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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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幾天前,得知蕭景洲會在今天趕到之后,與蕭煥訂下了約定,之后又利用蕭綏撞破穆笑笑對周衍的表白,在蕭綏發(fā)出邀約之后,緊跟著去了暗部,確定了蕭景洲到達昆山的具體時間,推測出時辰和經過地點,最后與蕭綏達成了約定。 而在暗部,喬晚找到了馬懷真,以被蕭綏在停云山算計的受害者的身份,向馬懷真提出了要求。 “只要蕭家取消對我的追殺,那蕭綏在停云山對我的陷害,我既往不咎?!?/br> 男人似笑非笑:“你就這么篤定蕭家會答應你這樁交易?!?/br> 喬晚不假思索:“權衡利弊,蕭家會。” 馬懷真答應了她,同時讓她去鳴鶴巷迎接蕭景洲。 讓她這個尷尬的角色去接蕭景洲,這算是昆山對蕭家的警告,而蕭景洲剛剛這舉動,相必也是對“昆山”的回禮。 不過這一來一往之下,蕭家與昆山確實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協(xié)議。 喬晚推測,蕭家和昆山或許還有什么秘密,促使這兩家結成了牢不可破的同盟關系,就算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兩家也是默契地關上門來,將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爹??! 一看見蕭景洲,蕭綏眼神瞬間一亮,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 蕭景洲來了,這也就意味著不論喬晚還是穆笑笑,早晚都…… 警告和“回禮”的表面功夫都做全了,蕭景洲看著看著喬晚,突然露出個姑且還算和藹和親切的微笑:“你就是喬晚?” 喬晚躬身行禮:“晚輩喬晚見過蕭家家主?!?/br> 這和諧的氣氛讓蕭綏瞬間僵住。 那看著喬晚的眼神仿佛在說:“你……你不是……” 蕭煥這個時候,完全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不是來赴約的嗎?!!怎么跑來接我爹了?! 喬晚眼神示意:誰說不能同時赴兩個,或者三個約了? “好?!笔捑爸薰恍?,目光在喬晚身上頓了頓,笑道:“剛剛這一招……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吶?!?/br> “蕭宗源敗在你手下?!崩先苏Z氣淡淡,意味不明地感嘆了一聲,“果真不算虧?!?/br> 但就這一句話,一陣寒意順著脊椎骨迅速躥上了喬晚天靈蓋兒。 不知道這幾天昆山與蕭家下面的暗流涌動,其余蕭家弟子面色各異。 早在出發(fā)之前,他們也想過老家主會怎么對付這個跌了蕭家面子的金丹,卻沒想到竟然是現在這幅光景。 蕭景洲和顏悅色,喬晚不卑不亢。 一老一小,像是完全沒察覺到同行的蕭家子弟臉上的詫異之情。 知道自家老爹平常有多難搞的,蕭綏徹底懵圈。 這……這怎么可能?!他爹怎么可能對喬晚這么和善?!是他睜眼的方式不對嗎?! 蕭景洲在蕭家積威甚深,不論蕭景洲如今多像個和藹的老人,但這都是個能狠心手刃自己兄弟,毒殺自己發(fā)妻,坐穩(wěn)了蕭家家主這位子幾百年的狠角色。 蕭綏雖然茫然,眼睫微微一顫,卻是壓低了點兒,根本不敢和蕭景洲對視,更別提像喬晚這樣的竟然敢和蕭景洲鎮(zhèn)定自若,不卑不亢的交談。 蕭煥微微側目,目光落在喬晚身上,多了幾分訝異,不過旋即因為蕭景洲落在了他臉上的目光,心神又微微一凜。 這目光算不上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目光,蕭煥輕笑。 到現在,他總算明白了這小姑娘另一層用意了。 可不止是為了離間他們兄弟二人,這是也沒打算放過他呢。 照蕭景洲這個謹慎多疑的性子,他爹想什么,不用猜蕭煥心里也跟明鏡似的。 之前能管住你弟,你卻不管,用意是破壞阿綏和昆山的關系,坐山觀虎斗,為自己上位增添籌碼。現在在我來的時候救你弟弟,這不是擺明做給我看嗎? 蕭景洲不喜歡他,那是知道自己這兒子一肚子黑心黑肺,偏偏還做出一副寬厚從容的虛偽模樣。 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就是這性子,偏偏不喜歡自己兒子像他。 歸根究底還是忌憚,還剩20多年的壽元,只要他自己不主動下位,就算是自己兒子也不能打家主的主意。 看不上穆笑笑,也說不上有多看得起喬晚的蕭煥,這個時候是真有點兒想苦笑了。 但他好歹不是最慘的那個。 蕭煥微微垂眼。 穆笑笑前腳正好算計過自己師妹,蕭家和昆山都想揭過這件事兒,正好對外能解釋說蕭綏是受了穆笑笑蠱惑,至于穆笑笑,當初主動表白的是她,有意勾搭自己授業(yè)恩師,更坐實了蕭綏是為她所騙。 到時候,昆山和穆笑笑原本的靠山蕭家,勢必都會將矛頭對準她,推她出來頂鍋。 蕭景洲不會輕饒阿綏,更不會輕饒了他。 沒想到這場鬧劇,鬧到最后受益的竟然是喬晚。 第230章 定男主啦 喬晚在打量蕭景洲的同時, 蕭景洲也在打量著喬晚。 蕭宗源對整個蕭家來說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但既然名字前冠了個“蕭”字就代表著受蕭家庇護。 修真界本來就是弱的依附強的,強的因為這依附越來越強的同時, 也要替這些弱者提供庇佑。如果連這一個蕭宗源都庇護不了, 那之后趕來投奔蕭家的修士都得掂量掂量值不值不得, 天下人也會掂量掂量蕭家日后在修真界行為處事的分量。 蕭宗源死在某個秘境里倒還好,但他死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事兒就有點兒難辦了。 喬晚無疑丟給了蕭家一個難題。 不過這不代表蕭家解決不了, 只要想放過喬晚, 總有無數種收拾辦法。 收回視線,蕭景洲神情姑且還算溫和:“代我向馬堂主道謝, 至于這里, 我與我這兩個兒子還有些話要說?!?/br> 心知這是打算趕人了, 喬晚也不多留:“晚輩這就去問世堂復命?!?/br> 干脆利落地行了一禮,告辭離去。 等喬晚一走, 四周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蕭綏心里一陣突突地直跳, 透過眼睫縫隙瞥見了面前那樸素的青布袍,哆哆嗦嗦地幾乎不敢抬頭看。 蕭景洲:“抬頭?!?/br> 蕭綏哆嗦了一下:“爹……” 雖說在外面飛揚跋扈了點兒,但在家里還是個識時務的, 青年咬牙一掀衣擺,跪了下來,剛抬起頭,臉上突然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蕭索嘴角頓時滲出了血。 蕭煥臉色微變:“阿綏!”立馬也在蕭綏身邊兒一塊跪了下來。 蕭景洲淡淡地看了眼蕭煥, 伸出腳,抬起他額頭, 又給他“支”了起來。 蕭煥本來就蒼白的面色更白了點兒,臉上露出了點兒羞愧之情, 主動伏下身子認錯,“爹,昆山一行都是我……” 話還沒開口,就被蕭景洲當胸一踹,一腳踹出去兩丈遠。 蕭煥沉默地吐出一口血,又就著這一地污水立刻趴了下來,金環(huán)跌落,烏發(fā)垂地,一身雍容華貴的打扮被巷口的污水浸透了一半。 家主教訓自個兒子,后面幾個蕭家弟子都沒敢出聲。 蕭煥垂下眼,唇角泛出點兒苦笑。 想要這位子? 那就在眾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就算日后能爬上蕭家家主這位子,現在也不過是趴在蕭景洲鞋底的一條狗。 然而眼角余光一瞥,瞥見了巷口不知何時多出的那道白色的身影之后,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蕭煥卻驀地僵住了。 女人靜靜地佇立在巷口,眉眼柔美冷清,面容如皎月生輝,冷清的眼在他臉上停了半秒之后,又移開了。 至于喬晚,走出巷口之后這才發(fā)現自己后背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不大舒服地皺了皺眉,沒多耽擱,喬晚立刻回了趟問世堂。 卻在半道兒被一幫暗部弟子和迎客弟子給截住。 袁六正帶著身后一批暗部弟子守在昆山山門,路遇喬晚,一臉驚訝:“喬晚?你怎么在這兒?” 還沒等喬晚開口,又立刻警惕地朝喬晚招招手:“來,到這兒來?!?/br> 雖然有點兒疑惑,但喬晚還是順從地走了上去:“老六。” 袁六拄著個刀,斜眼看著她:“還沒聽說消息呢?蕭家那老家主要來了,你還敢在外面走動?” “對啊?!鄙砗竽嘲挡康茏雍眯奶嵝?,“就今晚要過來了,喬道友為了你這生命安危,還是別到處亂走動了?!?/br> 萬一碰上蕭家家主,一不小心被對方給摁死了那怎么辦? 這玉簡上的消息他們也聽說過了,暗部弟子嘛,都是一群悲憤的單身狗大老爺們兒,平常樂趣就是刷著玉簡摳摳腳,看看能不能勾搭幾個玉簡上的妹子來。 “天冷了?!绷硪粋€巡夜弟子倒了杯酒,往喬晚手里一塞:“來,喝喝酒暖暖身子?!?/br> 喬晚捧著酒,沉默了半秒,還是沒打算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見過蕭景洲了。 “你們這都是來接蕭景洲的?” “是?!痹狭┰甑匮鲱^喝了口酒。 就因為蕭景洲要來了,累得他們這些暗部弟子,大半夜的還在這兒吹冷風,吹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個個都快凍成了一尊尊閃亮的冰雕。 左右也不急著回問世堂回復,喬晚干脆就坐下來和這些暗部弟子一邊喝一邊瞎幾把聊天,面無表情地吹著葷段子。 之前和喬晚一塊兒出過任務的昆山弟子知道喬晚這面無表情吹葷段子的本領,其他沒和喬晚一起跑過任何的暗部弟子,本來是想看喬晚含羞帶怯的模樣的,這會兒都有點兒震驚。 這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怎么一口一個葷段子信手拈來的比他們大老爺們還猛呢。 男人的尊嚴不可玷污! 懷揣著不能輸的信念,閑出屁的十幾個暗部弟子和喬晚展開了一場關于葷段子的世紀對決。 段子越來越葷,越來越黃暴,黃暴到袁六這個大老爺們都有點兒害臊。 但是在各色教學視頻浸yin下的喬晚,依舊面色不改,看得一眾圍觀的暗部弟子臉紅心跳的同時,紛紛嘆為觀止。 “據說,很久之前,有個云煙仙府的弟子和一個大光明殿的弟子一起出去跑任務?!眴掏砟槻患t心不跳地喝了口酒,講了個前世曾經看到的葷段,“兩個人躲在了個草垛里打探情報,云煙仙府的弟子疑惑地對大光明殿的弟子說,誒,你先把你的金剛伏魔杵收起來,敵人還沒來呢。那大光明殿的弟子更疑惑了,說,小僧的伏魔杵一直背在背上啊?!?/br> 話音剛落,四周微妙地安靜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