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老攻從書里穿過來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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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蕭笙聽見系統(tǒng)與他自己兩分相似的聲音睜開了眼,那聲音說,他的通關(guān)任務(wù)完成了。 那也就意味著,厲鬼消失了,或者說,是和alpha晏九河融合了。 他去看晏九河的情況,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床上三人,現(xiàn)只剩兩人。 但是,真的有這么順利嗎?蕭笙總覺得不會。 與alpha晏九河一樣,厲鬼也經(jīng)歷了一遍那些被他深埋記憶里的事。不同于alpha晏九河,厲鬼始終帶著警惕,他之前的抵觸一定不會無緣由??墒掦辖o他的只是他們之間的回憶,那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改變不了。所以哪怕厲鬼一直記著這次蕭笙將他召喚出來時說過的那些話,一直相信著蕭笙。回憶里的他,仍是將蕭笙害成了最后那副模樣。 同樣一片山丘,同樣遍山的野花,厲鬼低下頭,吻過蕭笙雙眼,自言自語道:“那家伙真是我么?我有點希望是了,如果是來世,我想我一定不會再傷害你,會好好愛你。所以,等等我好嗎?” 兩個幻境,同一時刻,兩個晏九河用那把劍結(jié)束了自己。 再次睜眼時,兩個幻境就如晏九河本人,由二合一。他正坐在機械輪椅上,垂目看著十米開外奄奄一息的人。 他的目光被那人血色盡失的臉與緊閉著的眼刺了一下,只能維持基本的冷靜,對身旁的下屬道:“把他帶回去?!?/br> 他看著穿著黑衣的魁梧保鏢們,又皺眉補充道:“動作輕一些。” 而后晏九河的視線緊緊粘在那個瘦弱的身影,不舍挪動半分。那是他的蕭笙,這一次,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守護他,愛他。 除了離開他,他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 大概是晏九河的視線太過明顯,惹得他身邊的下屬有些疑惑:“先生?那好像是蕭家旁支的?!?/br> 經(jīng)下屬一提醒,晏九河才記起對于如今的他來說,有些久遠的往事,他抬了抬眉,輕嗤了聲:“那又如何?” 深知這位的性格,下屬閉口,不敢再在他面前多加言論。 蕭笙的傷口很深,被人粗暴割除的還是腺體,不小心處理便會致命?;蛟S那也正是割除蕭笙腺體的人的目的。也不知在他一個人那野外躺了多久,經(jīng)過治療后,蕭笙仍然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過來。 晏九河即便知道蕭笙會昏迷三天,仍忍不住心中擔(dān)憂,他很怕蕭笙就這樣一睡不醒。就像上一世蕭笙最后離開他的模樣。 對于下屬們的疑惑,晏九河沒有心思解答,三天里大多時間他都在蕭笙的病房里等著他睜開那雙眼睛,期待著它們的眨動。他知道,它們有多漂亮。 和記憶里一樣,在同樣的時間里,蕭笙醒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守在床邊的他。 這一刻,晏九河胸腔中涌動著無數(shù)情緒,他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正要開口,卻聽見還帶著虛弱感的脆聲響起,那小少年帶著一絲感激,又藏著一絲警惕,小心翼翼道:“是,是您救了我嗎?謝謝您。” 涌動的無數(shù)情緒被少年陌生的眼神與疏離的語氣拉了下閘門,一股腦只能堵在心口處,讓人煩悶無措,無處疏解。好半晌,晏九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地回道:“嗯?!?/br> 是他忘了,是他急了。他既然會遺忘上一世的記憶,想必蕭笙也是一樣的,此刻的蕭笙早已不記得那只厲鬼,不記得他們之間的糾葛。 他其實應(yīng)該值得竊喜的,蕭笙忘了那些不愉快,可并不是,他只覺得空落落的。同時想著,原來,被愛人遺忘會是這樣的感受嗎?那現(xiàn)實里的蕭笙,看著他不僅忘記了厲鬼那個世界的事情,還分出兩個自己來,并對著自己充滿敵意,又是怎樣的心情? 很好,晏九河又給自己記上了一筆,只等著醒來后任由他的小寶貝狠狠懲罰。 平時伺候晏九河的是個中尉,自從先生撿到了那個殘廢的omega,他就覺得他們的先生變得有點奇怪了。說實話——不,他可不是編排他們的元帥大人,就算元帥雙腿這輩子也無法再行走,想嫁給他的omega還是一大堆,他怎么會瞧上這么一個被家族遺棄,還失去了生育能力的未成年omega呢? 他實在看不出這個omega有什么好。 哦,他又遇到他了。中尉不情不愿地向蕭笙低頭:“蕭少爺。” 起初這小少年聽見這樣的稱呼還會覺得不自在,會有想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的躊躇,但現(xiàn)在,他好像已經(jīng)接受良好了,甚至還朝他笑了笑:“您好?!?/br> 怎么,小小年紀已經(jīng)學(xué)會勾引alpha了么? 中尉斂去了眼中的不屑,便見晏九河按下輪椅的自動開關(guān),朝他們這邊行過來,他連忙行禮:“先生!”恭敬十足,與對蕭笙是截然相反的語氣。 晏九河冷冷地看著中尉,看得中尉不住吞咽口水,額汗冒了滿額頭才撤開視線,他朝蕭笙招了招手,溫柔得不可思議:“小笙,過來?!?/br> 少年臉上是燦爛的笑,像新生的朝陽,足以驅(qū)散人深藏心底的陰霾,他小跑了幾步,到了晏九河身邊,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沒了最開始對他的防備,乖巧地稱道:“晏叔叔?!?/br> 在晏九河沒從那元帥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前,蕭家與他也是有過一兩次來往的,但一個旁支的棄子能稱呼晏九河為“叔叔”,也可以見得他對這小少年有多么喜愛了。 但在別人眼里的足夠親密,在晏九河看來是遠遠不夠的。他摸了摸蕭笙的腦袋,問他:“小笙,從今天開始,叫我爸爸,愿意嗎?” 一旁的中尉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