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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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將這個老人一步步引向絕望。 每次相見他都很少說話,老珀西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里,但因為他身居高位多年,習慣掌控全局,蔣祺只不過是他的“樹洞”。 他需要一個傾訴的渠道。 蔣祺便每次都和他有意無意的聊起已逝多年的諾拉·珀西,一遍又一遍地鞏固他的絕望,讓他沒有一刻遺忘自己女兒耀眼的樣子。 蔣祺輕吸了口氣,繼續(xù)溫聲說:“如果諾拉小姐仍舊活著為什么不來找您,她不是那種會拋棄國家、親人,將責任全部拋之腦后的人,您說是嗎?!?/br> 老珀西抬起頭,有些迷惘的呆滯了一會,嘆了口氣說:“是,她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戰(zhàn)場上還有一個生還者,一定不是諾拉,她不會讓別人替自己犧牲,只會沖在最前面。” 蔣祺說:“她將榮耀看的比生命還要重,如果讓他拋棄了這一切,我想她一定比死還難受吧?!?/br> “是啊,如果諾拉還活著,說不定和蔣先生也能稱為好朋友?!崩乡晡餍α讼拢那楹昧瞬簧?,每次跟他說完話,就覺得女兒還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如果有幸能和諾拉小姐這樣的人成為朋友,那我真是三生有幸了?!笔Y祺笑著掩飾住眼底的輕嘲,在心里盤算了幾秒,抬頭說:“諾拉小姐的照片,我能看看嗎?” 老珀西一頓,伸手指了指窗沿。 蔣祺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窗沿上放著一個相框,他走過去拿起來看,相框里的女人并不是很白,反而是健康的蜜色,深藍色的眼睛像是藏了一汪深海。 無疑,她是個很美的女人,穿著利落,尖削的下巴微抬,穿著軍裝被定格在照片里甚至都能透出一股蓄勢待發(fā)的力量感,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陷落。 蔣祺伸手,描摹了下。 他見過和她極其相似的女人,只不過那個人皮膚白皙毫無血色,瞳孔中透出一股枯槁的死氣,懷里抱著一個孩子,被另一個男人攬在懷里,如同雕像。 那個女人不叫諾拉·珀西,叫沈煙。 嚴格算來,是他的岳母,只不過他并沒有見過,只是陪妻子回老宅的時候,在墻上的照片上看見過。 他當時不知道,順口問這是誰,沈遙說是自己mama,還笑說“我跟mama長得不像,更像爸爸一些”又說“阿意長得才像mama,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其實沈雋意長得只有七分像沈煙,卻有九成九像諾拉·珀西,大概臉是次要的,神態(tài)舉止才是,都那么凌厲驕傲。 “蔣先生?” 蔣祺回過神,將照片放下,勾起嘴角輕笑了下,說:“先生什么時候出院?直接回羅國么,還是留在霍城幾天?” 老珀西說:“留在霍城又有什么意思,不過我倒是想去燕城看看?!?/br> 蔣祺一愣,笑說:“去燕城,該不是想看看我兒子吧?!?/br> 老珀西也笑起來,“怎么?不愿意?” 蔣祺忙說:“那哪能呢,您要是去那我得提前安排一下,只怕您嫌棄地方簡陋,招待不周?!?/br> 兩人相視而笑,這時康羅敲門進來,低聲靠在老珀西耳邊說了幾句話,蔣祺看了眼就別過了頭去,像是沒有要聽的意思。 過了會,他站起身說:“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您?!?/br> 老珀西說:“康羅,送送蔣先生?!?/br> “傅教授。”莫久坐在一邊看傅清疏擺弄儀器,欲言又止半天。 “嗯?” 捐獻的第一個人已經(jīng)站到了面前,傅清疏將口罩戴起來,戴上手套準備提取,莫久一直沒說話,就問:“有事?” 莫久權(quán)衡半天,看著不遠處的沈雋意,到底還是說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沈雋意不太正常?” 傅清疏手指頓了下:“沒有?!?/br> 莫久微微皺眉,看著傅清疏的側(cè)影,總覺得他現(xiàn)在和之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樣了,雖然對待沈雋意還是那種若即若離,但明顯容忍度高了,眼神偶爾也會落在他身上。 “我總覺得他有些偏執(zhí),還有那種……對你的占有欲幾乎到了有些病態(tài)的地步?!蹦靡Я讼律嗉?,他之前就看出來了,每次自己碰到傅清疏手的時候,他眼里那種占有欲幾乎能一切吞噬。 他有時候甚至覺得沈雋意會殺人。 “是,他有些偏執(zhí)?!备登迨杼崛⊥暌粋€人的信息素,將它放在一邊的低溫儲存箱里,眉目不變地說了聲:“下一位?!?/br> 下一個捐獻者過來,他的嗓音仿佛還是沒有起伏,淡淡地接上剛才的話,“每個人心里都有偏執(zhí)欲和占有欲,像是人體內(nèi)的血紅蛋白,或是信息素,有的人淡有的人重,有差異,但不代表是病態(tà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