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yù)言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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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神在巷子深處出現(xiàn)。 梁泉作揖,輕聲道,“敢問巷神,那王恒如何了?” 巷神踩了踩腳,又踩了踩腳,彎著腰看他,陰冷氣息撲面而來,“你打算帶走他?” 梁泉偏頭,眼眸認(rèn)真地看著巷神,“不,貧道只是禮節(jié)性地問一聲?!蓖鹾阕锊恢了?,問一聲也算是盡了心力。 他囚了張衡卻沒害人性命,要了郭老丈過來也是為了逼真,到底沒有害人。但劣跡斑斑還是事實(shí),落在巷神手里不虧。 巷神笑嘻嘻地在梁泉眼前畫了一個(gè)圓圈,圓圈中的畫面展露出來。 那個(gè)不斷奔跑的人影,便是王恒。 在梁泉眼中,王恒所在的地方近似迷宮,漆黑不見五指,不論如何奔跑都尋不到出路。人在里面多天,想來也是容易奔潰。 “他快出去了?!毕锷褚猹q未盡地說道。 梁泉眨了眨眼,不打算去關(guān)注王恒最終會從哪里出來,又會何去何從。他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巷神的蓑笠帽,“不知巷神可否告知貧道,那頂帽子從何而來?” 巷神按了按蓑笠帽,警惕地晃了晃腿,“不給?!?/br> 梁泉:“……”他其實(shí)也不是想要。 “貧道只是在上面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想來應(yīng)該是同門,便想著同巷神打聽打聽,并非想奪走巷神的東西?!绷喝獪芈曊f道。 巷神并非天生天有,乃是從無數(shù)尋常百姓家的念想中誕生,無人獻(xiàn)祭,無人跪拜,但只要有人心存念想,只要這些古樸的痕跡猶在,便會存在下去。 這點(diǎn)倒是比一些正統(tǒng)的神靈自在,可終其漫漫長生都不能離開巷子。 有得必有失。 梁泉分明看不清楚巷神的模樣,卻能感受到巷神長長的腿一直踩來踩去,最后聽到一句,“只能看一眼?!?/br> 梁泉輕笑,接過了巷神遞過來的蓑笠帽,可是沒想到隨著巷神脫下了帽子,在他的感覺中,原本高大詭譎的巷神突然變成了只有半人高的小模樣。 巷神似乎還沒有感覺到馬甲掉了,還用著那沙啞森冷的聲音兇巴巴地威脅,“只能一眼,不然我吃了你!” 那蓑笠帽和普通的帽子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當(dāng)梁泉沿著帽檐摸了一道,臉上逐漸露出溫和的笑意來。 他果然沒有感覺錯(cuò),這當(dāng)真是師傅的手筆。 這么拽又欠,也是難得了。 “這蓑笠帽乃是貧道師傅所造,貧道也該有所孝敬?!绷喝谒蝮颐鄙厦婺艘话眩袷欠派先ナ裁礀|西,這才掛在了巷神從深處早早伸出來的指頭。 梁泉沖著巷神作揖行禮,隨后從這漆黑陰森的巷子中慢慢走出,身影被巷口的暖陽吞沒,這常人所不能見的巷子又恢復(fù)了死寂。 巷神往墻頭一坐,大長腿靠著墻壁,正想抬手摸摸帽子,就見帽檐上倒掛著站了個(gè)小人。 白白的小人倒著站在帽檐上,生動活潑地活動手腳,然后捏住了巷神伸出的大手指,它咿咿呀呀地比劃了好幾下,見巷神不動,自顧自地忙活起來。 巷神就見小人掏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紙,順著帽檐就是一頓嘿咻奮斗,竟是開始擦拭起這頂不知道幾十年沒收拾過的蓑笠帽。 這股子靈動在巷神誕生之今也不曾見過。 這小人比梁泉隨身所帶的更小只,也更精致似人,手胖胖腳也胖胖,讓巷神更加無措。 祂有點(diǎn)緊張地看著那小小的紙人,用著斗雞眼看著倒掛著的小人,最終發(fā)現(xiàn)祂這高大的身軀根本和小人玩不起來,扁了扁嘴,祂抬手摘下了蓑笠帽,一眨眼又變成剛剛梁泉不經(jīng)意瞥到的小身影。 半晌,巷子深處響起了半大少年的咯咯笑聲,比起以往的驚悚,倒是帶著些許活力。 …… 江面上,幾艘富麗堂皇的游舫順江流而下,周遭圍著小船無數(shù),更有精銳軍隊(duì)隨行,船頭飄揚(yáng)的旗幟讓所有其他船只都不敢靠近,紛紛靠岸或遠(yuǎn)離。 好在這支隊(duì)伍倒也沒有清場,就這般淡定地在民船中駛過。 隋帝站在窗邊,身后有侍從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那錦囊出了些問題?!彼p手捧著個(gè)黑底托盤,臉皮子有些顫抖。 身著黑色錦袍的帝王隨意地勾起那錦囊,打開了束縛已久的封口,看著錦囊底部燃燒殆盡的灰燼,眉眼微挑,“看來是時(shí)候了。” “下一處是哪里?” “陛下,是江都?!?/br> 這一列船隊(duì)從一開始就引人注目,畢竟是隋帝下江南出巡,又怎么能夠遮掩住各處關(guān)注的視線? 半月后,船隊(duì)在江都靠岸,兩日后才又離開。 江都一如既往,除了那兩日的氣氛有些躁動,隨著隋帝船隊(duì)離開又恢復(fù)了正常。街道上人來人往,喧鬧的聲響充斥著生氣。 有小童蹣跚學(xué)步,啪嘰一聲摔倒在路中央,胖胖rourou的指頭扯住了身前一富家子弟的衣裳。那富家子弟瞥了一眼,目光淡淡,小童的爹娘緊張地道歉,手腳僵硬地帶走了懵懂的孩童。 梁泉淡定地喝完了最后一杯茶,感嘆地想到,要是這等眼力功夫?qū)λ救艘灿杏?,那?dāng)真是好事一樁了。 富家子弟帶著兩個(gè)侍從在街道上大搖大擺,晃悠著到了梁泉所在的茶樓,略過了茶樓小二的上前,徑直地走到了梁泉桌前來。 梁泉默默掏出茶錢,富家子弟卻是突然笑了,融化了臉上的冰霜,俊美面容靈動起來,“這小道長與我有緣,不如與我痛飲一杯?” 他雖是這么說,身后兩個(gè)侍從猛地踏前一步,劍鋒半露,赫然是威逼的模樣。 小二眼睜睜地看著那富家子弟扭頭沖著他笑瞇瞇地說道,“一壺茶?!彼谛睦餅槟贻p道長嘆息一二,轉(zhuǎn)身就歡天喜地捧著賞銀下去安排了。 隋朝不興喝茶,在南方較為流行,而北方只有上層人士才開始重視這新興的物什。梁泉就曾在宮內(nèi)見過楊廣自個(gè)兒泡茶。 不過那不叫泡,應(yīng)該叫煮了。 梁泉看著這富家子弟順其自然地在他面前坐下,“我同小道長一見如故,合該互通姓名才是。小名阿摩,不知道長……” 梁泉眉梢含著無奈,“阿摩,你是何意?” 楊廣眨了眨眼,語調(diào)帶著笑意,“接頭?”