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莊主的小皇帝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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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淵搖了搖頭,道:“皇上,恕小生直言,那哥舒放既然想取皇上的性命,自然不會(huì)手下留情。如果今日躺在偏殿的是皇上,恐怕性命早已不保?!?/br> “……”周永懷覺得心口的位置被狠狠揪住,身形一晃,被身后的趙伯翰扶著,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 厚厚的窗紙遮住了屋外的陽光,熄滅了大半蠟燭的正殿里顯得有些昏暗,搖曳的燭光照的周永懷的表情陰沉的可怕。 “朕……倒寧愿躺著的不是他……”一聲嘆息,周永懷的聲音中盡是無奈與絕望。 阮淵盯著周永懷看了很久,才開口道: “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阮淵這么問時(shí),周永懷笑得很開心,阮淵投來不解的目光,周永懷笑得更開心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 “皇上……”趙伯翰從未見過如此癲狂的周永懷,追上去想要扶住他,卻被甩開。 “朕去看看景江。” 周永懷出門前,略微偏過頭來,噙著笑容的臉上卻滿是凄涼,眸中是深不見底的絕望。 周永懷為帝七載,思慕季景江十二載。 周永懷愿為季景江死,現(xiàn)如今卻害得季景江命懸一線,饒是這江山也比不上景江哥哥一分一毫。 “他生,我生。他死,我亡。” 周永懷搖搖晃晃地往偏殿走去,趙伯翰慌忙想要跟上,卻被阮淵攔住。 “趙公公,我去就好,勞煩您去給皇上準(zhǔn)備一碗安神湯?!?/br> 趙伯翰意味深長(zhǎng)地看阮淵一眼,點(diǎn)頭離開。 阮淵待趙伯翰離開后,沖清夜使了一個(gè)眼色,二人往偏殿走去,進(jìn)門便看到周永懷愣愣地站在季景江的床邊。 “皇上,這邊請(qǐng)。”阮淵抬手指了指墻邊的椅子,周永懷聽話地往墻邊挪,這時(shí)清夜伺機(jī)而動(dòng),襲向周永懷。 周永懷一下反應(yīng)過來,但是無奈實(shí)力懸殊巨大,略微抵抗幾下就被清夜以左手肘扼住脖子抵在墻上。 “你們這是何意?”周永懷怒道。 阮淵淡然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現(xiàn)在有一個(gè)辦法可以救景江?!?/br> “什么辦法!”周永懷聽聞,激動(dòng)地掙扎起來,被清夜更加用力的制住,抵在脖子上地手肘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阮淵面無表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緩緩將茶杯放下。 “以命抵命?!?/br> “什么?”周永懷睜大了雙眼,瞪著阮淵。 “苗疆有一種蠱毒,可以用一個(gè)活人地命換將死之人地命,將景江身上地毒引至活人身上,景江便可蘇醒?!?/br> “那引毒上身之人呢?” “死。”阮淵直直地看著周永懷。 “你是要用我的命換景江的命?”周永懷像是松了口氣一樣,接著問道。 “是?!比顪Y用眼神示意清夜,清夜右手抽出佩劍,在周永懷的脖子上輕輕割了一刀。 周永懷不動(dòng)也不出聲,只是偏過頭,一副任由處置的模樣。 “皇上不怕?”阮淵有些驚訝,問道。 “呵……”周永懷偏著頭發(fā)出一聲輕笑,并未看向阮淵,“這條命,本就是隨時(shí)都能給他的。” 阮淵頓住不說話,清夜嘆了口氣,將佩劍收回劍鞘。 “嗯?”周永懷緩緩回過頭,看著清夜,又看向阮淵。 “我問過奎瑯了,沒有這樣的蠱毒,起碼他不會(huì)?!比顪Y看向偏殿外的荷花池,語氣中多了些無奈。 “真的沒有辦法了?”周永懷對(duì)二人的行為并不追究,只覺得心口又是一疼,整個(gè)人都像漂浮在空中一樣,綿軟無力。 “小生現(xiàn)在給不了皇上準(zhǔn)確的答案,”阮淵站起身來,踱步到季景江的面前,看著季景江的臉,繼續(xù)道:“皇上可知,景江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忘記過皇上?!?/br> “我,我不知。”周永懷聽到這話,十分錯(cuò)愕,他以為季景江早就把自己拋諸腦后了。 “甘州的唐老大人,漢州的趙大人,錢塘縣的李知縣,京城地錢員外……皇上還要小生繼續(xù)說嗎?”阮淵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周永懷,撞上周永懷驚愕的眼神。 周永懷緩緩搖頭,只覺得更加眩暈,于是他慢慢坐下。 阮淵走了過來,倒了一杯茶。 “這么多年,我,我們眼見景江想你所想,替你解決很多麻煩,娶了少夫人后,就為你二人活著,為云季山莊活著,他甚至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懷兒,恕我不敬,如果你還是以前那個(gè)懷兒,如果你真的愛景江,就不要再用你小孩子的思維去衡量什么是愛。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辦法說服或者說脅迫景江接受于你?!比顪Y坐下,將倒好的茶推至周永懷面前。 周永懷被“脅迫”一詞說的有些心虛,不敢說什么。 “景江不愿與我說,我知道他有分寸,既然接受于你,我也不會(huì)再說什么。只是我們希望你,下次再做陷自己與不利的決定時(shí),最好告知景江,否則你知道景江為了你會(huì)做什么?!比顪Y實(shí)在扯不出笑容,只是側(cè)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季景江。 周永懷明白阮淵的意思,也深深感激他似乎是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實(shí)際卻是來自一個(gè)兄長(zhǎng)語重心長(zhǎng)的勸戒。 阮淵與季景江親如兄弟,季景江躺在這里,他的心痛不亞于任何人。但是正如季聞起、秦奕君以及云季山莊的眾人,沒有一人責(zé)怪周永懷,許是礙于他皇上的身份,但是周永懷相信更多的是像阮淵這般,不忍責(zé)怪。周永懷小時(shí)候在宮中受盡委屈,離開云季山莊后,又看遍了人情淡漠,冷血無情,蒙蔽了他使他忘卻了云季山莊對(duì)他沒由來的愛護(hù)與關(guān)心。 “方才為了試探皇上的真心,阮淵和清夜多有得罪。”阮淵站起來,清夜也跟著,向周永懷賠罪。 “使不得,清夜師兄,阮淵……兄長(zhǎng)……”周永懷連忙扶住兩人。 “既然你還喚我一聲兄長(zhǎng),還喚清夜一聲師兄,那便打起精神來,大昭的江山和百姓還需要你。景江這里,交給我們,你放心?!比顪Y眼神堅(jiān)定地看著周永懷,讓周永懷覺得充滿了希望。 周永懷拼命地點(diǎn)頭,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