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機撩上以后_分節(jié)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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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霍沛璋描述了無頭巨人的形象,說:“看起來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牽著自己的玩具在深夜里流浪。” 霍沛璋沒料到他的心思還挺文藝,手指滑過觸控板,電腦屏幕上,寥寥幾筆的人物輪廓出現(xiàn)在上面,巨人和木馬惟妙惟肖,是一副詭異而又鮮花盛開的場景。 那雙工科生嚴謹肅正的手竟還有這番靈動的絕活。 “卡片分為兩種,一類是獲得,用法暫不清楚,一類是攻擊型,接觸就會受到傷害。” 通過耿白與周圍人零星的對話,以及耿白的解釋,霍沛璋簡單做了總結(jié)。 耿白隔空點頭:“是這么回事,我們?nèi)デ瞄T,然后門里有什么沒人能知道,可能是餡餅,也可能是陷阱,有運氣成分在里面,想要獲得更多的卡片,就不得不去敲門,機遇和危險并存,但是靠運氣不靠能力的游戲,設計的這么復雜,不合常理。” 簡單粗暴的把他們捆在一個地方,拿錘子隨即掄,運氣不好的當場掄死,運氣好的進入下一輪,這樣豈不更加省事省力省成本。 霍沛璋道:“所以,攻擊屬性的卡片很可能是有規(guī)律可尋的。” 耿白立刻捧臭腳:“哎呀我也這么想的,您真是太英明了?!?/br> 霍沛璋本來還想幫他當個狗頭軍師,助他通關游戲一臂之力,被他這毫無藝術美感的馬屁一拍,想法立刻煙消云散了,險些就覺得這玩意兒待在黑屏里也挺好的,起碼他耳機一拔,就兩耳清凈。 幸好耿白不自知的說道:“等天亮我就去研究研究規(guī)律是什么,順帶幫您問問有沒有人見過您的那位忘年交。” 原本打算將關門栓狗子的霍總一頓,想了想,覺得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了,根本不承認是自己見色忘機。 耿白的線索少的可憐,三言兩語就捋清楚了,之后便沒了頭緒,他聽著腦海中傳來的清脆的鍵盤聲,想象著一個不善言談的禿頭大叔坐在電腦前勤奮刻苦的樣子,都快被感動了。 他將快燒到指尖的煙掐滅了,然后挨著窗戶邊坐下,線索也沒什么好說的,耿白閑的無聊,渾身長毛,八卦之心便順著蛛絲馬跡一點點爬遍了全身。 忍不住問:“叔,您的那位警察朋友是怎么死的?” 像他們這一行的,如果真有可能死后相見,大概就是同行見同行,兩眼淚汪汪,張嘴問家人,無語淚千行。 霍沛璋沉默的看著夜空,那名年輕警官中槍的那天晚上,天空也是這么多的星星,外面八九點鐘的時候,整個城市都在歸家的路上,而他的路就這么走到了盡頭。 他就像霍沛璋心底落了雨的朱砂顏料,本應該輕描淡寫的隨雨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才對,不該再反復提起,反復雕琢。 按照平常來說,他是絕不可能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可這會兒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今晚的星光太像那天,霍沛璋被他問起,沉默了一會兒,竟緩緩地說:“中槍?!?/br> 耿白嘆口氣,干他們這一行,這種結(jié)局太多了。 同一天殉職,又是同樣的死法,耿白感慨,大家真是太有緣了。 他正想要給霍總打包票,一定將所有玩家都問一遍,幫他找到霍總的忘年交,要是沒找到的話,他就自己去給霍總當忘年交,以慰霍大叔思友之心。 這時候,外面的天空竟然亮了起來。 黑暗來的猝不及防,白天也是如出一轍的尿性,太陽又重新掛在公路的盡頭,明晃晃的照耀著整個小鎮(zhèn)。 屋里的燈同時熄滅,發(fā)出‘啪’的一聲。 擠在墻角的倆貨還什么都不知道,睡的一塌糊涂。 躲了一夜的玩家三三兩兩離開房屋,隔著馬路互相張望。 耿白一出門,就去了昨天晚上被喂死了的玩家那間房子前。 房屋前,已經(jīng)有人站在那里了,是聽風就是雨。 看見他過來,風雨先生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不明顯,但顯然就是對耿白不滿。 耿白盯著那幢房子,好像沒看見他一樣,說:“帶有攻擊屬性的卡片應該會有規(guī)律的。不可能全靠運氣,這不符合這個系統(tǒng)之前通關的設計原則,對吧?!?/br> 聽風就是雨冷冰冰的,不想搭理他,據(jù)他前兩次和這個人接觸,發(fā)現(xiàn)此人有能力是有能力,但太花枝招展了,浪不唧唧的,煩。 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一聲。 耿白驚訝的瞥了他一眼,“咦,你也在這里啊。” 風雨先生:“……” 現(xiàn)在不僅煩了,還特別的賤。 耿白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互相交換房子,收卡片去。” 既然開門有風險,那么他們昨晚躲過房子,總可以相互交換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