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yù)言_第101章
書迷正在閱讀:對睚眥始亂終棄以后、大野狼轉(zhuǎn)正指南 完結(jié)+番外、談個戀愛,救個世[快穿]、少莊主的小皇帝、[綜]大佬滿級重生后 完結(jié)+番外、寵妃拒撩[娛樂圈]、被手機撩上以后、分裂的小白花、先彎為敬[娛樂圈] 完結(jié)+番外、回轉(zhuǎn)(1v1 h)
“嘔——” 夏山趴在草坑里面大吐特吐,顧小道士作為道友不得不陪著他,一邊心酸地說道,“師兄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被誰帶壞了!” 夏山虛脫地應(yīng)了一聲,“你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因為你多嘴了嗎?” 顧清源:??? …… 離開的梁泉很快走回來,手上還抱著一些枯枝,冰天雪地中,飄雪染白了他的鬢發(fā)。 顧小道士原本想說些什么,但看著梁泉漸漸靠近的時候,突然安靜了下來。夏山好容易坐起身來,看著顧清源呆愣在原地,不禁伸手戳了戳他,“你怎么了?” “我有時候覺得,師兄太……沉靜了?!痹诹簬熜掷^續(xù)為老弱病殘占了倆的小輩搜枯枝時,顧清源才輕聲說道。 夏山蹙眉,“梁道長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顧清源抿唇,“但是你不覺得梁師兄太年輕了嗎?” 夏山剛想說話,又沒有說出口。 他大概明白了顧小道士的意思。 梁泉這般歲數(shù),正是鮮衣怒馬,恣意妄為的時候,也正是懷有仗劍走天下,豪情壯志的年歲,何以一身清霜,淡雅如泉? 夏山翻身坐直,盤腿看著顧清源,“可世上人千千萬萬,梁道長這樣,也并沒有什么不好?!?/br> 顧清源搖頭,“可這樣的人,往往肩負(fù)不該有的責(zé)任?!?/br> 他此刻敏銳得不似素日里大咧咧的模樣,神情微暗,“大師兄和梁師兄同樣的歲數(shù),可大師兄還在三元觀等著接觀主的衣缽,但是梁師兄已經(jīng)習(xí)慣奔波。”他把很多事情都扛在身上。 夏山抿唇,“這樣不好嗎?”他遙遙看著梁泉離開的方向,“我想成為梁道長這樣的人。” 顧清源看著夏山仰慕的眼神,咽下了口中的話。 夏山和他不同,他剛離開桃源不久,外面的許多事情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梁泉如此,顧清源如此,跟他們相處久了,夏山自然而然期望成為梁泉這樣的人。 像梁師兄這般的人物,又有誰不想成為呢? 但是顧小道士和夏山不同,他深知他永遠(yuǎn)都成為不了梁泉。 不僅僅是因為一個人永遠(yuǎn)都沒辦法成為另一個人,還因為梁泉這樣的人,百年難出一個。天才之所以備受推崇,不是因為他們比常人厲害,而是他們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這些事不是常人做不到,而是天生注定就是需要梁泉這樣的人。 這很光鮮亮麗。 這很痛苦。 懨懨的顧小道士在烤饅頭的時候胃口大開,一口氣連吃了五個大饅頭,從胃撐到了嗓子眼里,梁泉不免看了幾眼,隱隱覺得顧清源有心事。 顧小道士是個很心大的人,心事對他來說就是思考每天吃什么去哪里的問題,很少有什么事情真的能徹底影響他的情緒。 如果有這樣的問題……梁泉輕笑,那證明他開始長大了。 梁泉越靠近西邊,就越感覺心里發(fā)毛。 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預(yù)警,讓梁泉不得不停下了前進的步伐仔細(xì)斟酌。要是梁泉是一個人來的,自然是前行,但是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小輩,就不能肆意了。 就連這兩天有點鬧騰的顧小道士就安靜下來,乖乖地跟在梁泉身后,裝出了乖巧的模樣。 梁泉摩挲著小紙人的紙胳膊,輕聲道,“你和他們留在這?!?/br> 小紙人高高地舉起了兩手。 梁泉知道,這是它不樂意的表現(xiàn)。 梁泉沖著它搖頭,溫聲道,“你是知道的,要是我離開了他們,他們遇險難以自救。有你在,我才安心?!?/br> 顧小道士和夏山兩人默默地站在梁泉身后聽著梁道長貶低他們的能力,面面相覷后又都蠢蠢欲動,不過這蠢蠢欲動還沒有成真就被小紙人給打敗了。 梁泉總是知道什么樣的話能讓小紙人聽話,在叮囑了一大戰(zhàn)力后,梁泉才回頭看著兩個小輩,“越往前面,危險的感覺越發(fā)強烈,你們不能跟著我過去。小紙人留在你們這里,能保護你們的安全。” 顧小道士扁嘴,但還是點頭。 他知道什么能撒嬌混過去,但是什么是不可以,這個界限他比誰都清楚。 梁泉順著顧小道士的視線,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你該保護好夏山。”夏山聞言連連擺手,“梁道長,我可以保護我自己?!?/br> 夏山的父親教過他習(xí)武,他本身的武藝也很是不錯,當(dāng)然這肯定是不能夠和顧清源這些修道之人做比較。 顧小道士比夏山更清楚這點,于是他收斂了神色,沖著梁泉鄭重其事地點頭。 這一次的點頭可比上一次的點頭真心誠意多了。 梁泉尋了個安全的地方,把顧小道士和夏山給塞那里了,留下小紙人作為護盾后,這才朝著他所想的地方而去。 西方、西方……一路往西,唯有昆侖山。 不過是太史監(jiān)一次普普通通的天文預(yù)警,梁泉為何偏偏心生警惕,千里迢迢趕到這里? 東方朔曾經(jīng)在《神異經(jīng)》里寫道:“昆侖有銅柱焉,其高入天,所謂天柱也。圍三千里,員周如削,銅柱下有屋,壁方百丈?!?/br> 寥寥數(shù)語,也大致描繪出昆侖山的壯闊。 梁泉一路往西,風(fēng)馳電掣,不過三日便趕到昆侖山。 昆侖山龍脈乃眾多龍脈之首,不管是此刻天下安定的狀態(tài)還是史書記載,梁泉都不認(rèn)為昆侖山會發(fā)生什么大的變動。 但心里的預(yù)警卻催促著梁泉奔赴昆侖,急促的感覺不似作假。 這不是梁泉第一次有所感覺,但還是梁泉第一次如此急切地感覺到這般威迫。這是好事,也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