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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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小地震驚了一下之后,馬懷真迅速回神,倒也沒多生氣,只是笑容和藹了不少。 目光微微一動,嘴角立刻就勾出了點兒笑意。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響起了個微啞的男聲:“這位道友好生面善,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馬懷真抬眼,眸光微微一動,盯緊了面前的男人。 嗯?生面孔? “在哪兒見過不重要,”馬懷真定定道:“只要目的一樣,就是同路人?!?/br> 目光落在君采薇腰間的酒壺上。 君采薇恍然大悟:“道友也是來偷——“ 一個急剎車,眼也不眨,面色不改地換了個說法,“借酒喝的?” 行啊。 馬懷真盯著喬晚一挑眉。 長進了啊,一身酒氣,都帶著人偷到他屋里來了。 面前男人一偏頭,十分哥倆好的搭上了馬懷真肩膀:“來來來,既然是同路人,那咱們就是同伴了。” “兄弟,你這是第幾次來了?知不知道馬堂主把他那酒放在了哪兒?” 馬懷真撒謊也不帶眨眼的,面色不改地穩(wěn)穩(wěn)回答:“實不相瞞,我也是第一次來?!?/br> 還順便厚著臉皮問了句:“你們這也是第一次來,就不怕被巡夜弟子逮到嗎?” “怕什么?”君采薇拍拍胸,把喬晚往馬懷真面前一推,“我們這兒有個金丹呢!有金丹修士在,還怕什么巡夜弟子?!?/br> 已經(jīng)喝懵了的喬晚,知道面前這人沒惡意之后,暈乎乎地放下了劍,轉頭就聽見君采薇把她推出去夸她。 雖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她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了?。?/br> 也是能出去裝逼走跳的存在了。 自豪一挺胸:“兄弟,別擔心,我罩著你。” 男人意味深長地盯緊了面前暈乎乎,一臉酒氣的少女,微微一笑:“原來是金丹修士,失敬失敬。道友年紀不大,修為竟然已臻至金丹,當真是英雄出少年?!?/br> 喝懵了的喬晚,立刻又被一個馬屁拍得吹上了天,神情肅穆:“放心,跟著我,我肯定能找到馬懷真把酒藏哪兒的!” 馬懷真微笑:“道友對馬堂主的住處很熟?” “熟,這屋里頭,我熟得不能再熟了。看見沒?”喬晚隨便伸手一指柜門里那疊舊衣服,“之前這兒的衣服都是我洗的?!?/br> “告訴你個秘密?!眴掏硪槐菊?jīng),“馬堂主他喜歡穿帶花的褻褲。” 馬懷真腿腳不方便,換下來的衣服直接都是喬晚抱著個盆,堆成一堆,宛如照顧自家糟老頭子,直接拿過去洗的。 對,昆山的煞神,問世堂堂主,鐵血真男人,馬堂主褻褲是sao包的花色。 為了震攝昆山弟子,問世堂的服飾也都是酷炫的黑色勁裝,窄袖,配上一雙修長的黑色長靴,十分干凈利落,有男子漢的氣息。 但在這修身利落的黑色勁裝里面,馬懷真他穿的內褲是帶花的,第一次瞥見盆里的褻褲的時候,喬晚也被雷得著實有點兒不輕。 在昆山待了這么久,還沒聽說過馬懷真褻褲是帶花的,蕭博揚也被雷到了:“帶花的?”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親切了點兒:“道友來這兒偷酒就不怕馬堂主責罰嗎?” 甘南弱弱表示:“是啊,聽說那位馬堂主很兇的qaq晚兒妹子,我們還是走吧?!?/br> “放心放心?!本赊焙闷娴貒葑愚D了一圈兒,“馬堂主這會兒功夫還在山下呢。” 門口,守著的袁六想想實在有點兒不放心,伸頭往里面一看,頓時驚了。 少女那標志性的一身粉,和那張肌膚微豐的清麗臉蛋兒。 這尼瑪是喬晚?。?! 剛一伸頭,突然斜刺里飛來了個眼刀。 馬懷真不動聲色地斜晲了一眼。 替馬懷真打了幾十年的工,袁六內心頓時敲響了警鐘。 馬堂主這眼神,有殺氣。 默默縮了回去,靠著墻根蹲下,聽著屋里的動靜。 越聽,袁六就越心驚,聽到花褻褲的時候,忍不住斯巴達了。 馬堂主這花褻褲在暗部其實不算個秘密,而且這花色堪比老床單上的牡丹花,不少弟子曾經(jīng)暗搓搓猜測,這是馬堂主老情人繡給他的。 袁六嘴角一抽,頭皮一陣發(fā)麻,忍不住怒吼。 喬晚,你給老子清醒一點兒??!堂主那點兒老底兜不住了,全讓你給人掀了!之前的事兒,堂主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上趕著就來這兒找虐呢?! 偏偏就在這時,另一道冷冷的低沉的嗓音響起。 “袁六,喬晚在這兒嗎?” “陸……”袁六怔怔抬頭,看著這面前骨瘦如柴的男人,愣了半秒:“師兄?” 陸辟寒入門早,輩分高,昆山上大部分人見到陸辟寒,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大師兄。 屋里,一通翻箱倒柜之后,總算讓喬晚摸到了放在柜子頂?shù)膸讐啤?/br> “這兒呢這兒呢!” 輕巧地往柜子頂上一蹦,順了幾壇下來,還沒忘丟了一壇給面前這鞋拔子臉的道友。 “道友,給,這是你的。我說過,這兒地方我熟。” “鞋拔子臉”瘦長的臉上突然扯出了抹古怪的笑意,抬手一抹。 露出了張能止小兒夜啼的毀容臉。 馬懷真和藹可親地微微一笑,嗓音像是帶著點兒笑意,話語像是從舌尖兒上轉了三轉才吐出來的。 “喬晚,好久不見了?!?/br> 喬晚,蕭博揚和見過馬懷真的甘南齊齊一愣,酒意頓時清醒了大半。 “馬……馬堂主?” “嗯?”剛揭開封泥還在聞酒香的君采薇,抬頭問:“馬堂主?愛穿花褻褲的那個?” 這是馬懷真吧。 喬晚嘴角一抽,這尼瑪是馬懷真吧!?。?/br> 愣了半秒之后,喬晚腳一蹬,迅速調頭狂奔,怒吼道:“快溜!風緊扯呼!快特么溜??!” 結果沒想到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馬懷真給“吸”了過來,將懷里的少女一個倒拎了起來,嗓音含著點兒笑意,目光陰惻惻的。 “行啊,兔崽子,長進了啊?!?/br> “跑什么啊?!?/br> 喬晚嚇得魂都快飛了,酒意一散,心里咯噔一聲。 她都干了什么? 迅速壓下眉眼,企圖冷靜地解釋:“前輩!你聽我解釋?。 ?/br> “嗯,我聽著呢,帶花的?”馬懷真抬起眼皮。 喬晚一個哆嗦,默默朝齊刷刷呆愣在了原地的蕭博揚和甘南使了個眼色,比著口型:化——形——丹。 對對對,還有化形丹,甘南手忙腳亂地翻儲物袋。 蕭博揚眉心跳了跳,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內心冒出了個大膽的想法。 拼命使眼色:喬晚……你該不會……想從馬懷真眼皮子下面兒跑出去吧? 這特么可是馬懷真!! 喬晚:我數(shù)三二一! 三…… 喬晚悄悄扭身 二…… 抬腳 一…… 預備起??! 使勁兒全身力氣用力往后一蹬!瞬間,喬晚就猶如一枚炮彈,直沖了出去! 突破金丹之后,帶來的收益是巨大的,不止修為上了個臺階,身體的敏捷度也比之前更靈活,反應更快,至少在欺負一個殘疾人方面,她這體修是不虛的。 不過馬懷真好像沒多攔的意思,就這么老神在在的坐著,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他們跑不出去一樣。 蕭博揚幾個眼疾手快地立刻跟上!爭前恐后地沖出了房門,還沒往抱緊懷里那壇酒。 喬晚定了定心神,接過君采薇丟過來的裝著化形丹的瓷瓶,忍不住喜笑顏開,“看到?jīng)]!我金丹了!強不強?!” 蹲在墻根的袁六,默默看了眼眼前看不出喜怒的陸辟寒,眼皮一跳。 我看你找死的本領倒是挺強的。 結果下一秒,喬晚就被人給打飛了回來。 是真的打了回來,一掌轟回了屋里,手里的瓷片當啷一聲,落在地上碎了個干干凈凈。 門口站著個滿面病容的男人,孤僻冷傲,擁著厚裘,淡淡地垂手站著,冷冷地問:“強?有多強?” 喬晚握著手里僅剩下來的半個化形丹,呆了。 是大師兄??! 差點兒忘了這還有個和孤劍謝行止并稱的掛逼。 不管了,先吃了! 半顆化形丹一下肚,面前的少女頓時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中,剛回昆山的陸辟寒和馬懷真都微微一愣。 這什么新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