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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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羅說:“那天見到您我就有些震驚,太像了,您實在太像我們老爺?shù)囊晃还嗜肆?,我思前想后,想問問您認不認識一位名叫諾拉·鉑西的小姐。” 沈雋意陡然聽見這個名字,腳底一個踉蹌,簡易桌子被壓得應(yīng)聲而翻,呼啦啦掉了一地的針管。 他腦子里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棍子,嗡的一聲,脫口問:“你說誰?” 諾拉·鉑西? 這個陌生又耳熟的名字他只在母親還活著的時候聽她偷偷地告訴過自己,沈開云在的時候她是不敢說的。 沈雋意幾乎拿不住手機,啞著嗓子拐著彎問他:“她是誰?” 康羅不知道他這邊的震驚,也看不見沈雋意幾乎站不穩(wěn)的樣子,以為他并不認識。 他嘆了口氣說:“也許真的是人有相似吧,諾拉小姐是我們先生的女兒,二十三年前在霍城去世,這次我和先生也是為了來祭拜她,沒想到在途中出了車禍,這大概就是緣分。” 去世。 沈雋意手指劇烈哆嗦,心底逐漸蔓延起一股恨意,原來母親還是有家人的,她從來沒跟自己提過。 也許是覺得自己那個樣子,無顏見家人,可他們呢? “我能冒昧地問一下沈先生,您母親貴姓嗎?”康羅還是有些不甘心,繼續(xù)追問,雖然蔣醫(yī)生說的人有相似,那位女子是Omega,他還是想試試這一線渺茫希望。 “您實在太像了!” 因為他太像了,所以才有想法尋找,假設(shè)他沒有伸出援手,沒有見過他們,就永遠不會尋找了? 沈雋意壓抑住心底的諷刺,不答反問:“既然認為她去世了,你們又為什么還找?一如既往地相信她死了不就好了。” 這話尖銳帶刺,康羅也是軍人出身,敏銳地發(fā)覺有一絲不對勁,謹慎地試探他:“沈先生,您似乎很憤怒,我們沒有尋找小姐的事情讓您覺得很憤怒嗎?” “沒有?!鄙螂h意強自笑了聲,康羅看不見他的顫抖,可聲音低啞卻騙不了人,“我不認識你們的諾拉小姐,以后不要打這個電話,對不起。” 說完,他沒再等康羅說話便把電話掛了。 沈雋意深吸了口氣,往天上看了一眼,硬生生將酸澀的淚意逼了回去,手機被他捏的死緊,幾乎變形。 母親絕望的十幾年,她一定日夜祈盼家人能來救她,那時候她被沈開云割斷了手腳筋,又立刻送醫(yī)縫針,雖然日常生活沒有問題,但她卻失去了任何能逃脫的能力。 如果她是個不會被信息素影響的Alpha,那么她有一萬種殺了沈開云的機會,可她被硬生生變成了Omega,只要她想反抗,沈開云便用信息素來控制她,讓她屈服。 當年沒有找,現(xiàn)在來找還有什么意義! 針頭落了一地,沈雋意蹲下身一個個撿起,牙齒咬得死緊,繃起咬肌,強迫自己冷靜。 傅清疏跟林健說完話,不自覺往這邊看了一眼,看他把東西弄掉一地,眼神頓時沉了下去。 一離開他眼皮子就闖禍。 傅清疏跟林健打了下招呼,走過去幫他撿東西,沉聲說:“毛手毛腳的,幸好是這外頭還有包裝袋,這要是拆開的,把你切了裝采樣?” 沈雋意沒說話,垂著頭無聲的撿,仿佛根本沒聽見有人說話。 一直纏著自己,頭一回遭到無視,傅清疏覺得有些不對勁,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一直在發(fā)抖,才剛一去拉他就見他站起來了,落了個空。 “我去方便一下。” 沈雋意說完,也沒停留就直接往后山的林子里走,幾步又停下來,背著身說:“你別跟過來?!?/br> 他僵著雙腿不停地走,腦子里亂糟糟的急需找一個地方讓他發(fā)泄一下再冷靜下來。 他一直沒忘記過母親的樣子,但只存在于他心底和被人撕開是不一樣的。 他心底潛伏掩埋多年的恨意像是個活火山,遭人一碰就噴發(fā)了,頂開巨大的氣流和燥熱,轟的一聲烏泱泱灑下來一團又一團帶著火星子的灰塵,將他整個人包在里面。 母親死之前每一個字都刻在他的心尖上,每一個表情都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她死之前交代自己要保護好沈遙,別告訴她真相,這就成了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在幾年前就會殺了沈開云為母親報仇。 趙路的電話再次打過來,沈雋意沒接,按了掛斷。 過了幾秒還是響,緊接著又是一條短信,在末了署名康羅。 ——沈先生,對不起,冒昧的這樣問您,希望您沒有生氣,我和先生過兩天要回國了,如果您方便,我們想親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