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睚眥始亂終棄以后_分節(jié)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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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坤蒼白的面上帶著抹惑人的紅暈,雖貌似高冷、莊柏卻一眼能夠看出他內(nèi)里不自在,此時正向周圍人說著什么,換來眾人諒解與夸贊的眼神。他面上隨之掛上莊柏從未看到過的羞窘,讓他差點(diǎn)看愣了眼。 似是瞧出莊柏的心不在焉,老圣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恍然低笑:“你小子,白瞎了朕為你準(zhǔn)備的機(jī)會,人都給你叫來了,結(jié)果你現(xiàn)在竟還未搞定?” 莊柏慵懶的眼睛難得瞪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八卦竟然已傳入圣人耳中一般,不好意思的垂首,同樣低聲回道:“回圣人,非我軍不給力,實(shí)是敵軍太強(qiáng)大?!?/br> 圣人被他這個比喻逗樂:“你啊,還是這么滑頭,白瞎了一張好看的臉。” “哎,”莊柏沮喪垂首,“他防心太重,我實(shí)在是沒辦法鉆進(jìn)去?!?/br> “鉆不進(jìn)去就想辦法鉆進(jìn)去,直面進(jìn)攻不行,咱們就側(cè)面迂回。朕不相信,就這點(diǎn)困難,還會難得住莊參將不成?”老圣人興致高昂的為他出著主意。 莊柏不好意思的垂首低笑,半晌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唇畔掛著痞氣的笑意,湊過頭來低語道,“圣人,我家父親不是留下了枚免死金牌嘛。您說,我若是用這枚免死金牌,向您換取賜婚和他的仕途不毀,可行嗎?” 圣人瞳孔緊縮,心中狂跳,面上笑意卻未變化分毫:“朕倒是無所謂,只是依朕看,你若想請得賜婚,首先得應(yīng)該征得另一方的同意吧。畢竟都是我大周的得用之才,朕可不想一道賜婚旨意下去,換得一對怨偶?!?/br> 莊柏咂了咂舌,面現(xiàn)為難。他直起身子左看右瞧,最終痛道:“這個好難,不過我想我還能再掙扎一下?!?/br> 老圣人哈哈大笑,渾然不覺間,他心中隱秘處的那一絲對莊柏的憂心與防備,已在此次話后徹底消融大半。 圣人爽朗的笑聲,將花叢深處正沉浸在繪畫、賞畫世界中的文士們一一驚醒,包括方坤。 方坤這段時日過的不太好。 他很懷疑,莊柏是怎么有這么大的人格魅力,熏陶出龐羲那樣一位以他的話為己任的終極腦殘粉。 他都已經(jīng)說了喜靜,這位龐羲竟還能夠不間斷的、花式向他夸贊了莊柏至少三萬字,見縫插針的幫莊柏刷存在感;即便他在他身上天天下.毒.藥,都阻止不了他來報道的決心。今日他實(shí)在受不了,早早出門閑逛,誰想?yún)s遇到了五皇子這位大殺器。 五皇子因?yàn)榍耙魂嚽f柏的解圍,連帶著對方坤態(tài)度也算不錯,但也僅限于不錯而已。 在與五皇子的整段談話中,他都在不斷的向他表達(dá)著這幾個意思:是想死,還是歸順?biāo)?!想歸順?biāo)?,就先?yīng)了莊柏,當(dāng)做誠意!但即便你以后應(yīng)了莊柏,中心思想也得是向他靠攏,不能吃里扒外…… 方坤:mmp! 這絕逼是個神經(jīng)病,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沒有能力,他一定會反手將他的頭摘下來當(dāng)球踢。 然而,無論他腦海中暢想的多么痛快,現(xiàn)實(shí)中,他這副小身板站在身后有六七個侍衛(wèi)環(huán)護(hù)的五皇子面前,只有不斷繞圈打太極的份。 最后還是龐羲出來尋他時為他解了圍,三言兩語便將他拐了過來參加今日文士們的畫賽。雖說他對畫賽這東西并無多少興趣,但無論做什么,都比面對五皇子那張神經(jīng)病的臉有意思多了。 或許是滿懷著興致而來,或許他的心情過于閑適,或許是他今日難得未對畫畫有所抵觸,所以這次的繪畫,方坤只覺酣暢淋漓。 再回神時,手下墨寶已成,馬革裹尸、雙軍作戰(zhàn)、將軍殺敵,蕭瑟熱血的畫面已躍然紙上。因過程太過酣暢和投入,畫面中的殺伐蕭瑟之意幾乎溢出紙面,而與之對應(yīng)的,是將軍的興奮、英勇和激動,二者之間形成強(qiáng)烈的沖突,讓觀者在觀看時便不由的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就連方坤自己也很不可思議,這樣一幅畫,竟會是被公認(rèn)為匠氣十足、琴棋書畫毫無靈性的他所做?!什么鬼! 他若有所思的晃了晃神,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站在閑逸安靜的花園中去畫與此情此景完全不合情景的馬革裹尸,或許他身上當(dāng)真出現(xiàn)了萬年難得一現(xiàn)的靈光這東西? 方坤這幅戰(zhàn)場畫,從他擱筆完成時,便已在眾多花鳥畫中脫穎而出,引來眾多文人圍觀。 當(dāng)方坤回答說是自己精神恍惚時靈光之做,平時畫得并未如此好時,龐羲一語扎心:“果然心有所思,筆有所畫。從這幅畫中就可看出,方兄對莊參將了解至深,深思恍惚時,都能將莊參將的英姿描繪出其中□□,實(shí)乃佳作。” 另有文士湊過臉,激動道:“好畫好畫!這就是我想象中的莊參將英勇殺敵的畫面。沒想到方修撰的畫技如此精湛,對莊參將的了解如此深入骨髓,我輩佩服佩服?!?/br> 其他文士聞言紛紛圍攏過來,他們一眼便從畫面中的景象,推測出正中間那個只露出一只幽深、興奮并帶著殘忍眼睛的主人,是一位將軍。 再思及莊柏與方坤之間的傳聞,眾人更是心領(lǐng)神會,紛紛匯集一處,將這副畫從各種角度一一進(jìn)行分析與贊揚(yáng)。 雖說此畫在部分地方處理的稍加生硬,但其可貴之處,是它幾乎噴薄出紙面的蕭瑟、殺氣的嘶鳴,震懾人心。 在眾人似有若無的打趣和曖昧笑容中,方坤勉強(qiáng)維持著面上的高冷,卻幾乎壓制住心底的暴躁,任憑薄怒熏紅了面頰:“不是,這真的只是一位臆想的將軍,與莊參將無關(guān)?!?/br> “好好好,我們懂,我們懂! “這真是我想象中的將軍,不是莊參將。” “嗯嗯嗯,我們明白!我們明白!” 懂你麻痹,我要說我畫的是我自己,你們信嗎? mmp!一群智障! 就在這時,圣人的笑聲從遠(yuǎn)處傳來,眾人神情一凜,略正衣冠后叩首行禮。 老圣人在眾文士中轉(zhuǎn)了一圈后,果真被方坤那幅與眾不同的傳神沙場畫所吸引,“這畫不錯,不知是哪位的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