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麟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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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晉王府宴已過了三日,此間越王絲毫不記得當(dāng)日醉酒后,與晉王多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但晉王這些時日尚沒有找自己的麻煩,也未進宮面圣,到應(yīng)該也未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與他說。但總歸還是心有余悸,便找來林殊商議。 然林殊卻未到越王府和李誕見面,只是托前來召喚的人告知李誕,今日午時,到金麟臺將軍令包廂共飲。這李誕本就心急如焚,要從這大早上苦苦等到午時,著實是讓其內(nèi)心更為的焦急,直接推了桌面的茶杯,茶杯摔地的聲音,嚇得底下仆人直發(fā)抖。 “這林殊,愈發(fā)的不將本王放在眼里,氣煞我也?!?/br> 可林殊此時還在自家別苑的池塘里釣魚,悠閑的很。 “師兄,你覺得越王會去么?!痹乔安痪鸵乖L林殊,還被壓著打的姑娘,她坐在池塘的假山上,手中拿著一只細長的草來回的玩弄,全然一副無聊的神情。 “會?!闭f罷,林殊手中的魚線似有了抖動,林殊一收一放,再收再放,不一會兒功夫,便釣起一直足足三指寬的魚。 “可是,看師兄釣魚真的很無聊唉?!?/br> “時辰差不多了?!绷质庖娙找迅邞?,料來時辰已差不了多少,便直接收拾漁具,放生了方才釣上的魚,徑直地走了。 “喂……”還未等林殊師妹反應(yīng)過來,林殊便已消失,不知去向。林殊師妹也是氣得直跺腳,可又有什么辦法,自己趕不上林殊腳程,只得在這乖乖的等著林殊回來。 金麟臺,江寧城內(nèi)與風(fēng)雅軒并齊的頂級酒樓,若說風(fēng)雅軒是文人墨的根據(jù)地,那這金麟臺更多的便是些有錢的主。大多是些地主老財,官宦子弟匯聚在此。風(fēng)氣與風(fēng)雅軒可謂是天壤之別,但其富麗堂皇,消費昂貴,但每日亦是坐無虛席。 林殊用了些時間到達金麟臺,正準(zhǔn)備入內(nèi),便被小二攔了下來。 “小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金鱗臺,不是你這般打扮的窮書生消費的起的,趕緊麻溜的滾蛋得好。” 眾人見小二這般,不但沒有人去阻止,反而都側(cè)過身子來看這場好戲。 林殊見此,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隱在袖后,偷偷的湊在小二耳邊說道:“是書生也,然非窮書生,此番是想要尋前途來的。” “你是來……”小二見這窮書生拿出這般大多銀子,自是不敢再攔,但有涉及到“前途”,不由得也謹(jǐn)慎了起來,回湊到林世耳邊,小聲點說道。 “即是知曉,那便放我進去,若我面容讓人識出,不由得怪我不氣?!绷质獯藭r雖也是小聲說著,但眼神亦有些兇狠。 這小二想來,這書生這般打扮,該是不想讓人察覺身份,而且出手尚是闊綽,該是個有錢的主,便不敢再怠慢林殊,于是躬身說道:“官樓上請?!?/br> 林殊此時也不多說話,便徑直地跟著上樓。輾轉(zhuǎn)不久,小二帶著林殊來到一個房間外,說了句官里面請后便自行離去了。 林殊見此,直接推開門,踏入房間。 “你是來求前途的?”那房間里坐著個人,戴著個豬臉面具,穿著甚是寬大的袍子,整個人體形態(tài)幾乎都是看不清的了。見林殊進來,便直由的問。 林殊先是左右觀察了翻,最后在豬面人都對面尋座翹著二郎腿坐下,定睛看著豬面人說道:“還請先生賜段前途?!?/br> “前途不是說賜就賜的。” “先生放心,錢盡管開口,只要對等,晚生自是不會推辭?!?/br> “瑞子可教也?!?/br> “謝先生謬贊?!绷质馄鹕砉笆?。 “伸個手過來?!闭f罷豬面人便將寬大的衣袖托起,放在桌面上。 林殊也并未多說什么,直接將手伸了進去,就這樣,兩個人就在這室之中“摸著小手”,兩人皆未說話,只能隱約見著袖子有輕微的晃動。 片刻,兩人的“曖昧”行為便結(jié)束了,林殊將手伸了出來,而豬面人也放下了袖子。 “成交。”林殊收回手后,拱手說道。 “我看小兄弟才氣非凡,定可尋得一份前途?!必i面人也拱手回禮。 “謝先生,請問何時晚生才能有這份前途?!绷质庠俟笆?。 “此時此刻便可?!闭f罷,那豬面人起了身,去往包廂內(nèi)側(cè)一柜子面前,反復(fù)尋找,最后拿出一卷字,然后攤開在林殊面前。 林殊定睛一看,這紙上不過畫了些山水鳥獸,畫的還算可以,但作者非是大家,畫的也稱不上極好。 “先生,這東西怕不值我給的數(shù)吧?” “這東西確實不值,不過這個呢?!必i面人說罷,便輕輕的將上面一層撥開,而下面一層則是有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林殊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上面有著‘科舉’二字。隨即便大笑三聲,說道:“就知先生是守信用的,這東西值了?!?/br> “那你的呢?” 林殊聽后,止住了笑聲直接從袖口拿出一口袋銀兩,直接放在桌上,說道:“你我都是守信之人,這是五十兩金錠,先生收好?!?/br> 豬面人看林殊此舉,心想這定是金陵哪家大戶公子,出手如此闊綽,比成交的還多了些。但這些世家公子多是不學(xué)無術(shù),能用銀子解決的事,自是不愛多動些腦的。不過正是這樣,他們這才有錢賺。 “先生,你我即已交貨,那就此別過?!绷质庖娤胍臇|西已經(jīng)到手,便拱手說道。 那豬面人也不多說話,就揮手示意。 “告辭?!闭f罷林殊便推開房門,踏了出去。 出門后的林殊徑直去了和越王約好的那間包廂——將軍令,叫來小二上了些好菜好酒,然后叫了個國色天香的姑娘陪著他先行喝了幾杯,又令那姑娘在包廂內(nèi)彈著琴,自己站在那姑娘身后,撫摸著她那纖滑的手,湊在她的耳邊說道:“姑娘,這琴應(yīng)該這樣彈才好?!保缓筝p輕握住那姑娘的手,撥撫著琴弦,彈出了美妙的聲樂。那姑娘瞬間便紅了臉,心想,這公子這般通曉音律,又帥氣,還這么會調(diào)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