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yù)言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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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踹開了中間的房子查看情況,也有人銳利地看著那站在樓梯的兩人。 梁泉和楊廣兩人從樓梯走下來,那老鏢頭看著他們兩人,眉間的皺痕更深,他拱手道,“不知道那小子哪里得罪了兩位,還請手下留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屋內(nèi)響起來老二驚悚的聲音,“鏢頭,你快來看看!” 老鏢頭猛地回頭看了幾眼,還是壓不住擔(dān)心先進(jìn)去了。 屋內(nèi)點(diǎn)起了油燈,搖晃的燈火照亮了屋子。這客棧房間不太夠,鏢師這行也不寬裕,都是兩三人住在一起。 這屋內(nèi)也是兩人住著,一進(jìn)門就看見地面仰躺著個(gè)人。他雙手緊緊掐著脖子,臉色漲得紫紅嗬嗬地喘著粗氣,那力道簡直要把自己活生生掐死,身邊兩人都壓不住他暴起的力氣。 但這還不是最怪異的地方。 床邊坐著的那個(gè)年輕鏢師正臉色僵硬,單手握著隨身的佩刀,肢體僵硬地把自個(gè)兒的rou一塊塊給割下來,胳膊上的rou都快給他割沒了,“啊啊啊——鏢頭,救我,救……” 他嘴里不斷發(fā)出慘叫聲,卻停不下來動(dòng)作。 奇怪的是,這般濃烈的血味,卻沒有散出這間屋子。 老鏢頭耷拉下來的臉皮抖了抖,他走的路多了,見識過的也多,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他臉色陰沉,一抬頭看見墻上釘著一把劍。 那劍平平無奇,在他看來就是普通的長劍??赡莿ι砹林⒐?,在那層薄薄的微光下,一團(tuán)張牙舞爪的黑色霧氣正好被它釘在墻上,掙脫不得。 其他人都太過詫異,竟是沒有任何一個(gè)人注意到這一點(diǎn)。 老鏢頭猛然回過神來,扭頭看著站在門檻外的梁泉,電光火石間立刻明白過來,深深彎下腰去,“剛才是我有眼無珠,還請道長海量,救救他們吧?!?/br> 梁泉沖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擦肩而過往墻壁走去,在經(jīng)過地面時(shí),一張黃符從他袖口里掉落下來,剛好貼在鏢師的腦門上。 那鏢師登時(shí)昏厥過去,掐著脖子的力道也漸漸松懈下來。 “你的魂魄很干凈?!绷喝趬Ρ诿媲罢径ǎ粗菆F(tuán)黑色霧氣道。 不入輪回的鬼想要在世間度日,要么是厲鬼,要么有人供奉,余下的游魂都容易消散。 那黑色霧氣掙扎了片刻,化作了一張扭曲的人臉,像是看穿了梁泉說和的意圖,“他侮辱我!”那聲音尖銳異常,聽著像是個(gè)女聲。 成了鬼,比人便多了執(zhí)念,要是碰到了這女鬼的底線,化為厲鬼也是有可能的。 老鏢頭聽著那道長和那詭異東西的對話,余光注意到那年輕鏢師的動(dòng)作隨著人臉出現(xiàn)而僵住,沒再繼續(xù)動(dòng)手。 梁泉抬眸,眼眸清亮,如同星芒倒映,“若當(dāng)真是他的問題,自該處罰。” 人臉恨恨啐了一口,“我被埋在地下多年,動(dòng)物把尸骨給翻出來,他一腳踩了我的頭骨倒沒什么,但他不能拿著我頭骨當(dāng)夜壺?。?!” 那怨毒的語氣恨不得生撕了年輕鏢師。 哦,對,她已經(jīng)開始在撕了。 梁泉停頓了數(shù)息。 楊廣靠著門扉正好看到了梁泉的停頓,心頭輕笑,不知為何他清楚梁泉正扼腕,有些后悔插手此事。 梁泉回頭看了眼那年輕鏢師的慘狀,這才又看著那人臉說道,“他右手筋骨已經(jīng)斷裂,難以續(xù)上。這等懲罰也該是夠了。” 他的右手算是廢了。 那人臉恨恨地看著那年輕鏢師,又畏懼釘住她的飛劍,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點(diǎn)頭。 梁泉對老鏢頭說道,“這是他自己惹出來的禍端,合該他去處理?!?/br> 他詳細(xì)地講了給人家好生安葬的禮數(shù)后,這才拔出了劍。那團(tuán)黑霧擴(kuò)散開來,惡狠狠地在屋內(nèi)又晃了兩圈,這才離開了。 老鏢頭立刻派人去做,見著清俊道長打算離開,嘴里的話兜不住吐露出來,“不知道長可有法子救他……”他雖聽不到女鬼的話,卻聽得見梁泉的說法。 這行走江湖靠得就是一身力氣膽識,這手要是廢了,和去了半條命也沒什么差別。 梁泉在門檻前站住,語氣溫和,“常人不需相信鬼神存在,但對逝者該有敬畏之心。貧道要是給他續(xù)上了,這女鬼會糾纏他一生?!?/br> 老鏢頭眉間皺得跟小山似地,等回過神來,那門口兩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他最后一句話也無從出口……既不能阻止,何不殺了她? 這念頭在老鏢頭心里徘徊片刻,猛地一個(gè)激靈,立刻深深埋在了心里。 頭頂上的房間里,有人幫他問出了這個(gè)問題。 梁泉在窗邊重新坐定,手中把玩著一把小劍。剛才他拔出來的時(shí)候,那柄劍就化作這小小的模樣,“那女鬼一直護(hù)著這地方,并無罪孽,又不染人命,殺她作甚?” 楊廣勾唇,“這便是你要我早早休息的原因?” 梁泉安靜地看書,不理會楊廣。 小紙人見主人不動(dòng)了,悄咪咪地從肩頭一翻身,垂直落體在桌面上,從梁泉掌心扒拉出了小劍,舉著小劍就往楊廣那里飛奔。 看著一只小紙人奔跑的模樣總覺得有趣。 楊廣彈了彈那紙腦袋,“真是蠢貨?!甭曇魠s是極輕,帶著抹不去的笑意。 小紙人扁了扁腦袋,把小飛劍又舉了舉,要給楊廣看。 楊廣剛伸出手掌,原本一直安靜裝死的小劍咻地一聲飛起來,委屈地嗡嗡起來。 等等,楊廣挑眉,委屈? 梁泉沖著小劍招手,那小劍化作流光投入了他的掌心,“你得罪了它?!?/br> 楊廣:“……” 他竟是不知道,連劍都能有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