百丈,巖壁之下就是一處寬闊的開闊處,鑲嵌于群山之中,數(shù)條溪流從中橫穿而過,巖壁之下座落著數(shù)間草屋,四周一圈翠竹,一股清幽雅致的氣息,草屋邊一條溪流汩汩而流,從兩座竹橋下流過。 藍(lán)英引領(lǐng)三人來到橋上,藍(lán)英道“三位在此稍等,容我去通報一聲。” 三人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藍(lán)英一定就是白髯老者的什么人。那藍(lán)英走過小橋,進(jìn)入草屋中,三人站在橋上,貪看四周風(fēng)景。 不一會藍(lán)英走了出來,來到三人面前,道“請跟我來吧!” 三人跟著藍(lán)英來到草屋之外,忽然聽見一聲非常熟悉的聲音,那是一種“吱吱”的聲音,張孝霆一驚,抬頭觀看,只見小山正躲在草屋頂上,沖自己齜牙咧嘴,好像看見老朋友頗為的開心,縱身一跳,撲到張孝霆的懷里,兩只猴手不停的捏捏扯扯,張孝霆的頭發(fā)和衣襟一片凌亂。 張孝霆也是大笑不止,一陣開心的樣子,哈哈大笑。蘇晨曦站在一邊,笑道“喂,小山,你不認(rèn)識我啦?” 小山見到蘇晨曦,又一跳,進(jìn)了蘇晨曦的懷抱,看到老朋友,甚是興奮。蘇晨曦被它弄的脖子癢癢,“咯咯”笑著。 那小山卻是不認(rèn)識金平,只是奇怪的看了金平一眼。藍(lán)英見這猴子對這二人這么友好,很是興奮的樣子,心里也是驚訝,想必他們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自從這猴子回來后,整日的悶悶不樂,今日卻是猴性大發(fā),這讓藍(lán)英再次感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一般。 藍(lán)英看著蘇晨曦道“你剛剛叫她小山?” 蘇晨曦笑道“是呀!” 藍(lán)英笑了笑,沒有說話。走進(jìn)草屋,三人也跟著進(jìn)入了,小山又跳到張孝霆的身上,一直站在張孝霆的肩膀上,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