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許兇我!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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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天走到他身邊,也沒有見小少爺有點反應(yīng),干脆撩起衣擺在他旁邊坐下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發(fā)什么呆?” 發(fā)呆的人被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差點坐在地上。 扶著他背讓他重新蹲好,楚向天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眉間始終凝著一股郁色,到了嘴邊的話題就轉(zhuǎn)了一個,“一起去逛逛嗎?” 學(xué)著他撩起衣擺盤腿坐下,聞湉搖搖頭,單刀直入的問:“你追到了嗎?我爹去哪兒了?” 楚向天難得沉默了一下,覦著他的面色,緩緩開口,“追到了?!?/br> 聞湉微微垂下眼睛看著湖水,神情還算平靜,“他去了哪里?” 楚向天見他這幅樣子有些心軟,嘆了口氣,在他頭上揉了揉,“在這等等,回來我就告訴你?!?/br> 說完他就起身大步走開,聞湉反應(yīng)慢了一步,想拉住他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他氣鼓鼓往河里扔了個小石頭,小石頭在水面上蹦了兩下,蕩開幾圈漣漪,就像他此刻忐忑的心緒一樣。 撐著下巴等了片刻,楚向天拎著一串糖葫蘆跟兩壺酒回來。 將糖葫蘆塞到聞湉手里,楚向天把兩壺酒往面前一放,就開始給他講自己的發(fā)現(xiàn)。 聞博禮確實是去了弘法寺,他很謹慎,中午到了寺里之后,果真沐浴焚香,去了佛堂跟方丈討論佛法。 楚向天守了半天,從他進佛堂到出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直到快要傍晚的時候,聞博禮擯開下人,獨自去佛堂誦經(jīng),楚向天才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他進了佛堂后,又換了一身普通衣袍從偏門偷偷出了弘法寺。楚向天一路跟著他,就見他往弘法寺之下設(shè)立的善堂走去。 善堂是弘法寺為了救濟一些老弱婦孺所設(shè)立,里面收留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婦孺,她們平時生活在善堂里,也會給弘法寺做些衣袍鞋襪換取糧食,還有的也會做了其他小玩意拿到集市上去賣,不說富裕,但是溫飽還是足夠。 白瑞荷就是善堂的一個小管事,據(jù)說她當年跟丈夫出遠門時遇到劫匪,跟丈夫走散了,大著肚子流落到了樂河鎮(zhèn),弘法寺的僧人見她挺著個大肚子不容易,好心收留了她。她無處可去,就一直在善堂過了十幾年,現(xiàn)在連兒子都到了可以考學(xué)的年紀。 到了善堂外,聞博禮沒有進去,而是走到后門處,拿出一枚鳥哨吹了兩聲,隨后就有一輛樸素的牛車從偏門繞出來。 聞博禮上了車,車夫就駕著牛車往山下走去。 山下是一片田地,只零星的建著幾座莊子,彼此之間的都隔得很遠,楚向天看著聞博禮在其中一座莊子前下車,然后又從車上扶了一個女人下來,兩人親昵的并肩進了莊子里。 記住了位置,楚向天就趁著天黑之前趕了回來。 其實養(yǎng)外室的他見得多了,慶陽城里的那些皇親國戚,總有那么幾個喜歡拈花惹草的浪蕩子,養(yǎng)外室都算是安分不作妖的了。 但是這種見多了的稀松平常的事情,在看到小少爺繃緊的神情時,連說出口都變得艱難起來。 倒是聞湉平平靜靜的聽完了,開始琢磨樂河鎮(zhèn)的莊子在哪,聞家在樂河鎮(zhèn)也有產(chǎn)業(yè),如果沒記錯,弘法寺周圍的就有兩座莊子。 他抿緊唇,攥緊了糖葫蘆的竹簽,對楚向天低聲道謝。 “別難過?!背蛱鞌Q著眉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他從出生起就有庶兄,母親也早就不對父親有期望,因此不是很能理解聞湉此刻的心情,自然也沒辦法設(shè)身處地的寬慰,連安慰的話都說的干巴巴的。 “我沒有難過!” 聞湉就像一只忽然被拽痛了耳朵的小兔子,兇巴巴的瞪著楚向天,又重復(fù)了一遍,“我不難過,我只是在想怎么告訴我娘!” 他早就認清了聞博禮的真面目,怎么可能為了他傷心難過,他只是發(fā)愁,該怎么把這個消息告訴娘跟jiejie而已。 楚向天咋舌,還是個會告狀的小少爺,不過這事確實交給長輩去處理更合適,他看著聞湉緊皺的眉心,將他手里的糖葫蘆抽出來,抵在他嘴邊,哄小孩兒一樣說:“吃一顆,甜的?!?/br> 聞湉:“……” 剛剛癟下去的臉頰又鼓了起來,將嘴邊的糖葫蘆推開,他將楚向天面前的酒拿了一壺,拍開封口就喝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說:“我又不是小孩子。”誰要吃你的糖葫蘆! 楚向天輕嘖一聲,將糖葫蘆收回來自己吃了一顆,嚼了兩下之后酸的臉都變形了,將糖葫蘆插在邊上,舉起酒壺就喝了一大口解酸。 聞湉被他的表情逗樂了,看著他笑個不停。 “……”牙齒在嘴里舔了一圈,那股酸味還沒過去,楚向天瞇起眼睛,見他抱著酒壺笑的開心,毫無預(yù)兆的將糖葫蘆塞了一顆到聞湉嘴里。 聞湉下意識的含住糖葫蘆,舌頭在甜膩的糖衣上舔了舔,表情還有些茫然。 楚向天趁機戳戳他的腮幫子,這下才滿意了。 甜膩的糖衣很快融化,聞湉皺著臉將糖葫蘆吃下去,小聲嘀咕他小心眼。楚向天微微挑眉,酒壺碰了一下他的,“扯平了?!?/br> 聞湉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捧著酒壺慢吞吞的喝酒。 酒就是普通的米酒,比起聞書月釀的花酒滋味差太多,但是辛辣的酒液從喉頭滾到胃里,燙的人暈暈乎乎的,仿佛能忘掉所有的煩惱。 一壺酒喝完,聞湉臉上已經(jīng)爬上了兩坨紅暈,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他抱著酒壺暈乎乎的想,古人說一醉解千愁果然沒錯。 楚向天一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人喝醉了,他坐在聞湉旁邊,直到身邊人一歪一歪的往他身上倒,他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 聞湉半睜著眼睛,抱著空酒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楚向天神情有些無奈,伸手扶他起來,卻猝不及防的被聞湉?fù)铝艘簧怼?/br> 僵硬著身體,直到聞湉?fù)峦炅?,楚向天才半抱著醉醺醺的人換了個地方,將弄臟的外衣脫掉,就穿著一件中衣,好在天色晚了,中衣也是黑色的,不仔細看也分不太出來。 楚向天一邊將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的人抓住,一遍試圖給他擦干凈臉。然而喝醉的人是沒有理智的。醉醺醺的聞湉張嘴就咬了他一口,楚向天還沒喊疼,他自己就先埋進別人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的還特別傷心,兩只胳膊死死的抱著楚向天的腰,臉頰隔著薄薄的一層中衣使勁蹭動,楚向天甚至能感覺到他眼淚guntang的溫度。 “……”輕輕給懷里的人拍拍背,楚向天神情茫然又無奈,這小少爺怎么跟水做的一樣,說哭就哭。 聞湉在他懷里哭的撕心裂肺,酒意上涌,讓情緒變得格外敏感。 重生以后聞湉就逼著自己成長起來,學(xué)著去算計去謀劃,學(xué)著做一個能給母親jiejie撐起一片天的男人,但他骨子里還是那個嬌氣的小少爺,清醒的時候還能忍耐,喝醉后被壓抑的情緒就都釋放了出來。 尤其是楚向天的胸膛寬闊有力,莫名的讓人感覺安全,聞湉把臉使勁的往楚向天懷里鉆,又蹭了他一身的眼淚鼻涕。 第21章 楚向天將人抱在懷里,手掌從他的后腦勺順到背部,像給小動物順毛一樣,一下一下輕柔的安撫著他,懷里的小少爺大概是他見過最能哭的,他在軍隊里摸爬滾打十幾年,最討厭的就是動不動就掉眼淚的軟蛋,可是對象換成了聞湉,他不僅不覺得厭惡,反而還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