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yù)言_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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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梁泉所說,這道傷口看起來并不重,僅是劃破了一道淺淺的痕跡,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血跡卻是止不住,一直在不斷往外滲出。 梁泉輕道,“旱魃的毒性強(qiáng)烈,只是對我倒沒什么大用處,只是傷口難愈合了些?!敝皇菍こH擞钟卸嗌傺?,能容得下這么不斷的流逝? 楊廣面色不虞,陰沉得有些可怕,當(dāng)梁泉當(dāng)著他的面把小劍給帶出來時,渾身冷意不要般往外釋放,倒是把顫巍巍剛?cè)腴T的御醫(yī)給嚇了半死。 隋帝是個手黑的,沒有真本事可不容易過活,這些御醫(yī)成天提心吊膽,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好在隋帝近一年來身體強(qiáng)健,除了尋常請脈外,竟是沒傳過御醫(yī),讓他們安生過活了一年,沒想到今夜風(fēng)波尤其,著實(shí)讓他心頭一緊。 御醫(yī)進(jìn)來時,梁泉剛好用小劍削去了那塊皮rou,然后就準(zhǔn)備燃燒張符紙糊在上面,就算完事了。楊廣看著梁泉的舉動,幽幽道,“難道沒有別的法子?” 梁泉對自己,倒是下得了狠手,眼都不眨就完成了割rou祛毒的過程。 直到梁泉念完了止血咒,他才道,“有是有,但這是最快的方法。”曲靖雖通幽,但直達(d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黃符呢?”楊廣嫌棄地看了他指尖的黃符,梁泉遲疑了一下,方道,“權(quán)當(dāng)是包扎。” 楊廣:“……” “御醫(yī),給朕滾過來!” 梁泉剛想婉拒,楊廣抬眸看他,眼底的厲色讓他抿唇,眨了眨眼松了口。御醫(yī)趕忙上來給梁泉包扎,剛才這道人手起劍落干脆得驚人,甚至沒有一聲悶哼,真是個狠人。 傷口在腰間,楊廣坐在軟塌邊看著御醫(yī)給他傷口上藥,可梁泉越是漫不經(jīng)心,越是毫不在意,楊廣心頭就有一團(tuán)火氣在燒,這股邪火來得莫名,卻愈發(fā)不能自控。 梁泉隔著布條按了按傷口,推辭了御醫(yī)囑咐的話語,他原本答應(yīng)包扎便是不讓楊廣擔(dān)心,至于其他倒是真的不必了。 御醫(yī)面有難色地看了眼隋帝,隋帝沖著他擺了擺手,這才如臨大釋地退了下去。 梁泉看著阿摩這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便知道他依舊在氣頭上,他偏頭仔細(xì)思索了半天,然后把小劍再重新給取出來,然后牽過楊廣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這是你以前刻的劍柄?!?/br> 楊廣看著這普普通通的小劍,小劍默默地在他掌心嗡嗡嗡了幾下,以示它也是不情愿的,然后才委委屈屈地停下來。 楊廣莫名嫌棄,拎著這完全沒有半點(diǎn)奇異的小劍翻來覆去看了兩眼,“就這普通的模樣,能硬抗天雷?” 就算梁泉不說,楊廣也能猜到他是去做了什么。 梁泉道,“阿摩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怎么還嫌棄?” 楊廣冷哼,反手把小劍丟到軟塌上,“正是我做的,才更能嫌棄不是?” 小劍對此非常的不滿意,一腔憤慨地繞著楊廣迅速飛馳了幾圈,然后委屈投奔回梁泉手中。梁泉哭笑不得地看著楊廣和小劍這一番無聲的較量,只能安撫小劍。 梁泉神色溫柔,但凡是他身邊這些小不點(diǎn),他的態(tài)度顯而易見地寵溺。楊廣勾唇看了片刻,這才語氣悠悠地說道,“今晨兒心情這么好,不若梁泉同我說說,開皇八年,出了什么事?” 梁泉神色微怔,那輕柔撫摸的動作聽了下來,抬頭看著身側(cè)神色輕松的俊美君王,眼波微漾,讓楊廣蹙眉。 每到這個時候,梁泉總是露出那種為難的神情,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梁泉不答,楊廣也不惱,“不愿而不為,是你的事情。可追根究底,偏生是我的喜好。”他的手指觸碰了下梁泉的臉,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皺眉,“衣服也不多穿兩件。” 梁泉心中一震,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從前的過往。 他低下頭掩飾了那瞬間破碎的畫面,輕笑道,“沒有什么,我并不畏冷?!背D耆绱?,梁泉的衣裳一直不多。 楊廣的指尖滑落在梁泉的鎖骨,那微涼的寒意讓他的徹底冷了神情,“南宮明!”南宮明剛在外面松了口氣不到一刻鐘,又忙不迭地進(jìn)來。 “沒看到梁道長衣裳單薄嗎?還不快去取狐裘來!”楊廣驟然陰森低沉的語氣讓主帳內(nèi)的氣氛沉下,南宮明深吸了口氣應(yīng)下。 待南宮明出去后,梁泉這才說道,“阿摩,你別沖著他們發(fā)……”脾氣二字還沒說出來,就聽到楊廣看似漫不經(jīng)意地說道,“他們素來知道我陰沉不定,要是喚他們進(jìn)來又什么都沒說,才是折磨?!?/br> 梁泉收住,輕笑出聲來,他少有這么放松的時候。 “阿摩,我不是在懷疑你。”他慢慢道來,“只是不想你和屬下離心太過,我知道你的性子?!痹贈]有比楊廣更陰晴不定的人了,但是這樣的楊廣卻顯得真實(shí),當(dāng)喜則喜,當(dāng)怒則怒。 當(dāng)然也有掩飾的時候,能否看出來,就全憑自身了。 “開皇八年,確是阿摩離開三官觀那年?!绷喝鲃犹峒按耸拢⒛δ苷f出具體的年份,想來也是查到了,“那年出了些亂子,且你又只是暫時借住,也正好離開不參與其中?!?/br> “你想說,這是好事?”楊廣意有所指。 梁泉默默頷首,“這的確是好事。” 楊廣近來的舉動也讓梁泉有所懷疑,莫不是楊廣恢復(fù)了記憶,當(dāng)初他突然因?yàn)樾∧救说木壒蕪拈L安城來到身邊,他便有所懷疑,還有阿摩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也是曖昧不明。 南宮明恰好在這個時候進(jìn)來,感受到那種難以言喻的尷尬氣氛后,他默默地把準(zhǔn)備好的衣物放好,又默默退下。 楊廣起身正欲取來,便聽到梁泉響起的話語,“阿摩想起來了?” 楊廣把狐裘披在梁泉肩頭,動作有些隨意,使得梁泉大半張臉夠蓋在狐裘下,只露出一雙清亮干凈的眼眸,正認(rèn)真地看著楊廣。 楊廣呼吸微頓,又給梁泉擼下來,再調(diào)整了一下,“近來時常做夢,看見一個傻乎乎的笨蛋?!?/br> 梁泉閉眼,猶帶笑意,“既然是笨蛋,為何阿摩還如此高興?” 楊廣的手自然搭在梁泉的肩頭,似笑非笑地說道,“那自然是因?yàn)檫@個笨蛋,笨得可憐又可愛,讓人不舍?!?/br> 梁泉笑意未散,只是搖頭道,“不,阿摩所說的不正確?!彼苏钡臅r候,總有一種莫名的仙氣,可一垂眉,又是溫和可親,兩者或許不同,卻奇異包容在一處。 “小紙人和小劍,是當(dāng)初阿摩坑我做出的,只是阿摩不記得罷了。”梁泉道來,雖楊廣曾聽梁泉說過,卻不知道這兩者背后的淵源。 “我的能力,阿摩以前也是知道的,那時阿摩攛掇著我做兩個小不點(diǎn),便主動裁剪出來,只是那時尚未弄懂根源,并沒有徹底成功?!彼嗣臈顝V肩膀竄過來的小紙人,任著它高高興興地鉆入懷里,同時把小木人給帶過來了。 小紙人乖巧靜坐,聽著梁泉主人講故事,連小劍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浮現(xiàn)出來了。 “當(dāng)初先帝把阿摩送來,實(shí)則是那段時日阿摩夢魔纏身,兼之又出了些事情,便暫時把你交托給家?guī)?。送你來的人很敬重放心家?guī)煟税肴站妥吡?,后來阿摩還因此生氣?!绷喝f起往事,眉眼越發(fā)柔和。 “不可能?!睏顝V下意識按住梁泉的肩頭,隨手拽了拽梁泉的發(fā)髻,“太幼稚?!?/br> 梁泉斂眉,笑著說道,“阿摩嫌棄你,怎么辦呢?” 小紙人茫然抬頭看著梁泉,似乎是在判斷真假,然后悄悄從梁泉懷里爬出來,然后蹭著蹭著蹭到了楊廣撩撥完梁泉發(fā)髻后又搭在肩頭的手,小心地側(cè)著薄薄的身子抬起了楊廣的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