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這是雷盤?!瘪T岱微笑,“能勾動天雷地雷鍛體?!?/br> “我想,陸道友此時正需要這個?!?/br> 眼見著馮岱也走出來了,白荷花握著欄桿,急了眼:“放我出去??!說好的靈石你不要了?” 喬晚拿著鑰匙走到籠子前。 白荷花傲然地看了她一眼,“稍后,我之家仆會把靈石送上?!?/br> 喬晚拿著鑰匙,一個個打開了鎖門,籠子里的人關(guān)得時間太久,籠門一開,四肢綿軟使不出來力氣,一個個全撲倒在了地上。 那只剩半截身子的中年男人,被同伴抱在懷里,鄭重的,給喬晚行了一個禮。 “多謝道友今日救命之恩?!?/br> 血水順著腰根落了下來。 喬晚莫名有點兒眼酸。 親眼見到這一幕,謝行止和姚廣也噤了聲,站在原地,心頭震撼。 喬晚嗓音有點兒哽塞。 “舉手之勞?!?/br> 這禮,太沉重,她受不起。 第55章 (十更) 劫后余生, 在場眾人個個神情疲憊,低聲不語。 謝行止看了眼私庫鐵門:“你要放他們出去?” 喬晚:“是?!?/br> “你為何救他們?” 喬晚嗓音很穩(wěn),回答也很簡略, “路見不平, 看不下去。” 謝行止看了眼離他最近的一個人。 那人捂著胳膊, 那胳膊就只剩了一截,森森白骨清晰可見, 血滴滴答答地不斷往下流。 謝行止皺眉:“看不下去就要管?如果今日你沒救出他們, 也一并陷在了此地呢?” 喬晚笑了一下, “前輩不也是這樣嗎?知其不可而為之。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如果做事總瞻前顧后, 想這兒想哪兒的, 說到底心里還是害怕, 還是不愿意,還是在給自己找借口?!?/br> 就像她不論穿越過來有多久, 也永遠沒辦法習慣殺人奪寶這種事。 這是原則, 也是底線。 謝行止:“我答應(yīng)了蕭博玉,你就不怕我攔你?” 喬晚琢磨了一下,千穿萬穿, 唯有馬屁拍不穿。 “孤劍大名,晚輩素來就有所耳聞。前輩剛健正直,抱誠守真,晚輩相信, ”喬晚看了一眼謝行止的反應(yīng),“前輩不會攔我?!?/br> 男人負袖站立, 明顯是有所意動。 謝行止:“我答應(yīng)了蕭博玉這一路都要照看著他?!?/br> 在場眾人,一時間都有些驚慌和茫然。 要是謝行止真要攔他們, 就他們這個情況,就算一起上,也不一定真的能干得翻他。 更何況,鐵門之外,尚有守衛(wèi)。 而在地牢之外,更有菩薩會的人手。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地看向了謝行止。 喬晚面色不改,不卑不亢地繼續(xù),“到底放不放人,我想前輩定是能分得清的?!?/br> 謝行止深深地看了喬晚一眼,腳步一轉(zhuǎn),卻是讓開了一條路。 喬晚面色一喜。 謝行止:“且慢?!?/br> 姚廣渾身一個激靈。 白荷花也察覺到謝行止肯定并非常人。難得沒吭聲。 謝行止冷聲,“外面尚有護衛(wèi),我送你們出去?!?/br>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今日我?guī)湍?,并非為了你?!?/br> “你我恩怨,待出了這間地牢再另算。” 馮岱佇立良久,彎腰行了一禮,“孤劍大名,我等今日才算真正見識到了。多謝謝道友,今日相助。來日,我等必有重謝?!?/br> 喬晚笑了,“行?!?/br> “你我恩怨,待出了這間地牢再另算?!?/br> 但就在眾人互相攙扶著,走出藏寶庫的時候。 鐵門突然被人從門外一把拉開,從門口飛快沖進來了幾隊人馬! 喬晚走在最前面,腳步一頓。 幾隊人站定了腳步,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私庫整個給圍了起來,中間分開一條路,走來一個黃衫子的青年。 蕭博玉。 青年眼一瞥,看了眼在場的人,嘴角勾出了點兒笑,眼神卻很陰毒。 “想跑?” 那一雙眼,尤其關(guān)注喬晚。 像刀子一樣,恨不得把喬晚當場給片兒了。 剛從床上下來,蕭博玉腿都有點兒發(fā)抖,劍是拔出來了,但總感覺腿心涼颼颼的。 一股蛋蛋的憂傷縈繞不去。 看歸看,蕭博玉顯然還是沒忘記在場另一個人。 青年手一指,看著謝行止,有點兒不可置信,根本沒想到謝行止會和喬晚他們混在一起,“謝行止你也要放他們出去?” 謝行止:“放了他們。” 蕭博玉又看了一眼喬晚,皺眉,“你該不會真被她給迷昏了頭吧?” 蕭博玉:“我?guī)湍阏襪eimei,你也答應(yīng)我了三個條件,讓你這一路上照顧我,不過是第一個條件,堂堂孤劍,難道要背信棄義?” 趁著蕭博玉和謝行止對峙的時候,姚廣背著江凱,低聲問,“現(xiàn)在這怎么辦?” 喬晚:“不怎么辦?!?/br> 姚廣像是察覺出來點什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長大了嘴。 果然看見身邊喬晚一閃身,猛地躥了上去,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蕭博玉脖子。 誰都沒想到說得好好的,喬晚會突然躥上來! 等周圍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蕭博玉已經(jīng)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雞,眼中露出顯而易見的驚恐。 “你你你!想干什么?!” 喬晚一手掐著蕭博玉脖子,看了眼周圍紛紛拔劍拔刀的一群護衛(wèi),右手衣袖里的小鐵錘順勢滑出,形狀一變,其中一個大金瓜再度抵在了蕭博玉腹下。 喬晚面無表情地說,“不干什么。” “叫你放人?!?/br> “這鐵錘拿著太累了,我手抖?!?/br> “你別看我現(xiàn)在還拿得穩(wěn),但你要不放人,我就不保證我這手一抖會做出什么事了。 說著,喬晚手腕一抖,大金瓜很給面子地往前一壓。 蕭博玉頓時也跟著一抖。 這要是刀架在脖子上,還能硬氣地來一句,你有本事就動手。 他媽的,誰見過有人怒吼,“你有本事就砸我兄弟”的。 畫面太美。 說不出口。 而且,蕭博玉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人絕對干得出來這種事兒。 他話一出口。 那將是一個怎樣一個雞飛蛋打的美妙畫面。 饒是如此,蕭博玉一身錚錚傲骨,還是十分有骨氣地強撐著,“你以為我會怕你?” “我是蕭家人!招惹了蕭家!是你能擔待得起的?!” 喬晚:“我不怕蕭家?!?/br> 喬晚想了想,咧嘴一笑,附在蕭博玉耳邊低聲說道,“蕭宗源是我殺的,你說我怕不怕蕭家?!?/br> 青年眼里清楚地倒映出,少女清麗的面容。 蕭博玉瞪大了眼,“你……你是!!” 金瓜示威一般地又往前抵了抵! 蕭博玉立馬閉嘴,但眼睛里的震驚卻還沒散去。 這…… 這是喬晚…… 是喬晚?。?/br> 那個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