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言_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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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彘有這樣的徒弟,他早便一口吞了免得礙眼。 梁泉把收好的卷軸安放在左手邊,“人世自有萬水千山無法阻擋的真意,也有揮灑熱血保家衛(wèi)國的豪邁,你眼中若只有陰暗,便只能看到那一面?!?/br> “便是眼中有太陽又如何,難道你還能上天入地不成?”彘靠在床頭翹腳。 “貧道是上不了天,同樣也入不了地。可生而為人,該當如此?!绷喝鹕砜粗椋飞矶?,那轉(zhuǎn)瞬即逝的笑意,讓彘想起初升的紫光,同樣珍貴難尋。 “你和那個人,莫要走得過近?!卞橄乱庾R說道。 氣氛微頓。 梁泉手指微彎,輕輕搭在桌面上,他沒有直接看向彘,那聲音有些發(fā)沉,“怎么這么說?” 赑屃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彘揣著手,頭磕在床柱上,反倒是把門柱撞出一個小坑。 “他一看就和你不是同路人?!卞橹豢吹絻扇讼嗵幍暮蟀氩糠?,也看到了那最微妙的畫面,但最為要緊的是那人的步步緊逼。 “梁泉,你能威懾我,是因為你看似溫柔,可你實則根本沒有卸下戒備。我離你越近,你便越有防心?!卑姿沃种?,看似頗有道理地說道。 “你們?nèi)祟惥褪枪硇乃级??!?/br> 彘也不想想,心思不多可不是被他一口給吞了嗎? “但是那人不同,你對他沒有戒心?!卞榈溃皩Σ辉摏]戒心的人沒戒心,你不該這么蠢?!?/br> 他雖不知道那人是何身份,可彘并未收斂過氣勢,在平安鎮(zhèn)外的會面中,梁泉口中的那個阿摩卻對他熟視無睹。 能這般的人物,要么是粗糙無感,要么天生尊貴、肆意狂縱。若是后者,在這人世中可不多見。 彘對情之一字不懂,可他四處混跡多年,看過的卻也有不少。 梁泉走近床榻,彘本來優(yōu)哉游哉的姿態(tài)隨著他越發(fā)靠近,整只獸都僵硬了兩下,尾巴僵直。 正如他此前所說的,梁泉真想殺了他可以算得上輕而易舉,也不過是開口的瞬間。 “你可以再學幾年,再來同貧道說說人這一事?!绷喝研〖埲朔旁谒念^頂上,“好生看顧他,貧道需要出去一趟?!?/br> 那輕柔的一點落在白水頭上,有些回不過神來。 梁泉是在對小紙人說,可彘卻以為他是在對他說,頓時從床上翻滾下來,期間還小心翼翼護著小紙人所在的頭,“梁泉,剛才我說的都是廢話,你好走?!?/br> 他樂滋滋得有些找不著北。 梁泉沒有理會彘這明顯誤會的話語,去了隔壁的房間。 隔壁房間內(nèi),夏山正狐疑在房間內(nèi)打轉(zhuǎn),他和顧小道士約好了回來交流,但是直到清晨,顧小道士還沒有回來,他有些擔心,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去看看。 但是柳園隨時都有可能醒,難道要去請師父? 正在這個時候,夏山聽到床榻上一聲痛苦的呻吟聲,他驚喜跨步走過去,柳園總算是醒過來了。 柳園是個有些脆弱蒼白的人,大概也就三十左右,看似個瘦弱書生樣。 他勉強從床榻上坐起來,還沒等他仔細看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夏山的臉就一下子靠過來,把他嚇得夠嗆,往后躲了兩下,一不注意磕在了床頭上,哐當一聲,他疼得抽搐了兩下。 “你昨天昏倒了,我才帶你回來。”夏山看到柳園有些慌亂的樣子,連忙安撫道,“你還好嗎?” 柳園捂著后腦勺,剛才撞到時的疼倒是比他身上的傷勢還難受,“我還好,多謝。”他尷尬地笑了兩聲,正打算下床。 夏山阻止他,“大夫說你要好生休息,還是先別下床了?!?/br> “多謝兄臺,但是我得先回去看店……”柳園有些著急,正推拒時,窗臺傳來啪嗒一聲的響聲,兩個人同時朝著窗口看去,正好看到顧小道士捂著肩頭翻進來。 “你沒事吧?”夏山?jīng)]想到他剛剛對著柳園說了一聲,眨眼間又得對著顧小道士再說一聲,他上前扶住了顧清源,扶著他坐下來。 顧清源衣襟上滿是血跡,也不知道在這養(yǎng)的情況下,他是怎么避人耳目回來的。 顧清源擦了擦嘴角的血,回頭看了一眼柳園,“你現(xiàn)在不能回去?!彼穆曇羯硢?,像是含著沙礫一般。 柳園的腳剛剛踩在地面,聽著這莫名進來的人這么一說,兩眼茫然,“我為何不能回去,這位兄臺的話有些不講道理?!?/br> “你要是想死的話,可以回去?!鳖櫺〉朗窟@一句顯得有些發(fā)冷,夏山皺眉,但是顧清源的傷勢過重,他也來不及反應,只能先專注著給他的傷口上藥。 梁泉推門而入時,正好是夏山給顧小道士上完藥,柳園坐在床榻上兩眼茫然地看著他們。 顧小道士和夏山在看到梁泉的時候都立刻站起身來,梁泉看著顧清源剛剛斂上的衣裳,淡聲道,“傷勢如何?” 顧小道士搶著說道,“師兄,我沒有大礙?!?/br> 夏山按著他剛剛包扎上去的傷勢,疼得顧清源哆嗦了一下,“你這樣子算是沒事?!贝笃挠偾嘁簿退懔?,那背后劃開的傷口明顯不是普通的傷勢。 顧清源昨夜在柳園家里遇到了襲擊,要不是剛好天明,或許還在僵持著。 “柳園家里做好的燈籠大多都被破壞了,殘留的那些都是普通的紅燈籠。但是我注意到,倉庫里面有個地道,我便是在那里遇到的襲擊?!鳖櫺〉朗窟B忙解釋岔開話題,“里面的血腥味很重,我猜源頭便是在里面?!?/br> 這也是他剛剛阻止柳園回去的原因,如果柳園真的有嫌疑,豈不是縱虎歸山? 梁泉垂眸看著顧小道士的傷勢,“你過于急躁了。” 這些時日,顧清源看似沒什么事,實則情緒還是有些起伏,行事也比此前焦躁起來。他聽到梁師兄這么說,也只能咬牙不說話。 夏山看了眼梁泉,又看了眼顧清源,非常贊同了,“謀而后動,這是你教過我的?!?/br> 顧清源眨了眨眼,汗水滴落在眼中有些酸澀,“師兄,這一次的確是我沖動了。不過入了柳園的鋪子中,我的確查到了點東西?!?/br> “柳園這一門手藝不是他家里傳下來的,而是他入贅了沈家,也就是他妻子家后才學會的。十年前他妻子暴斃身亡,而后沈家無人,這沈家鋪子就成了柳園的家。” 十年前,恰好和那河岸聚會出事的時間一模一樣。 柳園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沉默地看著顧小道士,又看著剛剛進來的第三人,啞聲說道,“你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