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許兇我!_第26章
書迷正在閱讀:發(fā)熱 [轉(zhuǎn)移]、拐個太子回現(xiàn)代、七十年代嫁給殘疾大佬、被迫轉(zhuǎn)職的醫(yī)修 完結(jié)+番外、被親哥死對頭看上怎么辦、小嬌嬌 (1v1)、姜元的雜貨店 強推完結(jié)+番外、忠犬之愛(劇情,架空NProu)、重回之我的六零年代、小白花作死記[快穿] 完結(jié)+番外
從看見聞則明后,聞湉的心情就很不好,李慶年的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側(cè)過身體跟他說話:“佑齡,你怎么了?” 聞湉坐的筆直,眼神都透著兇惡,“看見了一個討厭的人。” “誰?”李慶年四處看看,也跟著生氣起來,“我?guī)湍惆讶粟s出去?!边@次宴會是他提議的,要趕個人也不是難事。 “不用?!甭劀彶[著眼睛,嘴唇抿成一條線,低低說:“我自己收拾他?!?/br> 李慶年聽他這么說,聽話的點點頭,看見他的小身板又補充道;“要是打架就喊上我,我?guī)湍阕崴?!”別的不行,他打架可是沒輸過,壓都能把人壓趴下。 聞湉被他逗得笑起來,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這不是前世,聞博禮還沒有做官,聞則明還是個跟他一樣大的孩子,多活了一世,他有什么可怕的? 想通了關(guān)竅,聞湉就懶洋洋撐著手肘吃水果。 矮幾擺成了一個圓圈形狀,中間的空地上被灑滿桃花瓣,李慶年還請了舞女過來助興,靡靡的歌聲和著舞娘妖嬈的舞姿,倒是聞湉沒有經(jīng)歷過的放蕩。 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喝,聞湉沒有心思看舞,琢磨著怎么收拾聞則明。 前世聞則明母子被接回來后,母親跟聞博禮冷戰(zhàn)了一段時間,之后就提了和離。就是冷戰(zhàn)的那陣子,聞博禮讓聞則明母子住進府里,白瑞荷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聞則明有樣學(xué)樣,總以一副溫潤模樣示人,見誰都笑三分,母親和離鬧出來的動靜不小,那時候有交情的世家都說是他們母親心眼太小,不能容人。連這么省心懂事的小妾庶子都容不下,未免太過霸道。 然而他們都忘了,這座宅子原來姓傅,聞博禮是贅婿,沒有傅家,他還只是個連束脩都交不起的窮書生。 仰頭喝了一口酒,聞湉緩緩直起身體,既然前世白白擔(dān)了惡名,那不如今天就切切實實的做一回不講道理的紈绔。 歌舞結(jié)束,穿著妖嬈的舞女端著糕點酒水上來,經(jīng)過聞湉時還朝他拋了個媚眼,聞湉回了個禮貌的笑容,然后目不斜視的繼續(xù)喝酒。 李慶年站起身,舉著酒杯講接下來的玩法。 既然是賞花宴,那就必不可少要跟花有關(guān),在座的雖然都是些紈绔少爺,但也有一顆附庸風(fēng)雅的心。 李慶年提議說不如行花令。 舞娘擊鼓,在座的各位公子傳花,花落在誰手里,誰就得做一句帶“花”字的詩,考慮到來的幾個肚子里估計都沒有什么墨水,就放寬了條件,古人的詩也可以,做不出來的就要罰酒。 眾人都拍手贊同,下人抬了一架大鼓過來,最好看的那位舞娘光著腳,拎著兩只鼓槌妖嬈入場,李慶年手里拿著一支現(xiàn)折下來的桃花枝,鼓聲一響,就將花枝傳給了聞湉。 聞湉又傳給周傳青,鼓聲不停,舞娘邊跳邊擂鼓,咚咚的鼓聲急急響起又驟然停下,桃花枝落在張家公子手里。 張家公子想了想,現(xiàn)場做了一首詩,不算工整,但帶了“花”字,也算符合規(guī)則。舞娘眼波流轉(zhuǎn),手腕一揚,咚咚的鼓聲又響。 就這樣過來兩輪,花落在聞湉手里,聞湉不擅長詩詞,直接用了古人的詩,“千葉桃花勝百花,孤榮春軟駐年華?!?/br> 發(fā)現(xiàn)剛才注意到的少年竟然就是聞湉,聞則明目光中就帶了些不屑,空有一副好皮囊,卻是個連詩都不會做的草包。 察覺到下方的注視,聞湉轉(zhuǎn)過目光,發(fā)現(xiàn)是聞則明后,不悅的皺起眉,隨后想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一樣,立刻收回了視線,態(tài)度是毫不遮掩的厭惡。 “你得罪過聞公子?”旁邊的友人也發(fā)現(xiàn)了,低聲問聞則明。 聞則明苦惱的搖搖頭,喝了一口酒,苦澀笑道:“我第一次見到聞公子,可能是他嫌棄我這樣的平民百姓污了眼睛吧?” 友人聽了這番話反而為他抱不平起來,他跟聞則明是同窗,知道他家境貧寒但是卻才華滿腹,連先生都夸獎過,就有心拉他一把,想讓他多結(jié)識些朋友,也好讓他多條路子。 于是在花枝傳到聞則明手里,聞則明自己做了一句詩獲得大家的喝彩時,他就主動起身介紹了聞則明,試圖化解聞湉的偏見。 “這位是我的同窗聞則明,是今年學(xué)堂里最有望考中秀才的大才子!” “伯生過譽了,”聞則明舉著酒杯坐起來,向眾人敬了一杯酒,“只是聞某平時讀書比較刻苦罷了。” 這里的都是些公子兒,有真才實學(xué)沒幾個,所以大家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大才子態(tài)度還算友好,聞則明敬了一圈酒后,友人就拉著他去跟聞湉套近乎。 聞湉端著酒杯晃晃,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說起來聞公子跟則明都姓聞,說不定還是本家?!编嵅χ蛉ひ痪?,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本來還懶洋洋的聞湉臉色一沉,輕蔑的看了聞則明一眼,冷冷道:“聞家可沒有這號人?!?/br> 鄭伯生有些尷尬,聞則明手指緊了緊,勉強笑道:“不知道聞某哪里得罪了聞公子,還是聞公子覺得聞某家境貧寒入不得眼?” 他這一套用過很多回,既然家境貧寒現(xiàn)在掩藏不了,那不如化被動為主動,寒門驕子有時候也是個不錯的敲門石,最少每次他主動自嘲寒門時,那些要臉面的公子哥兒們,反而不好再對他的出身說什么。 他以為聞湉也會跟那些公子哥兒一樣。 卻不料聞湉揚起下巴,毫不客氣道:“我不是看不起家境貧寒的人,只是看不起你而已。” 聞則明臉色迅速漲紅,“你!” 聞湉沒讓他接話,繼續(xù)道:“這么虛偽你裝的不累么?明明是想攀權(quán)富貴,還裝出一份清高樣子給誰看?想跟聞家攀關(guān)系?你要是直接點求我,我還高看你一眼。” 鄭伯生張口想說什么,卻被李慶年一把拉了過去,李慶年雖然看著一副傻呵呵的樣子,但是并不是真傻,他低聲警告鄭伯生,“你可別被人當(dāng)了擋箭牌。” 這個聞則明一看就是個精明主兒,他跟著父親,見過不少這種表面斯文背后下黑手的商人,只是聞則明裝的還不太像而已,聞湉不過刺了他兩句,就繃不住了。 看著聞則明青青紫紫的臉色,聞湉心情好了一點,慢悠悠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見聞則明還杵著不走,疑惑道:“你還不走?莫非真想求我?” 他懶洋洋的往后靠了靠,將酒杯隨手扔到地上,指了指沾了灰塵的酒杯,紈绔姿態(tài)盡顯,“你給我把酒杯撿起來,我就勉強收你做個書童怎么樣?” 第19章 “你不要欺人太甚!”聞則明漲紅了臉,他到底還是沒有前世聞湉見到那樣能忍耐,不過被言語刺激了兩句,就端不住君子面孔,氣的通紅的雙眼陰滿是嫉妒,“你不就是投了個好胎,論才學(xué)論品行你哪一樣比得上我?!” “一個連詩都做不出來的草包罷了,沒了聞家你什么都不是!” 他只顧得上發(fā)泄心中的憤懣,卻沒有注意到周圍原本看戲的公子少爺們在他這一番話出口后都變了臉色。能坐在這里的,多半都是靠著家里的二世祖,他這一句話,等于是把所有人都罵了進去,就連先前還猶豫著想要勸解的鄭伯生臉色也不太好看。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刺激的他失了態(tài),聞湉感慨這個時候的聞則明果然還沒修煉到家,前世見面的時候,就算聞湉將他母親也罵進去,也沒見聞則明變過臉色。 還是太年輕了。 他這幅樣子反而讓聞湉想笑了,姿態(tài)肆意的端起酒壺,對著壺嘴嘬了一口,他用眼角斜晲著面紅脖子的聞則明,“我就是欺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