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陰謀家的可怕
此時一行數(shù)人,用完早飯,只有花宇獨自坐在房中,張孝霆走了進來,揮揮手,肩膀上的小山知趣的跑了出去,一溜煙的沒了猴影。 張孝霆看著花宇神情有些萎靡,嘆口氣道“花閣主,你這是何苦呢?” 花宇面無表情,起身道“張兄弟,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張孝霆也是個聰慧之人,也能夠理解花宇的心思,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了解,但是我能看出,她很在乎你?!?/br> 花宇道“可我總感覺我們之間還有點距離,好像還隔著什么東西?!?/br> 張孝霆道“那是因為你們還沒有想到一起去?!?/br> 花宇看著張孝霆,突然露出一絲微笑道“真的嗎?” 張孝霆道“我說的是你應該多為她想想。” 花宇嘆口氣,神情有所回避的道“不提這個了,咱們走吧?”二人隨即出了房間。 眾人剛出客棧,沒多遠就看見一個少林弟子神色匆匆,一身的焦急之色,花宇心疑,走上前去道“這位小師父,可有急事?” 那小和尚一臉的焦急,眼眶中似乎還掛著淚痕,小和尚見是花宇,驚道“原來花閣主在這里,太好了,小僧正想去玄音閣送信呢?” 花宇心中存疑,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和尚略帶悲痛的道“宏光方丈他圓寂了?!?/br> 花宇等人大驚失色,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小和尚道“三天前宏光方丈坐在竹林佛塔之下圓寂了。” 花宇面色焦急,道“咱們先去一趟少林?!?/br> 張孝霆道“好?!庇谑潜娙讼蛏倭侄ァ?/br> 一眾人來到少林,只見宏惠大師正在住持宏光的后事,宏惠見花宇、張孝霆以及四位長老等人到來,一一相見,迎入大殿,眾人紛紛參拜完畢,宏惠又引入隔間禪房,花宇道“大師,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宏惠悲嘆道“實不相瞞,方丈不是自然圓寂,而是被人所殺?!?/br> 花宇等眾人大驚,花宇道“是被何人所殺?” 宏惠搖搖頭,張孝霆道“身上可有傷痕?!?/br> 宏惠依然搖搖頭,看著張孝霆等人道“方丈師兄是被人用內功所殺,老衲真是聞所未聞?!?/br> 花宇驚道“宏光大師武功極高,武林中又是何人有這種手段?”張孝霆以及四位長老也是愕然。 宏惠道“方丈師兄的死頗為蹊蹺。” 花宇道“此話怎講?” 宏惠道“老衲從華山趕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報信,還有就是佛塔之中的石守堅已經(jīng)不知去向,所以老衲心想,殺方丈師兄的人就是沖著石守堅而來?!?/br> 張孝霆道“既然如此,那又為何要殺人呢!手段如此卑劣,真是駭人至極?!?/br> 方嚴凌道“能用內功殺人,此人的武功真是登峰造極?!?/br> 武御風道“此人帶走了石守堅,也為我們縮小了范圍,不管他是誰,此人一定和尋找那批寶藏的人有關系。” 吳成峰聽武御風說出寶藏之事,立馬向武御風使了個眼色,武御風看了看蘇晨曦的神情,立馬不再言語。 蘇晨曦看著眾人的神情尷尬,道“怎么不說話了,什么寶藏?” 張孝霆道“哦!沒什么,只是一條線索而已,我與你出去轉一轉?!笨戳丝椿ㄓ?,花宇點點頭。 張孝霆與蘇晨曦來到一處,張孝霆指著不遠處的假山道“還記得那里嗎?” 蘇晨曦笑道“當然記得?!?/br> 只見蘇晨曦一聲感嘆,張孝霆笑道“怎么嘆氣了?!?/br> 蘇晨曦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許多年過去了,感覺就跟昨天一樣?!?/br> 張孝霆笑道“當年你就在這里,送我玉玨,后來被你師姐發(fā)現(xiàn)了,弄得我好不尷尬。” 蘇晨曦假裝怒道“你還尷尬,盡占便宜了?!?/br> 張孝霆笑道“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蘇晨曦羞怒道“你帶我鉆進這個悶熱的假山里面,弄得我衣衫不整,讓師姐看見了,羞死人了。” 張孝霆無語道“這也算是占便宜???” 蘇晨曦昂著俏臉分辨道“怎么不算?” 張孝霆道“好吧!我輸了,可是你送我這個玉玨我一直帶在身邊,一刻也不曾離開?!?/br> 蘇晨曦轉怒為喜道“這才差不多?!?/br> 張孝霆看著蘇晨曦那副善良,天真無邪的樣子,又想象她的坎坷的身世遭遇,不禁感慨萬千,蘇晨曦見張孝霆神情嚴肅,道“你又怎么了?我剛嘆完氣,你又嘆氣,學我嗎?” 張孝霆看著蘇晨曦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沒事,我只是在想,以后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人欺負?!?/br> 蘇晨曦心中一陣歡喜,道“怎么忽然說出這話來?你不保護我,難道讓別人來保護??!” 張孝霆顯露出憨笑道“那不行,我來保護你。” 蘇晨曦將頭靠在張孝霆的肩膀上,嘴角甜蜜的笑著,道“這才差不多,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br> 禪房中花宇道“大師,事情張孝霆都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圈套與陰謀?!?/br> 宏惠點頭道“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們帶走石守堅,目的只有一個?!?/br> 花宇點點頭,道“看來他們是志在必得,實不相瞞,我與張孝霆在廬州城已經(jīng)商量好了,去一趟大同府?!庇谑腔ㄓ罹蛯⒂瘾k的事情說了一遍。 宏惠驚道“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看來事情終于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了?!?/br> 花宇道“所以不可遲疑,應該馬上行動?!?/br> 宏惠道“我少林遭此變故,請恕老衲難以同行,等寺中安定下來,老衲再與諸位會合?!?/br> 花宇道“大師不必憂心,我等已有斟酌。”宏惠點點頭。 眾人辭行下山,宏惠送到山腳而歸。 花宇道“四位長老,我和張兄弟先行一步,咱們大同再見。” 四人道“好,一不小心?!?/br> 蘇晨曦道“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br> 張孝霆道“我和花閣主先走,前去探聽一下風聲,你跟著我們不大方便?!碧K晨曦只是要去,諸人好說歹說好容易才說服。 蘇晨曦嘟著小嘴道“那你們要小心?!?/br> 張孝霆笑道“沒事?!?/br> 闞蘇宜也道“你就放心吧!”蘇晨曦這才看著他們走遠。 花宇拿著闞蘇宜手繪的地圖,二人各運輕功,猶如一道白光般在路上穿行,只一日就到了大同,此時二人來到一個去處,只見四面環(huán)山,怪石嶙峋,灌木叢生,此處是一個山谷。 花宇看看手中的地圖道“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處?!?/br> 張孝霆道“事情有點不對勁?!?/br> 花宇驚道“怎么了?” 張孝霆凝神道“石守堅中了欺佛手,他們帶著他也毫無用處啊!” 花宇凝眉道“難道他們能解開欺佛手?” 張孝霆道“這欺佛手是他們所種下,想解自然不難?!?/br> 花宇驚道“你是說會欺佛手的那個人也會在這里出現(xiàn)?” 張孝霆道“不管怎么說,事情將會變得非常的棘手。” 花宇道“實不相瞞,你擔心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我曾經(jīng)聽道衍說過,據(jù)他所知,當今世上會欺佛手的是一個西藏密宗僧人,但是此人一向飄忽不定,江湖上也很少有人知道他,見過他的人幾乎沒有?!?/br> 張孝霆點點頭道“這也正是此人的厲害之處。” 花宇看著張孝霆道“是?。≌f不定此人的武功不在你之下。” 張孝霆道“我還擔心宏光大師的死不是一個孤立事件。” 花宇道“為何?” 張孝霆道“他們只是要得到石守堅,卻為何要下此重手要置宏光大師于死地?” 花宇道“難道他們想轉移視線?” 張孝霆搖搖頭道“總之不會那么簡單?!?/br> 忽然張孝霆驚道“花閣主,當年道衍法師有沒有跟你說過那金獅陀為何會忽然不知所蹤?” 花宇細想道“道衍的確和我說過,當年那金獅陀是被他所擊敗,從此下落不明,這件事當年宏光大師也參與其中。” 張孝霆面色凝重的道“這就對了?!?/br> 花宇忽然從張孝霆的話中意識到了什么。驚道“你是說殺宏光大師的兇手就是當年的金獅陀?” 張孝霆道“應該就是此人,他回來了?!?/br> 花宇道“如此說來,這金獅陀已經(jīng)和楊青峰走到了一起?” 張孝霆點點頭道“這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我擔心的是道衍的安全?!?/br> 花宇大驚,道“你是說這金獅陀,還要殺道衍?!?/br> 張孝霆點點頭道“按照此人的行事風格,他是不會放過道衍的。” 花宇驚道“不好,道衍在長陵守陵?!?/br> 張孝霆道“花閣主,你在這里尋找那批寶藏的地點,我要去一下長陵,如果遇到他們,隨機應變,切不可與他們交手?!?/br> 花宇點點頭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br> 張孝霆道“金獅陀這是一箭三雕,一來牽著我們鼻子走,二來殺掉道衍與宏光大師,三來擾亂我們的計劃?!?/br> 花宇道“事不宜遲,張兄弟,你先行一步?!?/br> 張孝霆道“好,那我先去了?!闭f完運起輕功,早已走遠。 花宇看著張孝霆的消失背影心道“好快的身法?!?/br> 張孝霆腳不沾地,體內真氣綿延不絕,早已到達長陵,這是永樂皇帝的陵寢,張孝霆神情若定,進入長陵,只見不遠處有一處樓閣,香煙裊裊,張孝霆向那走去,來來往往的巡視衛(wèi)兵,精神抖擻,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張孝霆身法極快,慢時猶如威風拂面,快時猶如閃電劃空,即使從那些衛(wèi)兵面前經(jīng)過,也只是一陣清風,隨即消失。 張孝霆進入樓閣,那樓閣空無一人,也無衛(wèi)兵把守,就在張孝霆要進去之時,只見一個身影從暗處斜刺里一閃而過,張孝霆暗驚,心道“此人是誰?!?/br> 迅速向樓閣里面跑去,只見屋子門窗完好無損,張孝霆更加驚疑,推門而入,只見里面坐著一個和尚,慈眉善目,面無表情,端坐禪床之上,正是道衍。 張孝霆越發(fā)感覺不對勁,迅速上前,用手放在道衍的鼻下一探,早已沒有了氣息,張孝霆大驚,低頭一看,只見在道衍盤坐在禪床之上,僧袍之下,露出一個字跡,張孝霆掀開僧袍,只見赫然寫著三個字“玄女池?!?/br> 張孝霆看著道衍平靜的表情,看來死之前沒有痛苦,很安詳。 張孝霆震驚不已,迅速尋著剛剛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如風般的追去,可是哪里還有人影,張孝霆返回道衍尸首跟前,望著道衍的神情,還猶如活著一般,嘴角隱隱的掛著一抹微笑,想著道衍曾經(jīng)對自己的教誨與激勵,感慨不已,此時張孝霆的心里十分的沉重,心道“國師,我來晚了?!惫蛳拢瑢χ姥芸牧巳齻€頭,又看了一眼那三個字,將字跡擦掉,張孝霆將那三個字謹記在心,走到門外大喊道“道衍國師圓寂了?!?/br> 只聽不遠處立馬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張孝霆回頭又看了一笑坐在禪床上的道衍,縱身一躍,飄然而去。 張孝霆又馬不停蹄的來到大同,在一處山坳處找到了花宇,并向花宇講述了此事,花宇異常驚愕道“真是豈有此理?!?/br> 張孝霆看著花宇,表情怪異的道“花閣主,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花宇看著張孝霆,眉頭一擰道“什么?” 張孝霆道“國師臨死之前在禪床上寫下玄女池三個字,花閣主作何解釋?” 花宇一聽此言,神情一怔,驚道“此話當真?” 張孝霆看著花宇,點點頭道“花閣主,請對我直言。” 花宇見張孝霆神情凝重,好像是一種逼問,索性道“那我,我就將你不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 張孝霆道“請講?!庇谑腔ㄓ顚⑴c道衍當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張孝霆起初一臉的平靜,越往后就越是心驚。 花宇說完,張孝霆看著花宇道“你是說建文皇帝沒死,而且就在玄音閣的玄女池?” 花宇點點頭道“沒錯,二十年了,一直都在玄女池。”張孝霆也是一陣感慨,深深感受道當年道衍的良苦用心。 張孝霆道“那這件事情,晨曦知道嗎?” 花宇搖搖頭道“不知。” 張孝霆向天嘆口氣,在張孝霆看來,原來很簡單的事情,到此時變得如此復雜,從原先的武林恩怨,演變成謀朝篡位,再是冤冤相報,直到如今的父子分離,再到現(xiàn)在漢王造反,自己的大師兄被仇恨所把持,恩恩怨怨,刀光劍影,血流成河,這當中的一切的一切如此的反轉,如此的巧合,如此的天意弄人。 張孝霆一場難以置信的沉思?;ㄓ钪缽埿Ⅵ粫r難以接受,安慰道“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有石守堅,我們有地圖,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們?!?/br> 張孝霆幽然的看著遠處的山頭道“我不擔心這個,我擔心的是道衍臨終前所留下那三個字的含義?!?/br> 花宇驚道“你是意思是?” 張孝霆看著花宇道“你能保證玄女池的秘密除了你和道衍還有峨嵋、少林之外,就再無人知道嗎?” 花宇驚道“你想說什么?” 張孝霆看著花宇道“你應該想一想道衍臨死之前為何留下這三個字?”花宇一時無言以對,陷入沉思。 花宇自言自語道“道衍一定是在暗示著什么?!?/br> 張孝霆道“先是宏光,再是道衍,剩下是什么?” 張孝霆看著花宇,花宇只感覺張孝霆的目光凌厲,就像一根根針一樣,刺向自己,花宇只感覺后背發(fā)涼,額頭一陣虛汗,喃喃的道“難道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我玄音閣?” 張孝霆道“花閣主,我們真的把對方想的太簡單了,他們這些年下一盤大棋,目的絕不單純。” 花宇道“是??!那如今該當如何?” 張孝霆道“只有一個辦法?” 花宇道“什么辦法?” 張孝霆道“將那玄女池的那人送走?!?/br> 花宇搖搖頭道“萬萬不可?!?/br> 張孝霆道“為何?” 花宇道“如果這又是對方的一個圈套怎么辦?” 張孝霆道“什么圈套?” 花宇道“他們?yōu)榱苏业綄毑?,殺了宏光,搶走石守堅,如今又殺了道衍,如果我們就這樣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那豈不是就讓他們陰謀得逞?” 張孝霆道“那如今該如何?” 花宇道“我曾經(jīng)答應過他,要給他想要的生活?!?/br> 張孝霆道“你想讓他和晨曦團聚?” 花宇道“我是有這想法?!?/br> 張孝霆道“這也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花宇道“道衍寫那三個字,或許只是想提醒我們?!?/br> 張孝霆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只有一個可能?” 花宇道“什么?” 張孝霆道“道衍在死之前一定是知道了什么?!?/br> 花宇道“如果對方真的是要對玄音閣下手,目標是什么?” 張孝霆看著花宇道“我想應該不是你?!?/br> 花宇驚道“你是說……。” 張孝霆點點頭道“這也是我想不清楚的地方?!?/br> 花宇道“你想到了什么?” 張孝霆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的目的就是玄女池里面的那個人,否則道衍就不會留下那三個字?!?/br> 花宇道“你接著說。” 張孝霆道“這里面有問題。” 花宇道“什么問題?” 張孝霆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br> 花宇道“如今還是得先找到那批寶藏才是要緊之事?!?/br> 張孝霆只是感覺事有蹊蹺,可又是說不上來。也只好隨意花宇繼續(xù)尋找那寶藏。 天色漸漸昏沉,天空中出現(xiàn)一彎月牙。只見一個黑暗的山頭此時正站著三個人,一人在前,兩人在后,一個黑衣人,一個西域番僧,地上不遠處,還坐著一個人,神情呆滯,但是眼神很有精神,只見那三人面色冷峻,其中一個黑衣人道“侯爺,差不多也該到了吧?” 那人道“不著急?!?/br> 黑衣人道“真沒想到,侯爺竟然和凌度上人也有交情!” 那人嘆口氣道“當年我是無意中遇到了此人,我這一輩子遇到了兩個我不該遇到的人?!?/br> 黑衣人道“誰?” 那人道“一個是道衍,再一個就是凌度上人?!?/br> 黑衣人道“按照您的吩咐,道衍已經(jīng)被我殺了,這一下武林中估計又要亂套了。” 那人目光折射出一股兇狠道“這個道衍,跟我作對這么多年,如今這也是對他一種解脫。” 旁邊的番僧道“這對武林來說也是一種警告?!?/br> 那人回頭看了看番僧,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道“薩克陀,你要小心點,離開了你師父,你什么都不是?!闭f完,眼神又斜向黑衣人,只見那黑衣人面無表情,整張臉都被遮住,只有兩只眼睛,但是從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一股迷茫與麻木,看不出一絲表情。 薩克陀驚恐的后退一步,不敢說話。 只聽那黑衣人道“侯爺,那趙勝真的靠得住嗎?” 那人冷笑一聲,看著黑衣人道“我寧愿相信你會背叛我,我也不會相信趙勝會背叛我?!?/br> 那黑衣人面色一怔,顯然這話讓他很不舒服,有些微怒,那人回頭看著黑衣人,笑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打個比方?!?/br> 黑衣人只感覺面前這個人身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感情,好像是一種動物,一種冷血動物,好像永遠也琢磨不透他的內心,看不穿他心中所想,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為何如此復雜?正想間,那人回頭看著黑衣人道“你此時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黑衣人神情一怔,似乎有些緊張起來,那人笑道“你不要緊張,你不需要去了解我,這對你不利?!?/br> 黑衣人道“我只是看不透你?!?/br> 那人那還一副微笑道“你永遠也看不透我,因為你我想法不一樣,在你看來,只有武功高強才能傲視武林,可以揚名立萬,可以威震天下,可是在我看來,一個人的真實想法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 那人看著黑衣人道“我說的對嗎?” 黑衣人感覺到一絲恐懼,這是黑衣人這些年來,唯一的自此感覺到什么是恐懼,也沒有說話,那人接著道“你要記住,永遠不要瞧不起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也永遠不要瞧不起一個廢人?!?/br> 那黑衣人只感覺一股寒冷襲遍全身,如此的刺骨,如此的讓人驚顫,那人臉色緊繃,正盯著黑衣人,一股殺氣騰騰的氣氛,仿佛快要波及到附近的一草一木。 旁邊的薩克陀低著頭,不敢吱聲,那黑衣人也好像是一只被馴服的老虎一般,看著好像很勇猛,但是內心中卻被套上了一層籠子。 黑衣人道“侯爺你將如此任務交給那趙勝,如果辦砸了,咱們的計劃就落空了?!?/br> 那人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探囊取物而已,道衍那點小伎倆,以為我不知道,這世界上許多事情,隱藏的越深,就越明顯?!?/br> 黑衣人道“這么說來,侯爺您一開始就知道?” 那人冷笑一聲,看著黑衣人的眼睛,仿佛真的要看透一個人的內心一般,攝人心魄的眼神,那黑衣人全身涌現(xiàn)出一股寒意,即使自己的武功極高,但是感覺在這個人面前,自己竟然是這么渺小,甚至是不堪一擊,那人道“很多事情,你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不是嗎?” 黑衣人一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那人冷笑道“你怎么了?” 黑衣人雖然極力的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但還是顯得有些不自然,道“我沒事?!?/br> 那人看著黑衣人道“沒事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