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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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兵P攸寧下意識的答道,不自覺地將身子又坐直了幾分。 “我是說你整日以面具示人,不累嗎?!逼菪顷@又問。 “這……”鳳攸寧一時不知該做何回答。若是說真心話,她怎么不累,只是她沒必要和這人坦白心跡。 “臣妾不明白殿下在說什——” 她話還未說完便覺得面前掠起一陣風,緊接著喜帕飄落在地,燭火搖曳的光瑩瑩地映在了她那帶了驚慌之色的眸中。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身邊那人,只見他正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眼中映出一個頭戴鳳冠面容姣好的女子身影。 “鳳攸寧,別裝了?!彼湫χf了這么一句,又將手里那碗酥酪塞給了她,全然沒了今日那副異常溫柔的模樣。 鳳攸寧怔怔地捧著那一碗奶香四溢的酥酪,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戚星闌又笑了,他站起身踱到桌前坐下,端起那壺合巹酒倒進了那兩只玉杯里。 “所謂和親,便是政治聯(lián)姻。你不情我不愿,有什么意思。一切不過是為了做給外面那些人看?!?/br> 他說著端了酒杯過來,遞給了鳳攸寧一杯。 鳳攸寧無聲的笑了一下,接過酒杯,“生在帝王家本就無法選擇,有沒有意思也只是自己說了算?!?/br> 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無論是父皇的去世,阿允的登基,還是她千里迢迢嫁到這陌生的地方,都不是他們能夠選擇的。 戚星闌看她眼底泛了紅,一顆心重重地沉了下來。 他端著酒杯在她的杯沿上輕輕碰了一下,“那這一杯,便敬你我無法選擇的這場婚姻?!?/br> 鳳攸寧抬眼,便見戚星闌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被橘黃色的燭火照亮著,竟比平日多了幾分好看。 喉頭滑動了一下,一杯酒便已入了他的肚。 她忽然發(fā)覺失禮,慌忙別過了視線,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苦澀辛辣的滋味從舌頭一直蔓延到胃里,鳳攸寧忍不住擰了擰眉頭。 戚星闌垂眸看著她,只覺得她這張臉比那晚在驛站里看得清晰了,好看是好看,卻少了當時令他的心為之一動的感覺。 如今面對他的不再是那個夜里被人闖了閨房的鳳攸寧,而是崇國的長公主,承國的太子妃。 她的面上戴著一張面具,令他好奇又冷冰冰的距他于千里之外。 從沒有人能讓他這般好奇過。那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裝到什么時候。 這么想著,戚星闌拿過她手里的空酒杯放回到了桌上,轉(zhuǎn)身就走,“一會兒會有人來送膳?!?/br> “殿下?!兵P攸寧下意識的叫住了他,可話一出口便后悔了。 戚星闌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回眸瞧了她一眼,桃花眼里噙滿了挑逗的笑,“怎么,著急留我圓房?” “你!”被他這么一說,鳳攸寧整張臉瞬間漲了個通紅。 她什么時候想那檔子事了!還都說這太子不理男女之事,她瞧著怕不是過于精通了! 這么想著她便要起身同他理論,誰知聽得輕巧的“啪嗒”一聲,一顆珠子應(yīng)聲落地直直的滾落到了戚星闌的腳邊。 鳳攸寧心里暗叫不好,早知應(yīng)該把這東西找個首飾盒藏起來的! 她慌忙就要去撿,誰知戚星闌先一步彎下腰將珠子撿了起來。 “這是何物?”他將珠子捻在指尖,朝著鳳攸寧挑了挑眉,“別是太子妃哪個情郎送的。” “不是!那、那是……”還沒等她解釋出個所以然,便聽得戚星闌笑吟吟的聲音響在門口。 “我瞧這珠子與本太子有緣,便先代為保管了。”他將東西攥進掌心,接著說道:“至于行房之事,還要看太子妃的本事了。” 留下這么一句話,戚星闌的身影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門口,只留鳳攸寧一人在屋里又是懊惱又是尷尬,氣得想抽人。 “戚星闌……臭不要臉!” * 翌日清晨,正沅殿外一片忙碌,鳳攸寧睡得本就不沉,不由得悠悠轉(zhuǎn)醒。 恰好晴微端了盆熱水進來準備伺候她梳洗。 “公主醒了,快些梳洗打扮吧,好去給皇后娘娘請安?!?/br> “是啊,如今公主是承國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日后晨起便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的。”綺煙說著從柜里拿了件繡有百花競妍的素色錦裙來。 “好了,你們兩個怎么大清早的就開始嘮叨?!兵P攸寧揉著眼睛埋怨了兩句,乖乖起身梳洗打扮。 昨晚戚星闌宿在了定晨殿,她自己在正沅殿睡得也還算自在。只因她憂心那顆珠子,睡得算不上安穩(wěn)。 雖說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但好歹也是別人送的。她本還想著日后有緣遇見再將東西還回去,如今落在了戚星闌手里,還能不能拿回來都是另說,更別提歸還了。 這么思慮著,晴微與綺煙已為她收拾妥當。 鳳攸寧瞧了瞧鏡中映出的自己的模樣,努力扯了扯嘴角。 “鳳攸寧,別裝了。” “不累嗎?” 戚星闌昨晚說的話恍然又響在了耳邊。 她方才勾起的唇角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他一個男人又怎么懂得女子生活在后宮的危險,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佳麗三千的后宮。 這么些年來,若不時刻戴著這副面具,她怕是早就被那些女人給生吞活剝了,還怎么有命嫁到這里來。 這么想著,鳳攸寧重新勾起了唇角,看向一旁的晴微,“走吧,去承鸞宮。” 第12章 問安(修) 彼時承鸞宮內(nèi)正熱鬧。 后宮嬪妃每日晨起便要去皇后宮里請安,這本就是規(guī)矩,剛好今日皇后的兩個公主也來看望母后,人就比平時多了些。 鳳攸寧一進承鸞宮,便見各宮的妃嬪候在院子里等著請安。 她小心的將人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承國皇帝的后宮也算是充盈了,甚至還有幾位年齡比她大不了多少。 雖說古語言兒隨母女像父,但她到底也忍不住憂慮了一番將來自己要面臨的后宮會是個什么樣子。 也不是怕不受寵,只是怕后宮女人多她憂心的事情也就多,日日勾心斗角的,累。 見眾人都回頭來瞧她,鳳攸寧趕忙朝著她們行了一禮。 “問各位娘娘安?!?/br> 眾妃朝她點了點頭算是回禮,更有甚者細細將她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感嘆。 “聽聞這崇國嫁過來的長公主是個仙子般的人兒,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說話的是近日陛下的新寵淑嬪,容貌雖不說有傾國之色卻也是傾城有余,雖是妝容濃了些,卻也依舊是這一眾人中拔尖的。 鳳攸寧低垂著眉眼笑了笑,只道一句:“淑嬪娘娘過譽了?!?/br> 多的話她也不曾說,說多錯多,她安安靜靜的才能有機會好好將這些人的脾性摸索清楚,以便日后應(yīng)對。 “淑嬪,把你那性子收一收吧,再把孩子嚇壞了。”站在最前排身著淺藕色梔子繡紋錦裙的女人嗔怪的看了眼身邊的淑嬪,又朝著鳳攸寧笑。 “這位淑嬪娘娘最是個話嘮,連陛下都時常嫌她聒噪,你日后習慣了便好?!彼Φ臏赝窈蜕?,清麗的容貌上未施粉黛,卻也鮮有歲月的痕跡。 鳳攸寧早便聽過說后宮有這樣一位娘娘,那便是承禧宮的賢妃,太子戚星闌的生母。 淑嬪與賢妃向來交好,這會兒自然不惱反而是開始拿賢妃打趣兒,“哎呦,賢妃娘娘這是已經(jīng)開始護著兒媳了?” 她這話雖是玩笑卻也有點逾理了,賢妃皺了皺眉,“什么兒媳,meimei少說幾句?!闭f著又朝著鳳菏殿看了一眼。 淑嬪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便也不再說,朝著鳳攸寧笑了笑,回過身靜靜等著傳召。 鳳攸寧乖乖站在隊伍最后,心想這幾位娘娘看起來也不是什么難應(yīng)付的,便聽得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 “你就是六弟的太子妃吧?” 她抬眼,便見一著青碧色繡水波漾紋長衫的女子朝著這邊走來,那人發(fā)絲高束眉眼間盡是英氣,還真有幾分雌雄莫辯之感。 若非提前打探過,鳳攸寧還真難以相信眼前這人就是承國的大公主戚月盈。 她勾唇一笑,朝著戚月盈行了一禮,“盈公主殿下。” “果真是個美人?。 逼菰掠诡?,朝著鳳攸寧回了一禮,那對眉眼彎彎的竟是與方才英氣的模樣有了幾分出入,“太子妃不用拘禮,日后隨著六皇弟一同叫我皇長姐便可?!?/br> 鳳攸寧還未來得及回她,便見戚月盈身后走來一個著櫻粉色錦裙的女子,雖是嬌滴滴的,模樣卻與戚月盈有八.九分像,“長姐,這便是我們六弟的新妃?” “正是呢!阿希快來瞧瞧,弟妹的姿色可是把你給比下去了。”戚月盈笑呵呵的招呼了meimei過來。 鳳攸寧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后又笑著望向了戚月希,乖巧行禮道:“希公主殿下?!?/br> “太子妃。”戚月?;囟Y,臉上是盈盈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長姐都說了以后隨著六弟一同叫我們jiejie便可,太子妃這又是做給誰看呢,假惺惺?!?/br> 早聽聞這位二公主蠻不講理,最是會拐彎抹角搞事情的,現(xiàn)下她一句話說得不僅陰陽怪氣,甚至已經(jīng)擺明了想挑鳳攸寧的毛病,惹得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替太子妃尷尬。 只是鳳攸寧卻依舊笑著,“自然是做給大家看的,”她淡淡說道,順勢將在場的眾人掃視了一眼,“自古這規(guī)矩禮法都是給人定的,自然也是給人看的,不若又要它有何用。二皇姐,你說呢?” “你……”沒想到鳳攸寧初見便如此“猖狂”的戚月希忍不住瞪大了眼,小臉漲紅,“伶牙俐齒,不過是當了個太子妃,也竟敢在這承鸞宮里放肆,你們崇國的規(guī)矩禮法便是如此嗎?” 眼看著meimei又要鬧起來,戚月盈趕忙來攔,“阿希,你這是做什么?攸寧說的也沒錯啊?!?/br> “攸寧?”戚月希更氣了,“長姐,你才同她說幾句話便叫得如此親密,我可是你的孿生meimei??!” 鳳攸寧朝著忍不住回過頭來看戲的眾人抱歉一笑,靜靜地看著戚月希同戚月盈鬧。 眾人任由戚月希自己在那兒咋呼,都只裝作沒看見,絲毫沒有要上前勸阻的意思。 只因皇后性子軟,這二公主又被慣壞了,平日里仗著自己是嫡出沒一點規(guī)矩,在場的嬪妃多一半都受過她的氣,這么一懟倒也是令眾人解氣。 賢妃見此情景不由得多看了鳳攸寧一眼。她只知這崇國長公主在治國方面頗有研究,卻是未曾想到竟也是個如此厲害不吃虧的。 今日一瞧,這崇國來的公主也是擔得起太子妃這個身份,將來后宮有她打理,倒也能讓闌兒在前朝省心些。 只是她這本事能不能用在正地方…… “放肆?!被屎蟮穆曇艉龅捻懺诹吮娙松砗螅瑤Я藥追植粣?,“大清早的便在這兒鬧,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了?” 眾人慌忙回身行禮,“皇后娘娘萬安?!?/br> 鳳攸寧乖乖排在隊尾跟著行禮,倒是戚月希,被戚月盈拽著跪下去,膝蓋重重磕了一下,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