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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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攸寧沉了沉臉色,太子妃離開皇宮,定會很快便被人發(fā)現(xiàn),這一路上必定不少兇險(xiǎn),她帶著晴微已是勉強(qiáng),若是再帶一個(gè)綺煙……況且綺煙同她早已不是一條心了。 她這般思量著,改口道:“那便一身罷,我自己回去?!?/br> “???萬萬不可啊公主!”小丫頭直接跪在了地上,“奴誓死追隨公主,這一路上奴也能照料公主的起居飲食,奴——” “晴微,”鳳攸寧貓腰將人扶了起來,長嘆一口氣,“我知你的忠心,亦知你是大小最貼我心的??蛇@件事事關(guān)重大,你留下來也是為我爭取時(shí)間。只有你和綺煙都留下來,太子妃已離宮之事才不會那么快被人懷疑?!?/br> “可是公主……” 鳳攸寧接著道:“況且,綺煙與我們早已不是一條心,你留下來亦是能夠替我看住她,莫要出什么岔子。這也是照顧我的一種方式,明白嗎?” 晴微的眼圈紅紅的,垂著頭小聲答應(yīng):“明、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寫你們不愛看的了,但是這段很重要,不建議跳過。 第76章 回國 鳳攸寧換上一身小太監(jiān)的衣服又拿了出入宮的令牌, 一路垂著頭快步走,直到出了皇宮大門這才松了口氣。 她找了個(gè)地方把身上的宮服給脫了, 貼了胡子進(jìn)行偽裝, 又到客棧買了匹馬,這才朝著西南而去。 一路上她盡可能避開戚星闌從大理寺回宮時(shí)會走的路,雖說對祁京并不熟悉,但她之前在戚星闌的書房中瞧見過一本祁京的地圖, 出來之前特意又去看了一眼,確認(rèn)了離開的路線,并自行繪制了一副小的路線圖。 只要出了祁京,一切就都好辦了。 鳳攸寧狠狠踢了一腳馬肚子,奔著城門揚(yáng)長而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眼瞧著再過一條街便能出城,偏偏街邊不知那家店出來潑了一盆還guntang著的熱水,險(xiǎn)些濺到馬蹄上。 她下意識的勒緊了韁繩, 馬兒受了驚嚇,嘶鳴聲頃刻間傳遍了半個(gè)祁京城。 因?yàn)橹皣?yán)熠的闖入, 其京城里多添了不少巡邏兵每日巡邏, 街上的攤販都少了。 這會兒他們正催促著商販們收攤,附近的聽到馬兒的嘶鳴聲, 都忙趕過來查看。 鳳攸寧心中暗叫不好, 靈活地翻身從馬背上下來死死拽住韁繩。 這會兒街道上人都比往日少了近一半,馬兒傷不著人,她好生安撫了半天, 這馬才穩(wěn)定了下來。 正巧,巡邏兵過來查看:“怎么回事?” 這些兵沒進(jìn)過皇宮,自然是不認(rèn)識太子妃,她也就沒遮掩,皺著眉頭指向那家店,壓低了嗓子氣呼呼地喊道:“官爺為草民做主??!剛剛不知道哪個(gè)沒良心的在街上潑熱水,差點(diǎn)燙著我的馬!” 一般這種閑事他們也懶得管,黑著臉朝她擺手,“差點(diǎn)不就是沒燙著嗎?快走吧走吧,別在這兒礙著我們執(zhí)行公務(wù)!” 她還想再分辯幾句,畢竟這樣才顯得真實(shí),“可是——” 那些人自然是懶得聽,臉色更臭了,“閉嘴,趕緊滾!” “哎,好。”鳳攸寧答應(yīng)著牽了馬繼續(xù)朝城門走去。 離城門越發(fā)的近了,她的心里越是不安。她這一走,勢必是要將晴微與綺煙置身于火海,她雖相信戚星闌不會為難她們,卻不知此事若是被皇帝知道又會是怎樣的勃然大怒,盡管她留了封信叫她們不要難為這兩個(gè)丫頭,卻也只是能留她倆的性命,有些苦終究還是要受得…… 這般想著她心中多有愧疚,忽的聽到身后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殿下,我們現(xiàn)在要回宮嗎?”是濯束的聲音,鳳攸寧的身子猛地一僵,牽著韁繩的手都不由得跟著收緊了。 她明明分析過戚星闌從大理寺回宮的各種路線,唯獨(dú)沒有這一條,他怎么…… 眼下能辦到的就是盡可能顯得自然,這樣才不會引來過多的注意,更不會被懷疑了。 她在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盡可能的冷靜下來,牽著馬繼續(xù)假裝自在的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眼下他已走到了城門口,守衛(wèi)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放行了。 鳳攸寧松了口氣,牽著馬繼續(xù)往前走,眼瞧著半個(gè)身子已經(jīng)走出了城門,忽的聽見濯束喊了一聲:“關(guān)城門!” 她下意識的快走幾步,幾乎是在出了城門的那一刻跨上了馬背。 這會兒并非只有她一人出城,剩下幾個(gè)走的慢的已然被攔了回去,聽得身后那些守衛(wèi)嚷嚷著什么“關(guān)城門把人攔回來”,她不由得狠狠踢了一腳馬肚子。 濯束只瞧見一人飛快地跨上馬背離開,很是可疑,偏偏他又瞧著那背影有些熟悉,反應(yīng)不及時(shí),等到準(zhǔn)備去攔的時(shí)候卻被戚星闌給叫住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異樣?”太子殿下看了一眼已緊緊關(guān)上的城門,面色陰沉著。 方才他在牢里瞧見戚旭尸體旁邊已被清理得干干凈凈,仵作曾來驗(yàn)過尸,尸體上有整整七十三條傷口,皆是利器所致,戚旭是被活活放干了血而死的。 可這種折磨人的殺人手法竟然是在大理寺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簡直令人咂舌!況且原本已被血跡浸透過的地板還被清洗得一塵不染,若非獄中有人接應(yīng)幫忙,他真的難以想象兇手是如何完成這艱巨的任務(wù)。 朝廷的內(nèi)部很有可能正在被掏空…… 他越想越是煩躁,都不曾等濯束開口便拂袖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此等重要之事自然是要向父皇稟報(bào),需得盡快回宮才好。 “回宮!” “是?!?/br> * 鳳攸寧從祁京出來后一路向西南而去,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她幾乎都是抄小路走,小路顛簸又時(shí)常有野獸或是山匪出沒,一路的艱辛自是不必言說。 等到到達(dá)西南邊境之時(shí)已是三日后。 馬兒在越過邊境線的最后一刻還是沒能撐住,一聲絕望的嘶鳴之后,連人帶馬一起倒在了地上。 這已是她換得第五匹馬了。 她從馬背上落下的時(shí)候本能地翻了個(gè)身護(hù)住肚子。 這一路上她日夜兼程,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來時(shí)便將師父給的藥制成了藥丸,隨時(shí)服用著以保孩子安全。 只是這一下摔得還是結(jié)實(shí),她半邊身子在頃刻間便麻了。 此處算不上安穩(wěn),她須得快些潛入崇國的營地才好。 畢竟崇國的士兵皆是認(rèn)得長公主,只要她去了便一定會將人護(hù)送回云京的。 隱約聽得馬蹄聲傳來,鳳攸寧慌忙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地奔著林邊的一處土坡而去。 那里雖不能說絕對的安全,但肯定要比眼下這空曠無物的平地來的要好,她一手捂住小腹,半爬半走的朝著那邊而去。 兩國交界的邊境荒涼,雜草都泛著灰白的顏色。 鳳攸寧趴在山坡的背風(fēng)處小心翼翼的朝著崇國的方向望去。 這里離崇衍邊境走著大約還有五個(gè)時(shí)辰的路程,眼下她受了傷,若是徒步走過去怕是到天黑也不能趕到。 不過她曾記得戚星闌提及過,崇承兩國邊境會有士兵定時(shí)過來巡邏,查看是否有援兵到來。說不定她在這里等一會兒,便能見著來巡邏的士兵也未可知。 她方才打定主意,便聽得有人喊了一聲:“那邊有人!” 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直直朝著鳳攸寧躲避的山坡而來。 風(fēng)太大,辨別不出來人的方向,鳳攸寧拖著疲累的身子來不及躲閃,慌忙將隨身帶著的軟鞭扯出,緊緊攥在手里。 若來人是崇國的兵還好,若是承國的,再誤以為她是個(gè)什么細(xì)作賊人的給帶回祁京,她這幾日的辛苦便都作廢了! 這般想著,她不由得將手中的鞭子握得更緊了。 “何人在此?!”不知是誰吼了一聲,便有一柄長刀朝著這邊揮來,鳳攸寧手腕一動,長鞭立馬伸出去纏住了那刀。 眼瞧著又有數(shù)人圍了上來,忽的刮過一陣?yán)滹L(fēng),將她粘著的假胡子給吹掉了,連帶著早已因奔波而松松垮垮的發(fā)簪一起。 如瀑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得揚(yáng)起,鳳攸寧的容貌完全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長、長公主殿下?!”那人拿著刀的手臂猛地一顫,下一刻便已跪在了地上行禮,“末將有眼不識泰山,恭迎長公主北北歸來!” 眾人忙跟著一起跪拜:“恭迎長公主!” 鳳攸寧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恭敬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收回手中的長鞭,皺了皺眉頭,“你們認(rèn)識我?” “殿下,末將齊驊曾是霍將軍……”提及霍弋之,那人忽的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末將曾是皇宮守衛(wèi),守在鎮(zhèn)安門,有幸曾與殿下見過幾面?!?/br> 齊驊……這名字她曾有印象的。 父皇在時(shí)她常偷偷溜出宮,走的都是鎮(zhèn)安門,也確實(shí)同一個(gè)叫齊驊的守衛(wèi)兵長說過幾句話,約莫便是讓他不要將自己偷偷溜出宮的事告訴父皇罷了。 原是他。 鳳攸寧這下算是將心放回到了肚里,“你們都起來罷?!?/br> “是!”那齊驊起身,瞧見她一身的土,衣衫上有幾處都沾了些干涸的血跡,不由得擰著眉頭問她:“殿下可是受傷了?營中有女軍醫(yī),末將這便帶您回營!” “好,”她等的便是這句話,自然沒得推脫,只是不忘叮囑了一句莫要將她回國的消息告訴軍營中的其他人。 畢竟依她所聞,此刻營中怕是還殘留霍弋之的余黨,若是讓他們走漏了風(fēng)聲,她便是不被戚星闌帶回承國便是會被嚴(yán)熠捉到衍國。 無論是那種可能性她都不愿發(fā)生,她只想盡快回宮瞧瞧母后。 “末將遵旨?!饼R驊痛快的答應(yīng)著,又對著手下的那幾人好生交代了一番,這才帶著鳳攸寧回到了軍營。 她在回營的路上已換上了兵服,這會兒她灰頭土臉的也沒人能認(rèn)得出來。 齊驊帶著她徑自回了營帳,為了避免身份暴露,還幫她去軍醫(yī)帳里拿了藥,不曾讓人近她的身。 這些事鳳攸寧都已默默記在了心里,想著日后有機(jī)會便好好還了這些個(gè)恩情。 齊驊簡單的同她講了近日邊境的戰(zhàn)況,鳳攸寧對打仗之事不甚懂,但到底也是從戚星闌那里耳濡目染了些,便也旁敲側(cè)擊提醒了幾句,讓他好生提防著。 “末將定會保衛(wèi)好我大崇邊境,還請長公主放心!”齊驊說話的時(shí)候總是中氣十足,鳳攸寧連忙擺擺手讓他小點(diǎn)聲。 “我相信你,不然陛下也不會讓你來接替霍弋之的將軍之位。只是我此次回來是為回宮一趟,不知齊將軍能否借我一匹良駒,我再耽擱不得了?!?/br> “可殿下的傷……” 鳳攸寧擺擺手,“無妨。我并非如你們想的那般較弱,不然也不可能單槍匹馬到了這兒?!?/br> 齊驊皺了皺眉頭,還是應(yīng)下了,連夜便將鳳攸寧送走。本想派幾人跟著護(hù)送,可眼下邊境正是用兵之際,鳳攸寧不想耗費(fèi)任何在自己身上,也就在三拒絕了。 從崇國東北邊境至祁京的路程并不算遠(yuǎn),她馬不停蹄的再過一天一夜便也是差不多了。 母后的身體要緊,她再多拖一時(shí)便會多后悔一分,還是盡早回宮為好。 這般想著,她的手不由撫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你一定要比娘親更加堅(jiān)強(qiáng),撐過這兩日,便能無憂的長大了?!?/br> 第77章 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