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yù)言_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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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泉伸手接住它,隨手塞給小紙人。小紙人小心翼翼把小草兒送回梁泉的衣兜兜里面,然后從梁泉的衣襟爬出來,冒出個小腦袋。 老道何其敏銳,在小紙人剛冒頭時就瞧見了這小玩意兒,“你終究還是把它給弄醒了。” 梁泉拂過衣襟,把它環(huán)在手心,“是師傅教導(dǎo)有方?!?/br> “不敢不敢?!崩系郎n涼一笑,微微動彈之下,那身后高大魁梧的雕像宛如隨著他的動作輕輕一動。 彘的尾巴樹立,豎瞳死死看著那尊漆黑的雕像,這片空間是如此寬廣,他雖看得清楚雕像的模樣,可這雕像卻高達幾十丈,他們站在這下方猶如螻蟻。 那老道便是坐在祭壇上,也是坐在這雕像前。 彘心中一動,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瞇起眼睛看著梁泉和老道,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師徒二人見面,你來我往間的對話好似在敘舊。 梁泉在老道停頓后,不再和老道兜圈子,開口道,“師傅,弘農(nóng)的事情,是您的手筆?” “不錯。” “鏡城的所謂長老,是您的傀儡?” “確實。” “官城和小草兒,是您的嘗試?” “嗯哼。” 老道和梁泉這一問一答間,讓彘有些不解。前頭的一些事情他并沒有參與。 “還有赑屃……”梁泉并不愿意懷疑這位上古神獸,但是他和老道關(guān)系交好,當初那解決弘農(nóng)問題的小玉片,可是在他的指點下才拿到手。 “哈哈哈哈哈——”老道長笑,“我又是何德何能,能讓那位尊者如此相助,不過是略施小計罷了。” 梁泉握著長劍,小紙人抱著梁泉的手腕,漆黑的小眼珠子正一眨不??粗系?,眼前這人帶著熟悉的味道,看著又萬般讓人厭惡。 梁泉抬頭看著老道背靠著的這尊雕像,幽幽言道,“師傅,你想做什么,可直接告知徒兒便是,無需如此?!?/br> 這一步步的謀劃,從老道“逝世”始,一步步遞進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因何而起,因何而生。 “這里靠近幽冥?!崩系绖恿藙蛹绨?,莫名響起了嘩啦的聲響,宛如無形的鎖鏈扣在老道周身,“黃泉水可真涼。” 彘甩了甩尾巴,不滿地抽動著鼻子,他向來不喜歡道人和尚,就是因為他們說話總是半露半藏,高深莫測,聽著就讓人耳朵發(fā)癢,非常難受。 梁泉揚眉,猶如清冷飛霜,“師傅有難,徒兒自是該幫助才是?!?/br> “徒兒,你若是能把楊廣那廝捉來,為師也不用這么費勁?!崩系阑觳辉谝馀擦藗€位置,伸手撓了撓臉,但梁泉注意到,他的雙手并沒有離開那串珠子的范圍。 “那卷軸,是師傅贈予阿摩的。” “你不該亂來?!?/br> 梁泉的話語一出,老道就沉沉嘆了口氣,他原本一臉戲謔,哪怕梁泉入內(nèi),也動搖不了什么,但這一句話說來,卻是讓梁泉有種恍惚錯覺。 老道依舊是老道,并沒有什么改變。 驟變突起! 那原本已經(jīng)聽習慣了的驚濤聲愈發(fā)劇烈,驚濤駭浪一般拍擊著,四面八方的聲響帶著鋪天蓋地的氣勢,吞噬萬千的氣魄涌來,猶如深陷水中無法自拔! 腳下轟隆隆聲響,梁泉挑著彘挪了幾步,恰好站在一個急速上升的臺子上,渾濁不清的水流不知從何而來,迅速充斥著整個地面,吞沒了尸骨往上涌,接連翻卷而來,洶涌激烈的水拍打著所有的空間,發(fā)出震耳聲響。 待臺子停住,這祭壇下也是洶涌的水浪,堪堪淹沒祭壇的臺面,可恰是這么一點差距,讓祭壇安穩(wěn)無憂。 這詭異雕像巨大,依附在下方的祭壇自然也不矮,也得有十幾丈,這樣的高度對梁泉和彘來說并不是什么障礙,遠遠也能視物。只是這祭壇看著詭異,不到萬不得已,梁泉不會靠近。 “哈哈哈哈哈哈——” 嘶啞狂躁的笑聲從老道那里傳來,驚變剛起,梁泉握著長劍的手腕微動,長劍立刻出鞘圍繞著梁泉,數(shù)張黃符環(huán)繞著兩人,小紙人更是從梁泉手腕脫落化形,擋在了梁泉面前。 彘哪怕不熟悉老道,從梁泉這前后的變化也能看出來不對勁! 剛才的老道和現(xiàn)在的老道,想必不同。 他皺眉,隔著波濤水面看著老道,卻赫然發(fā)現(xiàn)原本該坐著老道的位置,卻突顯黑霧,彌漫不定的黑霧包裹著個細長的人形,吞吐不滅的霧氣詭譎,笑聲便是從這里傳出! “你師傅……” “這不是他?!?/br> 梁泉擰眉,打斷了彘的話。那黑霧漸漸散去,人形逐漸清晰,可越發(fā)沉重的壓力襲來,濃得幾乎具象。 “哈哈哈哈乖徒兒,不認師長,可是欺師滅祖之罪呀!” 第93章 惡意 那人站起身來,隨手把珠子串丟到了水中,小劍往前猛然一竄,很快就掠過水面串起了珠串,細長人形揮手,一道黑影朝小劍竄去,小劍刺破這團黑霧,溜達達回到了梁泉身邊。 “多么迷人的能力……”他感嘆了一聲,邁步從黑霧中走出。 這人和老道有八成相似,眉目狠厲,眉心帶著黑色斑點,身上披著件衣裳,笑容邪魅,倒像是老道年輕時的模樣。 梁泉摩挲著這串珠子,那熟悉的紋路讓他有些出神,這是老道一直帶在身上的,梁泉還記得他當初說過,是別人送給他的小玩意兒…… 當初這串珠子看起來圓潤光澤,如今卻是又一番模樣,全白蛻變成全黑了。 梁泉拎著這串已經(jīng)被全然浸染的珠串,從上面感覺到了微許赑屃的味道,只是這味道太淺太淺,幾乎完全被珠串現(xiàn)在本身涌動的氣息所覆蓋。 “他算計了你。”梁泉垂眸,一顆顆珠子數(shù)過去,連聲音也縹緲虛無起來,不知是這里空曠水聲的緣故,還是漫漫長途中含著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