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白荊門:咳咳 余三娘捂臉。 白荊門伸手,企圖擋在喬晚和余三娘面前,挽回這可憐巴巴的,為數(shù)不多的節(jié)cao:咳咳咳,別看了別看了,快些做正事。 現(xiàn)在,謝行止身上已經(jīng)干干凈凈,沒一根布條,但還是沒找著儲物袋的影子。 就這么四下找了一圈,姚廣:“找到了嗎?” 白荊門面色沉重:“沒?!?/br> 下丹田也沒。 幾個人蹲在謝行止面前,一起犯了難。 那儲物袋究竟藏哪兒去了呢? “有了!”白荊門一敲腦門,迅速抬起謝行止胳膊看了一眼。 翻出男人手掌心對準(zhǔn)眾人。 “找到了?!?/br> 在手掌心。 掌心禁制。 找了一圈兒,竟然忘記了這最簡單,也最難想到的地方。 喬晚有點兒發(fā)愁,她解不開。 喬晚轉(zhuǎn)頭問其他人:“能解開嗎?” 白荊門搖搖頭,“這看起來似乎是朝天嶺獨有的法門?!?/br> 姚廣一個哆嗦,“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那就只能等謝行止醒來自己解開了,想到傳聞中謝行止一劍搬山的兇殘武力值。 姚廣一個哆嗦,“你們誰有什么法器,趕緊的。” 姚廣、余三娘、白荊門幾個統(tǒng)統(tǒng)把自己全身上下的法器摸了出來。 姚廣抽出來的是一條伏龍金鞭,幾個人一起忙活把謝行止手腳都捆在了一起,余三娘的法器就是她那對耳環(huán),能甩出來當(dāng)圈就用,兩個耳環(huán)全套謝行止腰上了。 像喬晚和其他幾個比較窮的,沒錢買法器的,就只能就地畫陣法。 做完這一切,眾人排排蹲,一齊蹲在謝行止面前,好幾雙眼睛深沉地圍觀著面前的男人。 “怎么還沒醒?” “陸道友你剛剛是不是倒太多藥了?” 喬晚緊緊盯著謝行止的動靜,抬手,“等等,醒了?!?/br> 在眾人的注目下,男人眼睫一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眼神還有點兒茫然。 但沒過一瞬,就找到了焦距。 一雙冷浸寒星般的眼里,如同落了一點驚鴻影。 那驚鴻影舉起刀,兇惡地在他身前比劃了一下問:“說吧,要你兄弟還是要儲物袋?!?/br> 第52章 (七更) 孤劍謝行止, 為人冷傲高潔。 少年時以凡人之身拜入朝天嶺赤松老人門下,靜心研習(xí)劍法,浩然一劍可震爍八荒乾坤。 但和其他人想象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孤劍不同。 事實上的孤劍謝行止。 十分之, 清高愛面子, 也十分之 好騙。 可能是因為在山上待得時間太久, 十之八九的時間全花在了劍上,在人情世故方面, 孤劍謝行止腦子不太好使。 眼下這已經(jīng)是他數(shù)不清第幾次被騙了。 但這無疑是最屈辱的一次。 一睜眼, 發(fā)覺自己被扒了個一干二凈, 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被綁在了凳子上,謝行止環(huán)顧了一圈帶著面具的幾個人, 驚怒至極, 冷聲怒斥, “你們是何人?!” 喬晚舉起刀,兇惡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說罷, 要儲物袋還是要你兄弟?!” 謝行止的目光落在了喬晚身上。 饒是喬晚,在這目光的洗禮之下,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姚廣和余三娘沒出息地默默鎖到了一邊。 白荊門暗暗使眼色:加油。 喬晚握緊了刀, 色厲內(nèi)荏,外強中干地繼續(xù)喊,“快說!” 謝行止目光如冰:“爾騙我?” 似乎不敢相信,剛剛那溫柔謙遜的凡人女子, 如今搖身一變,卻變成了這等兇悍模樣。 喬晚硬著頭皮, “是?!?/br> 謝行止冷眼,“你并無兄長?” 兄長, 其實也是有的。 喬晚:是。 謝行止:“為財還是尋仇?” 喬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dāng)然是為財來的!” 喬晚心虛地握緊刀,惡狠狠地威脅:“是!少說廢話!再不交出儲物袋里的靈石法寶,我就剁了你兄弟!” 謝行止額頭青筋直跳,闔眸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儲物袋在我掌心?!?/br> 喬晚使了個眼色,示意白荊門趕快上前,按照謝行止的指示,將儲物袋從他掌心抽了出來。 到手了。 喬晚和白荊門吞了口口水,趕緊倒出來看了一眼。 雖然虎落平陽,身上沒掛一根布條,男人依然是一身浩然正氣。 “靈石和法器你們盡可拿走,”謝行止冷聲,“但鑰匙留下。” 受人之托,終人之事,只有鑰匙不能帶走。 眼見謝行止這傲岸的模樣,喬晚攥緊了鑰匙,也有點兒不忍心了,“抱歉,我剛剛是騙你的?!?/br> “我們不是為財?!?/br> 喬晚:“我們要的就是這個。” 謝行止渾身巨震,眼微睜,霎時間,殺氣四溢! 撲面而來的威壓和殺意,震得姚廣和白荊門倒退了兩步。 姚廣顫顫巍巍地問,“鑰匙到手了現(xiàn)在怎么辦?放著謝行止不管嗎?” 喬晚:“不,當(dāng)然不。” 說著,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門栓。 姚廣余三娘和白荊門齊齊瞪大了眼,看著喬晚朝著謝行止腦袋高高舉起了門栓。 在姚廣等人膽戰(zhàn)心驚的凝視之下。 砰??! 喬晚揮起門栓就砸了下去。 男人額頭淌下來一條血線,眼眸冷冷地凝視著喬晚。 目光不可不謂“深情”,那簡直是要將少女牢牢鐫刻在心底。 喬晚瞠目結(jié)舌,看著謝行止冒血的額頭,握著門栓的手一抖,“沒沒事?” 是軟骨散的藥效已經(jīng)散去了大半? 這是什么恐怖的恢復(fù)能力?白荊門震驚地想。 姚廣和余三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恐不安。 “謝行止不會被她砸死吧?” “要真砸死了怎么辦?” 喬晚的震驚程度不亞于白荊門。 害怕一門栓把謝行止砸死,她剛剛是特地卸了點兒力氣的。 喬晚倒是沒想到謝行止腦袋這么抗造。 總歸已經(jīng)給了謝行止兩門栓,得罪了都已經(jīng)得罪了,也不在乎多這么一下了。 喬晚將心一橫,再度舉起門栓! 砰! 這一下,終于找到了個合適的力道,把謝行止打昏了過去。 姚廣只覺得自己雙腿有點兒發(fā)軟,抬手摸上自己的面具,觸及到面具冰冰涼涼的質(zhì)感才稍感安心。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謝行止,姚廣偷偷瞥了喬晚一眼。 眼前這姑娘看上去也就是個練氣初期的再平常不過的修士,但在謝行止的威壓下,竟然能面色不改。再想到她那從不離身的厲鬼面具,和面具底下未知的真容,還有那把血淋淋的大鐵錘。 姚廣打了個寒顫。 這陸道友她恐怕沒那么簡單,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招惹這陸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