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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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蕭博揚這是醒了。 真不經嚇。 喬晚失望地心想,她還沒騎過癮呢。 走出蕭博揚夢境之后,喬晚又試著往前走了兩步。 這一次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宮殿。 地板上鋪著雪白的地毯,根根殿柱雕梁畫鳳,殿內鎏金的獸形香爐內燒著熏香,香氣裊裊,在半空中徐徐飄散。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殿內一張大床。 一陣夜風吹來,吹開層層輕紗帷帳,露出床上交纏著的身影。 紅衣青年橫臥在床上,墨發(fā)披散,衣裳半解。 而在他身下,少女香汗涔涔,伸著手軟軟地低著男人的胸膛,嗚嗚地哭。 臥槽。 看清這一幕之后,喬晚瞬間呆滯。 這是鳳妄言和穆笑笑沒錯吧。 這……這是鳳妄言的夢? 喬晚目瞪口呆。 《登仙路》中,其實有不少打著擦邊球的情節(jié),秉承著蘇爽修羅場的宗旨,女主穆笑笑經常會被各路男配明爭暗奪,按著親,強制愛也是不少的。 但畫面帶來的沖擊力和文字相比根本不是一回事。 饒是喬晚也不由得臉色瞬間爆紅,心中結結巴巴地驚嘆。 這……這太勁爆了……她……她不太好意思看。 不遠處的床上,似乎已經快進展到關鍵那一步了。 鳳妄言一邊親吻身下的少女,一邊抽開自己的腰帶。 喬晚眼神呆滯,大腦飛速運轉。 鳳妄言他鳳凰,鳳凰也算鳥…… 鳥不是只有泄殖腔? 她心念一轉,神識隨即就扭轉了夢境的變化。 青年垂眸看著身下的少女,輕輕撫摸著少女柔軟的鬢發(fā),眸中染上了欲望的暗色。 “笑笑……” 他的嬌嬌。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時候。 突然間,身下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詭異的變化。 鳳妄言渾身一僵,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伸出手向下身摸去。 沒有。 一平萬里,空空蕩蕩。 而在他身下,少女眨著濡濕的眼睫,星眸瀲滟,鼻音軟糯地問,“鳳妄言?” 她好像……又嚇醒了一個。 看著眼前這空蕩蕩的一片。 喬晚撓了撓頭,退出了鳳妄言的夢境。 “打擾了。” 她才不會承認,嚇醒了這只禿毛雞,她其實還挺高興的。 * 還有比這更恐怖的夢嗎? 箭在弦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箭沒了。 鳳妄言臉色遽然一變,嚇醒了。 回過神來后趕緊下意識地伸手一摸。 青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還好,還在。 夢中少女溫軟的嗓音似乎還在耳畔回響,鼻尖還能嗅到少女頸側的甜香。 他怎么會做這個夢?! 他雖是鳳凰,但早已修出人形,怎么……怎么還會做這個夢? 一想到剛剛夢里那心驚rou跳之感,鳳妄言就不由得咬牙切齒,又想起了幼年時曾經被這玩意兒支配的恐懼。 下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三口,他這才冷靜下來。 自從聽了高蘭芝的吩咐后,被個小道童帶到洞府歇下,到現(xiàn)在已過了兩個多時辰。 想到穆笑笑那張俏麗的臉,鳳妄言心中愈加焦躁不安,艷麗的面容中,露出些許顯而易見的不耐煩。但礙于自己這火屬性,卻不好去親自探望。 穆笑笑這熱毒之所以如此沉重,說到底也有和他日夜共處的緣故在其中。 當初,他被梅康平關在碎骨深淵下,正是那嬌嬌軟軟的少女,將他從碎骨深淵中救出。 他嗤笑,“你不怕我?” 她只抬起眼,撫過他羽翼上的傷疤,小心翼翼地問,“這一定很疼吧?” 從那一刻起,就算是把命都給她,他都認了。 這昆山派本為她的師門,總不會虧待于她。 鳳妄言闔上雙眼,勉強定了定心神。 倘若他們虧待了她,他帶笑笑離開便是。他從未將這世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獨穆笑笑是例外。 誰敢傷了她,他就殺了誰。 思及那和穆笑笑容貌酷肖的少女,鳳妄言唇上扯出抹譏誚之意。 不過蓬草倚珊瑚罷了。 腐草熒光豈能同日月爭輝。 她從笑笑哪兒偷走的,他會一樣一樣讓她還回來。 笑笑。 回想在碎骨深淵下的生死相依,少女眨著眼睛,輕輕地問他疼不疼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一晃眼,又變成了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和那腰肢上使得他忍不住附身去輕嘬的腰窩兒。 結果…… 他怎么會做這種夢?! 一想到這夢,鳳妄言就忍不住一個哆嗦,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但回想夢中那親密交纏之時的感受,剛平靜下來的心,又好像添上了一把柴,熊熊地燃燒起來。 想見他的嬌嬌,想將她揉進骨子里疼愛。 越想越難捱,鳳妄言煩躁地睜開眼,肩側青絲如水滑落,赤著腳走出了洞府。 洞府前本守著一個小道童小松,原是周衍支給他,伺候鳳妄言起居的。鳳妄言進了洞府之后,便不再理他了,小松正一邊腹誹這人好生狂妄,一邊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候在外面。 此時,乍一看鳳妄言面色不虞地走出洞府,心中咯噔一聲,忙跟了上去,“鳳前輩……” 鳳妄言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 昆山派極大,他這一路,足踏月光,并無目的可言,小松修為淺,又怕他弄出個好歹,只好叫苦不迭地跟在鳳妄言身后。 不知不覺間,他已走到了另一處山峰之上,再往前走時,卻好像有什么東西擋在了身前,阻止來人再往前更進一步。 待看清眼前的景色之后,鳳妄言微微一愣。 這是,結界? 眼前是昏鴉四集,寒山寂寂,月光潑灑峰頂,看上去并未什么奇異之處。但是伸出指尖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面籠罩峰頂的結界。 鳳妄言這才提起了點兒興致,指尖捻起一團火。 這火舌剛從指尖燃起,遠處驀地傳來一個喑啞的男聲。 “滾?!?/br> 這男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狂妄的言語,使得鳳妄言面色突變,本來就憋著氣,這個時候聽了這話更是怒不可遏。 指尖火苗霎時間化為一團熊熊怒火,轟地一聲將這屏障硬生生擊碎出一個大小可供人通行的圓洞。 鳳妄言甩袖提步,冷笑道,“你叫誰滾?” 那男聲像是漂浮在夜風中一般忽遠忽近,啞著聲兒道,“我叫你滾?!?/br> “滾?!彼貜偷馈?/br> 玉清峰上。 她睡不著。 少女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一只已經空了的寶杯,悵然若失地看著眼前華燭。 燭火將殿內映照得如同白晝,燭光艷映空蕩蕩的瑤席,在這旖旎曖昧的光影中,愈發(fā)顯得人孤寂。 想到方才陸辟寒與喬晚離開的那一幕,穆笑笑垂下眼睫。 如果放在以前,大師兄定會細細地過問她的傷勢,就算不多說什么,也會陪她坐上一會兒。而如今,卻多了一個喬晚占據了大師兄的心神。 想到這兒,少女委屈地紅了眼眶。 一個在她墜入碎骨深淵后,被師尊帶回來頂替她的存在。 她既沒有她生得好看,又沒有她入門時間長,憑什么要多出一個人來,分出本屬于她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