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孟滄浪:“這是?” 喬晚出聲阻攔:“孟兄別看!” 晚了。 【“阿厲,”孟滄浪沉默了一瞬, 耳根微紅,“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與我結(jié)為道侶。”】 【聽聞這話,孟滄浪心中激蕩,忍不住抱住懷里的可人兒深深地印下了一吻?!?/br> 孟滄浪默默把本子插了回去, 原來什么樣,他放的就什么樣:“陸道友, 珊湖的法器非施術(shù)者解不開?!?/br> 青年可疑地沉默了一瞬:“在下這就請珊湖放你下來,先走一步。” 喬晚:孟兄等等!你聽我解釋! 緊跟著孟滄浪后面, 第二個(gè)來的是馬懷真。 由于這來小輩遲遲未回,馬懷真轉(zhuǎn)著輪椅自己過來了。 一看這架勢,挑眉:“這是?” 拿下了喬晚懷里的本子,第一頁,主要講的是這本子是由瑯?gòu)謺鴺浅銎?,在修真界如何如何風(fēng)靡,賣出了多少多少萬冊。 翻開前幾頁。 嗯?女修慘遭殺害,修成鬼修要采陰補(bǔ)陽?嚯,有點(diǎn)兒意思。 饒有興趣地繼續(xù)往下翻,越翻還越帶勁兒。 “你喜歡看這個(gè)?” 老男人不知羞恥地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地念了出來。 雖然臉長得抱歉了點(diǎn)兒,但馬堂主有把低沉磁性的好嗓音,這嗓音里帶了點(diǎn)兒飽緊戰(zhàn)爭風(fēng)霜的微啞。 馬懷真這條線,走的是老男人和蘿莉線。 【厲瑰的臉忍不住紅了。 少女眼睫輕顫,唇瓣如桃花瓣嬌艷。 凝視著少女豐潤的唇瓣,馬懷真眸色深深:“阿厲,你知道男人最大的特點(diǎn)是什么嗎?” “阿厲你這是在惹火?!薄?/br> 光聽著這描述,喬晚就要窒息了! 不愧是問世堂煞神,飽經(jīng)世事的老男人,臉皮厚到念自己同人本而面不改色。 “嗤?!?/br> 對于這個(gè),馬懷真嗤笑了一聲,身體力行地表達(dá)了自己的嘲諷。 和十多歲的小姑娘有一腿,他又不是周衍。 小姑娘能有什么意思。 馬懷真用那唯一的一只手在半空中畫了個(gè)葫蘆形狀:“男人都喜歡這樣的,還得長得美?!?/br> “前輩?!眴掏砼暝艘幌?,在半空中蕩了一圈,“能幫忙搭把手嗎?” 馬懷真把手里的本子一合,往喬晚懷里一插,牽動唇角,抬眼一笑:“不幫。” “你就在這兒給我綁著吧。” 不愧是冷酷無情,愛記仇的問世堂堂主。 第三個(gè)來的是方凌青。 眼看著孟滄浪也沒回來,想到青年那條胳膊還沒好全,方凌青急急忙忙就去找人了。 然后也看到了被綁在山壁上示眾的喬晚。 “陸辭仙?”方凌青一驚,目光迅速落到了喬晚胸口,“你這兒插著的是什么?” 拿起來翻閱了一會兒之后。 我擦!陸辭仙他真是個(gè)斷袖??! 青年心中警鈴大作,默默放下書,趕緊把喬晚綁緊了點(diǎn)兒。 得綁緊點(diǎn)兒,免得出來霍霍人。 做完這一切,轉(zhuǎn)身,提步,落荒而逃!腳踩風(fēng)火輪一般,急哄哄地一溜煙立刻跑了個(gè)沒影。 “孟師兄!!” 第四個(gè)來的是齊非道。 陸辭仙、孟滄浪、馬懷真和方凌青相繼失蹤,琢磨出來了點(diǎn)兒不對勁,齊非道披上了衣服找人去了。 敏銳地一眼就看見了被綁在山壁上公開示眾亮瞎人眼的少年。 “陸道友?”齊非道一訝。 “這是什么?”青年懶散地拿起喬晚懷里的本子,隨便一掃,“風(fēng)流女鬼?” “陸道友你喜歡看這個(gè)?” 翻閱著手里的本子,齊非道倒是面色不改,看得十分投入。 “這里面有……妙法尊者?馬堂主?唔,昆山的病劍陸辟寒,還有謝兄。咦?”齊非道訝然,“怎么還有孟師兄和白師姐?!?/br> “除此之外,還有妖皇伽嬰……” 宛如報(bào)菜名一般,流利地給這里面躺槍的眾修士做了個(gè)嚴(yán)謹(jǐn)?shù)慕y(tǒng)計(jì)之后,齊非道翻著書頁的手突然一頓。 “這本子不大對勁。”男人身上那閑散不著邊際的氣質(zhì)一掃而空,目光微凝。 不對勁? 喬晚心里一緊。 這本子是她從鬼市帶回來的,難不成出了什么岔子? “陸兄,你看這里。”齊非道指了指書頁,示意喬晚來看,“這一段?!?/br> 男人皺著眉,一本正經(jīng)地念著這里面羞恥度爆棚的話:“這里面說,病劍陸辟寒第一次開葷之后,食髓知味,拉著厲瑰來了一次之后,沒過多久,拉著厲瑰來了一次又一次?!?/br> 這話本拿到手,喬晚其實(shí)還沒看過,一聽齊非道的描述,立刻囧了:這感覺好像撞見了她爹媽在看什么不可描述片子的一樣讓人窒息。 “陸兄,你我都是男人,心里都清楚?!?/br> “就算我們修士體力好,但這男人也不可能在這么短時(shí)間內(nèi)馬上就能重振雄風(fēng),更何況這書里面描述得還跟上了發(fā)條似的,除非某些天賦異稟之道友能做到,男人嘛?!饼R非道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估計(jì)有心無力,還得歇個(gè)一會兒?!?/br> “姑娘們到底對我們男人有什么誤解?。俊?/br> 數(shù)部弟子,果真嚴(yán)謹(jǐn)。 但是嚴(yán)謹(jǐn)?shù)姆较蛴缅e(cuò)了吧!! 第五個(gè)來的是郁行之。 和前面這一批俄羅斯套娃不同,郁行之是純屬路過的。 青年拿下本子,抬眼嗤笑:“看你人模狗樣的,還看這玩意兒?” 飽經(jīng)摧殘之后的喬晚面無表情:“好笑嗎?這本子上有葉錫元,有馬堂主,有謝行止,有孟滄浪,有陸辟寒,有白珊湖,有妖皇伽嬰,有妙法尊者,有1234567,有你嗎?” 郁行之摔了書,臉色扭曲,拔劍而起:“你找死,你有病吧??!” 第六個(gè)來的是謝行止。 眼看著前幾個(gè)一去不復(fù)返,謝行止微微擰眉,起身去找。 順理成章地也看見了被綁在山壁上的喬晚,和懷里那被無數(shù)人拿起又裝作無事發(fā)生插回去的本子。 “嗯?這是?” 【男人一身窄袖玄衣,烏發(fā)如墨垂落,薄唇緊抿,如秀骨青松般巍然屹立。 雖是表白,言語中依然流露出了淡淡的傲氣。 “阿厲,從今往后這一條路,我要你與我同行?!薄?/br> 謝行止目光微動,瞬間,殺氣四溢。 扯下了寫有謝行止的那幾頁,再請誅邪錄。 瑯?gòu)謺鴺鞘菃??他絕不容情! 被綁在石壁上的喬晚,眼睜睜看著謝行止冷哼一聲,黑著臉拂袖走了。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想到這兒里面還有陸辟寒,謝行止眉頭皺得更緊了點(diǎn)兒,放出傳影玉球。 傳影玉球中倒映出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 陸辟寒:“謝道友?” 看陸辟寒身后的背景,大雪紛飛,寒風(fēng)呼嘯,倒不像是在昆山,更像是在北境。 寒暄片刻之后,謝行止擰眉問:“陸道友你可知曉瑯?gòu)謺鴺???/br> “瑯?gòu)謺鴺??”陸辟寒平靜地問,“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雖然這話講出來十分丟人,到面前這畢竟是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謝行止沉默了一會兒,該說的還是都說了。 懷揣著自己丟人了,但對方也必須要一塊兒跟著丟人,這絕不可能認(rèn)輸?shù)哪涿畹男拍?,謝行止頜首:“這里面倒也有陸道友?!?/br> 北境那邊兒風(fēng)雪太大,寒氣入體,男人咳嗽了兩聲,緩勻了呼吸,這才抬眼問:“什么?” 聽完謝行止敘述之后,男人耿直地翻了個(gè)白眼。 一次又一次? 他自己能力,他自己最清楚,就他如今這病軀,這本子里實(shí)屬夸大了。 傳影玉球上,突然傳來一道尊貴霸道的嗓音。 玄衣彎刀,一排白色細(xì)麻花辮,身形傲岸,腳踩一地積雪緩步而來,伽嬰淡淡問:“這是?” 陸辟寒面色不改頜首:“陛下?!?/br> “一本話本。” “話本?”緊隨伽嬰而來的青年眉眼彎彎笑道:“什么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